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包括把妹的部分,小子不赖啊。”说着向芭比的方向望去,还与祥珍等人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海诺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一脸不知所措的芭比,“哦,阿不,这是我在日本认识的,她叫芭比,芭比,这个是我的好兄弟,阿不,这个是祥珍,那个是coffee,这个是霸王。”
芭比看看那些跟海诺称兄道弟的朋友们,一心惦记着要去找高兴,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叫作芭比,算是程海诺的朋友,那么你们也是我的朋友。”
海诺看看芭比,知道她现在身在曹营心在汉,“阿不,车咧?”
“在外面啊。”说着把车钥匙丢给了海诺,车钥匙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海诺接住钥匙,拉着芭比就往外走。
“哎……程海诺,去哪里啊?”
“阿不带了我的车来,我们走吧,送你去见你想要见的人。”
“程海诺!认识你真好!你真是一个……”
“骑士嘛。我知道。”
“哎,程海诺,你不只是个骑士,你还是一个很聪明的骑士哦。”
“走啦。”
芭比,马上就要见到他了,你会紧张吗?
从机场到启穗高中,那个高兴执教的学校,对于海诺与芭比而言,都是条漫长的路,这一路上,芭比都很安静,她坐在海诺的身后,海诺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只是静静地靠在海诺的背上,不发一言。
是兴奋还是紧张,海诺也不确定,但是,凭他对芭比的了解,如果她兴奋,应该会不断地跟海诺说话,芭比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掩饰自己的人。
海诺在猜想那个叫高兴的应该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他也极度想要了解,一个怎样的男人可以令芭比这个千金小姐魂断梦萦。
“程海诺。”芭比在海诺的身后发出了不确定的声音,声音中透着紧张与担忧。
“怎么?”
“告诉我,我的回去是对的。”她还是在害怕。
海诺将车停在路边,摘下安全帽,看着芭比,坚定地,信任地,“芭比,已经决定要回去,就不应该害怕,现在这个芭比跟昨天晚上那个在日本的芭比差好多。昨天,你跟我说,你是要去争取的!”没等芭比回答,他便转身发动车子,准备出发,这时,芭比紧紧的搂着海诺,身子微微颤抖着,海诺也没有再回头。
启穗高中,这是芭比,高兴,小希,太子,段成风这一群逐梦人的起点,这里记录了芭比和高兴的开始,事实上,在高兴的腿被证实了再也不能打球了以后,他没有颓废太久,因为很快他就拥有了自己的工作,那也与篮球有关,就是回启穗教球,启穗在夺得高中联赛冠军以后,很多的学生慕名想要加入启穗高中篮球队,他们都被永不言弃的精神所折服,董教练一个人并不能带领所有的球员,于是便邀请高兴加入执教,高兴负责训练刚接触篮球的新手,后来由于董教练需要陪同强强回美国接受治疗,整支篮球队的重任就交到了高兴身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高兴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芭比站在启穗高中的校门口,想起自己刚入校的时候抓着校长说要把整栋教学楼刷成粉红色,发现最近她很爱回忆,甩甩头,从包包里拿出那面化粧镜,确定自己完全准备好了,回头看了眼海诺,在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芭比整理了一下情绪,下定决心踏入篮球场。
才走了没几步,海诺就看到她又停下来望着自己,海诺冲她扬扬手,示意她进去,可是芭比似乎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程海诺,我们在外面等他好不好,现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在训练,我不想要影响他训练,他不喜欢将私人的事情带到球队上去。”
“芭比,你准备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吧……”
“准备好就是准备好,没有准备好就是没有准备好,什么叫应该吧……”
“程海诺,我……”
“哎,拿出你粉红色的精神来!”
“什么叫粉红色的精神啊?”粉红色的精神,亏他想得出来,她知道他在逗她开心,但是很显然,海诺对于安慰女孩子,实在是不怎么在行,“哎,程海诺,你想要帮我缓和情绪的手法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啊。”
“我说的可是真的,把你对于粉红色坚持不懈的精神拿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解决的?”
“哎!你变着法的在嘲笑我哦!小希警告过你吧,不能在我面前说粉红色!”带着半开玩笑的姿态跟他说这个,事实上,只有高兴才会叫她是粉红色的贵宾狗,也只有高兴有这个资格说她粉红色。
“原来你听到了小希跟我说这个。”
“off?course,你忘了吗?我对粉红色最敏感呀!当然听得到。”
和海诺斗嘴,确实可以帮助她缓和情绪,看上去她不那么紧张了,又变成那个粉红色的芭比了,这时,看到篮球场里面陆续有人出来。那些学生还在一路的叨念,“高教练这两天是怎么了,火气超大的哎,你刚看到没有,就运球一个姿势不对,就把世杰狠K了一顿。”
“对哦,他昨天发飙的时候你看到没,吓的我后来投篮的时候手都抖了。”
芭比情不自禁的抓住海诺的手,她马上就要见到高兴了。
直到没有学生从里面走出来,她抬头看看海诺,“程海诺,我要进去了。”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坚定地踏出第一步,她知道自己每走一步就离高兴更近一点,一步一步,直到转身进入篮球场,她完全消失在海诺的视线里,好奇心驱使,亦或是保护欲作祟,他也朝着篮球场走去,倚在篮球场的门口,看着芭比慢慢走向高兴,她的背影写着一种决心,那是对幸福追求的决心。
(六)追求
芭比一步步的靠近高兴,那个背影是她熟悉的,那个人还是她熟悉的吗?在距离高兴几公尺的位置,她站定,想要向前走一步,却挪不动脚,想要唤高兴一声,却开不了口,那不是她想要的吧,在这个时候流泪,在这个时候失去靠近的勇气。
站在门口的海诺看到芭比停滞不前的背影,他知道她又在害怕了,但是那一步,他没有帮助她走,他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她去追求她要的幸福。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高兴猜想又是哪个冒失鬼落下了东西,头也不回继续整理东西,感觉身后的人没有动作的意思,他才回过身子,许是没有做好会见到芭比的心理准备,当他对上芭比那张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的时候,海诺注意到高兴的脸部表情,写着惊讶,写着欣喜,就那个表情,海诺就可以确定高兴是真心地喜欢芭比的,那又是什么原因造成两个人分开呢?
