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香亭在上京暂时定居了下来。
所以,韩楚的身后,除了颜喜卒,又多处来了一条小尾巴——威尔士家族的二小姐,香亭。
香亭跟韩楚不熟,他之所以会经常出现在韩楚的身边,主要的原因是香亭和颜喜卒比较熟悉,而且两人看起来情投意合,一见如故,唧唧咋咋很有一腿的样子。
韩楚也乐的让他们两人在一起八卦,不要来纠缠他,他好有时间来做其他的一些事情。
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颜喜卒教教香亭打打牌,玩玩象棋、围棋、飞行棋,然后就是香亭给颜喜卒讲一些英国的儿童故事,这些故事都是平时香亭睡觉前的时候,保姆所讲的故事。
和香亭相比。颜喜卒和韩楚就是个野孩子,小的时候颜治和颜素涵都很忙,没有时间顾到他们,他们也从来就没有受过怎样正统的教育,睡觉前的时候,更加没有人跟他们讲故事。
所以,颜喜卒听起香亭的带着浓重英国气质的睡前小故事的时候。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下棋或者做游戏讲故事的时候,韩楚就安静的坐在边上,发呆或者自娱自乐的吃东西。偶尔。无聊的时候,自己就会跑出去,过两三个小时就会自己跑回来。
对于这样的韩楚。存在感自然不强,香亭刚开始的时候,由于不适应这种相处模式,往往和颜喜卒嘻嘻哈哈玩了很长时间,一转头才发现‘哎,楚哥儿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这种看起来比较奇怪的相处方式,时间久了,就慢慢习惯了。相反的,在这种毫无存在感的相处。香亭还渐渐发现了那个大脑袋男孩子种种的优点,然后心里面,就稍微有点儿欣赏起这个男孩子来。
香亭喜欢画漫画,她的素描功底和油画功底都很好,是少有的没有在家族强迫之下建立起来的兴趣爱好。
韩楚和颜喜卒跟着香亭学了一段时间。都是云里雾里,不过,削铅笔和使用橡皮擦的技巧倒是长进了不少。
天气好的时候,三人都会扛着画板去户外写生,或在街头,或在旷野。不过最多的时候,还是在小山上。
上京是一个被大小山包半裹着的城市,冬暖夏凉。它的郊区有一些山包,不高但很多,做公交半个小时就能到山脚下,方便又惬意。
韩楚三人去的最多的是一个叫做‘近城’的绵延小山包,那里地势平坦,光线也充足,让人躺在上面就有一种慵懒的感觉铺面而来。
这是时候的上京,其实已经到了秋季,郊区的山上有些小草、小花儿都已经凋谢、枯萎掉了,但还是有一些花期和生长期较长的绿sè草类植物在顽强的绽放着。
一般三人会随遇而安的选择一个小山包,向着阳光,半靠在山包上面,抽出画笔来,涂鸦蓝sè的天,白白的云,飞翔在万里高空的鸟儿和一大团一大团绿绿的树。
微风吹来,吹起一层层的小草和花儿,像是绿浪一样,淹没了埋着头认真创作的三人。
上京秋天的阳光不烈,晒在人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气质,很舒服。
韩楚、颜喜卒和香亭就在这种时而低头,时而微笑浅谈的画面,渡过了无数个秋天的朝阳夕阳。
……
……
因为,香亭距离颜家并不远的缘故,早晨上学的时候,香亭会跑一段十几分钟的路程,嘴巴里面叼着面包和牛nǎi,气喘吁吁的到颜家门外大声叫韩楚和颜喜卒去上学。
“楚哥儿,喜卒,快出来啦。”
小香亭这样叫过之后的五分钟,韩楚和颜喜卒大概就会出来了。随后,三人就会手拉着手,欢欢喜喜的去赶校车。
韩楚的生活规律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七点半起床,洗漱,七点三十五吃早点,然后准备去上学,每天准时的跟个小闹钟似的。很多时候,颜素涵都是根据韩楚的生活规律来判断时间的。
小香亭来叫门的时候,韩楚一般都是穿戴整齐了,梳着大背头,端端正正的准备好出发了。
而与之相对应的,颜喜卒是一个比较懒散人,通常颜素涵叫上几遍都不会起床,生活上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小香亭来叫他们去上学的时候,也是他最慌乱的时候,从床上弹起来,胡乱的洗漱两下,胡乱的往嘴巴里面塞点东西,书包一背和颜素涵打个招呼就走掉了。
有时候,实在来不及了,颜喜卒还会匆匆忙忙的塞两片烤面包和一瓶鲜nǎi进书包里面,在校车上面解决早餐问题。
“这次比赛,又没能够轮到我们上场。”
坐在校车上面无聊的颜喜卒,开口说了这样的话。这些天,各个学的篮球友谊联赛还在进行着,大概还有两个周才会结束。
“恩。”
“喜卒哥哥打篮球很厉害吗?”
“很厉害,很厉害的,我原来是校队的主力哎,整个篮球队都是靠我一个人在支撑啦。”
“那为什么现在成了替补啊?”
颜喜卒被香亭的话问的一愣,然后就有点愤愤不平的跟香亭说起之前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楚哥儿打球是不是也很厉害?”
