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的春天-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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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子的春天-凌迟-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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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轻扬难得看到凌央手忙脚乱,一时乐不开交,“看来你又惹上了一个不安分的。”
  凌央抓着她的手,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话却是冲着风轻扬的,“我不知道你这次来S城是干嘛的,但今晚的事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如果风轻扬在那,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也不敢乱来,说来说去都是这个人做的孽。
  风轻扬看迟君雪脸色潮红的样也觉得真的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细长的桃花眼半眯,“行,你还是先带她回去吧,药效似乎发作了。”
  凌央知道他会处理好,把人抱起来就走,“这几天她就不上班了,你这个临时雇主不会有话说吧?”
  风轻扬笑得柔和,但眼神却阴森,“行,走吧!”
  迟君雪也觉得身上热的过分,好像有蚂蚁在身上走爬,浑身不舒服。“热……”
  凌央开着车,腾出一只手把温度调低了一点,然后按着迟君雪,免得她在车里就把自己脱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放手,凌央,好热!”
  该死的!
  凌央一只手根本按不住,“迟君雪,你是想脱光给我看吗?赶紧住手!”
  话落瞬间迟君雪解纽扣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起来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迟君雪一直都长得不差,那张脸如今更是红得娇艳欲滴,漂亮的眸水光敛艳,但似乎理智还没被摧毁,正咬着下唇跟自己死扛呢。“怎么回事啊?”
  “这个得问你自己!”凌央拿过一瓶水递给她,“喝点水!”
  “不行,真的,好奇怪?!”根本就不是喝多的感觉啊,那个喝多了会出现这种浑身火热难耐的感觉啊,而且……
  “迟君雪,什么都别想,快到家了!”凌央就怕这人控制不住自己,但他低估了迟君雪的忍耐力,甚至于到最后她自己都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去,那群孙子该不会在酒里放了东西吧?”
  “你难道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凌央果真佩服迟君雪的率真,人在江湖漂,竟然不会去想挨刀的事。
  迟君雪甩甩头,视线越发模糊。看她忍耐的劲凌央就知道必须的快点回去了,而迟君雪醉的走路都走不稳了竟然还有一份理智在,不让他碰,到了家就冲进了浴室。
  酒精混合着药物,只怕药效更猛。
  迟君雪现在浑身难受,意识都快飘远了,但还不忘把门锁上,心底里骂了那个下药的人的祖宗十八代。她什么感觉都忍受过,就是对于这些事不清楚。没谈过恋爱,二十多年了连初吻还是凌央这混蛋拿走的,初夜自然还在。所以淋着冷水的时候,那股灭不掉的火还在乱窜,陌生又激烈,半点没消停,身体还越发敏感。
  凌央在门外站了很久,一颗心揪在一起,不知道时间随着浴室里的水一起流走了,拳头捏的很紧,这股阴森严肃的模样赶上了风轻扬那家伙。
  凌央没用过那种药,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他们的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用药寻刺激的纨绔子弟,他见过一个女的被下药之后被人群N的场景,那时候觉得恶心。现在不是恶心,是担心。
  迟君雪那种有时候倔强得十头牛扯不回来的,就算真的熬不过去,也不见得她乐意他碰她。比如现在,他已经听到浴室里砸东西的声音了。
  而如果他冲进去,迟君雪或者会情不自禁的缠着他,但清醒之后肯定又是一场血腥对决,严重程度不亚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迟君雪,还好吗?”虽然知道里边的人不会理自己,凌央还是担忧地问道。
  浴室里的东西已经掉了一地,迟君雪就坐在地上,手里撕扯着毛巾,还在死扛着,连衣服都不让自己脱。可是,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这种感觉比被人用刀割还要难受,浑身都是一碰就颤,下唇都咬出血了,就是不让自己叫出声。
  一个在浴室里淋着冷水,一个在外边站着焦躁不安,听着哗哗的水声,凌央第一次有了一种亲手杀人的冲动。
  然后浴室里玻璃镜被砸碎的声音吓得他心脏都不会跳了,冲上去就拿出砸门的力气使劲拍门,“迟君雪你干嘛?迟君雪回答我,迟君雪……”
  知道迟君雪是铁了心不会理他的了,抬脚就踹了上去,以至于在蹿了十几脚这门还是纹丝不动之后,彻底感叹起了中国制造的强悍。
  这道门不只有一个锁,凌央这个人习惯了给所有能加的门都加上一个插锁,现在是骂人的心都有了。
  折腾了很久,浴室里边渐渐没了声音,凌央抬起手腕一看,迟君雪都在里边呆了三个多钟了。正想拿工具来把门锯开,咔的一声,里边的插锁被打开了。
  凌央冲上去拧开锁,撞入眼球的就是满地的玻璃碎片和一滩滩艳红的血。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他一下子没了心跳,上去把浑身冰冷的人抱在怀里,都不敢去抓她的手。
  “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迟君雪似乎听到了凌央的声音,里边有一种她弄不明白又觉得自己也跟着难受的东西,但是她没力气去回答,在凌央怀里昏了过去。
  凌央把人抱上了楼上他的房间,清洗干净之后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才坐在床边那医用钳子把她手里的碎片夹出来。
  迟君雪下手有点准头,伤口细而且深,泡的过久之后血肉都翻出来了,看起来很吓人。可能是当过兵受过训练的缘故,她的时间掐的很准,而且就算在身体撑不住的时候还能留下一份理智,不然不会记得把门开了。
  但是突然又觉得,她这么撑着是为了什么?她平时大大咧咧的,看起来也不是有那么强烈贞操观念的人。难道因为对象是自己?
