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规则。每一天城里面都有不少饿死或者自杀的人,尸体堆在城南的火葬场那边烧都烧不过来。
耶律大石愁闷不已,他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到自己那豪华气派的行宫内休息了,自从楼兰城被围困以来他每天都穿着铠甲挎着长刀在城楼上巡视着城防,以防下面的鞑靼人突然开始攻城。
跟在耶律大石身旁的李旬阳最近已经过于劳累所以身体每况愈下,看着耶律大石那一脸忧愁憔悴的模样李旬阳走到耶律大石身前跪下行礼道:“王爷,属下最该万死。我错信了梁薪,以致现在楼兰城落入如此困境,请王爷降罪吧。”
“咳咳。。。。。。咳咳咳。。。。。。”说完,李旬阳一阵咳嗽。
耶律大石赶紧将李旬阳扶起来,他微微叹口气道:“旬阳,这件事不能怪你。梁薪手里面只有不到两万骑兵,正所谓杯水车薪,就算他想帮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王爷,我。。。。。。”李旬阳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耶律大石反倒不怪他了,这让李旬阳心中一阵感动。
耶律大石走到城楼旁看了看前方的鞑靼人营地,耶律大石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得失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老天注定要亡本王,本王认了。”
耶律大石从腰间抽自己的长刀,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刀身。耶律大石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坚定和一丝决绝,他淡淡说道:“不过本王即便是死也会死的轰轰烈烈,绝不会困死在这个小小的楼兰城中。传令下去,今晚全军将士准备,我们趁夜杀出城去跟他们决一死战。”
“好,属下立刻去安排。”李旬阳咬了咬牙后转身离开。
李旬阳离开还没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一直站在城楼上观察着鞑靼人动静的耶律大石突然发现鞑靼人竟然开始拔营了。紧接着鞑靼人聚在了一起,然后就鞑靼人竟然退走了。
退走了?耶律大石有些不敢相信,围了他半个多月,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么就会退走呢?难道是诱敌深入?耶律大石轻蔑地笑了一声:“如此小小伎俩本王会上当吗?”
又等了半个时辰,耶律大石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正准备派人追出去看看。而此时李旬阳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城楼,他对耶律大石道:“王。。。。。。王爷,退走了,那些鞑靼人全都退走了。我让人追出去了近百里,可以确定他们真的是退走了。”
“什么?”耶律大石惊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眼看着他们就要把我们给围死了,怎么会突然退走呢?”
关于这一点李旬阳也想不通,其实他心中有一种猜测,但是却不敢再轻易说出来。李旬阳正在冥思苦想之际,他突然看见一只雄鹰正在往这边飞。李旬阳以往原本就是情报站的人,对这飞鹰传书自是熟悉无比。他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吹了一声口哨,飞鹰一个俯冲停在了李旬阳的手上。
李旬阳从飞鹰的脚上取下一个竹筒,从竹筒中抽出一卷白布展开一看。李旬阳顿时惊喜叫道:“王爷,是梁王爷,是梁王爷。他带着骑兵奇袭了嚓碦王庭的行宫,并且掳走了嚓碦亲王的所有家眷。”
“什么?”耶律大石惊讶地张开嘴巴半天合不拢,过了好久耶律大石这才说了句:“这个梁王爷,真是太。。。。。。太够意思了。”
“对了旬阳,梁王爷还有没有说其它什么事?”耶律大石问道。
李旬阳点点头道:“梁王爷说让我们不停袭扰鞑靼人,不跟他们正面交战但是又必须设法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这样他才有机会从北阻卜撤退回去。”
“好,梁王爷如此帮我们,就算是我们死也要让他平安归去。叫上全军战士准备,该我们上场的时候到了。”耶律大石想都没想就立刻安排人去袭扰一心想要赶回北阻卜的鞑靼人。如果让梁薪知道这个必然会心生感慨,当年他骑兵袭扰金国后方,耶律敌烈可是直接把他给卖了。
嚓碦王庭的行宫就在离阿卢达其山脉比较近的地方,那里算得上是北阻卜的腹地深处,嚓碦王庭将行宫设置在这个地方无疑也是出于为安全考虑。
梁薪从开始往嚓碦王庭进发开始,有关于梁薪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从北阻卜传到嚓碦王爷的耳中。在外征战的嚓碦王爷原本还没把梁薪当回事,但是当梁薪已经马上要到达嚓碦王庭的消息传到楼兰城时嚓碦王爷终于坐不住了。
而在他准备回程的时候,梁薪已经带着人攻破了嚓碦王庭。这一次他不仅带走了嚓碦王庭金库内的所有金银财宝,同时也带走了嚓碦王庭所有的战马,另外离开时他还顺带把嚓碦王爷所有的家眷给掳走了。
这一次北阻卜之行梁薪无疑是大获丰收,不过这些金银财宝极大的拖慢了梁薪的行军速度,原本龙爵他们也劝梁薪扔掉一部分金银财宝,但是梁薪死都不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这些都是用命换来的,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梁薪悠哉悠哉地往镇州城走着,不过幸亏他没有选错盟友,耶律大石全力拖延着鞑靼人回援的行军速度。相信等鞑靼人回到北阻卜后,他们连梁薪的一根毛都看不见。
第二十八章凯旋归来,虎没节操
当镇州出现在梁薪他们面前时,梁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回头一看,三万余骑兵每人胯下骑着一匹战马,同时无人骑乘只是用来驮东西的战马还有近两万匹。这一次在北阻卜逛了一圈,梁薪再一次体会到了一秒变暴发户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印江林叹了口气道,而这一刻骑兵队伍当中突然有不少人一下从战马上跳下去跪在地上双手捧起地上的沙土捂在自己脸上痛哭起来,那些人之前全都是在北阻卜当奴隶,梁薪虽然把他们从部落里解救了出来,但是梁薪究竟在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看见了镇州城,这些奴隶们终于确定自己已经自由了,他们激动地浑身颤抖大声吼叫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很显然那些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
“想不到耶律大石人还挺仗义的,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拖延着那十万大军恐怕我们这次要想全身而退难了。还好还好,现在总算是安全了。”龙爵在一旁感叹道。
梁薪摇摇头,抬头看着镇州城目光有些凝重:“回到镇州城不是结束,恰恰是一个开始。我们把人家的老巢都掀了,人家就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我们手里可是有那嚓碦亲王所有家眷的,难道他就不顾及这些?”
