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面对着眼前唯一的、却已经消失了的小路。
是走,还是怎么着。
走吗?他皱眉望着淡白色的雾气,此时脚下的雾气随着风的吹动越聚越多,已经彻底形成了一道浓浓的屏障,脚下的草丛已经被遮盖在了雾气中,如果不熟悉地势的话,稍微不注意便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不走吗?可是心里又在反反复复告诉着自己,不能退不能退,因为如果退了那白兮烟就会有危险,而如果白兮烟有了危险地话,那么她一定会很伤心。
那么她一定会很伤心……他的心里忽然便觉得一阵刺痛。那么她一定会很伤心,祁天浩啊祁天浩,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想的还是她的感受!你这个世界最笨最傻的大傻蛋!你的心里想的全都是关于她的一切,她是不是开心,是不是难过,她过得幸不幸福,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你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她,可是,你的感受呢!你又是不是开心,有没有难过呢,你过得幸福吗,遇到过什么挫折吗,你在想着她的时候她也曾想到过你吗!
你的心里全部都装满了她,甚至连一丝丝的空隙都没有留给自己,祁天浩,你活该啊!
“注定我这辈子是欠了你的么?”不自觉地轻轻低喃了一声,然后叹口气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前进,如果注定了这辈子就是欠了她的,那么他只有心甘情愿地去偿还,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
同一时间,客栈内,南宫娓和楚子莫正焦急地拉了白虞飞来坐。
“怎么样了,烟儿还好吗?”白虞飞刚一落座,南宫娓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着她仓惶失措的样子,白虞飞不禁“扑哧”一笑,“你啊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急脾气么,做什么事情总是慌慌张张地。”
南宫娓瞪了他一眼,着急地扯扯他的袖子,“哎呀就别啰嗦了你,快说啊!”
却见白虞飞指着桌的空茶杯,“我赶了半天路,口渴了,倒茶。”
南宫娓登时一副要跟他拼命地样子,“白虞飞,你想死么!”
白虞飞朝着楚子莫无奈地耸耸肩,“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啊,你是娶了个贤妻,温柔贤惠善解人意,而我呢,却偏偏娶了个母老虎,伺候什么的就先别说了,这光让人家倒杯茶都想着要了我的命。”
南宫娓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就你嘴贫!”
却见楚子墨一脸兴奋地望着他,“还有闲心耍贫嘴,想必你一定见到了烟儿,而且烟儿现在势必是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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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痴情男人?赌的就是他女儿】………
外传二痴情男人?赌的就是他女儿
白虞飞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非也非也,虽然我的确见到了烟儿,但是她目前的形势却是不容乐观的。”
“不容乐观,难道,难道烟儿有危险了?”南宫娓一脸的着急。
楚子莫也是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既然烟儿的处境危急,那你怎么还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南宫娓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当然是他没良心了。”
却见白虞飞含笑喝了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回原处,“不是我没有良心,而是你家的白兮烟太胆大包天了。”
“烟儿胆大包天?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家烟儿将那个人气得佛跳墙,最后遭报应了呗。”
“烟儿将那个人气得佛跳墙?”
“你们以为呢?”白虞飞向门口望了望,然后凑到两人跟前,低低地诉说起来。
原来,白虞飞赶到破庙的时候,适逢白兮烟和乞丐斗嘴。本来刚开始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五花大绑地掉在房梁面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焦虑不已的,尤其是那浓烟滚滚的火堆腾腾地冒着火光,更是吓得他心惊胆颤,生怕一不小心绳子断了,她便会掉进火堆。可是当他听到了她和那个人的对话时,才发现原来女儿心里还打着那样的小算盘,不仅瞒天过海地将楚子莫救了,还在心里计划着怎么逃跑。虽然最后还是被那个人识破,可是依旧脸不变心不跳地撒着弥天大谎,半实半虚地回答者那个人的问话,直将那个人弄得最后思绪全无。
“将那个人弄得思绪全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子莫抬起头。
“什么意思?这还不简单么,就是说,那个人最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不知道是继续在破庙里等还是押着烟儿去断石崖。”
“这……”南宫娓皱起眉头,“有什么区别么?”
白虞飞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当然有了,你想想啊,如果选择去断石崖的话,起码要七天的时间,而这对于一个已经深中迷迭散却毫无察觉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迷迭散?”南宫娓顿时一阵惊讶。
白虞飞点点头,“千真万确,烟儿在跟那个人对话的时候亲自下手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烟儿……”南宫娓不禁叹了口气,本来女儿继承了自己的衣钵是件好事,可是却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时时刻刻将毒药带在身边,而且还向对方下了毒,虽然那个人的行为是很可恨,可是十七年前让他失去了一辈子苦心经营起来的一切已经算是最残酷的惩罚,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要饭乞丐而已,有必要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么?更何况,烟儿只是个孩子而已,十七年前的恩怨是非从来都没有人向她提起过,那么她下重手的原因难道只是为了替楚子莫出一口恶气?
