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可愿伺候本钦差?你若不愿,本钦差绝不勉强,啊。绝不勉强。”嘴里说着,手却往那丫鬟肩上拍,拍了两下,就往胸前滑了,十足一个色狼扮君子的架势。
那丫鬟心中也是暗笑,口里规规矩矩答道:“奴婢叫芝兰,本是莱州人士,因为饥荒,父母皆亡,逃难到这里,被王老爷救了性命,因此为奴。能伺候钦差大老爷,是奴婢的福分,千万个愿意。”
严鸿道:“你可休要害怕,本钦差最是君子,绝不强人所难。你要不愿,本钦差也有银两送你回家度日。你……你到底愿是不愿?”说到这句,伸手已去撩芝兰的裙子。
芝兰见钦差已经上钩,抛个媚眼道:“芝兰实是愿意。”
严鸿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本钦差却也不会亏待你。”说罢,三下五除二,将那芝兰推倒在床上,衣衫尽脱个精光,就连束发的银簪和首饰,也都取了抛在一旁。无片刻,芝兰已是不着寸缕,一头乌发也披散开来。
严鸿冷笑一声,忽然抓过裙带,将芝兰反手扭过,捆绑起来。芝兰脸色微微一变,待要挣扎,旋即又停止反抗,任其作为。严鸿一边浪笑,又取出丝绳,很快把这王宅丫鬟,捆绑得粽子一样。
接着,严鸿抬头对奚童道:“奚童,你且看仔细了。这女子确是自愿伺候本钦差,本钦差并非贪色好淫,强辱民女。只是,本钦差前番在青县遇刺,这细微处,却不可不防。现在你出门去吧,替本钦差警戒前后。若有敢擅自闯入、窥探本钦差的。以白莲教论处。格杀勿论!”
那丫鬟芝兰被严鸿捆绑得结结实实。跪在床上,眼睁睁看见奚童出去,将门关上。接着,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她饶是受过白莲教的专业训练,也不禁有些紧张,待要按照培训材料去回眸一笑,竟然不敢。加上被捆得结实。也不方便扭头,于是只得咬住嘴唇,听天由命。
片刻,一条**的男人胳膊从身后贴着她的腰搂过来,汗毛轻轻扎着她的肌肤,却使她如触电般战栗。胳膊末端的大手,抚摸在她的胸上,轻轻揉捏着。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背脊顺着抚摸下去,在臀///部来回摩擦。芝兰禁不住喘息起来。
只听严鸿在耳边幽幽道:“芝兰姑娘,你可知本钦差在京师的绰号。叫做小阎王?这阎王殿上的手段,自然别有风味。放心。我不会真伤着你,日后也不会亏待你。但你既然亲口答允伺候我,这紧跟着的滋味,就请你自己好好消受吧。”
次日清晨,芝兰才从钦差房里出来,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几个王宅丫鬟忙迎了她去。待到僻静处,一个问:“师姐……昨晚,你受苦了。不知有没有探听出什么机密?”
芝兰眼圈儿红红,呸了一声道:“这狗官……这狗官,真是畜生不如!他嘴里翻来覆去,都说些羞死人的话,用的手段简直是……。各位师妹,你们过些日,可要千万小心。”
这一天起,严鸿变的甚是忙碌起来。想来也不奇怪,对济南的大小官员来说,他是元辅长孙,又是朝廷钦差,这个关系不拉,岂不是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最初或许还怕钦差是个油盐不进的,送礼拍了马腿。可如今来看,严钦差进济南头两天,除了砸赏春坊的大事,其他也完全正常,尤其还收了不少孝敬。
这么一来,济南的官员对他多少放了些心,这位严府大公子,果然也是我辈同道中人。于是一时间,各路大小官员宴客的帖子,纷纷送到这行辕之内。
严鸿倒是来者不拒,有宴必到。酒席之间自然是美酒珍馐,流水般的送来。仿佛那灾民全不存在,如今的山东并无半点饥荒。而酒席之后,少不得红货白银,珍奇宝贝。
那一日高延宗说起收拾常知孝的手段,让严鸿去找刘才或者钱凤。没过两日,布政使钱凤倒真主动设了宴席,请严鸿赴宴。酒席间,东拉西扯说的尽是闲事。酒过三巡后,钱凤也提了下常知孝纵子为恶的事,却点到为止,不曾深入。末了则说,刘老军门已让常知孝交印待参,由段推官代署。这济南府的政事,此人十分清楚。严鸿不妨找他来问。
又过了一天,那位段推官也设宴相请。此人在酒宴上,更是话里话外,透露常知孝为官几年,犯下的事情实在不少。自己手中也有些证据,只要钦差需要,随时可以上缴,报效朝廷。常知孝干的这些事真要发了,钦差大人要严治其罪,也是大快人心,整肃国法。
严鸿微微一笑,知道济南官场终于是把替罪羊抛了出来。他自然老实不客气,道:“段别驾果然政务精熟,若真有甚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自当呈上,本钦差奉天家圣谕,考察百官,真有这大胆的赃官,自然必须拿下。当然,本官也自有分寸,此一番下济南府,人头只取那罪魁祸首,决不瓜蔓累葛,大家彼此心中有数。只要常某一倒,那一班儿勤勉干政的能员,自然是因徇递补,大家彼此高兴。”
段推官得了严鸿这句话,心中大喜,酒席宴间就将证据呈上,厚厚的一叠纸就落到了严鸿袖中。严鸿回到王宅,细细阅读。但见那些证据内容,有贪赃枉法,颠倒黑白,放走杀人元凶,而又诬陷良民为凶手;又有以权谋私侵占民产;更有包庇青楼,如何逼良为娼,强抢良家女等事。甚至还包括勾结响马,参与私盐等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狸猫戏鼠
段推官送来的这些证据,一张张看来,事实清楚,证据明白。单论这些,也足以将常知孝论死。只是严鸿边看,却边冷笑。
这些证据细细论起来,虽然桩桩都是极恶,却不离一般人心目中的贪官形象。换句话说,干下这些事的官员,山东怕不止常知孝一人,而就算常知孝再干十倍的坏事,也不能解释,这山东连年大灾,百万人逃荒离土,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比如说传说中的倒卖库粮之事,就只字不提。
又想到那日刘才给的十人名单,也是这个路数,看来当真是一脉相承,甚至完全可能出自一人手笔。而且那十个人中,曹汝光、王麟都在其中,大有把德州官场文武官连根拔起的意味。这段推官则是集中火力,一派不弄死常知孝不罢休的劲头。
看完黑材料,严鸿叹息一声:“诸位老大人,你们想送严某一颗脑袋,叫严某拿去哄皇上高兴。奈何这颗脑袋的分量,真是未必够啊。”叹息罢,他把材料锁进箱子,吩咐奚童认真看管,不得有失。
知府衙门中,常知孝为官数年,也广布耳目眼线。待得将此事探听到**分后,常知孝面色发白,跌坐在椅上,喃喃道:“完了,这一下全完了。钱凤这杀千刀的癞皮狗,果真做得出这害人害己之事。”
常守业愤愤道:“爹,您老为官多年,虽然也做了几件不太光彩的事,可是那刘军门又算什么好人?他几个一起盗卖军粮,这事可是掉脑袋的。如今要把你我父子送去给钦差治罪。就不怕咱把他给攀扯出来?”
