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新闻,却默默留意,还有三分钟,可是只剩下那个陈拓和哥哥没有来,好大的架子!还有两分钟,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我座位对面停住,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我的妈呀,这就是陈拓?!头发乱的像个鸟窝,胡渣子遮得都快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衬衫皱巴巴的,领带早就不知道歪倒哪里去了,黑框眼镜,翘着二郎腿,仰着头靠在椅子上好像已经睡着。这难道是缓兵之计?我抽搐着嘴角,好可怕,好强大的气场,为何有种不战而胜感觉~他一定没有结婚,看看辰洁广告中的男主,再看看他,这就是有妻子和没有的区别,可以写一篇《论已婚和未婚的男人》,回去要和阿越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周围的窃窃私语又响起来,“最近新上任的两位副总怎么都这样能相信吗”“哎,梦施危矣~”“我觉得还是陈拓可靠一点,毕竟人家是职业管理人”“我觉得还是对面那个女生可靠点,你看陈拓穿成那样,自己都管理不好的人怎么管理公司”“还不是因为是个女生,你看见漂亮的女生眼睛都直了”“你怎么这样想,要不我们打赌”“好啊,我赌一百块”“……”此情此景我只能想到皇宫中聚众赌博的小太监们,摸摸的在心里擦把汗……
私语声突然安静下来,哥哥来了,看来哥哥还是很有威信力的嘛~开会内容主要是向各部门介绍一下新来的副总经理,各部门报告一下这个月的部门情况,以及了解一下这个月的收益情况以及出现的问题,针对问题各部门提出相应解决方案。最后各副总发言,总共有三个副总,除了我和陈拓,还有一位50多岁的李总,讲话的时候不停用手帕擦汗,怕一句话不正确被调任,因为两位新副总上任,旧的副总就被调到分公司,虽升实降,这位兢兢业业干了大半辈子的李总不想在最后晚节不保,不免有些紧张。听完李总的颤音发言,我看了眼对面的陈拓,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清了清嗓子,我打算信息部做个市场调查,数据客观,才能更好确定企业未来的发展方向,有利于后面产品的开发。话音刚落,传来一阵唏嘘,对面的男人有些玩味的看了我一眼,我真真切切看见,他的眼中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只是,这双眼怎么那么熟悉,和程越的好像,可是程越的眼睛会有不同的情感,淡漠,宠溺,温柔,情欲,克制,而这个男人貌似一直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态度,就像经过深深的绝望,没有什么可以触动他,只有偶尔的光闪过才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的。他只是要历年的财务报表,还有营销策划。果然要从营销入手了。
回到家,已经六点半了,我急急忙忙开门,这么晚了要快点做饭,不然阿越回来就要饿肚子啦,突然觉得自己贤妻良母感爆棚~可是一进屋,却闻见我最爱的玉米排骨汤的香味,难道钟点工来了?我有点小失望,本来还想亲自煮给阿越吃呢。
“宝贝儿,你回来了?”我抬头就看见阿越穿着粉色的猪猪围裙,拿着汤勺,头发柔柔的搭在额前,穿着居家的拖鞋,我真是太有眼光,怎么就在茫茫人海就发现了这么一只傲娇暖萌的小猪猪呢~不对,是这只小粉猪怎么就找到我了呢~绝对不能再失去你了~一蹦一跳到阿越身边抱着他,他手上油油的不敢抱我,我就使坏去嘻他的咯吱窝,两个人闹着到客厅,我一不小心被绊倒,就,就,就把阿越给扑到了!他用手臂把我抱住,看着我慌乱的表情,红彤彤的脸,眼睛笑的像弯弯的月亮,还在发着光。我就怔住了,这个时候当然少不了强吻啦,没错,我,强,吻,了,阿越,香香的,暖暖的,味道真好呀~那天晚上喝了点酒,感觉都不太记得了,亲亲实在是太美妙了~我乱亲一气,口水弄得他满脸都是,他笑着说养了条小狼狗~报复性的我又嘻他的咯吱窝,他被我压着动弹不得,只能笑着躲着我,结果,我的大腿就碰到了一个……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我用力一捏,阿越立马痛的叫了起来,作为罪魁祸首的我早就逃之夭夭啦~啊哈哈哈~“啦啦啦~”看着某只意气风发扭着屁股进浴室的小狼狗,程越舔了舔唇边的液体,晚上要你好看,哼哼哼哼~
洗完澡出来,阿越也差不多煮好了饭,突然感觉自己日子过得好有仙气~美男在侧,美食在桌,人生几何~阿越用勺子装了一勺汤说尝尝味道,看他低头吹了吹,又吹了吹,再吹了吹,小心的送到我嘴边,“小心烫。”看着他温柔的眼神,我也很赏脸的嘶溜一声准备吞下,谁知道这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亲了上来,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刻霸道的挑开我的牙关,口中汤汁顺着勾缠的舌头到他的口中,直到呼吸困难,才放过我,温柔的舔掉我唇边的汤汁,狡猾的笑了一下,“味道很好”转身去厨房盛饭,让我一个人呆滞的坐在餐厅,腹黑男!发现程越的隐藏属性,竟然是只腹黑男!以后再也不敢调戏他了,默默在心里做委屈状,不就是捏了一下下啊……
吃过饭后,看着电视,安静的坐在阿越怀里,感觉就算不做什么,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也是幸福的。阿越的呼吸在我的耳畔,我有些害羞的低着头,
“佩儿”温软的气息,
“恩~”含羞的回应,
“你这么喜欢看新闻联播啊,品味好独特。”
