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不要说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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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不要说离婚-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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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那张字条。那间宾馆,叫XX宾馆,已经关门了。老师,你看这样能把那个坏女人告到监牢去吗?”谢珊珊充满希望地问。 
  任老师说:“我也不敢肯定。我明天找一间权威的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下。谢珊珊,你妈妈现在在哪里?” 
  谢珊珊充满向往地说:“我妈妈在香港,她说等条件好一些就带我过去。她长得挺漂亮的,不是吗?” 
  “你和瑶瑶都像妈妈,都很漂亮。”任老师由衷地说。 
  谢珊珊露出了罕有的笑,很动人。 
  任老师想了想,肯定地说:“谢珊珊,老师觉得,读书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如果不想继续跟你爸一起住,你可以考虑读寄宿学校。” 
  朱婷婷兴奋地赞同:“对呀,珊,你去读寄宿学校,就不用回家了。” 
  “真的?”谢珊珊似乎也看到希望的曙光,说:“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在一间贵族学校读书。是不是我也可以去那所学校读书?不过,那女人如果知道我想告她,还会给钱我读书吗?” 
  任老师说:“你还是未成年人,你爸爸肯定要付抚养费。” 
  谢珊珊半信半疑地听着。 
  任老师说:“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爸爸,告诉他你的想法。” 
  谢珊珊赶紧说:“瑶瑶也一起去。” 
  在电话里,谢珊珊的爸爸很爽快地表态可以送谢珊珊两姐妹去贵族学校读书。 
  但是,一分钟后,谢珊珊的爸爸又把电话打回来,说改变主意了,不能让她去贵族学校,但是可以去一般的寄宿学校。 
  “肯定是那个衰女人不同意。”谢珊珊说,“我本来不在乎上不上贵族学校。她不肯,我偏偏要上,我就要和她对着干。” 
  谢珊珊拔通了她后妈的电话,大声嚷:“姓温的,你不让我们上贵族学校,我就整天在家里跟你对着干,你别想过一天好日子。”愤愤地把电话挂了。 
  一会儿,谢珊珊的爸爸打电话过来,改口说:“任老师,钱不是问题,我明天就联系那所学校,最快下个星期就可以转过去读了。” 
  “我不想回那里。转学手续一办好,我们回去收拾了行李就离开。”谢珊珊对任老师说。   
  33、记忆中致命的伤痕(3)   
  “那你这几天去哪里?”任老师问。 
  “白天上学,晚上呆婷婷家。几天一晃就过了,叫我回去比死还难受。”谢珊珊说。 
  任老师掏出几张百元人民币,说:“拿去应急。” 
  “我有钱,我平时都有钱在身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赶出家门。”谢珊珊说。生活的痛苦把谢珊珊训练成一头善于自卫的动物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明天照常来上课。” 
  坐上魏警官的车,大家把三位女生送到朱婷婷家。她家玩麻将的声音还没停下,大人们对三位女孩的行为似乎也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怎样过问。 
  在送唐炜回家的路上,唐炜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老师,跟你说件事,你不要介意。” 
  任老师笑笑,说:“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 
  唐炜说:“后天是谢珊珊的生日,她告诉过我的,我建议班级给她个惊喜。老师,我没别的想法,只不过想让她在离开时带些美好的回忆。” 
  “很好呀,我赞成。这事你跟陶敏商量着做,到时我买单就行了。”任老师说。 
  第二天,任老师带着一种全新的感觉出现在教室里,谢珊珊的苦难已经深深地震撼了他,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和胸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自己眼里,每位学生都是善良可爱的,都是可以理解、可以塑造的。他们还没接近你,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把心交出来。 
  任老师站在讲台上,身子朝着门口,微笑着,对每一位进来的学生都送上充满爱意的眼神。每位学生也受宠若惊地微笑着,幸福地走到座位上。当谢珊珊进来时,任老师内心止不住地欣喜,似乎见到阔别多日的亲妹妹,爱怜油然而生,但任老师没有显露出来,仍然和善地微笑着。谢珊珊也回应了充满谢意的微笑。任老师对她说:“你那事,我交给了一位律师朋友,她说去取证,看能否上诉,可能要花些时间。” 
  “谢谢你,任老师!”谢珊珊衷心地说,又放松地笑了,很生动。   
  34、滕俊川的出逃(1)   
  这个早上,整个教室里氤氲着别样的温馨气息,同学们都感受到了。任老师一直微笑着,直到早读课的铃声响了,他的笑意还没卸下来。虽然如此,但有一份担忧却在任老师心头升起:“怎么没见到滕俊川,他从来不迟到的。”早读的十五分钟,那个空位子让任老师心里涌现了千百种的猜测和不安。 
  下课后,滕俊川仍没出现。 
  任老师万分火急地回到办公室,打电话到滕俊川家询问情况。 
  滕俊川的妈妈一听孩子没有上学,马上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说:“老师,我家川川今天六点四十分就出门了,现在都已经八点钟了,按理七点十分就应该到校了。莫非他出了什么事?” 
  任老师劝慰道:“别担心,可能是塞车了。” 
  “塞车?莫非出了车祸?”滕俊川的妈妈紧张得气流哽塞。 
  “别着急。”任老师安慰道,“我去了解一下。相信没事的。” 
  任老师赶紧跟级长讲了缘由,调了课,坐上公交车,循着滕俊川的来路找去。一路上,交通井然有序,询问司机,他说今早没听到有车祸消息。 
  到了留医部这一站,任老师下了车,打算到滕俊川的家中了解情况。 
  忽然,电话响起,滕俊川的妈妈像濒临绝境的困兽一样对任老师说:“老师,我在川川的废纸娄里捡到许多被撕碎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老师,我家川川怎么啦?他会做傻事吗?” 
