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受不了吗?呵呵!” 若问一笑,丢下手里的肉,两手往身上有一抹,然后抱起皇北霜往内屋走,身后,只余酒池肉林,乱兽杂交!
“这回轮到咱们了!”
皇北霜被一阵蛮力扔到了床上,红色嫁衣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展开,额头上的一排宝石吊坠闪动着冥冥幽光。
“真是美,老子从没觉得会有女人这么美。” 若问解下腰间的刀枪剑扔到一边。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眼睛?充满了怒火与骄傲!声音?带着冷漠与讥笑!还有……”他突然猛力抓住皇北霜的胸,“还有你的心,溢满了激情与无所畏惧!厄娜泣族?你是北方人!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
“……” 皇北霜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他,找着空隙就侧身一滚,抓起靠在一边的弯刀与宝剑,警戒地对着若问。
只见若问像看了场好戏一样,咯咯阴笑起来。
“很重吧,是不是越来越重?刀,叫弑父;剑,叫葬母。这罪很重的,你拿得起来吗?” 若问拿起剩下的长枪步步逼近,像在玩弄猎物的狮子。
“你应该拿这个,这枪,叫夺妻!”
皇北霜的手越来越无力,在他完全靠上她以后,手里的兵器铿锵落地。
“你对我下了药!”她说。
“哦?看来是发作了,我在你的食物里放了双果树的汁液,住在沙漠里的人都知道,它具有化力催情的作用。”他把他的额头抵住皇北霜的额头,眼神如炬!
“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想怎样?”
“我要占有你!”低声一吼,若问将她压倒在床上。疯狂热吻。
“这不是占有,这是强暴,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皇北霜呐喊起来。
“没关系,总有一天会的!” 若问扯下她的嫁衣,放在唇边深深一吻。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没有声音,寂静,寂静中还带着扣人心弦的肃杀之气,若问没有回头,双手还抓着皇北霜,只是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剑,银光撩动,闪过皇北霜的眼睛。
“你是谁!” 若问道。
“先放开她吧!”回答的声音带着沙哑与威胁。
若问不由手一松,皇北霜蹬然爬起,站到来人身边。
“擎云!”她十分意外。
“哟,还记得我的名字!” 擎云邪吝地一笑。手上的利剑更加用力地按住了若问的脖子。若问却已平静下来,他逆剑站起,手握长枪。
“杀了我,你们也跑不掉。”
“我没说要杀你。”擎云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要带她走?” 若问眯起眼。
“是的!”
“一命换一命,你可以带她走!” 若问却意外的爽快。
“那我的族人呢?” 皇北霜问。
“刚才说了,一命只能换一命,否则就同归于尽!”
三人沉默下来,似乎交易正在形成。最后,擎云先开了口。
“这枪叫夺妻?”他悠然问道。
乒!只见擎云飞剑断枪,夺妻在若问的手上断成两截。
“交易成立,我们走!” 擎云回剑入鞘,没等皇北霜反应过来,扛上她便往窗外一跃,两人身影消失在凉月白沙之间。
“混蛋!” 若问愤怒地把手里的两截断枪砸向地面。
擎云扛着皇北霜飞速奔跑,尽管夜晚的沙漠天寒地冻,风暴成刀,但他依旧身形迅捷,跑了大约一个时辰以后,找到了一个小绿洲。
他把皇北霜扔在一颗树下,转身将系在旁边的白马飞踏拉过来。
“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他对飞踏说话的声音异常温柔。
这时皇北霜终于清醒过来,她坐起身,“这是哪?”
