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离开阿越,不知道是思念泛滥成灾还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离开了阿越,睡眠总是浅浅的,偶尔还是会从睡眠中惊醒。在火车的轰鸣声中,只觉得夜晚格外漫长冰冷。
秘书推开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是总裁第几个晚上睡在办公室了,虽然说年轻,但是也不能这样啊,身体透支会垮的,办公室里有隔间,里面有床,为什么还要睡在沙发上?虽然有些不忍心,还是叫醒了睡在沙发上的总裁,“总裁,约好和美国HP代表约翰的会议在半个小时之后,您要不要准备一下?”沙发上的男人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好的,我知道了。”佩佩,没有你,我好像,也没有办法睡好了,空空的床还没沙发睡起来温暖。冲凉,梳洗,换套西装,一杯咖啡,拿起昨晚熬夜拟好的文件,将所有的疲倦都留在了办公室内,打开门走出的,又是意气风发的辰洁总裁。
每个人的坚强都是一张面具,亦或是甲胄,应对别人保护自己,而看见所爱之人时,连坚强必要都没有,就趴在彼此的怀里,看着被思念折磨的倦容,这就是一个人的两个世界。
后天就可以回到S市了,大家的心情都很雀跃,晚上大家提议聚餐。经过这10几天的共同奋斗,大家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餐桌上也自然打成一片,说着在调查中遇见的有趣的事情,难过的事情,时而笑的炸开了锅,时而大家都沉默了起来,最后闹着在调研期间成功牵手的小A小B什么时候请喝喜酒,看着在一起的两人,女生羞红了脸躲在男生怀里,男生紧紧地搂着依人的小鸟,这份热闹中我却格外的想念阿越,太累了,每天只想倒头就睡,可是睡眠质量又不好,总觉得缺少睡眠,大概就成了一个死循环,一开始隔几天还会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后来就越来越没有时间了,但是阿越却每天都会发短信给我,现在我只想好好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想他。
躲在厕所,拨通了电话,“佩佩,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听着那头男人疲惫却担忧的声音,他接到我电话第一时间就是担心我出了什么事,心口突然就痛了,也不知道他这十几天是怎么过的,“没事,我还好,只是,很想你。”我努力控制让声音不要颤抖,“我也很想你啊,宝贝儿,不要难过了,不是马上就能回来了么,到时候带你去买漂亮衣服,买好吃的,喜欢什么就买,买买买,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好不好?”听着他开着玩笑的温柔嗓音,就像这是世界上唯一能镇定我血液中焦躁不安的东西了。
程越放下手机,想起刚才佩佩颤抖声音中的无助,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再也不能让她这份工作了!离开了这么久,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难熬,我的女人不该这么累!沉思一会,伸手拿起旁边梦施的资料。
整栋大厦都隐没在黑夜中,只有那一室灯光,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倾泻着温柔。
口舌之战
因为可以买到当天晚上回去的票,所以大家一致同意改票,尽管只是提早了半天,但是,当大家真真正正踏在S市的土地上时,内心的喜悦还是溢于言表,挥着手各自回家。
走到小楼门口,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明明期待的恨不得马上就扑到阿越怀里给他一个惊喜,却又有点担心害怕,这半个月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糟糕,头发乱七八糟,皮肤也很差,黑眼圈很重。已经是十点多了,在外面看小楼没有灯光,大概阿越已经睡了吧,轻轻地开门,放下东西,轻手轻脚的到阿越房门口,没有人,我房间,也没有人,书房,也没有人,阁楼,还是没有人。
可能是还在加班吧,先去洗个澡,整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一身。洗完澡,吹好头发已经快12点了,可是阿越还是没有回来,在家里逛了一圈,家里好像是我离开的样子,床头的海绵宝宝还是斜斜的放着,水杯的盖子还是没有盖上,难道阿越这些天根本没有回来住,会不会和别的人……陆佩佩你想什么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明明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是心里还是紧张害怕,先去公司看看吧。
仰头看见那盏执着不灭的灯,心突然就静了下来,就像一只被人提起终于平安落地,责怪自己想的太多,可是早就飞奔跑向心里的人儿。用阿越之前给我的卡开了门,打着手机光,一步步摸索着,原本是怕黑的,可是现在却什么都不怕了。
快靠近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不要吧,我还是很怕鬼的,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亮光奔去,身后的脚步声也加快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有力一拉,撞到男人宽阔坚实的怀抱中,慌乱之中我尖叫了一声,男人用手臂将我死死的圈在怀里,亲吻着我的耳垂,脖颈,克制的索取,强忍的温柔。是阿越,受惊的我突然就安静下来,熟悉的柠檬香,熟悉的舔舐,熟悉的怀抱,只是,大哥你圈的我好紧,我都快被你折断了!!
怀中的人扭动了一下,阿越才意识到自己由着潜意识没有注意控制手臂的力度,只想着不能让她离开那么久,无时无刻都在想念,每天就像百爪挠心,难以忍受,只有她才能让我得到救赎,就是我的良药。松了松手,却还是保持着占有的姿势,“你怎么这么过分啊,我好不容易跑回来给你个惊喜,你就来给我个惊吓!!吓死我了,我本来就怕黑,你这么一弄吓得我魂都快飞了……”看着面前跺着脚碎碎念抱怨的小女人,刚才手机提示那张卡使用,程越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也许是佩佩回来了,还有一种最不好的想法,就是,别人拿到了佩佩的卡,那佩佩现在会不会有危险,原本是提心吊胆的,结果在后面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害怕又坚定,幸福感爆棚。“阿越,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么?”看着佩佩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程越灿然一笑,不是没有话要对你说,只是现在任何话语都表达不了我此刻的心情,只有直接的行动才会来的有效,在我还沉浸在他微笑的魔力中,某人一个横抱,啊呜~又要被吃干抹净啦!!
