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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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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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敌暗己明,须得弄清敌人的情况再做计较。于是季晚晴继续这一潭水搅浑,便:“鱼是我的朋友,它们不伤人。”说着大喝一声:“呔。”

    老者哭笑不得,身边的四名汉子已经呻吟着倒了下去,他自己的一口真气也提到一半便提不起来了,分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可是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受的伤,他却一点也不知道,难道是刚才那一声喝?

    他自然绝不相信眼前这位年轻人会传说中的神功:音锤。

    季晚晴初次遇敌,实不知自身功力已臻江湖一流好手的境界,故在音锤之中,用上了十成功力,比姜太公年轻时的功力尚要高上几分。

    老者这才知道眼前这少年正是谷中的高手。入谷之前上面只提醒说有个十分难缠的老头,并没有说到年轻人。他太大意了。但他还有本钱,还可以一赌,用自己的命去赌季晚晴的命。

    他出手了。

    季晚晴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已经带着一排掌影迎面扑来。

    这是季晚晴这一生第一次出手,他将全身功力全部调动起来了,左手寒玉功,右手云蒸霞蔚,这一yīn一阳两重功力同时击了出去,老者的满天掌影顿时消失。

    老者只感到阳光一闪,左半身如置身洪炉,倍受煎熬;右半身仿佛是在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刺骨。

    在他一生最后时刻,他的感觉竟是自己在沙漠和在寒极时的感受,然后他倒了下去。他倒下去的同时,生命也从他身上消失,但他直到死去也未明白季晚晴是用什么方法杀了他,怎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那一瞬间他真想问问季晚晴,可是他已经什么也说不出了。

    剩下的四名汉子面面相觑,突然同时从地上爬起来,消失在小树林之中。

    季晚晴转过身,在小溪中大吐特吐起来。他虽然从姜太公口中听到过许多血腥的故事,但自己杀人却是第一次。

    第一次总是很可怕的。

    他吐完,心中好受了一些。与此同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在他用水洗脸、漱口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在那湛清的溪水之中,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第九章 祸福 7】………

    7

    流水之中怎么会有血?

    季晚晴的心猛地急促跳动起来。水中的血已很淡,淡得看不出来。但季晚晴却嗅得出来,那血来自小溪的上游,来自他和姜太公的家的方向。

    季晚晴和姜太公离开山洞到山谷之后,在山脚平坦处造了茅屋,离水潭并不甚远。

    而水潭又恰好是小溪的源头。

    季晚晴迅速掠上树梢,飞身向小溪上游掠去。

    即使这个时候,他仍然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乱。

    姜太公教季晚晴功夫时告诉他,在最危险的时候,首先要会保护自己,尤其不要乱了心神。

    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救得了别人!

    这是姜太公几十年江湖生涯的血泪教训。季晚晴记得特别牢。

    所以当季晚晴掠上树梢以最快速度赶向溪流上游时,并未忘了眼看六路,耳听八方。

    起码他知道,林间还有四个危险的敌人。

    于是,他看到林间,一张大网正向他合围了过来。

    他正处于网当中。

    杀手是有备而来的,刚才他们是低估了季晚晴,才会一死四伤,但现在他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牛筋、麻和金丝织成的大网,又韧又结实。季晚晴在网中,像一条鱼。

    与网相对抗的鱼,多数是失败的。即使偶有挣脱的,也不过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而已。

    从季晚晴像鱼一样被网入网中的一瞬间,那四人笑了。不似刚才的狂笑,是一种胜利者的微笑。

    他们还是错了。

    季晚晴不是鱼,他是个机智百变的年轻人。

    年轻人总是比较敏感的,他凭感觉知道有危险,现在又凭感觉知道网的弱点。

    季晚晴便在收紧网的那条绳索边一扯,一股大力从绳上传了出去。

    只有一声呼唤,一声落地的声音,四人几乎同时被季晚晴的内力震断心脉,掉下树去。他们几乎同时着地,连姿势表情也完全相同。

    季晚晴这才从网中跃出,他没有去看地上的四人,他关心的是姜太公。

    溪中的血是否为姜太公所流?姜太公怎么了?是否已遭毒手?季晚晴现在一心只想赶回去。他加快了速度。

    一阵衣袂带风的声音突然从林中飘出,一条雪白的长袍裹着一个年轻人挡在季晚晴眼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眉宇间十分傲慢,最醒目的还是他腰间的一条鲜红的带子。

    黑带子、白带子,现在又出现了红带子,看样子带子不同,也标志着一个人身份的不同,武功的不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季晚晴思索了半天,也记不起姜太公什么时候说过江湖中有这样一个用带子标志身份的门派。

    青年人道:“我叫刘喻之。”

    季晚晴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我叫季晚晴。”

    刘喻之一愣,他的大名在江湖中虽不能叫妇孺皆知,却也是广为传播。眼前这少年却似乎是真的没听说过自己,不禁大为生气。

    季晚晴道:“我与你们有何怨仇?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便下毒手?”

    刘喻之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听说过。只是我们的任务只是不论死活,要阻止他回去。至于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季晚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们从哪里进来的?你们是姜太公的仇人么?这三年中我们一直在寻找出山之路,但这山谷是一个死谷。”

    刘喻之道:“从山顶。”他不愿意说太多的话,所以只回答了三个字。然后又说:“跟我走吧。不要问太多的问题,知道得太多的人往往不能长命的。”

    季晚晴本来还要问些什么,一听他将大门关得死死的,也不多说,一招寒玉功中的“削金断玉”攻了出去。

    刘喻之轻轻闪开,道:“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季晚晴道:“你害怕了?”

