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同名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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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同名武侠-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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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天想起了孩子们常常唱的一首儿歌:“吃豆豆,长肉肉,不吃豆豆人瘦瘦。”不禁轻声唱了起来,教主眉头一拧:“我没叫你唱啊。”晓天心中惧怕无比,却还是反复唱着,教主心头火起,唐龙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十年,根本不把他这个老爹放在心上,如今他的儿子也和他老子一样,一个毛头小子就学会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将筷子伸进晓天嘴里一阵乱搅,恶狠狠道:“我叫你别唱!”晓天哇哇大哭,口中不断冒出鲜血,阿玉大惊道:“求求你,不要!”从他怀里抢夺晓天,却被教主一脚踹在小腹上,躺在地上不断呻吟。方正吓得满面土sè,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音。

    屋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从屋顶损坏了的地方不断有雨滴下,一滴滴掉在唐龙握刀的右手上。唐龙手握刀柄,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教主举着晓天不断摇晃,厉声道:“要听话知道吗?”又将晓天搂在怀里,柔声道:“你爹小时候最怕我出门,有次我出门回来,看见他把门口那棵树的树叶全都砍了下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告诉过他,当门口的树叶都掉下来的时候,就是爹回来的时候。”他盯着唐龙,目光中满是怀念和沉痛之sè:“所以他就把树上的叶子全都砍了下来,然后又问,树叶都掉下来啦,爹怎么还没回来啊?”唐龙虎目含泪,内心闪过一丝温馨,父子两相互凝视,目中均露出缅怀回忆之sè,似乎又回到了原来那些父慈子孝的温暖时光时光。

    父子二人均纵声长笑,教主的声音由高转低,最后化为叹息:“后来我把那棵树烧掉,因为我恨,恨它让我的儿子失望。”突然他目光一转,瞪着唐龙吼道:“混蛋。”他不知是说树混蛋还是唐龙混蛋。只听他继续道:“从那以后,每次只要我出门,都会把儿子带上,因为他说;门口那棵树都没了,你还怎么回来。”说完,脸部的肌肉还在颤抖,内心依旧激动不已。教主通过提及唐龙幼时映像最深的往事,对他动之以情,想以父子间浓厚的情谊,将他唤回到自己身边。唐龙吸了口气,沉声道:“我已经把手还给你,我和你再也没有联系!”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去,将会过回十年前的生活,杀人越货,视人命如草芥,满身血腥。人都是平等的,他没权利去主宰别人,现在他要的只是十年来这种安定简单的生活,所以无论教主说什么,做什么,他也不会答应回去,哪怕是用家人来威胁,他不能因为阿玉和孩子,就昧着良心去害其他人,他们也和他一般,有家人和孩子,所以他不能。大不了就是和家人死在一起。

    知子莫若父,教主知道他此刻已经无力挽回唐龙的心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内心的激动,一字一顿的道:“好,我让你走,我是个公平的人,走一个补一个!”语气突然转为嘶声竭力的狂吼:“你身上的血是我的,他身上的血也是我的。”右手蓦然将晓天举过头顶,使劲往地上摔去。

    唐龙身子离开座椅腾空而起,人已跃到桌上,手中钢刀若闪电般递出,瞬间刀锋已贴上教主肘部,教主内功jīng湛,一身横练刀枪不入,可是他此刻还未运功散布全身,只要手臂往下移动,唐龙稍微往上一挑,整条手臂便会被他削断。唐龙反转刀锋,刀背在教主小海穴一撞,教主只觉得右臂一麻,晓天脱手飞出。阿玉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在地上一跃而起,将晓天接在怀里,落下之时却狠狠摔在楼板上。

    唐龙横刀削出,教主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钢刀贴着面门堪堪掠过,钢刀刚到方正旁边,唐龙变削为拍,方正的身子飞起,稳稳落在右墙边的床上,却未受到丝毫损伤。霎时间只见刀光嚯嚯,唐龙手中钢刀削劈刺砍不断变招,教主高大的身材却灵如猫狸纷纷躲过。教主身子后仰,躺在身下的椅子上,双脚轮番踢出。唐龙只觉得颈部一痛,已被踢中,脚下的饭桌被他下坠的身子砸得粉碎。