  “别担心,我相信你孩子不会做傻事的。你别急,我就到你家了。”任老师安慰说,可是,他的心也七上八下,不清楚平时沉言寡语的滕俊川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滕俊川的妈妈早就守候在门口了,她一见到任老师就冲上去握紧他的手,颤抖着说:“老师,我很害怕,我家川川没事吧。求你帮帮我呀。” 
  “别急,你还找到别的东西没有?”任老师问。 
  “没有,他把今天上课用的课本全带走了。”滕俊川的妈妈说,把那张被自己精心粘了起来的纸片递给任老师看,“老师,你说他会不会在电脑上留下什么东西?” 
  “你没有检查一下吗?”任老师问。 
  “我不懂开电脑。”滕俊川的妈妈紧张地说,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 
  任老师开了电脑,电脑在启动过程中,滕俊川的妈妈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住黑色滚动的屏幕,唯恐错过任何信息。“怎么那么多‘鸡肠’?是我家川川弄的?”滕俊川的妈妈对着看不懂的英语瞪大了眼。 
  “不是,是比尔·盖茨弄的,等一下到了桌面才有内容看。”任老师说。 
  “比尔·盖茨是谁?什么桌面?”滕俊川的妈妈望了一下桌子说。 
  “是主目录,到了。”任老师说。 
  在桌面上,任老师吃惊地看到了网络游戏“奇迹”和“魔兽争霸”。 
  “啊,难以相信,滕俊川在玩网络游戏。”任老师吃惊了。 
  在D盘一个叫“我的日记”的文档下,任老师浏览了滕俊川近一年来的日记。 
  在两百多则日记中,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滕俊川。前面那个滕俊川,充满自信和喜悦,每天都收获着老师的表扬和同学们的羡慕。后面那个滕俊川,心情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下子自信,一下子自卑;一下子喜悦,一下子沮丧。任老师细心看了日期,发觉分界岭就在蓝洁到来后。滕俊川在日记里大肆骂蓝洁,自叹“既生瑜,何生亮?”滕俊川还狂骂任老师,说他来了后自己的成绩就退步了。骂他偏心,眼睛整天只顾盯着漂亮女生。 
  在昨晚的日记中,滕俊川详细地记下了他因为妒忌产生报复心理,采取了一箭双雕伤害两个人的行为。但是,他也深深忏悔了。他写道:“……当我听到陶敏说,那支笔是她爸爸留给她的,她爸爸跟她妈妈离婚啦!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当场撞死算了。蓝洁跟我是一样的,都没有父爱。她的成绩是靠她的努力换来的。我嫉妒她,诬陷她,让她遭受不白之冤,让她痛苦。我似乎一时泄愤了。可是,等着我的是良心谴责。我该如何跟妈妈交代。她辛辛苦苦赚钱供我读书,一心盼我长大后可以养她,替她争气。现在,我的成绩比不上人家,我还去害别人。还有,网络游戏又让我无法自拔,我的成绩肯定还会往下掉。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跟妈妈交代,我该如何去面对任老师和同学们?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就让一切都没发生过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又送糖水进来了。我怎能咽的下去?”   
  34、滕俊川的出逃(2)   
  滕俊川的妈妈痛不欲生地喃喃自语:“我家川川害人了?川川不好好学习,在玩网络游戏?” 
  任老师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特别是在他平时很压抑的情况下,往往会转换为一种偏激的行为。这些都不可怕,因为俊川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人找到。” 
  滕俊川的妈妈如梦初醒般又回到惊悸状态,傻傻地问:“他不会做傻事吧?” 
  “我相信你孩子这么聪明,又这么爱你、孝顺你,应该不会做傻事的。”任老师心里也没底地说,“把你的亲戚朋友都调动起来。让他们也帮忙找。” 
  “我们在深圳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老师,只能拜托你了。”滕俊川的妈妈无助地说。 
  “按照滕俊川的性格,真怕出现什么不测。事不宜迟,赶紧报警。”任老师心想,果断地对滕俊川的妈妈说:“我看先报警吧。” 
  滕俊川的妈妈早就六神无主了,说:“老师,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任老师通过朋友报了警,自己就跟这位丢魂落魄的母亲坐上滕俊川上学要坐的公交车,在每一站都下车去附近寻找。 
  滕俊川的妈妈像祥林嫂一样反反复复地说:“我真傻,连电脑都不会开,否则就能知道他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任老师反反复复地安慰:“别伤心。如果你会开电脑,俊川可能又要设密码了。你孩子就是因为爱你才怕给你知道。” 
  滕俊川的妈妈念念叼叼地说:“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就只有一个愿望,希望他好好读书,想不到他竟然会去做害人的事。” 
  任老师一遍又遍地劝解:“俊川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孩子,本性很纯良,他是心理出了问题才会做错事。我们尽快找到他,包容他,接纳他,让他放下包袱,重新回到集体中。” 
  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大,可没人说见过一个瘦弱的、戴着眼镜背着书包的男孩。 
  滕俊川的妈妈哭丧着脸,说:“如果我家川川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们俩是同一条命呀。我现在才想起来,早上他那句‘再见’说得跟平时不一样呀。”任老师望着这位可怜的母亲心里充满悲哀。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这位母亲,才三十余岁,但是,那瘦弱干瘪佝偻的身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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