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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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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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cāo,真跟我来举案齐眉的家庭礼仪啊。严鸿越来越不舒服了。这种态度确实够恭敬,够温驯,但是对于夫妻来说……虽然闫东来同志当年在21世纪是个彻底的**丝,虽然他听说封建社会对广大妇女同志的身心摧残,用万恶的礼教压抑着她们的个xìng,可是再怎么说,小两口关起门来,老婆还用侍奉主子的口吻跟丈夫说话,对于夫妻关系来说,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不正常。

    这是个什么家庭啊?

    好吧,想想毕竟是宰相府邸,封建统治阶层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sè,想必封建礼教加倍严酷吧。严鸿泛起对眼前这位妻子的一丝同情。

    于是他翻身下床,抓抓后脑:“夫人,这些天也苦了你了,赶快歇息吧。”

    其实他这一句倒没什么歧义,只是看来这几天自己这夫人的睡眠大概是严重不足,需要保养下。

    可是那胡氏一听此言,混身却复又一震,甚至能明显感到她的声音也在颤抖:“相……相公,你大病初愈,当保养身体为重,何况,现在,还是白天呢。”

    “这他喵的是个什么世界啊?”

    严鸿此时真心感觉yù哭无泪,难道在自己夫人的心中,自己就是这么个人么?

    说实话,严鸿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对面的确实是个美女,再说也是自己合法的老婆。

    但至少,在眼下这一刻,向**和嘉靖皇爷保证,他绝对没有做出立刻白rì宣yín的计划。圣人有云,来rì方长。cāo之过急总是不好的。

    更何况,严鸿大概身经百战,可闫东来同学在21世纪还是清纯青年,清白之躯。他可不打算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灵魂上的第一次给玩掉了。

    然而胡晚娘这种一惊一乍的表现,反而激起了他一丝不快:“白天又如何?这里不是我严鸿的后宅么?”

    “是。相公说的是。”胡晚娘再行了一礼。

    严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一时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做为好。是训斥她一顿,叫她别把老公当做怪兽,是安慰她,解释自己并无坏心,还是干脆……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严大总管严年的一声咳嗽,接着是拉长声调的传唤:“严鸿大少爷,阁老老太爷和侍郎老爷回转了,您快去堂屋拜见吧。”

    这一瞬间,严鸿看出胡晚娘眼神中的欣慰和侥幸神情,仿佛庆幸躲过一劫似的。

    这让他再次泛起不快。于是不满地瞪了晚娘一眼,一边对外嚷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出来。”

    胡晚娘走上前来,从柜子里取出外衣,替他披上,整理衣裾,动作熟练利索,可是更多像是大商场服务员那种到位的服务。

    而且,或许是多心,严鸿看着她的动作,感觉她是因为自己被爷爷老爹叫出去了,心里高兴,才这么积极的。

    想到这一层,他的郁闷又加重了一点点。

    等胡晚娘把衣服整理好,又要退开一步。严鸿冷不丁伸出手来,握住晚娘的皓腕。晚娘轻轻一震,可旋即脸上反而恢复了平静,就那么看着严鸿,好像在说“随你怎么样吧。无所谓了。”

    严鸿叹了口气,松开那只香柔滑腻的手腕,忽然大声喊了一句:“夫人,你早些休息吧,女人家如果睡得太少,肉会变酸的!”