“一个移动绿洲。” 擎云回答。
“哦……” 皇北霜灰色的眼眸转动,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居然有个小沙湖,湖面十分平静,看来绿洲外沿的树木挡住了不少风沙。
“我第一次看到移动绿洲,它真小,真漂亮,是因为不曾有人定居吗?” 皇北霜说话的声音十分轻柔,她真的没有力气,而且心中更是澎湃难抑。
擎云生了火,又蔑了几个树枝扔进去。好像思考了一会,忽然起身朝她走来。
没有前兆,他猛地抱住她,开始狂乱抚摸。
“你干什么?” 皇北霜欲火难耐,但仍保有理智。
“我要救你!你中了毒,你很想要!”他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雄壮的肌肉在月光下无比诱惑,一手扣住皇北霜的腰,一手就扯下了她的腰带。
“住……手!”只听见她用尽全力的嘶喊。
“怎么了,这应该没什么吧,你的身体似乎并不像排斥若问那样排斥我!”擎云果真停下所有动作,有些玩味地看着她。
“住手,住手,我绝不为此屈服!”
皇北霜哭泣起来。
奇怪的少女,奇怪的眼泪,擎云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他看着她很久,终于穿上了衣服。
“还有个办法可以解毒,”他在一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囊,“这是永冬草的根,人吃了,将会在七十二个时辰内,失去一切官能欲望,它可以解双果树的毒。”
“我不吃!” 皇北霜平静下来,喉咙里还有少许呜咽,但她很肯定地说,“我不吃,吃了永冬草,七十二个时辰内,除了性欲全无,还将会失去食欲和睡欲,我自问做不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擎云十分意外地看着她,没料到她居然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明明如此年轻,大约才只十八岁吧!
皇北霜勉强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湖里面走,她褪下了所有衣物,除了额头上的一圈宝石镶嵌的发带。
“这水真冷。”
她背对着擎云。
月光啊,再多的温柔和轻幽,此刻,也及不上湖中少女颤抖的双肩!再多的光华和神秘,此刻,也比不上湖中少女湿润的双眼。
明明如此美,明明如此美,擎云却忽然有种不敢再看的窘迫和羞躁。
明明她就在眼前!
哐当!
若问象一头发疯的牛,狂暴地冲进此刻到处都淫靡不堪的擂堂,他砸了桌子又砸椅子,整个大厅就听到他四处破坏的声音,兄弟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停下所有动作,有些不解和惶恐地看着他们的首领。
若问的怒气显然无法简单地消去,他一脚踢开一个兄弟,拎起他身下正在遭受羞辱的少女,就在众目魁魁之下,发泄他心中失控的烈火和勃然的欲望。
“啊啊!”少女在他身下无助的哭喊起来,这撩人的声音,这猥亵的动作,众人又开始高声呼叫,回头继续压着底下的美人一逞兽欲。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人会如此疯狂!
这确实是一个残酷可怕的夜晚,只有声音,暴躁的声音,哭闹的声音,兴奋的声音,侵略的声音,这里没有心,这里没有灵魂!
只有疯狂,寂寞无依的疯狂!
“把那个老妖婆带过来。”
第二天,大堂里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被抓的俘虏包括女婢和侍卫也不知还剩多少人,总之一并压在大堂中间等候发落。
空气中,只余冰冷又慑人的威严,仿佛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朵再蹒跚地被推出来,说她现在是个妖婆确实没错,衣装正服的时候已经令人觉得阴森,这会又乱发披头,衣衫蓝缕,身上各处都约见风骨,简直就象是一桩古老诡异的枯木。
“那个女人跑了!” 若问阴冷地说。
“娜袖儿跑掉了?”朵再眸子一动,她高兴的转过身,对着身后剩余的族人厉声高喊。
“大家听到没?大家听到没?我们的娜袖已经逃了,她不在这里,她成功了,我们的使命没有结束,我们的罪恶还没有铸成!狂欢吧!各位,如今我们死而无憾,如今我们再无悔恨!”她一说完,身前的众人纷纷大叫起来,决绝声此起彼伏!
“她会回来救你们的!” 若问眼睛一沉,手中拿着昨夜从风居耳朵上取下的一只耳环,反复把玩着,似乎十分期待。
“不!她一定不会!”朵再转身怒斥。
“她是我们的娜袖儿,她的存在不是为了我们这区区百人,而是为了远在他方,七千之众的厄娜泣。她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绝对不会!”