    刘喻之脸上如凝上了一层霜,沉声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季晚晴心挂姜太公,心急如焚,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招“云霞初升”递出。刚才那招“削金断玉”yīn寒刺骨,这招“云霞初升”却是热气冲天,饶是刘喻之机灵百变,也不免吃了一惊。

    他立刻出掌还击,掌风如刀,直削季晚晴眉心。

    掌刀。

    铁拳。

    刘喻之对自己的掌刀向来很有信心,这掌刀自他十八岁出道以来,砍断过yīn山三鬼的大动脉;击碎了关中一魔的头盖骨;破了少林神僧无sè的金钟罩功夫,将他打成重伤;他甚至用这一双肉掌拍碎了钢盾李冰的成名兵器百炼jīng钢盾。

    季晚晴的拳正迎着刘喻之的掌刀递出,他从未听说过什么掌刀。事实上刘喻之出道才十年,而秘晚晴上山已十一年了。

    刘喻之见季晚晴迎着自己的掌刀而来,突然放心了。

    他本来心里一直打鼓,季晚晴一连冲破两道封锁,似乎还不费什么力气,心中确实有些紧张。但他现在很放心,他对自己掌刀的威力很有信心,关键是季晚晴并不知道掌刀的厉害。

    林间有小风吹来。刘喻之的白衣微微飘动,人却静如一潭chūn水。

    chūn水虽静,其实水下是暗伏了汹涌的chūncháo。

    刘喻之看上去静,体内却也流动着巨大的内息,一旦季晚晴与他接触,立即生出大力将他粉碎。

    季晚晴等不及了,他嗅见溪水中血腥味更浓,他关心姜太公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姜太公不知是否平安?

    姜太公是他师傅,是他亲人,甚至可能是他唯一的亲人。倘若姜太公有什么好歹,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季晚晴仍旧左手云蒸霞蔚,右手寒玉功。但他近到刘喻之身前时,猛地嗅到一种不正常的气息。

    刘喻之太冷静,太沉着,季晚晴攻到他身边时,突然灵机一动,在不能变招之时,却变了招。左手云蒸霞蔚收回,内息回转,变作寒玉功;左手寒玉功的yīn柔之气却为阳刚之气所代替。

    刚才那两招现在看起来就是虚招了。

    临敌时用这样的虚招,无疑于找死,刘喻之这样的老江湖是永远也不会使用的。

    但季晚晴不是老江湖,他出招全凭自己的当时感觉,所以他敢变招。

    这一下临敌变招,等于拿xìng命开玩笑,若是这一瞬间刘喻之出手的话,有十个季晚晴也死了。但刘喻之也太有把握,他要等季晚晴招式使老之时再出手,所以他很快败了。

    刘喻之先是感到原本热气扑面的左半身突然yīn风阵阵;原来寒霜刮面的右半身却是热浪滚滚。他不禁感到一窒。

    就在这一窒之时,季晚晴双拳已攻近他的面门。

    刘喻之掌刀飞快地削、砍、划、割。连变数招,这才险险从困境中脱身而出。

    季晚晴已飞身而起,自下而上,双拳直击他头顶。

    季晚晴初遇强敌,经验太少,这一招又是违反常规的一招近于无赖的打法,几乎没有一点章法。但他这一招中却有一股子年轻人的闯劲。有一股无可比拟的气势。

    刘喻之又是一窒,一退。

    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未有人能在开头三招便将迫得无法招架的。他的掌刀本是刚猛一路,攻多守少,若是再退,于掌刀威力便要大打折扣。

    刘喻之连退三步,一口怒气无处发泄,终于硬拼着挨季晚晴一拳,也要将颓势扳回,所以他等着季晚晴双拳齐出之时,右手掌刀硬架硬拼了季晚晴的“云蒸霞蔚”。左侧腰部挨了寒玉功一击,他自己右掌刀也趁势迅雷般砍向季晚晴的胸口。这本是反败为胜的好招,但刘喻之虽在腰间凝住一股气,季晚晴那一掌的冰寒之气还是直透他的血脉,他整个人像摔入一个冰窟一样,攻向季晚晴的一刀便没有平时一半力道。

    季晚晴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转过身,将背对着刘喻之的掌刀,刘喻之那一刀本该切在季晚晴的胸口,结果变成了后背。刘喻之负伤在前,这一刀本该无甚威力,却将季晚晴击飞了出去。

    刘喻之正在奇怪自己一掌之力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阵惊喜,却发现飞出去的季晚晴竟在林间消失了。

    季晚晴心挂姜太公安危,不yù与刘喻之多纠缠,便借他一掌之力,跃到一株古树上。继而一把抓住藤条,身子一弯,借力一荡,飞到另一株树上。这样一荡两荡,刘喻之还在发愣,他却已消失在林中。

    刘喻之脸上露出一丝无法形容的神sè,是后悔,是嫉妒,还是别的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季晚晴逃得过他这一关,却不可能逃开下一个陷井。

    现在的季晚晴,像一只想逃避众多猎人追捕的野兽,逃得了一次,逃不了二次、三次,只要他还活着,这种追杀永远不会停止。

    其实人在江湖,也是这样,不是充当猎人,就是充当被人追捕的野兽;又像是进了赌场的赌徒,不输得脱掉最后一条裤衩子,他是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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