芭比看着高兴,她甚至无力叫高兴一声,她太久没有看见他了……
高兴很快就反应过来,是芭比,她回来了,“贵宾狗,干嘛?没事哭什么?我没跟你说过你哭的样子很丑吗?”
“臭野蛮人,还不都是因为你!”芭比冲上前,一把搂住高兴的脖子,“好端端的不理我,干嘛嘛,你知道我一个人在日本的心情吗?”
高兴听着芭比絮絮叨叨的诉苦,在耳边一句一句的都像是一把刀插到他的心上,哪里还有力气要推开她,“好了,没事了,不是都回来了吗?”
“高兴,不要再不理我了,我讨厌通过杀手、DJ他们才知道你在干嘛的感觉,我要一直知道你都在……你答应我。”
“恩。”
“说真的!不行骗人的?”芭比看着高兴,脸上又是泪又是笑的。
高兴看着那张妆容尽毁的脸,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丑死了,都叫你不要再哭了,看你这张脸。”
“是吗?”任由高兴帮自己擦眼泪,现在的芭比又恢复本性,忍不住逗高兴,“不是你说我的脸就算这样也都很好看的么?现在呢?不是了?”
高兴拿芭比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被芭比整还是整得心甘情愿的,现在又红了脸,“那也不许你这样老是哭,让人很担心。”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芭比应该是不需要自己了,她会快乐吧,那个人看上去是很疼芭比的,想到这里,海诺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芭比,要快乐哦。回头看一眼芭比,虽然只是她的背影,他也可以猜到,现在芭比的笑容应该很美,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笑的最真心的。
两人坐在篮球场的长凳上,高兴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水瓶子,芭比则时不时地看高兴两眼,终于高兴被芭比看得不好意思了,站起身。
“野蛮人,干嘛?”
“你饿不饿?走吧,去吃饭。”
芭比赖坐在长凳上不肯走,嘟着嘴看着高兴,高兴伸出自己的手,芭比抓住高兴的手,开心的笑了,高兴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两人往篮球场外走,芭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跟高兴说,“高兴,刚才是一个我在日本认识的朋友送我来的,我们和他一起吃饭好不好?”
高兴点点头,芭比的要求他从来都不拒绝。
两人走到校门口,芭比四处看看,没有海诺,也没有海诺的车子确定他是离开了,“怎么了,说了等我的啊,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海诺的电话,“高兴,他关机了……”
“算了,我们自己去吧,他大概有什么事情吧。”拍了拍芭比的脑袋,“吃什么?”
“野蛮人……”芭比一言不发地抬起头看着高兴。
“干嘛?”看到芭比这样,他就知道她又有什么问题了。
“你……还是住在杀手家里?”
听到这个,高兴差点喷血,这小丫头还在惦记着他这些事,“没有,你去日本之前我就搬回去了。”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心满意足的芭比想要更加满足自己,“刚刚前面我听篮球队的同学说,这两天你都很凶,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听到芭比这样问,高兴知道芭比已经把自己看穿了,“我没有。”
“哦。”芭比失望的低下头,“担心我又怎么样嘛,人家是你女朋友嘛,担心一下也没有问题啊……”
看着她失望的碎碎念,高兴一把抱住她,“是,我担心你,小希跟我说你要跟她去日本,我就开始担心你……只是……”
“really?你在担心我?”听到高兴的答案,芭比开心地抬头看着高兴。
“是,我们可以去吃饭了么?你不饿哦,我很饿。”不想芭比再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牵起芭比的手就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芭比那皎洁的一笑,她真是把高兴拿捏的不差分毫。
突然望着高兴的背影,还是原来那个背影,高兴还是原来那个高兴,她只是奇怪以自己刨根问底的性格,为什么会没有问高兴疏远自己的原因,或许她是害怕吧,没有勇气问,怕一问,高兴又会离开。想到这里,芭比挪不动脚步,站在原地不动,高兴回头,“贵宾狗,怎么了?”
芭比并不回答高兴的问题,只是望着高兴,那眼神仿佛想要把高兴看穿似的。
被芭比看得浑身不自在,高兴拉了拉芭比的手,“走啦,别看了。”
“高兴……”听到她叫自己高兴,而不是野蛮人,他就知道她有什么心事了。
“怎么?”他不是不了解她,芭比总是把心情赤裸裸的放在脸上任人观赏,只是现在她在想什么,他不了解。
仔细看看他,她很害怕又会看不到他,她不能忍受只在回忆里见到他的日子。
“芭比。”高兴抓紧了芭比的手,他很担心芭比,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没自信,这么无助过,自己明明在她身边,但她还是在害怕。高兴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芭比的手,像是要给她力量。
“高兴,我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