一夜无梦得好眠。
早上,被不安分的手弄醒,有人的手在光滑的背上摩痧,感觉每一个细胞都舒服变得柔软起来,“不行,今天要上班啦~”我把不安分的手从身上拿开,想要起身,却发现某人的两条腿牢牢的锁住我,哀嚎一声,程越!老师教你柔道就是这个用处对吗!朝天翻了两个大白眼,“你看看你,本来就没多少肉,这半个月瘦的更加厉害,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许去上班!”语气好凶哦,可是看看阿越,也瘦了很多,黑眼圈,青胡渣,这都不是我印象中那个干干净净的少年了,哎~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想想我是伊人不禁就有点小嘚瑟,不过还是要回到正题上来,“不行呀,阿越,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我怎么能这么散漫,下面的下属都不会听我的了,而且这件事我一定要做好,你拦我也没有用。”趁他不注意反扣他的手,突然地痛感让他脚有一瞬间的放松,于是就变成了女上男下,男趴女骑……好吧,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急匆匆地跑向公司,羞死人了羞死人了,还有五分钟,发挥百米冲刺的速度,前方的人很眼熟,后面的人也顺眼,呀,都是这几日共同奋战的小姑娘小伙们,果然大家呆久了就有默契了,嘿嘿嘿嘿~
程越在办公桌前坐好,拿起手边的几份合同,中英双语,还有中德双语,这是一场硬仗,想要达到双方都满意的条件,而且还是第三方收购,面前的困难显而易见,但是为了你,程越漂亮地笑了一下,月亮都要给你摘下来。
我拿着整理好的数据,制定出表格,折线图,准备董事会上的发言。不得不说这些数据真的来之不易,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很多很多,原本心里是有些内疚的,因为新上任就让大家跟着我受苦,可是午餐和大家闲聊有同事还开玩笑说下一次大调查是什么时候,这半个月终于减掉了自己很久想减掉的肉肉,而且还有津贴,两全其美。突然心里就放心了许多,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缘分,开始总是抱怨老头们把最没有用的部门给了我,可是我却遇见了他们,用他们的坚强乐观感动了我,在我的心里,他们是我最真诚的伙伴。
很久没有看见这些老头们,一一打过招呼后,看着他们,有的胖了,有的笑了,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喜笑颜开,可是,都老了,岁月是无情的,白发是人的年轮,是不是在老的时候才觉得要多抓住些什么,还是看的越多,欲望就会膨胀的越大。
“佩佩”我转过头,是大伯,作为家族的领头羊,就算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伤痕,但是他依旧温和慈目,就像我还小时,送给我布娃娃时的慈爱面容。我笑着叫了句“大伯”,他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坐在我旁边。
哥哥向各位董事报告了有关于公司近期的成果和近期的企业计划,接着各位副总发言,李总还是一成不变,接着陈拓简单说明了一下他对历年营销理念的看法,认为应当求简存真,花里胡哨的包装对产品没有任何作用,对消费者也不会有太大的吸引力,可以采用纯色包装,既节省材料资金,又提高了产品的外形标准,通过新的外形包装可以提高价格,使消费者产生购买冲动。而且前段时间我在生产上做了相应的调整,通过对企业内部人员的留裁,以及生产流程的简化,节省了一定的资金,这是财务这个月的报表。
我咬了咬嘴唇,既在对外营销上转变思路,有对内在流程进行调整,内外兼顾,原本以为他会在企业营销上做文章,比如新的广告方案,资助计划等等,这些花费的要比改变包装来的大,而且改变包装会给消费者直观的印象,更加容易吸引眼球。又省钱又有效果,想的也够缜密。我捏紧了手上的企划案,你来省钱,我会赚钱,就来比一比吧。
我用PPT展示了这半个月的调研成果,选择我们产品的大多数是30——50岁的年龄阶层,这说明什么,我们没有新的客源市场,我们的顾客层在老年化,而人一般都有自己的消费习惯,使用我们产品的人大多很多人都是一直用的,我们可以培养我们自己的年轻的消费群体。而且调查显示,年轻人,特别是18到25岁之间,很多人是第一次使用化妆品和保养品,而我们如果能给她们一次完美的初体验,那么我想为什么不创立一个少女系列的化妆品,从第一次到每一次。第二,在调研中,不同年龄阶层的人对自己的保养品,化妆品都有不一样的要求,18~25岁,她们希望刺激小,轻薄,有活力,美白,遮瑕,26~40岁,她们需要水润,滋养,遮瑕,抗皱,以及有自己的独特味道,而41~50岁,对于化妆品要求是保养,滋润,焕发光彩,这些是我们的上帝顾客所需要的,我们的产品就是要满足这样的需求。问题就出在我们生产的产品上,过于温和,如果能改进的话,一定能有所成效。
“那还用你说,可是技术从那里来,人才从哪里来,佩佩,不是你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就能变出来的。”三叔低着头,剪着他的指甲,慢悠悠的说。“老三,听佩佩说完。”一旁的大伯依旧慈爱的看着佩佩,可是语气却警告意味强烈。三叔不情愿的放下剪指甲刀,稍稍摆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