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顾雪夏和楚莫白又坐着聊了会儿天。
“我去趟洗手间。”顾雪夏站起身来,出了包厢。
刚走到通向洗手间的走廊的拐角处,手突然被拉住,猛地一拽,“啊!”整个人被推到墙上。
正要叫人,一抬头却看见了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景行?……唔~”话的尾音消散在他近乎啃咬的吻里。
想到这里可能会有人经过,顾雪夏伸手推拒着他,却不想被他禁锢得更紧,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嗯。”难受地轻哼,舌尖上一丝腥甜飞速蔓延开,但他却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会……会有人……”几个字被他咬得破碎,胸腔里的空气都快被他榨干了。
此刻的厉景行早被一肚子的火气冲得没了理智,那还听得进去她说了什么。
忽然,一阵戏谑的声音响起,“呦呦呦,干什么呢这是,这日光灯还亮着呢。”
顾雪夏感觉那如狂风骤雨的吻猛然顿住,赶忙深深吸了一口气。
厉景行慢悠悠地松开那双因为充血而艳丽无比的唇,将她护在自己怀里,试图挡住某人的视线,然后沉着脸看着站在不远处那个“罪魁祸首”。
感觉到厉景行浓浓的敌意,楚莫白不由耸耸肩,“我只是来送包。”说着将顾雪夏的手提包拎了拎。
被楚莫白撞见亲密,顾雪夏倒是没有扭扭捏捏的,瞪了厉景行一眼,然后一把扯出男人的领带,擦了擦被他弄花的口红,冲着楚莫白坦然一笑,不顾身旁男人不悦的脸色,推开他朝着楚莫白走去。
“谢谢。”接过他手里的包。
“愿意为您效劳。”楚莫白优雅地欠了欠身。
顾雪夏莞尔,以示回礼。然后折身朝着厉景行走了过去,“我们……”
一句“回去吧”还没来得及出口,手臂就被他一把握住,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就走。
“景行,你慢点……”顾雪夏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
车刚在院子里停稳,厉景行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知道他生气了,顾雪夏忙解开安全带,追了上去,“景行!”
一进客厅,却被客厅里的景象吓住了。天啊,这……这是……她的大电视……怎么碎了……
但现在没时间去心疼她的大电视,因为前面那个男人听到她叫他连头都没回,怒气冲冲地就往楼上走。顾雪夏赶忙跟上去,“景行!你慢点!我们……”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男人突然顿住脚步,转身迎着她走去,顾雪夏见他回身,心里不由一喜,“景行……”但是下一秒就被他扛了起来,“啊!”下意识地轻呼一声。
“给我闭嘴!”恶狠狠的,说着就往楼上走去。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对,顾雪夏只好乖乖闭嘴。
进了卧室,她却再一次被吓住,床上那是……
“啊!”冷不防地被他扔到几乎铺满整张床的玫瑰花拼成的爱心里。
男人站在床头,不耐烦地扯下领带扔到一边,“等你明天能下床了我再听你解释。”
顾雪夏看到这精心布置过了的卧室,才猛地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难怪他这么生气。坐起来正要道歉,却被他一把又推了回去。
“唔~”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顾雪夏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白净的手抵在他胸前,想要将他推开,“等……等……一下……”
“闭嘴!”不满地警告,呼吸已经乱了。
感动到腿间的异样,顾雪夏心一横,有些认命道:“我怀孕了……你轻点。”
呼——
一阵冷风吹过,一瞬间将男人的醋意和情意熄个干净。
回神的第一秒就是撑起刚才全然压着她的身体,俯视着她,声音有些颤抖,“你刚刚说什么?”
顾雪夏对他的目光不避不躲,话出口的瞬间,嘴角忍不住牵起,“景行,我有你的孩子了。”
一秒钟洋溢着甜蜜的寂静。
“妈的。”出乎意料地,男人第一句话就爆了句粗口。
“嗯?”顾雪夏一头雾水。
只见他起身下床,麻利地将外套穿上,领带不系了,衬衣解开的扣子也不管了,走到床边将她又抱了起来,步履匆匆地朝着门口走去。
“景行,我们要去哪儿?”
“产检!”
“我刚检查完。”
“那就再检一次!”
“现在医院已经关门了。”
“关了再开!”
“医生都下班了。”
“下了再上!顾雪夏,你要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再怀一个,凑个双胞胎!”
