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小刀扎到手可能只是一个洞,最多切掉他手上一点儿肉。更可怕的是,他还被立在那儿当靶子。
就像有一篇故事里说的那样,有一个人脑袋上被放了个苹果,射箭的人要射中脑袋上的苹果。他脑袋上没放苹果,可被绑着不能动,小刀从他脑袋旁边嗖嗖飞过,说要扎一个小刀人体图形,就以他为模板。
他眼睛还不能闭,那人说如果闭上就跺他一个手指头,他被吓得强睁着眼睛,可小刀飞过来时他会忍不住眨巴眼睛,就怕扔的那人漫不经心错了一点点,那他的命就没了。
掷飞刀的那人蒙着面,他不认识,可那人飞出一把小刀,就问他还赌不赌了,他哪敢说还赌啊!
他隐约觉得这与女儿有关,可女儿现在都懒得理他,气质更是变化很快,快变得他不认识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老家呆着,不要再在她眼皮下。万一再惹她生气了?陶文起打了个寒颤,想起那锃亮锐利的小刀,他更下定决心立即就走。
买车票送到了陶文程,陶然好奇地问孙子越,“子越,你说我爸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孙子越笑了笑说:“也许他在里面悔过了吧!”这件事的内情,他决定永远埋在心底不说出来。
父亲陶文程的事解决,自己又接受了孙子越,陶然忍不住打电话告诉了周清。不过周清这段也奇怪,也不见她来找自己了。
“周清,我和孙子越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不错,我还想着他早就该向你表白了呢,没想到等到了现在!我那时候就说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还不相信。”
这里面的事太多了,牵涉到她当时心理的自卑,牵涉到小乖、牵涉到孙子越的梦境。这样有些玄幻的事,就是最好的朋友,陶然也不能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她只是笑笑说:“是啊,还是你眼光准。”
“哈哈,那你可记得到时候结婚请我当伴娘,我想孙子越肯定忍不住想着要早点把你吃了。”周清还是一如既往地爽朗。
“结什么婚啊,还早着呢!”听到周清的打趣,陶然有些脸红,可不是嘛,看两人在一起孙子越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光,直接热切,让她不得不避重就轻,只回答了前面。
陶然嘴硬,却知道如果孙子越真想着和她结婚,她是舍不得拒绝的。
“对了,别说我了,你和吴文起是怎么回事?”周清这段也不来找自己了,陶然正奇怪呢,想到这都是那天吴文起来后的事,忍不住问道。
“我初中时无意中算是救过他一次,结果他伤好后就赖上了我,后来你也知道我搬家了,就断了音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
陶然见周清避重就轻,估计里面还有其他的事。可每个人心底都有秘密,她自己不也是如此,没再多问。
孙子越也正如周清所言,不久后就和她商量两人去领证。陶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而她也做梦似的答应了孙子越。
只是在婚礼这项两人有了分歧,孙子越想着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和陶然结婚。而陶然觉得孙子越没了父母,而她有父亲也和没有一样,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没必要炫耀一场,把自己累得要死给别人看。
最后,还是陶然的意见占了上风,两人决定去云南旅游度蜜月,从图片上,陶然早喜欢上了这个独具风情的地方。他们在丽江古城包了一家小院,准备到时就住那里。
去了之后,确实感觉很好,云南和内地城市完全不同,天特别蓝,阳光特别强烈。昆明市区楼房的阳台上,大多都种满了鲜花,绚丽多彩,妆点着这个美丽的城市。更别说丽江各种各样的小店,让陶然留恋忘返。
他们唯一没想到的是,陶然到了云南后,吃,吃不香,睡,睡不着,总觉得困倦得要命。开始陶然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偷偷买了早早孕试纸去试,可试纸却显示她身体正常。
后来陶然才觉得可能是高原反应,因为云南的海拔比她所在的Z市要高得多。
想到是高原反应,这让陶然的情绪又降了些,她是真想能有一个孩子,孙子越他们两人的孩子,这样她就又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又那样,她就特别渴望着和自己紧密相连的人。她有孙子越,可那是不一样的感觉。
回头她就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了孙子越听,孙子越却抱着她说:“你有我还不够吗?还有小乖,还有孙笑,不都是我们的孩子吗?”
