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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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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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歌再起身时,正瞧见帝君美滋滋的看着洛绎被他爹又一个后脑勺拍过去,洛绎一脸憋屈,帝君倒是一双眼睁的贼亮贼亮的。

    回过眼时,见锦歌正盯着他,帝君一愣,迅速掩过面上暗爽的神情,换上八卦的口气问道:

    “丫头,你且来说说,你与绎儿打了何赌,竟能赢他?”

    见众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锦歌咬了咬唇,犹豫道:

    “回帝君,洛公子与锦歌打赌,说若小女能在三句话之内将他逗乐,便将玉佩送与小女。”

    “哦?”帝君更好奇了。

    就连那当事人之一的洛老九,闻言都一抬眼皮,颇带讶异的看着锦歌。

    “哈哈哈,今日众爱卿皆在,咱们就听一听这楼相千金,如何胜得洛家小儿。”

    “是!”众臣子面带喜色的躬身回应。

    帝君都这么说了,锦歌自然不好拒绝,清了清嗓子,极气定神闲的,朝着众人扯起了谎:

    “前月里,集市上卖菜的李二找了京城里颇有名气的道士算了一卦。回屋跟媳妇儿商议:媳妇儿,那道士说锦歌在一百二十岁的时候,有道坎儿。李二媳妇儿正磕着着瓜子儿,闻言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道:咋滴?坟让人给刨了?”

    话音刚落,气氛一时静默,锦歌心中有些忐忑。莫非,这些古人听不懂自己说的什么?

    正犹豫着,“哈哈哈哈……”帝君猛地爆发出大笑声,接着便是一个个朝臣陆续捧腹,有的都笑出眼泪来,就连爹爹眉梢上都染了笑意。神武侯洛敬的笑声最大,估计御书房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只有洛老九,见如此场景,皱着眉头,一张英俊的小脸越是青黑。

    一阵笑完,帝君这才抬手揉了揉因笑痛的小腹,压抑着面上喜色道:

    “楼家丫头果然实诚,楼爱卿,身边儿有如此爱女,这以后的日子定不会寂寞啊!”帝君很是另类的赞锦歌一番,转脸对楼墨年说。

    楼相闻言面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的躬身默认。

    “竟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叫绎儿这样一顿耍泼?”帝君见洛绎一脸恨色,有些好奇的随口一问。

    正狠狠盯着锦歌的洛老九,当即一怔,瞧他那神色,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锦歌原本正得意着,忘形之下便将挂在脖子里的宝玉掏出,立时展现在众人面前。

    “玲珑!”

    “玲珑!”

    帝君与洛敬大惊!
第29章 美玉姻缘
    被帝君与神武侯如此一声唤,吓得锦歌花容失色,捏着红绳的手,就这么尴尬的悬在半空。

    忙转眼去看美人爹爹,见他亦是一脸惊色,锦歌的小心肝儿在心窝子里强烈的蹦跶了两下。

    果然,此玉怕是大有来头。

    “绎儿,这……”

    先出声的,便是洛老九他爹,一条铁铮铮的汗子这会儿皱着眉头,颇是犹豫的盯着洛绎。

    “我……明明是她……”

    洛老九面色极是难看,一手指着锦歌,只是情急之下,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锦歌满脸惊诧的盯着这爷俩,至于嘛,就为这块儿玉?莫非是祖传的不成?

    今日这一出闹腾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就是祖传的我也不还他!

    疑惑间,帝君叹了一声,接过小太监奉上的参茶,饮了一小口,便将茶盏拿在手上,借着把玩的功夫,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底下大臣在一旁窃窃私语,说的什么,锦歌却听不清楚。只是觉得仿佛这玉牵扯着什么大事一般。

    半晌,帝君才转脸正色道:

    “洛爱卿,事已至此,只怕……此乃天意啊!”

    神武侯洛敬忙恭敬的一抱拳,却是躬身不语。

    锦歌依旧不明白,眼下状况怎会一时间变得如此严重,忙朝爹爹一边稍稍挪了身子。

    美人爹爹淡淡扫了锦歌一眼,眉间尽是忧色,轻轻撩了袍子,上前躬身道:

    “帝君,小女顽劣,此事……。做不得数,小女愿将玲珑暖玉物归原主。请帝君定夺!”

    锦歌一听,连美人爹爹都如此说,只怕这玉是要惹来祸事的,忙立在一旁,乖巧的点头表示配合。

    “此乃先皇御赐,又有众卿家做证,莫不是要本君违逆圣旨么?”

    帝君语气缓和,却依旧带着帝皇之势,御书房内众臣自皆慌忙跪下行礼道:

    “帝君圣明,微臣不敢!”

    锦歌慌忙跟随众人跪下,心中懊悔的很,早晓得,当日就不顺手拿这劳什子了!眼下不知给自己带来什么大祸?

    帝君将手中茶盏往御书台上一搁,放出清脆的声音,众人皆不敢抬首。

    轻叹一声气,安陵越这才悠悠道:

    “罢了,都起身吧。”转头朝一旁文书官道,“拟旨,将楼相之女赐婚于洛侯之子,待相女及笄后择日完婚。”

    这一当头棒喝,险些将锦歌六神七魄皆数敲散。

    赐婚?怎会扯到赐婚?

    锦歌忙瞪着眼睛朝洛老九看去,见他亦是一副悲愤之色,却抿唇不语,锦歌彻底慌了……

    不知自己是如何从御书房出来的,耳边一直回荡着众官员对父亲言不由衷的恭贺之声。

    锦歌苍白着脸,浑浑噩噩的刚走了几步,一头撞到一人身上,锦歌默然抬头,只见洛老九杀气腾腾的盯着自己。

    锦歌惨白着脸冲他勉强挤出一个歉意的笑来:“对……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这玉……,我……我还给你行吗?”