……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分享最近对我启发最大的一本书的一个片段,
“我们不知道有什么理想能用科学方法加以认定。无可否认,这使我们做出的努力要比过去更加艰苦,因为,我们是在一个主观主义大行其道的时代被要求从我们的胸腔里产生出我们的理想的;但是,无论在思想上还是行动上,我们都不应当、也不可能去承诺一个傻瓜的乐园以及通往这个乐园的捷径。要是我们的灵魂的安宁还大不如梦想这样一个乐园的人那么安宁,这不啻是我们人类尊严的耻。”——摘自马克思?韦伯《经济与社会》。
有兴趣的亲可以取看看。有点难读,但是多读点类型不同的书,可以让人变得坦然一点。老是看一种类型的书,容易让人局限在某种思维里。
☆、后记
先让我长舒一口气,呼~《谁说》这个孩子终于顺利降生,差一点点就难产了,虽不会死但也免不了像哪吒一样得怀胎三年才落地。
正式动笔还是去年五月八日,到现在快一年了。这个故事在脑子里待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我差一点就忘了为什么写它了。直到写到后面时候才恍然想起来写这本文的初衷。
第一次有写这篇文的想法还是在高三的那个寒假里,站在老家的走廊上,偶然抬头看了一眼夜空。老家在一个小镇上,没有整夜通明的霓虹灯,所以就算是深冬,还是能看见稀稀落落的几颗星。那时候,莫名地被触动,突然就想起了一种动物——荆棘鸟。
依稀记得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这种鸟从出生便开始飞翔,只为寻找一颗长得最长最尖的荆棘,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去包容那颗荆棘,引吭高歌,在歌声里结束它们壮美的一生。我想我是有些崇敬这些生命的,在它们短暂的一生里,唯一停歇和高歌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就想着,在这大千世界里,有没有一个人之于另一个人就像是那颗荆棘之于荆棘鸟。在没遇到他/她之前,一直不停地飞翔着,不论路遇繁华还是途径风雨,那么坚持那么勇敢,带着那种能让人潸然泪落的偏执,去找那个属于自己的唯一。
那时正在高三,因为有自己很想学的一个专业,得专心学习,所以这个故事搁置了许久。等真正动笔,要上传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强迫症发作——当时订的文名就是《荆棘鸟》,因为不太喜欢和其他文重名就百度了一下这个书名,结果真的有一本书叫这个名字,而且还是一本文学成就貌似还很高的书(个人没读过没有评价的资格,只能猜测一下啦)——所以在文名上纠结了好久。《谁说》这个书名是去年夏天去周庄,坐在河边的时候突然想到的。
——谁说仲夏没有雪,那只是不够痛而已。
本来还想着能在结文的时候收藏能过100的,连微博名都设成了“请叫我100收”,但这个愿望到现在还差好多啊。不过想想也很正常,这篇文非古言不算宠文,不是爽文,没有白莲花,没有逆袭,还有点作死的小虐。不愠不火的题材,的确是难吸引读者,但还是觉得应该坚持写完,不然这个故事最想表达的东西就会被埋没了。既然决定舍弃许多时间来讲这故事,弃坑实在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读者。
故事里,女主虽然有一个很厉害的老爸,但是我并没有花笔墨在女主的家世上,因为我不喜欢好像无所不能的那种感觉。
曾经很喜欢女强文,那些女主让我心里的某种渴望得到了无形的满足,也曾经一度觉得只有那样的女主才配得上那些完美的男主。但是随着自己一点一点地长大,这种想法慢慢地改变了。
越来越觉得,一位女性不是要无所不能才能和男性平起平坐。平等,更多是人格上和思想上的。所以便有了顾雪夏这样一位女主。
这个故事中,我只写了她在珠宝设计上独树一帜。她不精通八国语言,她没有特工背景。她很多时候是冷淡的,有时候很冲动,有时候很豁达,有时候很固执,会撒谎,会脆弱,会冷眼旁观,会走极端。在写她选择和厉子轩同归于尽的时候,我心里是很挣扎的,那样的她已经跳出了我的道德观,我很想站在作者的角度去说她是不对的,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她是她,我是我,我们是相互独立的。
我总是相信,一个人的精力和能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是事事周全。而我,可以平心静气地接受这种不完美。但是即便不完美,生活依旧充满着可以为之奋斗的人和事。
不完美不等于低人一等,不完美不等于不美。接受不完美不等于颓然面对生活。
而男主,顾雪夏这样的女子,需要的是一个一直陪着她的人。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跟她说声“我在”。不需要时时海誓山盟,不需要日日一掷千金。就像一位诗人说过:“爱一个人,是要和她在一起,而不是做她的主人。”
顾雪夏有自己的爱好,有自己的骄傲。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厉老大和雪夏是势均力敌的,而势均力敌的结果是平平淡淡的,但却又默默地相互吸引着。面对这样一段感情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会有一个第三者横亘在他们中间。
故事刚上传的时候被人批得一无是处,现在回过头来看,前几章的确是有许多值得改进的地方。但是最终还是决定不改了,不同时期的文字承载着不同时期的想法和对文字的感觉,就让这一路的成长以这样容忍不完美的方式记录下来吧。
记得在最开始最注重的是人物的语言,因为个人对于人物语言有股几乎变态的偏执,因为人物一句话感觉不对而弃文的事,干过不少。起初改的最多的就是标点符号——这里的语气要加强,这里的停顿要加长。到了后来考虑得更多的是情节的快慢,文字的排序,人物的塑造——这句话在前还在在后好;厉老大砸车的时候该怎么站着,一只手砸还是两只手,都推敲了好几次。
说这些,不为证明什么。我只是想告诉那些一直陪我走过来的读者,你们喜欢的故事,我一直用心着。
文文完结了,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至于那些没有详细交代的人和事就留给我还有亲们想象吧。我不喜欢把一个故事写得满满的,满得再写不出一个字。这样的故事在我看来失了余味。就像一块美味的牛排在嘴里嚼了太久,无味得让人再不想去尝一次。
下一篇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暑假的时候会跟亲们见面,但是也有可能明年才会上传。这半年我想要沉淀一下,多看点书,充实一下自己,毕竟准备写古言。其实隔这么久,心里还是有些虚的,害怕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读者没有了。但是,实在不想为了保持曝光度就将就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