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前夫(再说一次我爱妳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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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前夫(再说一次我爱妳之三)-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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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了床,决定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过因为睡了太久的关系,身上净是黏腻感,加上初春时节空气中浓重的湿意,教她觉得浑身发痒。

  可恶!又重又痒……任晋之是不是故意要整她?

  她叹了一声,决定去洗个澡,无奈地打开衣橱,所见到的都是极为女性化的衣物,赌气的拿了衣服,她走进浴室。

  半晌后,她以毛巾擦拭发丝,却觉得头皮痒得更厉害了。

  该不会是对那些黏着剂过敏吧?夏宁猜想,迅即扔下毛巾,开门离去。

  走下楼梯,她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任晋之,而他正端起茶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睡饱了?”他抬阵看向她,对于她此刻的模样有点意见。

  他记得衣橱里明明摆放了很多突显女性体态的春装,怎么她偏偏挑了裤子来穿?将她修长的双腿都掩盖住了,还有……

  瞧她根本没把头发擦干,有好些地方甚至仍在滴水,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真是的,怎么就要他担心?说她成熟了,在这些地方还是很孩子气呢。他不假思索地走近她,脱下薄外套为她擦拭头发。

  “你做什么?”夏宁为自己没及时逃离感到狼狠。从他走过来算起也有些时间,要逃走绰绰有余,为什么她却两脚像是生了根般动弹不得?是震慑于他强大的存在感,还是看他看得出神了?啧!她都要鄙视自己了。

  “你呀,多大的人了,连擦头发也不会吗?”任晋之忍不住数落着她,语气虽然不算友善,动作却是轻柔的,就像对待珍宝一般。

  只是,夏宁头皮痒得根本没有心思留意。

  “别碰我!”她格开他的两臂,按捺不住地抓痒。“你识相的话就让我离开,不然我会控告你非法禁锢,侵害我的人身自由!”

  “什么侵害自由呀?”一道老人的嗓音从厨房传出。

  “咦?”夏宁挪动一步,往任晋之身后看去,只见一名撑住拐杖的老人步出厨房,熟悉的面容让她不禁叫了一声:“爷、爷爷?”

  “小宁。”任历宏在见到她时难掩笑意。“你呀,想死我了!怎么一直不肯来探望我?是腾不出时间,还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察觉自己失言了,夏宁急于更正。“任老--”

  还未及说完,她便被任晋之扯进怀里,并旋身看向任历宏,动作快得教她没法子好好说话。

  “爷爷,您别这么说。”任晋之快她一步开口。“她几天前不就跟您通过电话,您忘了吗?没有乖乖吃药对不对?”

  夏宁瞠目。她哪有跟任历宏通过电话?还有,吃什么药?

  “有、有吗?”任历宏偏首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有喔。”

  爷爷怎么了?夏宁无声地问他。

  待会儿跟你说明。任晋之以嘴型回应,随即笑咪咪地开口。

  “哎呀,我饿了,不如先吃饭好吗?”忍住满腹的疑问,夏宁被他拉至餐桌前,面前的碗盘很快便堆放了如小山高的菜肴。

  “小宁,你要多吃一点。”任历宏边为她布菜边说:“你太瘦了,不要只记挂着学业,要调理好身体,为我们任家开枝散叶,知道吗?”

  闻言,夏宁瞠目结舌,正要开口说明她跟任晋之已离婚,后者又抢先她一步开口:“爷爷,您待会儿可要乖乖吃药,别忘记您有心脏病,而且血压高、胆固醇高。”

  他转向任历宏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交代道:“蔡先生,你记得要看着爷爷吃下所有药丸。”“知道了、知道了。”

  任历宏没好气地回应。“我就是知道自己年纪大,毛病多,记性也不好,也不知还有多少年寿命,才会心急地想要抱曾孙。”

  夏宁低头扒饭,以眼角余光打量着任历宏。的确,他看起来比六年前憔悴了一些,以前都不用拿拐杖的,岁月催人老还真是不能避免。

  瞧他那副模样,要是她现在表明她跟任晋之早已不是夫妻,岂不是给他很大的打击?他似乎很希望他们尽快生个孩子……

  也就是说,任晋之一直都没有告诉他事实?都六年了,为什么?

  一顿饭下来,她都带着这个疑问,直到跟任晋之回到卧室,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不要跟我说,你一直没向爷……任老先生提及我们离婚的事?”

  很好。任晋之对于她自动走进他预设的计划内感到满意极了。

  “我有跟他说过,只是后来他被诊断患有失智症,忘记我们早已离婚,一直认定你仍是我的老婆。他对这几年发生的事印象模糊,偏偏就记挂着你这个孙媳妇,加上他最近的身体情况比较差,病情反反覆覆,一下子问怎么不见你,一下子又说刚跟你通电话。医生说如果跟你见面的话,说不定对爷爷的病情有帮助。”任晋之佯装无奈地低语。

  “所以他以为我还在德国念书?”夏宁诧异地问。那时候她都会特地腾出时间打电话跟爷爷问好,不过最重要的当然是想跟任晋之说话。

  “是的,他认定我们很恩爱。”任晋之半垂脸庞,不着痕迹地抬眸看向她的神情。就是知道她容易心软,为了让她留下来,他特地请爷爷从北京过来参与计划,以她的个性,应该会上当才对。

  “这……”夏宁为难地咬着下唇,虽说她不想和任晋之扯上关系,但任历宏视她如同亲孙女,她实在不忍心对他置之不理。

  任晋之看见她咬唇的动作,知道她快要答应了,这便是她的个性,爱恨分明。只要是对她好的人,她都会以十倍回报对方;倘若是惹她伤心的人,她同样能以最狠绝的方式回应。

  像他,当初一时不慎伤了她,她便头也不回地舍他而去。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逃离了,他可是很有自信让她再度爱上他。他一会爱护她、疼惜她,绝不让她伤心难过,前提是得让她先答应留在他身边。

  “可是……我们离婚是事实,就算在爷爷的认知中我仍是他的孙媳妇,欺骗患病的老人,这种事……太过分了。”她说。

  “难道不能看在爷爷的份上,就当是演一场戏哄他开心?”他轻声问,同时抬头望向她。

  夏宁痛恨容易心软的自己!

