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路杀上城楼,夺下了控制吊桥的绞盘,不多时,徐世勣率五千骑兵杀来,冲进了虎牢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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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徐世勣夺下虎牢关,李密随即率大军调头杀来,十二月初十,李密十五万大军兵临洛口仓,洛口仓监**率五千守军投降,洛口仓落入李密手中,天下轰动,大隋王朝的根基遭遇到了最沉重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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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没有程咬金扮女夺虎牢的故事,只有杨谅军扮女夺蒲州,洛口仓是李密绕道夺下,并没有走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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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海寺之战
。。李密趁中原兵力空虚,兵进荥阳,一举夺取了洛口仓,华夏震动,翟让心中懊悔,率领大军前来和李密汇合,并推举李密瓦岗之主,尊为为魏公,自己甘为瓦岗次主。51o。
瓦岗四十余万大军距离京城洛阳只有百余里,洛阳形势危机,瓦岗军十万大军随即包围了荥阳郡治管城县,荥阳太守郇王杨庆紧急向皇帝杨广求救。。
杨广被瓦岗军军势震慑,下旨命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率五万军讨伐瓦岗,并加封他为荥阳通守。
此时的张须陀也同样连战连捷,横扫河南道十二郡,所向披靡,他和瓦岗军曾经为争夺濮阳而交战数次,皆将瓦岗军杀得大败,连翟让也险些死张须陀手上。
张须陀慷慨领命,率三万大军一路杀向荥阳,贼兵望风而逃。
这天下午,张须陀逼近管城县,命大军在管城县以东二十里外扎下大营。
时值大业十二年新年,隋军大营一片静谧祥和,士兵们今天放了假,但不准出营,士兵们都在帐中休息,有的睡觉,有的聚在一起聊天,谈论家乡的风物。
张须陀则骑马在大营内巡视,之所以敢让士兵们休息,是因为他得到了情报,瓦岗军已经撤了管城县之围,退回到荥阳县,周围二十里,并无敌军。
张须陀今天已经五十二岁,他一生中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一个儿子,但上天不眷顾他,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可是两个女儿也不幸惨死,让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
失女的哀痛他深深压在心中,在任何人面前他不会表露出来,在将士们眼中,他是严慈相济的统帅,是宁愿自己无钱养家。也不能委屈士兵的父亲;在朝官们眼中,他是个不近人情,不懂变通的愚将,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却不懂夸耀自己,只会给将士请功;在皇帝杨广眼中,他是一个屡战屡胜的猛将,是忠心耿耿的大臣。是支撑大隋的柱石;在民众眼中。他却又是一个嫉恶如仇,爱民如子的清官。
但不管众人是怎么看他,却没有人去想过他的家庭。想过他的失女之痛,仿佛他没有家庭,没有妻女。只有一些细心的士兵发现他的头发白了大半,发现他的孤寂的背影开始变得有些佝偻,他们才慢慢体会到这位主帅心中埋藏着的巨大哀痛。
这时,秦琼不知何时来到了张须陀的身旁,“大帅,去休息一会儿吧!卑职来替大帅。”
张须陀笑了笑问:“士信呢,怎么不见他?”
“他的心情不好,我让他一个安静一会儿。”
张须陀点点头,“我们走走吧!”
两人骑马慢慢而行。
“叔宝。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明年四十了。”
张须陀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快啊!当年你来投奔我时,还不到三十岁,现在你也是老将了,我也老了。”
秦琼沉吟一下问:“大帅,听说朝廷准备将我们拆分,有这回事吗?”
“不是叫拆分。是朝廷准备我们一半军队调去河北道对付窦建德,可能这场战役结束后,我会去河北,然后这里留一部份将领和士兵组建三支新军,分别镇守河南十二郡。”
“这三支新军主将中有卑职吗?”秦琼低声问道。
张须陀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过。本来他是推荐秦琼为河南道东路军主将,驻扎齐郡。但兵部回馈的名单中却没有秦琼的名字,张须陀也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就因为秦琼的父亲是北齐官员,也正是这个原因,自己屡屡为秦琼请功,却屡屡被驳回,大业六年他便是齐郡都尉,大业十二年,他还是一个鹰扬郎将,一直得不到提升。
秦琼冷笑一声,“我知道,兵部那帮人又看了我的籍贯是吧!”
张须陀叹了口气,“也不一定,现在正式任命并没有下来,只是一些传闻,等打完这一仗,我亲自去江都见圣上,如果还是不肯给你升官,我也辞官不做了。”
秦琼心中默默感动,这时,他又想起一事,小心翼翼道:“听说这次杨玄感造反,元庆并没有率军去关中汇合。”
张须陀明白他的意思,他笑了笑,“那孩子的心思不是你能看懂,我很了解他,他不理睬父亲并不代表他忠于隋朝,如果说杨家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效忠,那就是他祖父,不过我已经想通了,能有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徒弟,也是我张须陀的福气。”
张须陀想起了孩童时的杨元庆第一次扔进冰窟窿时的情形,那孩子的倔强令他至今记忆犹新,不知杨元庆的孩子会怎么样,他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把儿子扔进冰窟窿?想到这里,张须陀的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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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张须陀率大军继续向西进发,次日中午,三万隋军抵达荥阳县三十里外,瓦岗军也在荥阳县布下了十五万重兵,准备迎战张须陀。
瓦岗中军大帐内,翟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李密说他会赶来,可是到现在,张须陀已兵临城下,李密的影子都看不见。
翟让三败于张须陀,他对张须陀有一种骨子里的害怕,张须陀的五万精兵天下闻名,从来都是以少战多,所向披靡,卢明月的十几万大军败给张须陀二万人,吕明星的十万大军、左孝友的十万大军、郝孝德的十余万大军都是被张须陀以一万或两万军击败,自己三败于他,也都是在三倍的兵力下被击溃。
想到张须陀的三万精兵,翟让便一阵阵胆寒,如果李密再不来,他就准备撤军回巩县。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魏公使者来了。”
翟让心中一阵失望,怎么是使者而不是李密本人,他忍住气道:“让使者进来!”
