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应的很欢,单手支着下颚看他,手指在他漂亮的眉骨上划过。
手指被他捉住,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痛的我直抽气。
“你就非得知道?”他这句话说的既无奈又宠溺,似乎完全拿我没办法。
“我可不想再当一回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揉着手指,很认真的看他,“流沉,我喜欢你,我担心你,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跑这么远。好不容易见到你,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一个回去我办不到!可能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烦恼,快乐要共享,困难也一样。虽然你有时厉害的跟超人一样,可我还是会担心。”
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用这样清晰的话语告诉他,在这个异国,在这座华丽的酒店里,在海湾夜幕的落地窗前。
他怔了两秒,赫然伸过手,把我牢牢搂在怀里。
我听见了他的心跳,急促而剧烈,鼓动着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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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沉的讲述很简单,而这个简单的故事里却出现了一个公主。
无疑,他们算不上青梅竹马,只是三个权贵家族年龄相仿的孩子,在偶尔情况下,同时受教于欧洲一位小提琴大师。
那年,是他唯一待在那个人身边的一年,也是他的小提琴才华首度绽放的一年。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美妙的小提琴,会害死一个女孩。
她是因为小提琴而迷上他的,为了给他弄到那架音色顶级的“银色传说”,死于车祸。这个意外变成了他的心病,放在心底不想提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他从此后再也不在人前演奏,直至遇上我。
女孩的父亲碍于他的父亲,表面对这起意外不能怎样,但私底下却出了令,但凡他此后踏上属于他的土地,任何意外概不负责!
去年跟踪的那些人,来者不善,若非他引开他们,我们两个估计就一起“意外”了。
三个月前,他回去那人身边后,那人所作的第一件事,便是约女孩的父亲私下谈话。
他对流沉非常看重和喜爱,他回来他身边这三年,他想要教他很多东西,把一些权利和工作都交给他,所以不稳定的因素必须去除。
他为此花费巨额,双方还交换了一些条件,条件之一便是对方要流沉做他半年的保镖。
所以之前在宴会我没看错,他那身黑色西服的确是保镖的衣服。
只是这个保镖,无论去哪都有人跟着,这半年等同于坐牢。
流沉要我离开和今井澈要我改装的目的是一样的,这件事背后的人地位太高,加上之前旅行,与流沉相处亲密的我已被盯上。
如果现在我被认出,很难预测对方会有什么动作。
“早知道去年我们根本不该来迪拜!”我叹息,“我说想来迪拜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换个地方?”
他俯身在我鼻尖上亲了亲,“是你想去的地方,何况当时你又失恋,就算是南极我也会带你去!”
“嘴真甜。”我捏捏他的唇,好软,又有弹性,那触感让我心里痒痒的,主动亲了上去。我只是浅浅吧唧了一下,他却眉眼带笑,手臂紧紧围住我腰,在我唇上辗转吻了下来。
这个吻真是缠/绵,唇舌挑逗极了,我被他堵得呼吸不畅,好不容易停下来,却听见他淡淡在我耳旁道,“你的嘴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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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流沉,我看见靠在房门口的今井澈。他柔美的脸孔素白,细长眼底有几分清冷。
“他都告诉你了?”
“是啊。”我点头。
“他对你倒是真不错。”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把视线投向落地窗外的深邃海洋,“明天走的时候注意一点,别被人认出,我就不送你了。”
“嗯!”我取了换洗衣服走向浴室,半途又想起什么,朝他道,“今井澈,这几个月谢谢你照顾。”
他长眉一扬,有种别样雅致的风情,“哪里,客气了。”
第二天一早,我照旧对着镜子描绘黑眼圈,之后迅速收拾东西。随便吃了点面包后,我裹上面纱,将房卡搁在茶几上,悄悄出门。
时间还早,酒店的人基本都还在休息。
我照流沉说的走出酒店,人工筑起的堤岸上果然停了辆黑色跑车。
对完车牌号,我开门坐了进去。司机是本地人,会说几句中文,确定没接错人后,飞快驶向机场。
到了机场,他又一路带我进去,我们走的通道和之前坐飞机时不同,畅通无阻,几乎都没有人。
最后他将我领进一间休息室,立刻有漂亮的空姐上来为我递上餐牌。
司机告诉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到中午时会有空姐领我上机。期间最好不要随意走动,不过这里所有饮料餐点都是免费的,可以随意点。
我朝他说了谢谢,对方笑笑,很恭敬的离开。
我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流沉的新手机:万事OK。
不一会,他回了讯息,只有两个字: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流沉当初不愿意说的原因就在这里,天才的小提琴间接导致一个公主的死亡~~~
话说,好想去迪拜住一住帆船酒店嗷嗷嗷嗷~~~~俺啥时能变成有钱人啊嗷嗷嗷~~~~~~
PS:霸王没有肉肉吃~~嗷嗷
55
55、【又见绑架】 。。。
第五十一曲——又见绑架
中午,我在空姐指引下离开休息室,沿通道来到停机场。一路没有任何关卡,我才想起我甚至连机票都没拿到。
不过我很快发现我根本不需要什么机票,阳光之下,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架小型私人飞机!