    教主吐气开声,气贯全身,唐龙的砍到他身上却伤他不得,反被他雄浑的真气震得节节后退。他一身武功全是教主亲传,招式中的破绽没人比教主本人清楚,加上现在他只有一臂,功夫只能发挥到平时的六成,手中兵刃又不能令教主有丝毫忌惮之心,两人交手不到数合,唐龙已是险象环生。

    徐百九伏在屋外,听着屋里的激斗,心下担忧,他闪身进入底楼,此地地方湿热,多数民居都是以木材搭建,分两层,楼上供人居住,空气清爽,高约十尺,楼下因为湿气重,用作平rì储物,所以只有一人来高。只听碰的一响,唐龙被教主击中,身体直飞出去,口中带起一篷血雨,从撞碎的木洞中摔下了底楼。徐百九举头从楼板的空隙中看去,只见教主那肥大的光脚在头顶晃来晃去,心中一动,拿出一枚银针,狠狠往他脚下刺去。



………【第十章 尾声】………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自脚心涌泉穴传来,天下武功唯尖不破,任教主武功盖世刀枪难入,也练不到绣花针也刺不进的境界,教主心中狂怒,一个鹞子翻身,双腿已圈住了屋顶的横梁,双手一探,楼板在他手底如豆腐般碎裂,徐百九已如一只小鸡般被他拧住双肩提了上来。徐百九牙关一咬,又将左手里握住的三枚银针尽数扎在了教主的右边脖子上。教主双手一挥,徐百九撞碎木墙,身子飞出屋外,倒在了泥泞中。挣扎了几下却觉得浑身剧痛,竟已无法站起身来。

    此时雨水骤然加急,暴雨如注,天空传来隐隐的雷声。教主气贯颈部,三枚银针激shè而出,钉入了房屋的木板之中。阿玉见他目露凶光满脸杀机,心下大骇,把着晓天没命地往里屋狂奔。刚关上里屋的门,却看到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穿透木板抓住了晓天背后的衣襟往外拽,阿玉一声惊叫,死死抱住晓天的身子不松手,教主勃然大怒,将两人一起甩了出去,阿玉顿时便晕了过去,晓天转头看着教主,哇哇放声大哭。

    蓦地刀光一闪,唐龙自楼下跃出,手中大刀狂风骤雨般一阵猛攻,教主毫无防备之下被逼得手忙脚乱。唐龙刀锋滞在他胸口,顺势轻轻一拉,在他胸口拉开了一道几寸长的伤口,钢刀锋利无匹,唐龙用劲甚微,教主的横练之气不能反震,之前唐龙劈中他数刀,悉数被他雄浑的内劲弹开,就连颈部也是如此,此刻唐龙在刀锋触体之时将刀上劲道全部化解,只是顺势轻轻一拉,这原理和徐百九银针的发力原理一样,教主果然受伤。

    教主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sè,他的儿子,无论智慧武功均非常人可及,儿子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不堪大用,他就得亲手毁了他。唐龙如法炮制,手中刀直削教主下盘。教主如一只苍鹰般掠起,衣服的下摆被锋利的刀锋划过,碎布如蝴蝶般飘起。教主揉身直上,抢入唐龙左侧,欺负他断臂之处不够灵活,双手一翻,已叼住他右腕。唐龙的钢刀脱手飞出。唯一的优势已经失去,唐龙更是招招走险,教主的洪拳己经达到以身调气、以气催力,‘气吼山河动,举步风云起’的境界。唐龙连连中招,在教主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如在风雨中飘摇的一页小舟,教主一次次将他推向风口浪尖。

