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一点。”他有些发懵:“谁要买金银首饰?”
“当然是凤柔姐了。”杨婷婷在笑:“可是我也想要,撒了半天娇,干妈都已经松口了,干爸说我还小、又是学生、以后再说。”
“小魔女。”他张口结舌,有些目瞪口呆:“怎么连你……干爸干妈也拉出来了?他们……回国了?我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笨!”杨婷婷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互联网、懂不懂?视频、懂不懂?凤柔姐是电脑专家、懂不懂?前天晚,我向干爸干妈介绍凤柔姐的时候,你还在被窝里梦见周公呢,睡得像头死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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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和羞走】………
他完全紧张的情绪这才稍稍有些平静下来。他对于那个远在万里之外的澳洲的父亲依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尊敬和畏惧,从小就是这样。那个经过解放战争战火考验的老军人在他们哥俩面前永远是严肃的、从来不苟言笑,就是连说话也是很短促的,虽然很少动手打他们哥俩,但只要那个板着脸的面孔出现在家里,平时大闹天宫的哥俩就会文静得像个处女。有段时间,他们甚至怀疑过,那个衣着简朴、沉默寡言、高大瘦削的老军人、已经破产倒闭的印刷厂的党委记究竟是不是他们真正的父亲?他妈妈邱老师解释说,河北易县老家的风俗,“抱孙不抱子”,后来小侄女王旭的出现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那个老军人却受不了杨婷婷的攻势,她会噘着嘴倒在干爸的怀里,奶声奶气的说话,向他诉说两位哥哥的一些做法,还会搂着他的脖子,让他看她那泪眼朦胧的眼睛,那个严肃的老人就会乖乖的举双手投降了,王大为和王大海两兄弟就得赶快从家里消失,否则,几句臭骂、几个巴掌、一顿打板子是少不掉的;然后就是李玉如。虽然王大为没有亲临现场,但完全可以想象那个花枝招展、心灵嘴巧的妖艳的美人会在澳洲墨尔本的家里受到全家人的热烈欢迎,那个妖精是以杨婷婷姐姐的身份出现的,但杨婷婷的透露却透露了事情的本质:“她是我姐姐,可人家首先是为哥的女朋!”全家人也就恍然大悟、也就心满意足、也就热情洋溢了,邱老师就把她当作另一个杨婷婷,还自作主张的给她买了一条价值不菲的红宝石项链;老军人还得意的带着未来的儿媳去钓了半天鱼,当然是进行了半天深入细致的调查摸底工作,回来后就赞不绝口了,居然说自己的儿子“委曲人家了。”他们回国以后,听了小魔女绘声绘色的介绍和夸大其辞的渲染,王大为差点没疯掉。
“这下可好,刚刚走了一个妖精,又来了一个冰美人。”他咕噜着,急急的问道:“老爸老妈怎么说?”
“干爸干妈一看见凤柔姐脖子的那颗蓝宝石就泪流满面了,干爸说,看见凤柔姐才相信缘分天注定这句话,也相信蓝宝石就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干妈自然更是喜出望外,说那颗蓝宝石就是天生注定要给凤柔姐的,凤柔姐也注定就是我们王家的;干爸挺喜欢凤柔姐的,说她既文静又好看,还说这样的才女如今可是凤毛麟角了。”她推了钱凤柔一把:“凤柔姐,你也得说句话呀。”
“伯父爱屋及乌、言过其实了。”她有些自豪:“伯父只是与我谈了谈宋词,我告诉伯父我喜欢李清照,他就念了一首《点绛唇》给我听。”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雾浓花瘦,薄汗轻衣透。”他随口即出:“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伯父还念了一首呢。”钱凤柔不服气,继续说道:“我知道是朱敦儒的《好事近》,伯父就说了声好,”
“是这首吗?”他脱口而出:“摇首出红尘,醒醉更无时节。活计绿蓑青笠,惯披霜冲雪。”
“晚来风定钓丝闲,下是新月。千里水天一色,看孤鸿明灭。”钱凤柔微微一笑:“伯父还是挺潇洒、挺休闲的。”
“我来接着说重点。”小魔女在一旁插话说:“干爸干妈把凤柔姐好好的询问了一番,高兴的不得了,命令你给凤柔姐买珠宝。干爹说了,他出钱,我做顾问,给凤柔姐买一件见面礼。”
“好啊,你凤柔姐这下可赚大发了。小时候得了一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现在又得了一件珠宝,老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起来了?记得小时候连根冰棍钱也不肯给的。”他自嘲的在说:“那还不是没我什么事?”
“哥真笨!”杨婷婷又在骂:“干爹叫你先用大海哥给你的那笔准备金进行垫付,然后再实报实销,还再三强调一定要让凤柔姐满意。”
“这可得问清楚了。”他坏坏的望着钱凤柔,一直把本来就显得腼腆的她望得面红耳赤:“婷妹,你是怎么向你干爹干妈介绍你凤柔姐的?”
“明知故问。”杨婷婷嘴里嚼着口香糖,给钱凤柔的嘴里也塞了一片:“实话实说,当然说凤柔姐是为哥的未婚妻嘛!”