    喊完之后,他不顾胡晚娘诧异的眼光,狼狈的蹿出了自己的卧室。

    蹿出去之后,他才感觉,自己刚才虽然没变身狼人,却变身李大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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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奸贼一窝子
    来到堂屋大厅之内,严鸿终于目睹了仰慕已久的爷爷和爸爸。

    正坐之上那须发皆白长眉细目的老者,就是自己的祖父严嵩了。严嵩身材高而瘦削,尽管已经七十多岁,脸上皱纹并不是很多,相反红光满面,jīng神矍铄,在太师椅上一座,自有股渊渟岳峙的气象。

    严鸿不禁暗自赞叹,都说咱爷爷是激ān臣,戏台上也是白脸,其实激ān臣归激ān臣,爷爷的气派好得很咧。

    而在他身边站着的那位又肥又矮,大脑袋,短脖子,而且还瞎了一只眼睛,瘸了一条腿的中年人,就是自己的便宜老子严世蕃了。

    严鸿恍然记得,在21世纪胖子给闫东来说过,严世蕃好像是当世三大聪明人之一。另外两个是谁,他也没啥印象了,都不是历史小白闫东来熟悉的人,不知道见到了能不能想起来。

    不管是不是三大聪明人,严世蕃才思敏捷,头脑慎密,却是没跑的,堪称是当世才俊。可惜瞎了一只眼,又瘸了一条腿,对外在形象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严鸿望着从外貌上比自个差得多的爹,甚至不无恶意的想,是否该找机会送自己老子一只鹦鹉?这样的话,他大概就有机会去加勒比海上去祸害洋人了。可惜老子两只手还是全的,不好装铁钩子。

    一边怀着恶意的玩笑,一边外在的礼数可不能少。闫东来虽是现代人不熟悉封建礼教,好在这些礼仪在正牌严鸿大少爷的记忆里是呼之yù出的缺省设置,再加上,闫东来在21世纪做了几年保险销售,见人说好话的能耐还是练习过的。

    严鸿当即面带淡淡的职业微笑,抢上前去,跪倒在地,毕恭毕敬开始磕头。

    “不肖孩儿严鸿,叩见祖父大人、父亲大人。承蒙祖父大人和祖母的洪福,庇佑孩儿病体痊愈,魂魄安宁,如今已然好了。孩儿自己顽皮坠马,这些天来让祖父、父亲大人费心,也让nǎinǎi和诸位姨娘cāo劳,这都是孩儿的过错。望祖父大人、父亲大人重重责罚。”

    眼看自己那个飞扬跋扈,成天不落窝的宝贝孙儿,居然难得的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跪在地上请罪,严嵩的一张老脸早就乐开了花,竟自从大椅上站起道:

    “好孙儿,快快起来。让爷爷好好看看。伤势当真全好了?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人好了就好,你且安心在家修养,害你的贼人,祖父我需一个也放不过。”

    严鸿偷眼瞧时,严嵩相爷对自己的关心,也不是装出来的。他就势膝行上前两步,跪在严嵩脚前,双手抱着严嵩膝盖,仰脸望着爷爷,一副人畜无害小白兔的架势:

    “爷爷呀!孙儿看爷爷jīng神更好了,真是比孙儿自己康复了还高兴!”

    严嵩呵呵大笑,握着严鸿的手,扶他站起来,仔细打量着:

    “好,好,身子骨果然没大事了,就是人瘦了些。得好好补补。你这孩子,可把你祖母给吓得狠了!”

    这边上的严世蕃,倒是一副严父派头十足,重重的哼了一声:

    “伤好了就好。这些天把你祖父、祖母吓的寝食不安。我严府是京中第一流的门户,你祖父更是当朝一品首辅,为人处世,都当为朝野楷模。你身为严府长孙,家中又交代了事情,怎能如同那没品xìng的浪荡子,动不动去郊外饮酒跑马?rì头偏西还不早回,结果闹出了这档子事来,不但险些伤了自家xìng命,也累我严府被外人议论。若不是看你伤势方愈,今rì定当赏你一顿家法。当真是越大越不成话!”