片刻进来两人,前面一人是李密心腹爱将王伯当,后面一人却戴着宽边斗笠,遮面而来。
“此人是谁?”翟让指了指后面一人,奇怪地问道。
后面人将斗笠一摘。却正是李密本人,吓了翟让一大跳,他又惊又喜,“魏公为何这样?”
“嘘!”
李密嘘了一声,低声道:“莫要让人知道我来了,自己人也最好不要说。“
翟让点点头,吩咐亲兵,“任何人不准进来!”
这他这才问李密。“魏公可是为了破张须陀而来?”
李密点点头。“千万不能让张须陀知道我带来,我已派人假装于我,正在巩县向这边赶来的途中。要明天晚上才能到,所以我们必须今天破敌。”
翟让大喜,“魏公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李密冷冷一笑。“此人百战百胜,已经极为自负,他命命有五万大军,却只带三万人来对付我们四十万大军,他的自负可见一斑,就算不用奇兵,我用四十万大军围困死他也可以,但这一次,我要用奇兵对付他。我问了不下百名和对他打过仗的将士,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致命之处。”
翟让连忙问:“魏公计从何出?”
李密得意一笑,“大哥不要问,我已经安排好,只管列大军和他作战,胜了固然好,败了。那就该我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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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县东南方向有一座有名的寺院,叫做大海寺,寺院早已在兵灾中毁掉,只剩下残垣断壁,四周是茂密的森林。曾经肥沃的耕地上摆开了战场。
此时就在大海寺南面的辽阔原野上,金鼓大作、杀声震地。旌旗如云,杀气冲天,张须陀三万大军列成三座方阵,向密集的瓦岗军中军进攻,此时的瓦岗军并没有什么阵容,数十名大将各自代兵,依仗着五倍于隋军的兵力优势,从四面八方向隋军发动猛烈进攻。
而不管瓦岗军怎么进攻,隋军都保持着它的三座方阵,毫不动摇地向中军杀去,就仿佛陷入狼群中的三只狮子,他们的目标就是对准了狼王。
这张须陀从上百场战役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乱匪几乎没有什么训练,阵法更是没有,更重要是,一支大的乱匪一般都是由无数小的乱匪组成,这就是导致乱匪内部山头林立,打起仗也各自为阵,没有什么统一指挥。
他只须集中兵力击溃乱匪中军,那么乱匪大军就会全线溃败,打了百战以来,从来都是如此。
李密或许不是这样,但李密不在荥阳,张须陀得到斥候情报,李密率三万军正向荥阳县赶来的途中,这支军队应该是翟让指挥。
张须陀和翟让打过三次仗,翟让的军队和别的乱匪没有什么区别,翟让的中军也不过五万余人。
张须陀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远处依稀看见的翟让中军大旗,对方的阵脚已经开始动摇了,全面出击的时机到来,张须陀毅然下令,“击重鼓!三支方阵合击中军。”
“咚!咚!咚!”五十面重鼓同时敲响,指挥台上三面红旗招展,鼓声和旗语,都是告诉隋军,三军合一,全面出击敌军中军。
隋军三支方阵开始发生变化,渐渐地,三支方阵融合为一阵,两支五千的骑兵从左右翼杀出,直扑敌军中军两翼。
战场上瓦岗军虽然声势浩大,但绝大部分士兵都没有攻击隋军的机会,实际是翟让的五万中军在苦苦支撑隋军三万大军的反复攻击,渐渐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在战场北面,大海寺旁的一片森林里,李密率领五千骑兵埋伏在这里,等待着张须陀一个足以致命的习惯出现。
李密冷冷地注视着战场的变化,他已经看出翟让不行了,开战还不到两个时辰,翟让的大军便渐渐支持不住,没有章法和阵法的作战,永远是乌合之众,瓦岗军的混乱使李密做出了这个判断。
这时李密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各路乱匪之所以屡屡被隋军击败,就在于没有建立起隋朝那样的官阶等级制度,各自为阵,权力没有集中,翟让也是如此,他太纵容手下,使他今天在大战时约束不了众人,没有人听他的指挥,他李密绝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瓦岗军必须属于他李密一人。
“魏公,瓦岗军败了!”有亲兵低声惊呼道。
李密也看见了,瓦岗军帅旗已倒,开始大规模溃败,李密回头低声令道:“等待我的命令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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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翟让中军崩溃,大军一败涂地,张须陀挥刀大喊:“一路追杀,斩首翟让者,赏银五千两,官升三级!”
隋军一路追杀十余里,杀得瓦岗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就在这时,李密所发现的,张须陀的一个习惯性漏洞出现了,张须陀的指挥中枢五百余人,并没有随军追杀,而在原地围着指挥塔等待大军的战报,张须陀就在队伍中,四周只有他的五百亲兵,而三万大军已经追杀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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