“是啊,小乖难道不乖吗?”小乖也跳出来表示自己的存在,嘟着小嘴,两只眼睛是泫然欲滴。有孙子越在的时候,他一般都是装死。虽然他觉得主人的老公很亲切,可是更可怕啊,竟然在他们新婚之夜把他取下来扔到了小黑屋。他叫主人救命,主人竟然也不理他,让他觉得好伤心。
后来,他们一亲热,他就要被关进小黑屋。太不人性了,太伤害他一个伟大系统的自尊心了。他喜欢晒太阳,喜欢这热闹的世界,喜欢贴着主人,感受主人带给他的温暖,不喜欢呆在那个狭小的空间。他作为一个系统智能,也是有自由存在的权力的。在他的再□□抗下,终于和孙子越达成谅解,他不被关小黑屋可以,但关键时候他不能出现,不能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可这次不一样,主人竟然还想要个小孩。他可是知道,人类的小孩被称为小皇帝,就是说家中的一切就以小孩为中心,那主人的目光不就更分散了?他和主人相亲近的时间不就更少了。绝对要反对啊,绝对要出来刷存在感啊。
“那怎么会一样呢?”陶然嗔他。这话孙子越原来也说过,陶然只当他独占欲发作,可没想到连小乖也来刷存在感,果然不亏是有孙子越的基因在吗?连系统小乖都是这样被影响了。
小乖听了主人的话伤心地沉默着去粘合他破碎的玻璃心去了。孙子越沉默了下,说:“这种事情是看缘分的,我们年纪还小,急什么。”
“嗯。”陶然总觉得孙子越的态度有些奇怪,可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可是,他们的蜜月旅行到底还是没有过完一个月,一个是陶然身体有些不适应,吃不好睡不好再美的风景也弥补不了。一个就是厂家代表余先生给他们打电话。
原来开这个厂的老板儿子从国外留学回来,带回了一个国外的项目。他觉得生产儿童衣服太没有技术含量,效益也只能算是一般,就想着卖掉去开展他从国外带回的项目。余先生闻听这个消息都懵了,他倾注了那么大的心血,目前厂子又正处于良性循环,可没想到老板儿子要给卖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所以,他急忙给孙子越打电话,看他们有什么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花花花花的地雷,谢谢温暖、木方圆、落月大大的评。坚持看到现在的,都是这篇文的真爱读者啊,谢谢你们,陪着我走过。
☆、更进一步
听到余先生的话,孙子越和陶然两人相对一笑,真是得来毫不费功夫。原来孙子越已经和陶然说过,觉得这样代理人家的品牌其实赚钱的是厂家,他们也只是挣个代理费罢了,还劝陶然去学设计,到时候就可以自己去申请品牌,生产自己的服装。
前段时间孙子越那个教服装设计的朋友出差回来,他带陶然去拜访了他。那人本来迫于情面教陶然,没想到陶然从小就爱画画,后来还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不再继续,在这方面真是很有天分。那个老师高兴之下,对陶然是倾囊相授,更给陶然讲了许多国外最新的消息。
其实,对于童装,不像成人的女装那样要不断推陈出新,孩子的衣服,更讲究面料的舒服,色彩的搭配,款式变化倒不多。在学习的过程中,陶然把自己作为一个顾客,去想着如何设计出更适合小孩的衣服,倒也有了许多的想法。
比如,小孩的东西容易丢,她设计口袋的时候,就把其中一款衣服的口袋外面装了一个拉链。拉链是彩色的,随衣服颜色的不同而不同,并且拉链上坠了一个卡通的动物造型,看起来又可爱又实用。
为了增加口袋的实用性,她采用的口袋里料都是高档面料,又细密又结实。衣服一上市,就受到许多家长的欢迎。还不少人在店铺里留言说这才是有良心的店家,这样为顾客考虑。有的则说孩子穿了她家衣服后,再也不担心口袋里装的东西会丢了,非常方便。
当然,陶然也和厂家说了,她自己设计的衣服样式,只允许在她自己的店里经营,是不给其他进货的店家的。
销售局面打开,孙子越就和她商量不然自己也开一家加工厂算了,没想到还没行动,天乐厂家就有了这种意向,真是要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打电话给余先生说了两人意见,两人当即订机票从云南飞往天乐厂家。
老板有五十多岁,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姓钱,陶然他们叫他钱先生。钱先生见陶然和孙子越过来,热情地迎了上来,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孙先生和孙太太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哦。”
陶然和孙子越也恭维了他几句。
他儿子小钱先生个子倒高,见父亲和陶然他们寒喧个没完,直接一把搂住父亲肩膀说:“不然我们先去厂里看一下吧。”陶然夫妇自然无有不可。
带陶然和孙子越参观厂房的时候,钱先生还恋恋不舍的,不时用手摸摸这个,再看看那个,就像一个老人看着旧日的照片那样。陶然夫妇看了生产车间、仓库等各个地方,对厂子也比较满意。
转了一圈出来,两方在会客室坐下,钱先生说:“这些机器我买的时候花了许多力气,还托人找了关系,都是当时世界上最新型的。一手一脚看它发展起来,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不是为了儿子的前途,我真是不舍得卖。昨天也有朋友带人来看了,可他是跨行做这个,我有些不放心。现在你们来了,只要价位差不多,只要你们答应我能把天乐这个品牌发扬光大,我会优先给你们的。”
余先生也开口道:“孙先生,我们老板说的没错,我也是从建厂开始一直跟着他干,希望它能继续壮大。”
都说南方人做生意精明,陶然没想到钱先生竟然会这么说,看来,他真是对这个厂子充满了感情。也或许是另一种策略,吃准了两人会心软?
想到这里,陶然请钱先生先说说他的心理价位。钱先生说了之后,期待地看着他们。
之前,因为有这个意向,陶然两人也打听过不少行业相关情况,对整个生产厂子的行情也算有个大概了解。接到余先生电话后,他们就又问了朋友,从侧面打听到钱先生的厂子是否真的要卖,以一些相关法律方面的情况,这才直接来和钱先生会谈。
听到钱先生的报价,觉得钱先生说的这个价钱也比较合适。虽然略高了一点,但如果他们重新办厂,相关流程办下来就很麻烦,这样接手钱先生的厂子,就省却了一系列手续。
陶然看了孙子越一眼,孙子越点点头。陶然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就按照您说的,不过还有天乐这个品牌的转让,也希望您签个合同给我们。”
双方都很满意。
只有余先生唏嘘不已,老板把厂子卖掉,跟着儿子创办新项目去了。原来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