“哼!她叫什么名字?娜袖只是一个称呼吧,本名叫什么?” 若问问道。
“……”
却是没有一人回答他。
若问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
“把这老妖婆打死挂在展台上!咱们就等着瞧吧!”
皮肤上还有昨夜浸泡过的冰湖寒水,纵然克制了原始本能,同样也将皇北霜不盈一握的娇弱彻底击碎!她醒来,面泛潮红,手脚无力。
“你发烧了,昨夜太乱来!身体受不住了吧!”早就醒来的擎云正在一边收拾东西。
皇北霜站起来,徐徐走到他面前。
用力把手中的包袱一系,擎云一手盖上皇北霜的额头,“还好,烧退了一些!”
皇北霜忽然有点害羞,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令她眼神闪烁。
“啊呀!”还没回神,擎云一把搂起她跃上马背,“走吧!”他说。
“去哪?”
“你该去哪,我就送你去哪?云沛?还是厄娜泣?只要是你决定的。”
“为什么?”
“还你泽马之恩!”
皇北霜闻言沉默了一下,幽幽叹息,“飞踏对你来说十分重要呢!”
“是的,它忠于我到最后一刻。”擎云的声音十分温和。
“呵呵!” 皇北霜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我也有飞踏的!”
擎云看着她。
“就在那里。” 皇北霜指着昨晚逃出来的方向。“就在那里!”
“决定了?” 擎云的手一紧。
皇北霜点点头,两人一马又朝土匪的寨子奔了回去。
决定了,无论前途坎坷,心怀多少无奈!
决定了,无论往事忧愁,记忆多少阴霾!
早就决定了,
只要你不离我,我不离你,
早就决定了,
只时间还在继续,只要命运生生不息!
我就可以暂时忘记,
我就可以暂时抛弃,
曾经在远方,被风沙吹散的歌曲……
此时离若问的营地大约五百里的地方,有一队人马正在靠近,从着装上来看,应该也是帮土匪,只不过这一拨人的配备和气势就完全不能与若问那处相比。
某种程度上来说,沙漠中的土匪比奴隶民族的生活更加艰难,他们没有自己的绿洲,也无法自营生产,主要是由落魄的流亡者聚集而成,谋生唯一的手段便是玩命的掠夺!
“什么人?”这队伍里忽然冒出一声嘶哑的叫喊。一行土匪嗖地就围了上去,中间,是两人一马!围的正是连夜回奔的擎云与皇北霜。
“怎么办?”皇北霜低声问道。
“可以杀出去,或者和他们谈判!” 擎云无所谓地收了收手中的策马绳。
“这一带怎么这么多土匪?” 皇北霜有些意外,不免焦急起来。
“大概是知道若问这回抢了不少好东西,来分一杯羹吧!” 擎云一笑。
“你是说,他们是来打若问的主意?”
“是有这可能。”擎云扣着皇北霜的腰,两人都没有下马,反倒有些悠闲地聊了起来。“土匪也常常同类相食。”
“你们谈够了没!给老子滚下马!快点儿!不然现在就劈了你们。”土匪们的头儿大概是要过来了,这些拿着大刀的小喽罗便骚动起来,面目狰狞地叫嚣。
“别动!” 擎云却是按住正要下马的皇北霜。只见飞踏长腿一跺,后脚一蹬,围着圈把周围的土匪们踢了个遍,似乎还觉得十分得意,它鼻孔里时不时地喷出口气来。果真是匹顽虐的马儿,若是常人,怕也不可能令它成为胯下坐骑吧!
此刻,擎云和皇北霜坐在飞踏的身上,居高临下,威风凛凛!
“干啥!干啥!不是要去找若问那小儿吗?怎么堵着这两家伙了?”头子冒出来了,目光涣散,乱发竖起,不如若问那样,一见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