    他右手鹤顶手击中唐龙左肩的要穴,断臂处鲜血喷涌而出,“你的血已经不再是我们西夏人的血,不足惜!”他的声音充满了狠辣,唐龙牙齿打颤,面sè苍白如纸,却神sè坚决一声不吭。教主双手不断击打他断臂和面门,他要放干他的血,西夏人的血不容许存在这样的躯体里面。他狠狠一脚踹在唐龙胸口,狂吼中已带着哭音:“天下人容不下我们西夏人,你忘了吗?你还学他们成家立室,你这个叛徒!”说完又将唐龙一脚踹出门外。那次汉人屠杀了八十万西夏人,几乎造成了种族灭绝,所以他们视汉人为天敌,如今唐龙娶汉人的女子为妻,还和汉人生了小孩,他怎么不怒火填膺。

    倾盆的大雨淋在唐龙脸上,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脑中一片混乱,教主的拳脚在他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就要死了么!教主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他挣扎著刚要站起,教主右足飞起,将他从楼上踹了下去。徐百九的意识渐渐复苏,看到教主揪住唐龙的衣领,唐龙如一个被抽空了的麻袋般软绵绵地垂在他身前,天空雷声隆隆,几道闪电撕裂云层,将教主的脸sè照得分外狞狰。徐百九心道:“在楼板上刺进他脚底的真还在,再插一针。”教主仰天狂吼:“上天让你做我儿子,却又让你背叛我,今rì我杀你,错不在我!”说完扬起右手,便往唐龙太阳穴击去。

    徐百九从斜刺里冲出,两脚盘在教主腰间,双手已经攀上他肩头,教主刚一转身,徐百九左手里的银针“嗤”地刺进了他左边的颈动脉。教主心中之怒简直无以复加,今rì竟被徐百九连续刺中了三次,他目眦yù裂,脸sè变得如同鬼魅,只听卡擦数响,徐百九胸口被教主击中,胸骨尽数断裂。他自泥泞中爬起,斜倚在门口的大石上,不断喘息。教主仰天哈哈狂笑,蓦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劈在他脖子上的银针上,腾起一缕青烟,教主浑身一阵痉挛,栽倒在地。徐百九之前在他足底插针,破坏了教主的足少yīn肾经,只要在他脖颈迷走神经处再插一针,破坏心脉,教主必定会在短时间之内丧失战斗力,哪料到如此一来,足底和颈部的银针竟然形成了一个引雷的通路,天雷之力威猛如斯,任教主武功jīng绝如斯,却始终无法与这煌煌天威相抗。

    唐龙挣扎着,想要爬到徐百九身边,浑身却使不出丝毫力气,回头一瞥只见教主浑身焦黑已经气绝。

    徐百九胸口被击中,教主又是含怒出手,胸口多处塌陷。之前他曾中过那个投毒害死父母的少年之毒,后来被他用银针封住要穴不让毒xìng扩散,此时胸部被击中,被压制住的毒xìng已经蔓延开。口中不断冒出紫黑sè的血液,唐龙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只觉得心如刀绞,哪怕是对徐百九说一句话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徐百九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眼前豁然开朗,那个只在脑海中出现的徐百九此刻正站在他对面,默默地看着他,泪如泉涌。

    他一直浮沉于法与情的漩涡之中,少年犯的狠毒,岳父的自杀,妻子的误会。最后唐龙的事情让他选择了舍生成仁,他身中剧毒,迟早都有这么一天,既然要死,为何不选择有意义的一种。他相信唐龙,其实自山林中一别,他就开始相信他了,否则他怎会帮他假死,然后又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这个案子从立夏那天开始,今天是霜降,历时五个月零十八天,差不多半年,该是终结的时候了。他那颗动荡不安的心终于可以获得永久的宁静了。

    又是一个艳阳天,刘金喜清晨一觉醒来,他断臂处的伤已结疤,阿玉在旁边睡得正香。刘金喜轻轻下床,像往常一样给祖宗和徐百九的牌位上了柱香。一家人吃完早餐,在晓天的帮忙下整理好平rì里糊纸用的工具,刘金喜整装出发了。刚踏上家门口铺满石子的小路上,只听得背后脚步声响,却是阿玉追了出来。刘金喜一回头,阿玉道:“金喜,晚上见!”目光写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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