迷迭散,江湖最厉害的三种绝毒之一,无药可解,中迷迭散者,三日以后筋脉尽断而亡。
“可是,谁又能保证那个人一定会选择去断石崖?如果他仍旧呆在破庙里不走呢?”楚子莫摸着下巴,“如果乞丐不走,那么三日内我们就必须采取行动,否则的话恐怕烟儿会有性命之忧。”
“是啊,如果我们三日内不现身,烟儿肯定性命难保,可是如果我们去了的话,恐怕那个人早已经在破庙周围弄好了机关,专门等着我们往里跳。再者说了,就算到时我们真的破了机关,单凭你和大哥的武功,恐怕也未必是那个人的对手,更何况他的手里还有烟儿,你们还有我这个拖油瓶。”
却见白虞飞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放心,那个人肯定会去断石崖的。”
“你怎么知道?”两人疑惑地望向他。
白虞飞耸耸肩,“因为有一个人,是他即使再坏、再残忍也无法不去关心的啊。”
楚子莫的脸色顿时一沉,“你是说……”
白虞飞点点头,“其实只是歪打正着了而已,因为烟儿并不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她只是告诉那个人,在他改变地点以前你就已经动身去了情石崖,因为你一向对她视为己出,所以丝毫不敢耽搁时间。而跟你一同前往的,除了我和娓儿以外,还有你的妻子,牧原遥儿。”
“可是,那个人不是已经说过将改地点的纸条交给大哥了么?”南宫娓皱起眉头。
“没错,那个人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哪里禁得住烟儿半真半假的话语呢,烟儿说给莫兄服了惬露丸,惬露丸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莫兄服下了以后只需半个时辰便能醒来,而如果他醒来后看到了那个人威胁他去断石崖的纸条,怎么可能不立即动身呢。更何况那个人本身也并不知道后来莫兄究竟在哪里,只是在路旁和各个客栈里都各放了一张纸条,这无非表明了其实那个人也并不知道楚子莫的去向,只是姑且一试罢了。更何况假若我们大家到了断石崖找不到他们的话,势必还会返回来再次寻找,因此也就不着急纸条是否真的被莫兄收到了,因为反正我们最终还是会照着他的要求赶来这里,他无非就是多等几日罢了。”
“可是,既然他知道了我们迟早会来这里,为什么不继续等在这里呢,正好还可以多出些时间设弄机关。”
“要不怎么说是歪打正着呢,本来事情是应该照这样发展下去的,可是刚才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烟儿在说话的过程中提到了遥儿。”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南宫娓摇摇头。
“这你都不明白?”白虞飞呷了一口茶,“如果你本来以为你的亲生女儿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这个时候却忽然发现了她还活着,你会怎么做?更何况,既然他绑了我们的女儿来做威胁条件,难道我们就不会也绑了他的女儿?”
“原来如此!”南宫娓终于恍然大悟,“他是怕我们伤害了遥儿啊。”
“的确如此,因为遥儿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虎毒还不识子,更何况一个人?”
“对啊,如果到时候我们拿了遥儿来做威胁,死活不肯去破庙的话,那他倒也真的不能拿烟儿奈何。更何况烟儿这个丫头鬼方法太多,说不定趁着什么时间跑了,他变得也就更加被动了。”
“不错,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那个人一定会选择去断石崖的原因。”
“所以,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耐心地在这里等三天,不用废吹灰之力烟儿就能够安全地回到我们身边?”南宫娓的眼睛里泛着惊喜。
“没错。”白虞飞得意地眨眨眼睛,“三日以后,非但烟儿解除了威胁,而且那个人一死,倒也了却了此后的一大祸患了。”
“真是太好了!”南宫娓兴奋地拍了拍桌子,然后将头转向楚子莫,“大哥,这三日你就专心在这里养伤好了,等到烟儿回来,你这伤估计好得也就差不多了。”
却见楚子莫的脸非但没有一丝兴奋的痕迹,反而愁眉紧锁。
“大哥,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为什么脸色竟然这么差?”南宫娓慌忙扶了楚子莫来坐。
白虞飞见状也赶紧起身来搀扶他。
却见楚子莫只是从衣襟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二人,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凳子失神。
两人慌忙打开信来看,只见面工工整整地写着由于给娓儿治病的草药没了,需要重新出去寻要,而听说断石崖就有生长,因此特前去云云。而落笔人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遥儿。
“这么说,她,她去断石崖了?”白虞飞张大了嘴巴望着楚子莫。
楚子莫无力地点点头,“去了。”
“什么时候?”
“七天前。”
“这……”南宫娓不禁忧虑地望了他一眼,“假如大嫂真的碰到了他……”
楚子莫不禁懊恼地将手盖在脸,“这正是我担心地,眼睁睁地看着亲生父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杀她父亲的人居然就是她视为己出的烟儿,我真的不敢设想结果到底会怎样!”
……
从那片没有痕迹的草木丛中出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进入到了一块空无一物的空间。
之所以说空无一物,是因为仿佛一块很明显的分界线般,前一刻自己还埋在长满荆棘与杂枝的木丛里,身各处都划满了伤痕,在此刻自己却踏了一块很平坦很平坦的空地,没有树木,没有荆棘,脚下光秃秃地甚至连一根野草都没有。飘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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