流沉,你在故意摆阔吗……
机上有机长两枚,空姐两枚,空哥一枚,统统在飞机走道排成一排,恭敬而礼貌的朝我问好。空哥从我身后的空姐手机接过行李,返身离开。
我看着宽敞精致奢华典雅电视电脑酒柜沙发一应俱全的飞机内部,懵了。
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坐上私人飞机!
起飞时间是下午一点,流沉昨天说,他会想办法摆脱保镖赶来。结果最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却是今井澈。
“嗨,真巧。”他衣衫格律,举止优美的在我对面坐下。
我蹙眉看着他,他微笑回视我。
我问他,“流沉呢?”
“他有点事,大约不能赶来了。”他打了个响指,空姐恭敬的点了下头,转身走去一旁,用内部对话机示意机长起飞。
“什么意思!”我急了,立刻站起来,然而才一立起就发现脚软头昏。
失去意识前,我看了眼桌上的咖啡,心里暗骂:靠!又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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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身体仍然有些发软,也不知道那变态给我吃了什么,有没有后遗症!
我慢慢直起身体,发现人已不在飞机上。这是间宽敞的房间,家居颜色鲜艳,造型古雅,充满异域风情。
我赫然觉察这里不是中国!
匆忙打开通向阳台的落地玻璃窗,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外面是一条宽阔的蔚蓝色河流。
两岸山丘起伏,密密坐落着无数异域建筑,大部分都是橘顶白墙的房子。一座气势磅礴的大桥横跨河上,将两岸连接。
西方天空,晚霞漫天,烟染了整座城市,美不胜收。
这一瞬间,我赫然有种不知置身何处的恍惚感——呃,事实上,我的确不知道自己在哪。
“很美吧。”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无论去过多少地方,最美的仍然是这里,一半欧洲,一半亚洲,地球北纬四十度的明珠之城。”
我扶额,他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耍文艺腔么………_…|||
“这是哪?”
他来到阳台上,目光轻柔的看着绚烂景色,随后朝我优雅微笑,“伊斯坦布尔。”
土耳其!?我有点晕。
“喜欢这里么?四天后的演奏会就在这。”
“一个被绑架者是不会感觉到喜欢的,也不可能跟你上台。”我开始翻口袋找手机,很不幸,没有找到,想必是被今井澈拿走了。
见他依然一脸沉醉的犹自看着景色,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流沉呢!”
他揉着小腿站远了些,“女孩怎么能动粗?”
我没表情的看他一眼,回房找了个花瓶就要朝他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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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迪拜!”他大约是记起那次在S城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惨烈经过,很配合的回答了。
“你向那老头告密了?”
他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我口中的老头是酋长大人,嘴角抽了下,“要耽误他半个小时还不需要去告密,只要在他耽误的这半小时里把你弄上我的飞机就行了。”
原来如此,当时领我上机的空姐是他的人,那飞机也是他的!
这样就算流沉赶到机场也已经迟了。想必昨天他听到了我和流沉的计划,当时就已着手安排。
可我仍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
“当年公主是死于车祸,你不该迁怒到流沉身上,他也很难过。而且都过了这么久,连他重拉小提琴了,你又为什么要执着呢?”
“你以为我带你来土耳其是为了那件事?”他侧头看我,嘴角带了些轻嘲。
“不然呢,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的女孩迷上流沉不惜为他东奔西走结果不幸出车祸早早离世你痛苦愤怒,你又何必处心积虑打击报复?”
他像是有点呛着了,“你这个理由……倒还挺长的。不过很遗憾,你猜错了。”
我有点诧异,“难道……你喜欢的人是流沉?”
那张柔美的脸孔霎时僵住,他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住把我直接从阳台上扔下去的冲动。
当今井澈脸色黑沉的离开后,我才觉察自己被软禁了。
这里的一日三餐和换洗衣物由一个陌生的土耳其大妈负责,房子很大,上下三层,坐落在山坡上。闹中取静,位置极好,所以才能有那样美极的景观。
我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栋三层楼房。我曾在第一晚半夜试过偷溜,可惜被守在门外的土耳其大汉阻挡;其后又计划从阳台潜逃,后来想到自己的游泳技术,放弃了……
助理在早餐时看着我“一夜操劳”后的天然黑眼圈劝解,说今井澈也只是好意,不希望我半途放弃,伊斯坦布尔是整个巡演过程里最为重要的一站。
介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这里是今井澈在亚洲的最后一站同时也是在欧洲的第一站。
而且他早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