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啊对,因为可能会无时无刻都跟着你,所以你上厕所的时候记得脱内裤脱得快一点,我可不想看见你内裤的花色啊,嗯……别跟我说你还穿着小熊内裤什么的。”
我很欠地说着,也很欠地在路过他的时候没甩一个表情给他。
“爱德华,我突然有些期待接下来的生活了,你不是住在缀命炼金术师肖塔卡的家里么,请等我两个小时,我大概下午两点就会搬过去。”
“你你你,阿尔你看看她!可恶,真想打你一顿啊喂。“
“哥哥,那黛米桑是想要跟着我们去找贤者之石对吧?”阿尔犹疑地问道,
“哼,绝对不可能让她跟着我们的!她以为自己当个军人就可以擅离职守吗?”
传入耳膜的咆哮有点刺痛,我揉了揉耳朵,面无表情地说道。
“无所谓啊,我们上司很好说话的,没有正式的文书也无所谓,大不了我请长假好了,要是以前的话,军官的位子对我很有吸引力,现在么……略降一点,我也可以采取辞职了,再加入的方法啊,你说对吧,爱德华。”
“……哪里对了啊喂,你这分明是无理取闹!”
“哦,那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
所以,现在这样的活力就很好,那种遭遇不幸的悲痛表情,我果然还是不想看到。
不要把脆弱的一面就随意地展现在别人的面前啊……要知道,这样可是会很容易挑动我的暴虐因子的。
要是不小心被那个支配厌恶的情感给控制了,亲手杀了你可怎么啊,爱德华……
我的眼神微暗,一点点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走进军部的更深处。
回到办公室递交了请假申请,虽然中间颇多曲折,但最后经过不断的解释和保证,阿姆斯特朗少佐终于答应放行,只是要求我一定要牢牢跟紧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会牢牢地跟着他不放的,他不一定跑得过我=w=
再者,凭他的脚力,跟丢的可能性很低,就算是真的跟丢,我也有办法找到他。
家族里又不是没开设追踪和反追踪课程,这些对我来说,还是很轻车熟路的。
经过两点一线回到租住了半年的公寓,我收拾了一下公寓里的生活用品,把穿过的几套衣服有选择性地从衣柜里拿了出来。
首先是蓝色的军装,以前看来样式还挺新颖的,但自从当了军人以后,半年来几乎没换下过,穿都穿腻了。而且明明大家一视同仁,都是军人,但爱德华就可以藐视军纪,拒绝穿军装,要求穿
他自己的红色风衣,那凭什么我就必须得穿?
可恶的特权阶级,在休假期间的话,我还是不穿军装了。
把军装扔到一边的床铺上,我接着抽出几套夏天穿的休闲装和冬天的毛衣棉袄塞到行李箱的底层。
然后是最后一件衣服……
动作缓慢地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放在身上比划了两下,发现衣袖和裤腿部分已是短了很多。
揉搓着细腻柔软的布面,我遗憾地把它丢在了床上。
在猎人世界订做的衣服,质量和防护性都不错,还是忠心的女仆特地为我选的。
只是可惜,我已经长大了,这件衣服再也穿不了了,只好丢掉了。
拖着行李箱,我毫不留恋地踏出了公寓的房门。
屋外,天高气爽,晴日方好。
灿烂的阳光被阻隔在门的两端,乍起波澜的室内又一次重归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对爱德华的态度冷淡一点了,但依旧毒舌无赖=w=亲们~黄金周来了,祝大家八天长假快乐~
☆、chapter14 奇美拉(一)
“叮咚…”
“阿尔你去开门。”
“好的,请稍等……嗯?是你啊黛米桑。”
阿尔温和地额首示意,微侧过身子,把门把往内拉得更开一点,好让外面的人看清屋内的情况。
“噗——你怎么来了。”
正在喝汤的爱德华一口汤喷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微妙地漂移了;“……都晚上了,看样子你不是不来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有点事耽搁了,我说了一定会来的,难道爱德华你从两点一直期盼地等我等到现在?“
“你说谁期盼了啊!”爱德华嚷嚷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没有就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斜眼看他。
“我才没有……切……”
爱德华哼哼了两声,撇过头去不看我。
少年的傲娇病又犯了啊,我摇头叹气,顺着阿尔敞开的门缝,我自来熟地从门外进来,走出几步站定后,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一个短发男子俯身鞠躬:
“很抱歉没有通知就随意地到您的家里来了,缀命炼金术师…肖塔卡少佐,我是阿姆斯特朗少佐的下士,黛米威尔士。”
“军部的下士……你也是来催促今年的评估吗?”
“评估?难道是炼金术师的一年一度的评估?”爱德华的眼神在我和肖塔卡之间来回巡视,似乎也在揣测我的来意。
“嗯,如果不每年一次地报告研究成果获得评价的话,就会被取消炼金术师的资格。而我去年并没有取得好的评价,今年要是也没有得到承认的话……”
话说到一半,肖塔卡艰难地扯着嘴角,眯着眼睛,无奈地淡笑着不语。
“爸爸你可以的,爸爸要加油啊!”
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挥舞着手里高举的刀叉,咧开嘴角欢乐地笑着。
褐色的双辫子还有蓝色的背带裤。她不就是炼金术师考试时在军部门前等爱德华的那个女孩吗?