“家眷?”梁薪笑了一下后微微叹口气道:“张世豪告诉我,在北阻卜女人只是附属品而已,而我们掳劫的人里面那个嚓碦小王子已经被耶律大石的女儿废了人根。这个嚓碦小王子是嚓碦王庭的唯一继承人,如今他被绝了后,你觉得嚓碦亲王还会有多么在乎他的死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龙爵听梁薪这么一说顿时心中有些担忧,他一想起北阻卜那十万大军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梁薪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用担心,嚓碦亲王这次抽空北阻卜所有兵力让各部落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部落的酋长肯定会找嚓碦亲王要个说法,在这些事儿没有扯清楚之前他们还无法集中兵力来对付我们。另外这次他们也尝到了倾巢而出的后果,以后再想出来恐怕家里至少也得留下几万兵马守家,所以即便来了凭借我们和耶律大石的兵力怎么也有一拼之力。”
“这么说来我们暂时可以高枕无忧咯?”
“什么高枕无忧,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抓紧练兵。在北阻卜的人还未到来之前,我们必须提前准备好一支精兵。届时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能让他们回不去。”
梁薪说完轻轻夹了夹马腹,他大声喊了一句:“大白!”一直在马队中对着那些战马虎视眈眈的大白听见梁薪的呼叫后立刻跑过来。梁薪看着大白嘴角还在滴落的口水忍不住笑骂道:“你这贪吃的家伙,刚刚才吃掉那么多东西现在就又想吃了?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我的战马一根毫毛我扒了你的虎皮。”
大白耷拉着摇头用前面的那支右爪在地上抛着地面,彷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梁薪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他从马鞍上取下马鞭挥舞了一下。马鞭在空中打出一声脆响,大白顿时抬起头一副神灵活现的样子。梁薪顿时感觉遇到这个家伙自己连生气都生不起来:“进城!”
梁薪控制着抱月乌龙驹往前走,城门早已经打开。一早接到消息知道梁薪要回来,曹元正和夏琉他们已经准备了一个凯旋迎接仪式。
忠义铁骑一人牵着一匹战马站在街道两边,铁骑后面站着的是镇州城内的百姓。他们拥挤在一起想要看看自己的城主这次所谓的凯旋究竟是怎么个凯旋法,而当梁薪他们进入城门时镇州城内的百姓们顿时吓了一跳,大白跟在梁薪身旁左顾右盼,百姓们大声叫道:“虎,虎……”
百姓们不断往后退,有的甚至已经转身逃走了。梁薪一下从马背上跳下坐在大白的虎背上,梁薪大声喊道:“大家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宠物。”
宠物?百姓们看见梁薪居然坐在白虎的虎背上顿时惊呆了,白虎驮着梁薪左右跳动一副欢快的样子。百姓们终于相信大白是梁薪的宠物,它不会伤害自己。
梁薪回头看向龙爵和印江林,他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二人将手一举,所有士兵将马鞍上那装满了金银珠宝的袋子打开。这一下所有百姓们都沸腾了。一匹匹空着无人骑的战马,以及战马马鞍上装满了金银珠宝的袋子就好像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一般吸引的百姓们脖子伸的老长,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得是多少财宝啊,镇州城的百姓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趁此机会梁薪宣布道:“所有镇州城和忠义城的百姓,每家以户为单位,从明天起可以到城主府来登记领取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这一刻所有百姓顿时全都沸腾起来,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然后陆陆续续地整条街上的百姓都跪在了地上,他们高声叫着:“城主大人万岁,城主大人万岁……”
梁薪笑着对百姓们挥手,然后骑着大白往城主府走去。到了城主府,龙爵和印江林带着骑兵去营地休息,梁薪则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洗漱一番后骑着战马带着大白往河洛夏利跑去。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梁薪特别想念家中的妻儿们。
梁薪全力催动抱月乌龙驹,乌龙驹放开全部马力一路狂奔。没要多久梁薪就和大白到了忠义城,忠义城的门口有着两队士兵在守卫着,城楼上也有士兵在巡逻。
梁薪带着大白走到城门那里顿时将那些士兵吓了一跳,他们立刻将手中的长戟横在胸前。待看清楚是梁薪后,这些士兵立刻跪下对梁薪行礼道:“属下没有看清是王爷,望王爷赎罪。”说完,士兵们偷偷看了一下大白,然后忍不住内心的恐惧身体颤抖了一下。
梁薪点点头道:“你们都起身吧,继续站岗不必理会本王。”
“谢王爷。”士兵们站起身来,梁薪带着大白往他的一字并肩王府走去。到了王府门口,梁薪还在纠结是不是带大白进屋去,他害怕大白吓着自己的那些孩子们。而此时梁天恩却突然带着梁君来一起从房间内出来,梁君来腰间别着一把木剑,脸上刻意学着梁薪那样想要在嘴角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似乎没有学得好搞得像是在故意装成熟一般。
梁天恩眼尖,她一眼就看见了梁薪,于是大声叫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