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把酒言欢直至天明。”耶律大石笑了笑道:“梁王爷不必客气,不过既然大家马上就要成合作者了,那是不是就不必来这些玩意儿了?”耶律大石在自己肚子上晃了晃,梁薪笑着摇摇头道:“不急,虽然是合作伙伴,但终究还是得先考察一段时间的。耶律兄放心,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将你体内的毒根除,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十七章威胁强迫,以言下城
2014…01…17
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地面上,此刻在路上行走会感觉到一种很舒服的暖意。这种暖意和炎热有区别,这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从身体一直到心里都是。在如此天气下行走自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而更让耶律雅里觉得惬意的还有梁薪这次以极小的代价就已经逼得耶律大石放弃了攻打镇州的想法。不仅借了镇州之围,并且耶律雅里还知道梁薪还和耶律大石达成了某种协议,二人从林中出来的时候居然是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出来的,临别时二人相相互道别,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耶律雅里很想知道梁薪和耶律大石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他尝试着问过,不过梁薪没说。梁薪不想说,以耶律雅里的道行还不足以从梁薪的嘴里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梁薪似乎心情也很好,一边控制着胯下战马缓慢前行,一边摇头晃脑的吟诵着诗句。诗一念完,梁薪转过头对耶律雅里商议道:“大舅子,我跟你商议个事呗。”耶律雅里愣了一下,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梁薪叫自己“大舅子”。听着很亲切,但是基于对梁薪的了解,耶律雅里没由来的心生紧张,并且夹杂着淡淡的戒备。看着耶律雅里的身体往后缩了缩,梁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嘛,咱们是亲戚,我坑谁还能坑自家人不成?”耶律雅里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质疑,他谨慎地回答道:“什,什么事,你说吧。”梁薪笑了笑,笑容亲切和蔼犹如此刻的阳光一般和煦温暖。“大舅子,你说咱们是一家人对吧?”“额。。。。。。对。”梁薪这句话无可厚非,耶律雅里只得点点头承认这件事。“一家人是不是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分彼此呢?”“这个。。。。。。是吧。”耶律雅里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感,他虽然还不知道梁薪准备说什么,但是梁薪这两个疑问句的铺垫让他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坑里。嗯,一个大坑。“啪!”梁薪鼓了一下掌,他拍拍手道:“原来大舅子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那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就肯定没问题了。”梁薪没等耶律雅里回答就张口说道:“大舅子,你看敌烈老将军已经死了,你的镇州城连一个守城大将都没有,遇到外敌入侵你根本就毫无抗击之力。另外你看看你的镇州城,上到士兵将领,下到平民百姓,个个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难道你准备让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吗?”耶律雅里心中“咯噔!”一下,他隐隐约约明白梁薪这是准备要跟他说什么事了。不过即便是猜到了一点点,但是耶律雅里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应一句:“你说的不错,这些的确是我无能。难道你有良策可以扭转这样的局面?”梁薪再一次笑了,这一次的笑容就好像大灰狼终于将小红帽骗到手了一般。他点点头道:“当然,大舅哥你又不是没去我的河洛夏利看过,那里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去之后又变成了什么样子。我记得从河洛夏利出发之前你曾经说过你要将皇位传给君来,那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得让我这个当爹的先替他好好打理一下他未来的领地?”“你的意思是?”耶律雅里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这梁薪好大的胃口,他居然打起了自己镇州城的主意。“没错。我派兵入驻镇州城,然后重新规划打理镇州城的军事民生,大舅哥您看可以吗?”梁薪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耶律雅里问道,耶律雅里又不是傻子,让他拱手将自己的城池让出来心中自然有一丝抗拒。在耶律雅里还在考虑如何回拒梁薪的时候,梁薪摇着头道:“大舅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感动。其实你完全不必如此,我从小家里面的人就给我起了一个小名叫做‘雷锋’,所以我无私奉献,做好事不留名是应该的。”无私奉献,做好事不留名跟小名叫“雷锋”有什么关系。耶律雅里一头雾水,他这北宋时期的人哪里知道“雷锋”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种种含义。耶律雅里微微吸了口气,他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来拒绝梁薪。而此刻梁薪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他大声吼道:“这么安静干嘛,兄弟们都给我吆喝一声!”梁薪这句话夹杂着真气喊出,声音传递的很远。忠义铁骑听见梁薪这声叫喊立刻响应着高吼一声:“忠义铁骑,所向披靡。杀!”那声“杀!”字一出口,一股金戈铁马冷血无情的萧杀之意立刻弥漫开来。万余忠义铁骑齐声喊出来,气势更是犹如平地惊雷一般,震动的人耳膜生痛有点震耳欲聋的感觉。