《玉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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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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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弥坚却道:“她若想说,你二哥问时早就说了。”

    萧太后沉吟片刻:“既然二嫂那里什么都不说,明日我再将那高远公主召进宫里,探一探她的口风。到时候,阿爹就带着二哥和景弟坐在屏风的后头,咱们一齐瞧瞧那高远公主究竟是个多厉害的。”先是她景弟好好的丢了魂,又是她二嫂,怎么也好端端地犯起了糊涂。

    萧太后和萧弥坚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

    萧弥坚回家同儿子们一说,萧霄表示同意,却遭到了萧景的强烈抵制。

    萧景这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所谓的将军,不打仗的时候就是闲职。

    闲的发慌的萧景老想去官邸瞧一瞧高远公主和玉宝音,却一直不成行。主要是因着两个原因,一是害怕会对高远公主的名声造成影响,二来确实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上门去。

    是以,他每天都得去马厩里转一圈,看一看翘翘和赛云。怎么说呢,马要是配成了,这也算是个上门的正当理由不是!

    可配马就和人那什么是一样一样的,就算是将它俩成功捣鼓到了一起,也不能保证一两次就能有孕。

    萧景去马厩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撞见了翘翘和赛云那什么……

    若说他看了没有一点儿心思浮动,那肯定就是他有问题。可他要是承认自己心思浮动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禽兽了。

    萧景郁闷极了,也不好再去马厩,满脑子不是两匹马在那什么,就是高远公主冲他笑哩。这画面实在是太诡异。

    就是这个时候,他爹来跟他讲明日进宫去偷听他妹妹和高远公主谈话的事情。

    萧景脸一歪道:“我才不干那种事,我既然瞧上了她,就对她相信到底。我不能说服你们和我一样信任她,可你们怀疑她也别拉上我。”

    总之一句,他们想怎么办都行,他不止不去,还非她不娶。

    萧弥坚的脸也气歪了,他儿子说的“那种事”是哪种事?不就是坐在屏风后面,然后偷听一下嘛。

    好吧,他儿子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此种行为不怎么地道。

    遂同另一个儿子讲,我是大冢宰,年纪又这么大了,还是避嫌的好,明日就你自己去。

    萧弥坚摆出了爹谱。

    萧霄觉得自己被亲媳妇、亲爹,还有亲弟弟联手给坑了一把。这都是什么事啊,二伯哥去听未来弟媳妇的“墙角根”……他这是有病吧。

    娘的,还病的不轻。

    可他爹都跟他妹约好了,就是“有病”也得去啊。

    翌日,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萧霄还是一早就去了宝新宫,还没和妹子好好地说上几句话,就有人报“高远公主和宝音公主来了”。

    萧太后赶忙让萧霄躲在了屏风后面。

    萧霄在屏风后面坐定,还默默地叹了口气。

    ***

    秦愫料到了萧太后还要请她入宫一趟,本不预备带着玉宝音。

    可玉宝音是属膏药的,黏在了她的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还嗷嗷地喊:“我们母女两人,哪怕是去龙潭虎穴也总是要在一起的。”

    说的大周的皇宫真的是龙潭虎穴似的。

    秦愫怕她再胡言乱语被人听了去,只得将她带在了身边。

    玉宝音一见了萧太后,就叫了一声:“皇太后姑母。”

    在个这么惹人爱的孩子面前,萧太后无法保持严肃的表情,她道:“我听人说花园里飞来了一只鹰,宝音可瞧过鹰是什么样的?”

    玉宝音老实地摇了摇头。

    萧太后便道:“那还不到花园瞧瞧去。”

    玉宝音下意识地去看她娘,只见她娘点了点头,她这才跟着萧太后的宫女走了出去。

    秦愫当然知道萧太后支开她女儿的用意,虽说萧太后不会有什么恶意,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俶尔跟在了她女儿的身边。

    秦愫不过才刚刚坐定,萧太后就开门见山道:“我今日请高远公主到此,是有事想要相询。”

    秦愫道:“皇太后有什么事想要问我,可但说无妨。”

    “前几日参加完了我的宴席,我二嫂就同二哥提出了一件事情,你猜……是什么事情?”萧太后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去看秦愫的表情。

    秦愫哪里会猜不到呢,那天的那声“二嫂”,她就是故意喊给何氏听的。至于目的,那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没有进门,就叫“二嫂”,是不想让何氏产生一种侥幸心理,也是表示她进门是迟早的事情,她迟早会压何氏一头,何氏是躲不掉的。

    秦愫慢条斯理地道:“我哪里能猜得出具体是什么事情,但大概晓得萧夫人是不大喜欢我的。”

    萧太后在心里夸了秦愫一声“通透”,却故意问:“哦?为何?”