怒转头,某人笑的已经倒在沙发上了,扑上去,又是一番殊死挣扎,又掐又咬,结果是以一个甜甜的吻结束,亲的我两眼迷蒙,勾住阿越的脖子,脚自然而然圈在他的身上,阿越一抬身,直接就抱着挂在他身上的我,一步两步一步两步走向浴室,温暖的水流,肌肤的碰撞,胸口的炙热,飞溅的水滴,温热的水洒在头发上,他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穿梭,我玩着洗头的泡泡,每一次接触就像幸福又多一点,多一点再多一点,还好我找回你了,程越。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让我不住地犯困。程越看着小人儿一点一点的脑袋,不禁有些自责,刚才想着欺负下她,有些太过了,还是默默把手中的发丝吹干,只是动作快了许多,头发像丝缎一样,倾泻而下,佩佩,愿我们白首不分离。
将已经睡着的佩佩轻轻放在床上,轻吻她的唇瓣,梦中的佩佩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什么好吃的,舔了舔嘴唇,就这么一个小小动作,程越眼里顿时盛满了温柔,无知的小妖精,圈住怀里的人,拉好被子,关灯,我在,谁也无权饶你梦境。
夜空中最亮的星
逼着阿越和我一起吃早饭,他在我手心放了一把车钥匙,“这是买你的,都是总经理了,怎么还可以坐公交?”车钥匙滚烫,不知道他攥在手里多久,“可是我习惯坐公交车了,有人间烟火的味道~”“你要是喜欢汽车尾气,可以发动车子,站在车屁屁后,想闻多久闻多久,不过不能在封闭的地方,不然会窒息。”看着面前男人这么一本正经地样子,有这么宠人的么。
太久没有开车,拗不过阿越让他把我送到公司,召集信息部门的人员,安排下面分公司,开始通过网络调查和发调查问卷的方式,了解客户需求,为了确保调查数据的真实性,鼓舞下面的成员,我决定将总部信息部人员分成四部分,我和两个副部各带一部分分别去销售份额最多的B市,J市,H市,T市进行实地调研,留下部长和必要的人员维持信息部的运转以及本市的调研。调研为期半个月,每个副部团队各在两市待一个星期,调动分公司人员,线上线下总共要收集20万份数据,而我带的队伍每个地方呆三天左右,其他的时间留在路上。突然想起昨天忘记和阿越说这件事了,衣服也没有收拾,可是时间紧迫,已经订好了晚上的去B市的票了,做事要从头做起,自己要带好头,不能因为个人私事不然难以服众。
再次提醒大家按时到火车站,只带必须物品,不是去旅游,是去工作,大家都朝家中奔去。到家的时候,好像还有阿越昨晚在家做饭的影子,想到这半个月阿越要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家里,心就没由来的一阵抽痛,时间匆忙,就给他发了条短信,不过还是要给我家阿越一个小安慰,留下后就匆匆和众人在火车站会合。
上了火车,用自己的经验和大家讲了有关调查问卷的要点,以及怎样和人员沟通,回答大家的疑问,给大家打气加油!因为明天就要开始艰辛的工作了,所以都早早的睡下。打开手机,因为静音,没有听到阿越的电话,看着手机显示五十多条信息,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我悄悄的吐了吐舌头,看着阿越的短信,一开始是很生气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他,后来我没有回应怕我生气了,就哄着我,原谅我不当面和他说,告诉我在外面要注意什么什么之后还是没有回应,就担心我出事,再不会信息就要到哥哥家打架,干嘛让我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一直打电话,没有回,短信语气软的都快哭了,虽然很对不起阿越,可是我感觉好幸福啊怕阿越杀到哥哥家把哥哥揍一顿,我马上给阿越打了个电话,只响了两声铃,就接通了,眼泪就掉下来了,赶紧搽掉,被组员看见就不好了,太挫锐气了。为什么才离开一天,我就开始想你了,阿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感觉就像他在我身边一样,“下次要提前和我说,不要一声不响收拾行李突然就走了,手机不要关机,要开声音,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对面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颤抖,就像害怕被丢弃的小兽。“恩,我知道。”我忍住眼泪,忍住鼻尖的酸涩,只有一句话就让我溃不成军,阿越。
“恩恩,快睡吧,明天还要跑来跑去。”程越等着佩佩挂断后,拿着手机在黑夜中,孤独的一束光,挂断的忙音给不了任何人温暖,却是现在唯一和她联系的工具。听得出她声音中的哽咽,她曾离开那么久,那时心死,四年如一日,现在她回到身边,只离开了一天,就觉得把四年中的苦痛在一日内承受了一遍。手机的灯暗下去,寂寞的身影瞬间被黑暗包围,一声叹息在浓浓夜色中格外清晰。
和另一队伍先到达B市,已经入夏,天气燥热起来,队员们跑了一天,回到旅店,一个个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我让服务员做好饭,再自己分别送到各个房间,叮嘱每个人吃完饭再睡觉,这样也不至于谁没有吃到会饿着。趴在床上,累的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不吃饭的话,接下来的半个月要怎么过,吃了饭才会有力气,爬起来,吃了一口菜后突然感觉到腹中的饥饿,真是饿过头没有感觉了,狼吞虎咽之后,暖暖的胃给全身提供着能量,今天一天根本没有时间拿出手机,翻着阿越给我发的短信,没有再责怪我没有及时回他,而是鼓励我要加油,让我早些睡觉,不敢打电话给他,怕听见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就会哭出来,只能回了条短信让他不要担心,我可是血气方刚的超级无敌元气美少女~去浴室冲了个澡,一身清爽,窝在床上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东奔西跑,为了节约时间,大多买的是晚上的卧铺票,但是即使是在火车的轰隆声中,大家也都是睡得很沉,呼噜声此起彼伏。离开阿越,不知道是思念泛滥成灾还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离开了阿越,睡眠总是浅浅的,偶尔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