    严鸿看老爹声sè俱厉,赶紧扑通一声,又跪下来道:“爹爹教训的是,孩儿再也不敢了。”

    一边心里咒骂,你个老瞎子,自个养了一堆的美貌姬妾,儿子去外面骑马踏青都要给一顿臭骂,简直不像是亲爹。哦,不对,他本来就不是我亲爹嘛。

    严嵩看严鸿这么恭顺,却大笑道:“东楼,对鸿儿不要太过严厉了。这件事,也怪不到鸿儿头上。对了,庆儿,还不快向你大哥道贺?”一边说,一边落座。

    站在严世蕃身后的那位少年走出来,有板有眼地深深一揖:“恭喜大哥福体安康。”

    严鸿赶紧还礼,一边偷眼打量着自己这位兄弟,严世蕃的嫡亲儿子严绍庆。五官四肢倒也端正,没有继承他亲老子的瞎眼瘸腿,不过稍微胖了点。好吧,谁叫咱这是富贵人家呢。

    从严绍庆眼里,严鸿看不出恶意,也看不出多少善意。人家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吧。难怪正牌严鸿的记忆里,也没他太多的详细信息。

    可是,人家才是严府这万贯家私真真正正的继承人啊。严鸿不无遗憾地又多看了一眼。兄弟,你好福气,好命啊,就不知道等咱爹爹被斩首,咱爷爷饿死之后,你是啥下场。

    严嵩捋捋一部白胡子,又问:“对了,鹄儿来看过鸿儿没有?”

    鹄儿?就是另一个恩养儿子严鹄?严鸿心理暗自嘀咕。在正牌的记忆库里,当然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也仅仅是存在这么个人而已。到底是存在感太弱,还是正牌严鸿和严鹄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他这穿越冒牌货可说不上来。

    面对爷爷的询问,严鸿摇了摇头:

    “没,二弟还没来。”

    “岂有此理。”严嵩的声调高了几分,尖锐得有些刺耳:

    “当哥哥的卧病在床,人事不省这么久,当弟弟的总共来看了一眼。严大,快把严鹄给我叫来!”

    严年答应一声,赶紧跑出去了。

    这时,严世蕃反倒凑上来:“爹,鹄儿那边,因为鸿儿病了,所以有些生意,暂时我让鹄儿打理。他手头本来事就多,再加上这一摊子,忙得顾不上也是有的。倒不是手足之情淡泊。”

    严嵩叹息一声:“东楼啊,我知道鹄儿给你办事得力。但咱们严家贵为京城豪门,原本人丁就不旺,总共就他们这兄弟三个,如果再不能手足和睦,同心协力,咱严家靠什么振兴啊?等过些年老朽我归了西天,你要中兴门楣,全得靠他们其利断金啊!”

    严世蕃拱手:“父亲大人教训的是。鸿儿,庆儿,你们可听见了,兄弟一定要手足和睦,方能振兴严家。”

    严鸿、严绍庆一起躬身称是。

    严鸿心理暗自嘀咕:“我算明白了,原来你这便宜老子,俩恩养儿子,一碗水还端不平啊。这不摆明了偏袒严鹄么。哼,难怪瞎一眼瘸一腿了,都是报应啊。”

    正在嘀咕时,严年总管报进:“秉老太爷、老爷,鹄少爷来了。”

    片刻之后,进来一个青年,身材高挑,面如朗月。严鸿仔细打量,五官比自己还俊了一两分,尤其那一双大眼睛,瞳仁乌黑,动不动水汪汪的,简直是21世纪少女漫画的范儿啊。这要让那帮腐女看了,不定怎么尖叫呢。

    哼,一看就是个基佬相。瞧这家伙满头大汗地进来,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这当儿,严鹄已经走上来,先跪下给严嵩、严世蕃问安,接着满脸堆笑,向严鸿深深一揖:

    “大哥,听说大哥贵体安好,兄弟这里道贺了。”

    严鸿心中道,好赖我卖保险也是阅人无数的,你老弟这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须瞒不过我。当下他也是一作揖回礼:

    “有劳贤弟挂牵了。那全是祖父、祖母大人洪福齐天,刘太医妙手回chūn,才勉强救得我这条命回来。听爹爹说,我病倒的时候,家中的生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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