“额……”
颜喜卒看了坐在他旁边的韩楚一眼,又认真想了想韩楚在球场上的表现,才勉为其难的说。
“楚哥儿,额,楚哥儿拍球其实挺厉害,他一个人在在cāo场边上能拿着球拍一个上午。”
于是,香亭就知道,韩楚其实不会打篮球。
韩楚的生活表明上看来就是一个简单的圈儿,吃饭、睡觉、上学、画画然后坐在饮水机旁边看人家打篮球。
暗地里,韩楚的生活丰富多彩去了。又要忙着练习异能,又要忙着cosplay戴安娜,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命苦哇。”
这种丧气话韩楚前世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但是,重生之后,自从他有了越来越多的事情要做之后,这种词汇从他嘴巴里往往就不自觉的便蹦跶了出来,而且,有了越说越顺口的架势。
韩楚确实是挺忙的,可以负责任的说,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有他一般的忙绿。
韩楚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睡眠(这个请参考‘三十四.毛贼——韩楚’,这个是有特殊原因的),剩下的时间,他都在一刻不停的忙,为自己的事情忙,为颜家忙,为颜喜卒忙。
难怪白墨会不理解韩楚的生活方式,身为一个能力强大的能力者,干嘛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尤其是像白墨这种追求‘懒散’生活极致境界的人,他看韩楚的眼光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所以,才认为韩楚在颜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了那么久,是因为爱情的力量,他猜测韩楚是因为喜欢颜素涵才这样做的。
但是,白墨却不知道,韩楚所喜欢的,其实是这种生活本身。
……
……
“楚哥儿哇,楚哥儿。”
“咱家的盐巴放哪里了。”
颜素涵在厨房里面上上下下的忙碌着,然后,突然伸出半个身子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韩楚叫道。
“冰箱里。”
韩楚头也不回的回答到。
这种事情,在颜家已经发生了许多次了,颜家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事实上,不仅盐巴丢了,颜素涵会找韩楚,像很多小手绢啊,手机啊,车钥匙啊,电饭煲啊之类零零碎碎的东西找不到了,颜素涵第一反应还是去找韩楚问。
为什么盐巴丢了,要去找韩楚问呢?
因为这些天,颜素涵和韩楚做游戏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的记忆力特别的好,简直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
于是,颜素涵就针对xìng的对韩楚测试了一番,结果竟然惊人的显示,韩楚是一个过目不忘的神童。他所有眼睛所看到过的东西,很少会有遗忘,别人忽略的东西,他也能够细心的发现掉。
有时候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或者忘记了东西放到哪儿里了,问问韩楚基本上就能知道答案,而且这答案基本上是正确的。
这一发现很快就促成了一种‘有问题,问韩楚’的风气,所以,不仅颜素涵,就连家的颜治、颜喜卒丢了东西,也会理所当然的问大脑袋韩楚。
“人型可读存取器阿你,楚哥儿。”
颜喜卒拿着一个冰激凌,歪着脑袋含糊不清的说道。未完待续。。
208、韩楚的福利
上京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小城市,既不繁华,也不落败。
在这里,有一种名叫古sè古香的韵味,从家家户户的门窗里,从四合院飘着香气的幽深胡同,从吹过树梢的微风里,缱绻的传递出来。
有时候,韩楚、颜喜卒和香亭三人会骑着折叠式的小自行车,在面积不算大的上京来来回回,从街头到街尾,漫无目的闲逛。
然后,就听见包着外轮胎的银白sè钢制车圈滚过青石板的声音,威风吹过发梢的声音,和白云从头顶上悄悄飘过的声音。
“啊,太阳好烈啊。”
颜喜卒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听饮料,‘拍’的一声打开,仰起头来,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他们已经沿着街道在上京行车了3个小时了,此刻正是正午,太阳暴晒,汗水从汗毛孔里挤出来,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汇集成一条小溪流。
香亭不是能力者,体力很差,在这个时候,已经躺在一个块干净的石板上躺了下来。运动使她面颊红润,小嘴巴张开着没有形象的喘息着。她所流的汗液比颜喜卒更加厉害,左半肩膀后面的上衣都已经湿透了。
韩楚在距离他的不远处,带着耳麦,腰间斜挎着一个CD机,低着头,专注又安静的听着CD机里面的音乐。
耳麦里传出敲击乐器的细枝末节的节奏,那节奏轻声的流淌着,摆动着韩楚安宁的侧脸。
韩楚是三人唯一干爽的人。在经过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跋涉之后,韩楚还是一如既往,脸上连一滴汗液也没有。
“楚哥儿,你不热的吗?”
“热。”
“可是,你一点儿汗液都没有流哎。”
“为什么要流汗?”
“因为热啊。”
“为什么热就要流汗?”
“……”
话题进行到这个时候,颜喜卒就已经完全接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自己接下去。等待他的将会是更加惨无人道的一连串的‘为什么’。
颜喜卒在小时候挂树上的那一次,就经历过韩楚这一招的厉害,(参考‘四、不安分的小喜卒’)。当时他被挂在树上下不来,想让韩楚帮忙递个梯子,结果被韩楚仰着脑袋问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为什么’。
从此以后。颜喜卒学会了一门功课,当楚哥儿嘴巴里面冒出‘为什么’三个字的时候,那么就是话题该结束的时候了。
无论如何,少年时代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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