    “还?”洛老九咬牙切齿,粉雕玉琢的面上就差青筋暴起了。

    “我……”

    锦歌刚想再做解释,只听得洛老九冷哼一身,转身甩袖离去了。

    只留下不明就里的锦歌一人,在双月宫的冷风里凌乱。

    回到相府,见到桂圆香枣早已回来,锦歌也算安下心了。

    两个丫头刚要上前问询情况,见锦歌面色不好,便暗自对视一眼,寻了借口退下。

    锦歌一直守在落墨斋的书房里,等候爹爹回来。

    直到府中刚掌灯时,爹爹这才回府。

    推门见锦歌无精打采的坐着,美人爹爹浅叹一声,转头吩咐了下人送些糕点来,便屏退了众人。

    锦歌趴在爹爹书桌上,两手撑着脑袋,颇为苦恼的看着他亲自倒了杯水,又往里头搁了些蜂蜜汁,这才递到她面前来,眉宇间倒是看不出忧色。

    “爹——,我今日是不是闯祸了?”

    他径自将朝服脱下,换了身月牙白长衫,这才缓缓坐于锦歌对面道:

    “你还知道闯祸?”

    美人爹爹斜眼看她一眼,锦歌一瞧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架势,当下来了神:

    “爹,莫不是您有办法将这婚事退了?”

    “嗯,你倒是把为父当神仙了?怎地闯祸之时,不晓得来找为父?”

    “爹——”锦歌就差趴在桌上,凑过去撒娇了,“我是真不晓得这块玉会是什么御赐的宝物啊!”

    “哎……。小夭……”

    不知怎的,每次听他这般唤,锦歌心里只觉得格外踏实和满足。

    “你可知你从洛公子手中诓来的宝玉名唤玲珑,是先帝在世时赐予神武侯亡妻之物。”

    见锦歌一脸无辜之色,爹爹抬手抚了抚膝上袍子,缓声道,

    “王侯将相之后向来无法自主婚配,皆由帝君帝后指婚。当年神武侯亡妻沈氏以身殉国,先帝感其贞烈,特赐玲珑暖玉,且将洛将军独子婚配之权交由洛氏自主,此乃大赏。只因赐赏当日,先帝与神武侯多饮了几杯,酒后一时兴起,言此物若从洛府流落到尚未婚配女子手中,变是洛氏少夫人,此乃天定良缘。谁曾想……”

    原来,它有名字,叫玲珑。

    原来,这是订婚的信物。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一路穷追猛打的。

    锦歌不自觉的抹上颈中宝玉,一时感慨,居然这般误打误撞的蹭了个婚事回来。

    爹爹还说,帝君帝后一直倾心将嫡长三公主赐予洛绎。眼瞅着三公主明年就及笄了,神武侯那边虽不曾说什么,想来也是默许的。如今被锦歌这么一折腾,倒是坏了人家一段姻缘。

    想起那洛老九一番追魂夺命似的索要,原来竟是为这个。

    今日在御书房,他先回的话,若是不曾被自己打断,或许,他并非打算告状,而是想将这事情遮掩过去的。

    哎,都怪自己一时口快!

    见锦歌懊恼而自责,爹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

    “你啊,向来就知道给为父惹麻烦,倒是难得见你如此悔过。”

    锦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狗一般挪到爹爹身前蹭了蹭,美人爹爹果然露了笑意。

    “好了——,今日离宫时,为父已于洛将军商议,此事拖到你及笄后再说。若是到时你二人依旧无此心意,届时再寻个由头解除婚约便是,只是此事对你而言,终究是名声上吃了亏的。”

    “美人爹爹,您果真是谋略过人,智勇双全,勇猛无敌,倾国倾城!”

    锦歌入蒙大赦,哪里顾得上什么名声,当下开心的拍起马屁来。

    楼墨年听着听着,略一皱眉道:

    “你这性子,竟是相了谁?一个姑娘家,怎的什么话都敢说?明日起,为父为你请来先生,你且好好学着写字吧。”

    锦歌立马乖巧的点点头,她也不想做个文盲一辈子啊!

    欢快的随父亲用了些糕点,因着今日一番较量,早已累的昏昏沉沉,吃着吃着,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糊间,仿佛听到爹爹在耳旁一声叹:

    “若是如此亦好,至少,能护你一世平安……”
第30章 带血布条
    这一日,天还未大亮,楼墨年一如往常般起身洗漱。

    两名婢女将悬挂在侧室的朝服捧来,为他仔细穿戴。

    楼墨年立于镜前,任由侍女整理朝服下摆,眼神微晃,似乎在想着什么。

    穿戴好,便进来另一名紫衣侍女,端来一小盆漂浮着几朵芙蓉花瓣的水。

    楼墨年转身移步,稍稍弯了身子净手,尚未及侍婢奉上锦帕,外间便有一黑瘦小厮在外求见。

    楼墨年微微皱眉,听得此人说话声,来人正是赵祥。

    楼锦年朝婢女们一扬手,撂了袍子行至外间书桌后落了座。

    婢女们低头撤下了器皿,为其奉了一盏香茶后躬身退出。

    赵黑子这才低着头进来,上前行了一礼后,正色道:

    “相爷,那日派人调查未央宫一事,眼下有了眉目,刚刚宫里有人传了信来,请相爷过目。”

    赵黑子言罢,从怀里摸出一封浅黄色盖着火印的信封,谨慎的交与楼相手中。

    楼墨年眸中一亮,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封面,那信封便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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