“小声点,婷妹。”钱凤柔羞答答的拉了拉小魔女,声音柔柔的:“这里是公共场所,人家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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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独具慧眼】………
这无疑是个天大的意外,是个只能期盼却不能指望的愿望,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知道这个清高独傲、冷艳超凡的冰美人虽然时不时地会对他有些关怀和亲近的表露,但大多数时间却似乎总是在躲躲闪闪、不理不睬、冷冷淡淡、形同路人。慢慢的,他也开始摸出了一些规律,人多的场合,尤其是公共场所,她就是面如冰霜的冰美人,或者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警花,私下里,尤其是在他家里的时候,如果没有外人在场,她就会显露出有些温柔和会操劳家务的女人味,还有些甜美的笑脸和羞答答的话语会偶尔呈现在他的面前。
其实仔细想想,自从两人自从在刑侦支队樊钢办公室第一次重逢以来,钱凤柔一直是在慢慢的、不动声色的向他靠近,一直在用女性的温柔和某些举止在暗示和鼓励着他:她并不反对两人之间有一些亲密的接触和情感的交流,只是她的表达方式太过于隐讳、太过于含蓄,他有些过于粗心、过于谨慎而没有读懂而已。钱凤柔跟着杨婷婷手牵手的重新走进了王大为的家,他就在心底有了一种喜悦、一种期待。变化实际是飞快的,一转眼,她就完全开始充当起东山花园那套宽大的住房的家庭主妇应尽的责任和应该做出的奉献,什么都操心、什么都经手、什么都过问、什么都劳作、只是不与他晚睡在一张床罢了。
他会记得那个难忘的除夕之夜,她把那块闪闪发亮的蓝宝石捧在手里,用动人心魄的声音对他说:“大为哥哥,还认得这块石头吗?”他就知道那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悄悄的发生在他们身了;他会记得在那辆出租车,他惊慌失措所按摸到的那些女性**部位,还有她告诉给他的那个三围的尺寸,那双毛茸茸的眼睛告诉他;“这是第一次告诉给别人。”他记得在气象台小区的那栋陈旧的楼房里的她的那件小小的闺房里,她用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那件暖和的铁灰色毛衣,突如其来的决定:“这件毛衣归你了。”他也记得不久前在他家的厨房里,当那条黄格浴巾突然散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与她那柔美不胜收的玉体第一次认识的情景,她可是又羞又怒,而且似乎还有些如释重负的骂道:“你就是看见了”……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使他有了些隐隐约约的一些企盼,后来就是一点点、日积月累的对那些企盼增加砝码,给自己增加信心,而冰美人的赤诚相对虽然使他们之间变得有些尴尬,变得有些微妙、变得有些举棋不定,那么到现在一切都明朗了,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的相隔、不过就是剩下彼此互相朝前一步走的事了,但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羞答答的古典仕女般的美人会在他父亲面前承认是他的未婚妻。
“别听婷妹的,那是婷妹故意捣蛋!”钱凤柔有些急了,急急的在对他进行解释:“我和伯父正谈得入神,她就蹦出来,硬把我和你……这个流氓扯在一起,胡编乱造,说我是你的……什么什么人,说我和你做过……什么什么!你是知道的,小魔女总是先是胡说八道,然后造成既定事实,逼得人家不得不违心地表示同意,不得不违心地表示就是事实……”
“然后呢?”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就不会有坚决否认吗?你就十分爽朗的答应给我父母做……儿媳妇?”
“为什么不呢?”冰美人的脸泛起了一层难得的绯红,但声音依然平静:“反正天高皇帝远,澳洲离峡州十万八千里,不过就是视频见见面,伯父伯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说两位老人都喜欢我,我也不好推辞?”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有些啼笑皆非了:“承认和我也做过些什么,承认是我老爸老妈的什么人,就为了一件珠宝?”
“金银珠宝谁不喜欢?”她已经敢于正视他询问的眼光了,而且有些理直气壮的:“你给我买什么,我就要什么,反正是婷妹帮我争取到的、反正是伯父伯母送给我的、反正是不要我掏钱。”
“所谓大丈夫宁可玉碎、不可瓦全;所谓读人不为五斗米折腰。”他笑着摇着头:“完了,时代变了,世风日下,小魔女倒无话可说,可是连这么清雅素净、自诩清高的冰美人也染了铜臭,真是可惜。”
“酸,比山西老陈醋还酸!”杨婷婷笑得很开心:“爱情是建立在精神的,可是,物质是基础!凤柔姐既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也不是你说的那些迂夫子,她就是个漂亮女人、就是喜欢披金戴玉,难道也不行吗?”
“就是。”钱凤柔也受到了鼓舞,加入了赞同的队伍:“人家联通的广告语说得多么好:我的地盘我做主!”
“果然不错,姐妹俩完全可以和大兵与赵卫国一样去演双簧了,那就随你们的便。”他其实心里也很高兴,还是故意咕噜着:“天知道老爸老妈怎么给你迷住了,也许还是被冰美人保管那颗蓝宝石的态度感动了?反正不是我出钱,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东西还是你自己挑,男女的眼光不同、品味不同、角度也不同。”
“听凭尊便。”钱凤柔偷偷瞟了他一眼,还奇怪的拉了小魔女一下:“你不是老是夸你的眼光独特吗?能不能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看来不仅是胖子成了叛徒,小魔女也成了内奸,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没有让柔柔不知道的。”王大为想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着:“那可就说定了,我可是早就为某个人看中了一件东西。”
“婷妹。”钱凤柔抿着嘴在笑:“瞧瞧你哥多会胡说八道,这就是流氓的本性;看看你哥又在糊弄人,这就是坏家伙的德性!我们从来没和他一起看过珠宝首饰,他难道还会先知先觉?”
“谁知道呢?也许是有老天保佑,或者是心有灵犀。”王大为带着两个女孩子穿过人群,径直来到灯光璀璨、珠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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