耶律雅里被这么一声叫喊吓了一跳,梁薪此刻将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连他那嘴角时刻常带的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都已经消失。梁薪盯着耶律雅里,他平静的眼神让耶律雅里感觉自己心里似乎被压了一座大山一般。“大舅哥,我的提议究竟是好是坏你倒是说句话呀,愣着干嘛?其实你已经决定了要将皇位传给君来,那么镇州城迟早是他的,如今早一点交给我好好打理也只不过是将时间提前而已,你不会不愿意吧。或者说你前几天说要传皇位给君来那事是逗我好玩儿的?”耶律雅里心中顿时一凛,梁薪嘴上虽然客气,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言语的字里行间无不充满着威胁的意味。耶律雅里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论武力他不如梁薪,论谋略他更是不如这个靠着谋略一步步从小太监做到一字并肩王的男人,论民生社稷,他自知自己连给梁薪提鞋都不配。面对着梁薪若有若无的威胁强迫,耶律雅里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拒绝了。他咬了咬牙,强行压下心中的抗拒开口道:“可以,镇州城的事务以后就拜托梁薪你了。”梁薪微微松了口气,全身肌肉也跟着松了一下。不过这些细微的表现耶律雅里自然是看不见的。其实如果耶律雅里咬死不把镇州城交出来,梁薪也拿他没办法。并且不止是拿他没办法,之后如果耶律雅里开口求他帮助什么,他还必须得帮。原因无它,只因为他有一个妻子叫做耶律莲蓉,是眼前这个落魄皇帝的亲妹妹。江山社稷,万里领土,皇图霸业,生杀与之大权。这些在梁薪心中全都不如自己女人的感受,他不会舍得让自己的女人受一点点委屈,哪怕是一丝黯然失落也不能有。不过话虽如此,但是为了大局着想镇州城梁薪又必须得把它控制在自己手里,并且还得将它经营成一座西北路上无人胆敢冒犯的雄城天关。原因无它,只因为这座城池所在的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镇州城原本就是西北路招讨司的司府所在,原本耶律大石这个西北路招讨使就应该是在镇州城内建立行政中枢。但当时的情况是辽国已经和金国开战,并且连吃败仗国力每况愈下。盘踞在西北路上的鞑靼趁机夺下了镇州城,耶律大石到达西北路的时候,镇州城已经被鞑靼人所占领。那个时候耶律大石还没有站稳脚跟,所以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等到他站稳脚跟后他也派兵去攻打过几次镇州,不过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不过他的几次攻打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至少他极大的虚弱的鞑靼人对于镇州的控制力。如果耶律大石再攻打几次,镇州城很可能就已经是他的了,但是他那个时候又和自己领土内的鞑靼人开了战,所以一时间就忽略了对镇州城的攻打。而恰好在这个时期,耶律敌烈带着耶律雅里逃到了镇州城,并且轻而易举的就将镇州城给拿下了。这镇州城处于鄂尔浑河上游与土拉河之间,靠近防州和维州,城内拥有大量屯田和领土。如果不是耶律雅里不懂经营,他完全有机会借助镇州城囤积实力,然后东山再起。而最为重要的是,镇州城是北阻卜、西阻卜、西北阻卜、阻卜札剌各部之间通行最方便的路线,这里就是他们的咽喉要道。可能这个时候还没人发觉这一点,但是一旦梁薪与各个阻卜势力发生冲突,这里就成了牵制他们,不让他们联合在一起的最重要之因素所在。只需占住镇州城,就等于切断了各阻卜势力的联系。另外提一句,阻卜其实就是鞑靼。在这西北路上,可能耶律大石的势力已经可以排得上号了,但是西北路势力最大,其实还是鞑靼人的势力。耶律雅里愿意将镇州交出来总算是让梁薪松了口气,他见耶律雅里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梁薪认真地对耶律雅里说道:“大舅哥你放心,镇州城我不会白要你的。我敢保证,我拿了镇州城以后,你的日子一定比现在还要好过十倍不止。”
第十八章整顿治安,青天城主
没有了梁薪的大宋很是热闹,福建路的赵楷、两浙路的林冲、西北边军的童贯、坐镇汴京的赵偲以及取了京兆的赵桓似乎在一个时间内都把目光放在了襄州这块地界上。
一时间五路兵马齐聚襄州,大家也试探性地打了几仗,但最终也没有人能完完全全将襄州控制在自己手中。
这么多人想要拿下襄州自然有它的道理。襄州位于汉水中游,从大宋地图上看它似乎就在整个地图的正中心。这五路人马无论是谁拿到襄州,基本就占据了争霸天下的主动权。
因为襄州可以和他们的领地遥相呼应,一旦得手要么可以据襄州而守截断各方进军路线,要么就可以由襄州出发,或陆路或水路想打谁就打谁。
当然,大宋这么热闹,已经暂时出局了的梁薪并不知道。从江南逃出来以后,他那遍布天下的情报系统已经彻底与他失去联系。
不过即便梁薪现在知道什么他也无暇顾及,或者准确地说他也没有能力去插手任何事。
解决了耶律大石的事后,梁薪和耶律雅里各自回到了河洛夏利和镇州城。
大概是一个月以后,经过多次沟通协商,梁薪那一万铁骑终于从河洛夏利走进了镇州城。而在忠义铁骑进入镇州城的那一天,耶律雅里也正式宣布梁薪为镇州城城主。与这条皇命同时下达的还有御封梁君来为辽国皇太子的皇命。
按理说这两条皇命都算是大新闻,但是因为耶律雅里的影响力实在已经所剩无几,故而这两条皇命只是在镇州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并未从镇州城传播出去太多太远。
梁薪入驻镇州城的前几天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带着一批人在镇州城里晃悠。到了第十天的时候,梁薪便在镇州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买下了一栋楼,并且很快将那栋楼改成了“城主府”。
城主府的前院像个衙门一样,后院则是厢房。二楼、三楼是办公用的地方,四楼的用处暂时无人知晓。
城主府改建完毕后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事发生,而在一个有些阴??些阴沉的中午,城主府外来了一批人。
这批人的人数接近二十,每个人都穿的破破烂烂。与此同时他们的头上还包着白色的麻布,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家中刚死了人。
为首的几个人里面穿都披麻戴孝,一名矮小瘦弱的老汉手中捧着一块灵位,从靠近城主府开始他就一直在哭,从未停歇过。
进入城主府,所有人都跪在大堂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