我的眼睛一亮,对比了一下女孩和肖塔卡的发色和容貌,发现两人极为相似,看来这个女孩很有可能是肖塔卡的女儿。
“妮娜……”肖塔卡听到女孩的鼓舞,无奈却又充满了怜意地抚了抚她的头顶。
“虽然这么说,不过这个评估还真是严格啊……”
重新回到餐桌旁的阿尔和爱德华一致讪讪地出声感叹,尤其是爱德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尴尬地连刀叉都握不住地脱手掉在地上。
大概是想到自己和阿尔将会长期寻找贤者之石,所以也在担心到了每年一度的评估时拿不出研究成果会怎么办的事吧。
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叉,把它丢给爱德华,并看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后,我对着肖塔卡说道:
“少佐你误会了,其实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爱德华兄弟的,至于那个炼金术师的评估应该是由相关人员负责的,我一概不知。”
肖塔卡的眼神闪烁了两下,松了口气说道,“是这样啊,既然你有事找爱德华兄弟,一切请随意。”
“多谢少佐,近来我会跟着爱德华兄弟的,若是给您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再次鞠躬,我中规中矩地站立在爱德华的椅子后,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俨然一副黑道保镖护卫少主的架势。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快吃不下饭了。”
背后被强烈的目光盯得似乎在发热,头上的呆毛一颤,爱德华满脸抽搐地扭头。
“好吧,那你们继续吧,我不看你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转动眼珠看着别地的景致。
“话说为什么你一定要在这里啊,我不是说过我拒绝了吗?”爱德华说道。
“请问爱德华少佐你听清楚肖塔卡少佐的话了吗?他说我可以随意的啊,而且,这里的居所还不是爱德华少佐你的所有物吧?”我针锋相对地回了爱德华的话。
做为主人的肖塔卡注意到这种状况,仅仅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似是打定主意不去插手。
而爱德华被顶回去后,想了半天没想到自己该怎么回话,只好负气地把头扳回去,面向餐桌。
旁观已久的阿尔转过头来,温言问道,“黛米桑你不坐下吗?”
“啊,没关系,你们吃饭吧,我站着就好。”我背着手,侧着角度让身体的一部分隐进烛光找不到的黑暗,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黛米桑,让你一个人站着也不好,对了,晚饭你吃了吗?”
“吃过了,谢谢关心。”我一板一眼地回道,“请不要介意我,我在旁边就可以了。”
“这样,怎么可能不介意……”爱德华嘟囔着,手里动作不停地切着牛排。
……好吧,这我没办法,那要不我隐身?在屋顶上候着?我怨念地想到,要不是考虑到爱德华兄弟的心里承受能力,其实我比较喜欢半夜你们熟睡的时候挑明身份的。
我好不容易正大光明一把……好吧,我是怕被另一个炼金术师给找出来,到时候说不清,还不如正经地以军人身份进来的妥当,这样既省心也省力,可惜无法给爱德华兄弟俩一个‘特别的惊喜’了。
争执了几下,阿尔看我依旧不肯过去,也只好放弃坚持,继续和肖塔卡的搭话。
“肖塔卡先生今年的作品还会是说人话的奇美拉吗?”
“如果做成了的话,可要给我们看看啊。”爱德华兴奋地说道。
在阿尔和爱德华问话的过程中,肖塔卡一直沉默着,脸色变幻不定,眼睛的瞳孔收缩又舒张了好几次,连额头都滴下了几滴冷汗。
我疑惑地看着肖塔卡,直觉他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记得军部里记载着,奇美拉这种会讲人话的动物似乎就是由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吧。当别人提到一个人的研究成果的话不是应该会很自豪的么,那他又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这种,类似于抗拒的表情。
不过肖塔卡被我捕捉到的细微表情很快就消失了,他突然温和地笑了起来,说道:
“好的,我保证,如果我做成的话,一定会给你们看的。”
说罢,还亲密地和他身旁的女孩相视而笑。
是夜,爱德华兄弟俩的房内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房门吱呀的开阖声响只是一瞬,待房间重回静谧后的下一瞬,女孩稚嫩的嗓音又一次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哥哥你在写信吗?是写给谁的信呢?”
妮娜从爱德华的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盯着爱德华摆放在桌面上的一张信纸,从侧过的一角,她只能瞥见信纸上寥寥的几行字以及被爱德华扔在桌面上的几个揉皱的纸团。
“没、没给谁写信啊。”
秘密被别人窥探到的爱德华先是炸毛了似的抖了一下,然后惊醒了般赶紧死死地趴在桌面上,挡住那张信纸的内容。
浅浅的红晕蔓延上爱德华的双颊,他紧闭着眼睛,把头撇向于妮娜相反的方向。
“哥哥,是给温迪写信吧。”阿尔带着笑意说道。
“才不是,这、这只是普通的报告!”爱德华激动地大叫着向阿尔辩论。
“哪里是什么普通的报告,我不记得提交给军部的普通报告上面的开头写得是‘温迪,我已经取得国家炼金术师的资格……’”
我双手环胸,毫不留情地泼爱德华的冷水。
“啊啊!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你不是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的吗?”
爱德华见了鬼似的回头看我,手指颤抖地指着我,震惊地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上。
“从刚刚开始一直都在啊,从你写到最后一句‘温迪,我现在每个月都能领到xxx欧元的经费,哈哈你以后要是想要什么东西我可以给你买,我看你的那些零件已经旧的不能用了吧,我就大发慈悲帮你换新的……’为止,我一直都在的。”
“可、可恶,你别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