  当两人的视线对上的刹那间,她觉得胸口评坪跳个不停,他明明伤透了她的心,为什么她竟然有种快要在他的眸光下融化的感觉?

  “我……我有一个条件。”最后,她还是妥协了。

  “什么?”他按捺心底的喜悦问道。

  “我要拆掉这些头发。”夏宁皱眉。这头沉重的长发碍事极了!

  “可是这样子好看多了,爷爷也只记得你长发的样子。”他撩起一绺发丝凑近唇畔轻吻。“为什么要剪掉它?”

  他永远难以忘记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随着她飞扬发丝而来的阵阵幽香,她在他的注视下羞红两颊……但现在呢?她浑身上下带剌,对他处处防备,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坏事。

  “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夏宁狠狠抽回被他握在手中的发丝,明明不是她的头发,她竟然会有种触电的感觉?阵阵微弱的电流仿佛从他的指尖传进她的心窝,教她的心脏像是有数秒停顿了。“算了,你还是告诉爷爷实情吧,这种事我实在做不来!”

  她讨厌这种感觉!心脏因为他几句话轻易地颤动,似乎在暗示她:倘若答应了将会永不翻身……

  她忘了他曾经如何对待她吗?

  看到她眼底的伤痛,任晋之觉得心坎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明确的拒绝深深地剌痛了他。

  跟他离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打击吗?

  心坎,不自禁地因为这个想法暗暗激动。她抗拒的姿态,仿佛说明她心中其实还住着他的身影、所以她才会如此排斥他的接近,深怕稍一不慎便会再次爱上他。

  这个认知,让他难掩得意,唇角微微上扬。

  不过他也知道,要是没抓紧眼前的机会将她留在身边,她必定会立刻躲至世界的某个角落,不让他找到。

  那种情况,单是想着就难以忍受。

  他已经按捺了六年,无法再忍受更多的分离。

  此时此刻,夏宁真的很生气,但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竟是在气自己。她明知道任晋之对她绝无爱恋之情,却还因为他心跳加速?哪怕只有一秒钟,她都对这样的自己鄙夷极了!

  就算他的出发点是为了爷爷的身体,可是欺骗就是欺骗,他此时的行径跟六年前有什么分别?为什么她要配合他?

  她当然舍不得自己那头长发,然而他撩起她头发亲吻的画面,六年来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教她的心紧紧揪住。为了忘记他,她天真地收起自己女性的一面,告诫自己别再相信爱情,为什么此刻竟然又为了他心动?

  这究竟是哪门子道理?他们的人生早已互不相干,她喜欢怎样过日子是她的事,他凭什么干涉?

  “好,我现在委托你总可以吧?”任晋之决定软硬兼施。“你该不会跟钱作对,要知道我随时可以让你的律师事务所倒闭。”

  既然他决定以爷爷生病为由将她锁在身边,也不必管自己在她眼中是否成了坏人,反正只要让她再次爱上他便好了。

  当然,这种做法是有风险的,可是……除了恳求爷爷配合他的任性、佯装患病让她留下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让他们的世界再度连接在一起。

  “你……”夏宁气得咬牙切齿,她怎么能忘记他本来就是个可恶的男人?

  刚才竟然还一时心软,实在太笨了!

  “宁宁,你就不能看在爷爷那么疼你的份上帮我一下吗?”他放软了声音,再疋试图令她心软地答应。

  但这回夏宁根本没有看向他,她两手终于按捺不住,不停地抓痒。现在不单是头皮痒得受不了,连脸颊、脖子,甚至身体都痒得很。

  任晋之望见她发了狂似的抓痒,心脏瞬间提得高高的,他上前阻止她继续下去。“你……你在做什么?”

  “别……好痒!”因为两手被他握住,她只能扭动身体稍作舒缓。

  近看之下,任晋之才发现她的脸蛋又红又肿,而且有好些地方已经给她抓出了红痕,十分狼狈。

  “怎么会这样?”他惊慌不已,喃喃地说。她此刻的样子绝对是难看的,但却揪紧了他的心弦。

  “放手呀!”夏宁想挣开他的箝制。“都是你不好!也不知道请什么发型师,刚才只是头皮发痒,现在……全身上下都痒得受不了!”

  她微喘,觉得有点呼吸不顺了。

  糟了,身体出现越来越严重的过敏反应。她边喘边想。

  任晋之瞬间想到她可能是过敏了,心脏狠狠一抽,痛楚自心窝传遍全身,对于自己执着于她过去的形象感到内疚。

  他怎么会以为过去六年的分离没有带来任何转变?

  在看见她呼吸逐渐变得困难,他迅即将她抱起,快步走出卧室。

  “你……你在做……做什么?”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他步下楼梯传来颠簸感之时,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去医院。”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下楼梯,两臂将她紧紧地锁于身前,深怕她会摔下来。

  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身体的反应告诉她不能再拖延下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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