  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她现在不会睡得那么安心。
  其实,说到底,迟君雪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她不愿意在凌央面前丢脸发骚,更不能接受自己连这点考验都过不去。她那点自尊从小就生长得特别别扭而强悍,所以无时无刻不得护着守着。
  后来凌央才知道,迟君雪这个人过的并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好。
  小时候被欺负了没人理,从六岁读一年级开始自己给自己做早餐,自己洗自己的衣服,每天有做不完的家务和同龄小朋友的欺凌。长大点了,别的女孩子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回学校,她的衣服永远有点不合身,有时候甚至把堂哥不要的男生校服拿过来穿。
  再长大点,明白男女不一样的时候,她就已经跟别的女生不一样了。她行为举止都像男生,剪着短发,穿着男生的衣服,和男生打成一片,成绩很烂,体育很好,所有的东西都在跟她说她不像一个女的。曾经就有一个女的跟迟君雪说让她干脆点去变性了,就算不变,将来也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变态。
  但凌央很庆幸的是,这个顽强得跟土里的蚯蚓一样的家伙,在环境差到寸草不生的时候,也没有长歪,甚至于长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性子倔强,脾气很冲,但是真真正正的善良坦率不计较。
  迟君雪折腾了一个晚上,累得整个人脸色发白。凌央帮她把伤口包扎好之后,拿过毛巾把人搁自己腿上,细细地帮她把头发擦干。
  迟君雪皱着眉,嘴巴微微嘟起,好像很难受。
  这个时间本来应该是人体极度疲劳的时候,而且最近他工作也很忙,但就是不觉得困。在对上迟君雪那张脸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连累都说不上了。那种在心底盘旋的无奈和空洞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因为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那个干净飘渺得像雾的女子离开的时候,从那时候到这一次之前,他一直都是孤独的。
  任熙远说过,他的孤独,是因为求而不得。
  迟君雪拧着眉头翻了个身,把凌央的思绪也捻断了。凌央放下毛巾,摸了摸她的头,头发是干的差不多了,可是额头却慢慢变得烫了起来。
  看来今晚是不用睡了!
  迟君雪生病的时候比较安静,只是皱眉,偶尔翻个身,一点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闹腾。凌央给她喂了一点放了退烧药的水,然后就一直用冰给她冰敷。等到快六点了,温度才降了下来了。
  凌央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还好这人比较配合,不然很麻烦。拉好窗帘不让光进来之后,凌央就想着回房间里睡觉,一看迟君雪压着的手,太阳穴突突的疼。
  又冒血了,你是嫌血太多吗?凌央过去把她的手抽出来,这人皱皱眉又想继续让脑袋把手当枕头用。干脆上床了把人抱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迟君雪磨蹭了一会,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迟君雪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迷糊,看着昏暗的房间,闻着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香水味,脑袋糊成了浆糊。
  等感觉到腰上的手臂,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醒还好,一清醒就咻的一声坐了起来,硬是把本来就睡在床边的凌央踹到了地上。
  凌央无语地看着迟君雪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无语地问,“你又干嘛?”
  迟君雪看着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这整洁干净的床,不知道自己想的事有没有发生,“那个,我们,那个……”
  “放心吧,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你自己睡觉不安分老是枕着受伤的手我才抱着你睡而已!”
  说完就听见迟君雪狠狠地呼了口气,不由地觉得自己昨晚不干点什么真是不应该,而且就算没干也应该吓吓她。
  迟君雪松完一口气用尚且完整的右手揉了揉脑袋,看这些手上的纱布就知道昨晚凌央照顾自己到很晚,所以觉得很不好不好意思,“那个,谢谢了!”
  凌央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迟君雪第一次跟他说谢谢,但是并不觉得高兴,“以后注意点,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迟君雪这次竟然虚心受教,没有拍床而起喊冤诉苦的样子竟然温顺得像个可爱的国宝。凌央心软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也放轻了,“去洗漱吧,别让伤口沾水。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迟君雪早就饿了,昨晚留了那么多血,真的补补。
  洗漱出来,刚下旋转楼梯就闻到了左边宽敞的厨房传出来一股香味。跟二楼所有地板都铺了柔软的地毯不一样,一楼的地板是简洁大方的瓷砖,迟君雪赤着脚走在上边有点凉。而且楼梯是在客厅里的,离饭厅和厨房有一定的距离,这地方确实大到了一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地步。
  凌央瞥了一眼光着脚走过来的迟君雪,差点没出去一锅铲拍她头上,“赶紧穿上鞋,干嘛呢,嫌昨晚着凉得不够是吧?”
  迟君雪吐了吐舌头,在门口玄关处拿了一双拖鞋穿上,要到厕所洗手的时候,被里边的惨况吓到。这真的是昨晚我做的吗?
  迟君雪看了看缠着纱布的手腕手心,再看看那一地已经干涸的血和玻璃碎,头皮有点发麻。
  凌央昨晚只顾得上打理这主,忘了把厕所弄干净了。
  “别看了,去厨房洗手,然后过来吃东西。”
  “哎,昨晚我是不是特麻烦啊?”
  凌央本来想说没有,但这人听了肯定嘚瑟,所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迟君雪喝着粥,华丽丽地郁闷了。
  “这几天别出去了,我帮你请了假,而且天气很热,出汗了伤口不容易好,听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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