    秦愫笑了笑说:“也不能说是不喜欢。这就好似昔日我在南朝,我同玉荣的家人也总是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无他,不过是身在高处的不得已而已。”

    萧太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却突然狰狞了表情,冷笑道:“都说真元皇后慧眼识英,想当年是世家贵女的她下嫁给了贩夫走卒的真元帝,那时任谁又能知晓,十年之后的贩夫走卒能成为南朝的皇帝。想来真元皇后将那慧眼识人的方法交给了你,我且问你,你到底瞧上了我们萧家什么?如此费尽心机将我那弟弟迷|惑的没了本心。”
第16章 公开身份了
    还不曾从南朝动身来长安,高远公主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到达长安以后必须实施的计划表。

    其中开府自立是排在第一位的。

    当然,想要很好地实施计划,这还需要借助外力。

    她早在南朝之时,就研究过大周以八柱国为首的几大世家。若说她一点儿都没有动过萧家的脑筋,那实在是骗人的。

    可若说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萧家,那也是不对的。

    她与萧家的缘分,只能说一句,是阴差阳错,却又错的恰到好处。

    高远公主的心里头存的可不止一件事,才正式介绍了女儿,就又开始盘算开府的事宜。

    她想开府,全看今日能不能说服萧太后和何氏了。

    到了开宴的时间,高远公主领着玉宝音随着萧太后和何氏一行,一起到了大殿里。

    高远公主和其女明着不是这场宴席的主角,可谁不想一睹南朝长公主的风姿!尤其将将听说了这南朝的长公主还是个任性的,和亲带着女儿,是百年也不会一遇的事情,母女二人自然而然就成了稀罕景。

    萧太后特地叫人将何氏和高远公主安排在了一起。

    四处都探过来的打量眼神,高远公主和玉宝音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何氏越发觉得不自在了。

    何氏想要吃酒,怕人说她贪杯。想张嘴吃口竹笋,又怕人说她吃相不够文雅。

    宴席过半,何氏满共就动了两次筷子,只能看不敢吃,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

    就是这时,何氏不由自主地去瞧隔壁,顿时大吃一惊。

    没怎么吃东西的何氏,就不曾见高远公主动过几次筷子,可桌子上的吃食样样都少了一半,精确地就像全部都数过似的。

    何氏常常教育女儿,出去赴宴,怎么吃和吃多少都是有学问的。暂且不说吃相的问题,单只说一说该吃多少的问题。

    吃的过少,会让主人家感觉宴不尽兴。吃的过多,又恐怕落下个贪吃的名声。

    这就得吃的恰到好处,不可多也不可少。

    说是这样说的,做起来却并不容易。是人都有一个喜好的问题,喜欢吃的多吃个几筷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以,只要是细心,一场宴席下来,总能将一个人的喜好摸个七七八八。

    想当初,从雍州嫁到长安的何氏,就是靠着这招打进了长安贵妇团里。

    而如今,这一招放在高远公主的身上竟是丝毫用处也无了。

    何氏怎能不心惊。

    作为萧家的二媳妇,虽说不是长媳,却于长媳并无差别。

    这些年,她尽心尽力地打理萧家后院,自是觉得她做萧家的主母,那是迟早的事情。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老三萧景会续弦的问题,可长幼有序,就算他娶了妻,公公也不可能越过了她,将掌管后院的权利给三儿媳。

    谁知,一向并无续弦念头的萧景,居然要娶南朝的公主。

    同为萧家的儿媳,她的娘家不过只有雍州一城而已,那高远公主的背后就是一国之力。

    那高远公主不止有她从未见过的大鲛珠,就连涵养也不是她能够比拟的。

    这是弟媳妇还没有进门,就自觉不敌的节奏。

    何氏心塞不已,觉得有高远公主在的地方,已经快没了她呼吸的空气。

    何氏借口去茅房,出了大殿透气。

    她就立在大殿不远处的走廊里,将将做了两次深呼吸,就听背后有人叫她:“二嫂。”

    虽然这个声音不太熟悉,可何氏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背后的正是今日才见识到的高远公主。

    可是她不想见她啊。

    纵使何氏的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还是转过了身子,这就要给高远公主行礼。

    哪怕她是南朝的公主,可人家照样也是个公主。

    而何氏不过是一个命妇而已,这礼怎能不行!

    何氏的心塞加剧。

    哪知,高远公主比她动作快的多,已用手拉开了裙身,对她屈膝行礼。

    何氏骇了一跳,下意识斜了斜身子,想要避开这一礼。

    她道:“公主,这使不得。”

    高远公主意有所指地道:“我不过是南朝的公主,可这里是大周朝。若我真的和萧将军……二嫂是嫂嫂,行一礼又有何妨呢。”

    何氏道:“不不不,就是来了大周,公主还是公主。”

    她就算只是个妇道人家,懂的并不多,也知南朝还在。说的是亡国的公主就犹如落毛的凤凰,可人家不是亡国公主,只是来和亲而已。

    高远公主便苦笑一下:“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住在官邸,就好比寄人篱下,哪有公主没有公主府的。”

    说罢,就仿似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拿帕子捂了捂嘴,颇有些尴尬地道:“我一见二嫂就觉得很是亲近,这就胡说了几句,还请二嫂切莫要放在心上。”

    犹如茅塞顿开的何氏很配合地道:“高远公主放心,那是一定。”

    两人再无言语,彼此一点头,心照不宣,就此别过了。

    宴席也很快就散了。

    临了的时候,萧太后特地赏赐了一块可随时出入后宫的腰牌给玉宝音。

    ***

    今晚的长安,注定是个不眠夜。

    长安能数得上的世家,关起门来皆在议论今日发生的事情。

    譬如平王府,平王和幕僚议论的是这样的事情——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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