常知孝道:“把他攀扯出来。又有何用。莫非保得住你我父子的人头?再说,那刘才本是严阁老的义子,就算真有事,严阁老也会力保他。这山东上下勾结多了,我若真出首此事,那也挡不住他们官官相卫,彼此作证,反倒把自己抹得更黑了。”
常守业听老爹这般一说。咬牙道:“爹,事到如今,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咱们索性带了自己的人马……”
常知孝把眼一瞪道:“蠢材!这种话也是能说的?且不说咱那点人马,在这济南府中连个小水花都掀不起来。单说你做了这样的事,不正趁了那刘才的心愿?咱们父子又有什么好处?”
常守业被老爹连番训斥,脸色大沮,低头嘟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爷俩干脆自个上吊。也省的被锦衣卫拿下受尽折磨,最后还是一死。”
常知孝仰天哀叫:“天哪。常某人生下儿女,却是一无所用,倒时候还得满门杀绝。罢罢罢,孽畜,你害我到此地步,索性你就真和我一同去上吊投河也好!只可怜你妹妹年方十七岁,我素来爱若掌上明珠的,莫非叫她随我们一起去死?若是活着落入锦衣卫手中,那却是求死不能啊!”说罢,挤下几滴眼泪。
此时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爹爹,您也无须太过忧虑,一切自有孩儿担当就是。”原来后宅绣楼中的常玉莲小姐,此刻也来到前厅,见父兄这般沮丧模样,又听常知孝哀叹,因而出来说话。
常知孝道:“这是官家大事,你一个女儿家,如何担当得起?”
常玉莲强做欢笑道:“女儿想来,如今之事,全在钦差一手操持。那日钦差的模样,女儿看的分明。既然如此,女儿自有办法保咱家平安。”
常知孝自知女儿说的办法是什么,他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道:“哎,莲儿啊,这事却是委屈了你。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也不能……你且回房,让为父再想想办法。”
常玉莲惨然一笑:“爹爹,都到了这步光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尤其听说那钦差副使海瑞,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正往济南前进,沿途办了许多案子,真是杀气腾腾。若是不快些了解这一端,再等几天海副使带着王命旗牌一到,万事皆休。爹爹你对女儿有养育之恩,也到了女儿报答父兄的时候了。”
过得一日,严鸿在行辕中,收到了常家下的帖子,说是午后请严钦差到别院小聚。既是别院,自然不在知府衙门,可这帖子上又并无具体地址,只说安排了马车,到时候前来迎接钦差。帖子的字体娟秀,分明是出自女子手笔。
梁如飞在一旁看到,笑道:“公子好艳福,不动声色,即有知府千金投怀送抱。”
严鸿道:“梁大哥,我却有些怕哩。那常家父子与我结怨匪浅,若是借这美人计的当口,来个鱼死网破,如何是好?”
梁如飞道:“公子且放心,届时梁某随公子前往,必保得公子无事。至于如夫人那边,我等也自设法遮掩。”
于是梁如飞先叫严复出面,当着孙月蓉的面,说济南城趵突泉何等秀美,不可不前往一观。然而严鸿近来公务繁忙,却无暇前去。于是令严复陪孙月蓉主仆前往,支开了这一路。严鸿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愧对孙月蓉。然而眼下本是大明朝,整体环境就是如此,若是事事都要较真,穿个什么越嘛。
严鸿吃罢午饭,梳洗一番,准备了若干物事,左右梁如飞、严峰出马,又带了八名精细的校尉保驾,出了王家宅子。只见门外已停了一辆驷马高车。上车后,里面是一名青衣小婢在里面伺候,见严鸿上车,忙万福道:“婢子见过钦差大老爷。”
严鸿坐定之后,车夫扬鞭打马,十名侍卫策马跟随,严鸿在车厢内,故意色咪咪的打量着那名丫鬟,笑道:“怎么,今天你家老爷是安排你来侍奉于我?”
那小婢闻听,吓的脸色煞白,身子缩在角落里。“大老爷。小婢乃是我家小姐身边的丫鬟。今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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