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衣脚尖一紧,面上眼sè却不见异样,媚笑道,“陶道长真是好厉害,连香衣运用了道法也瞧得出来。那你可猜得到是什么道法?”
“哈哈”陶宝道人一笑,说道,“这女修道法虽说较男修为少,但是千紫万姹,多不枚举,我如何说的上来。”
香衣‘格格’一笑,两步走到榻前,暖臂向他胸前一送,美目流盼,软语道:“道长见识广博,定然知道的,你再闻仔细些。”
香衣的这袭浅黄的道衣剪裁jīng致,袖短如燕尾,露出小半截素手玉臂,桃扇状的领口,隐现挺耸的胸峦,细腰间是一条翠sè的丝带,下身则是长裙飘地,尽显芙蓉道姿,动人心魂。
香衣玉臂匀称,透袖而出的臂肤白晳,柔若无骨,更有暗香滚滚,虽烈却不俗不浓,煞是好闻。若论相貌,香衣自知稍差了俏玉一筹,但若论肤白身姿,她却自信胜过俏玉。
陶宝道人倒也不客气,在她臂上狠狠一吸,然后陶醉般地笑道,“香而不俗,果然是妙。可惜本道真个闻不出来,香衣道友还是告诉本道吧。”
“不要。”香衣使个娇儿,“这可是我的秘密,格格,只许你闻,你看,可不许摸哦。”
那陶宝道人却早已探手一抓,将她玉臂把住,轻轻一拉。香衣略拒一下,便顺势坐在了道榻之上。
阳刚的道息扑鼻而来,令香衣脸上顿时一热,似醉非醉地‘嘤咛’一声,望着青年道人,悄声软语道,“说会儿话好吗?别这么心急啊。今夜香衣就是你的,呀……”
她一声轻呼,原来这陶宝的一只大手半点不陌生的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奔着她的浑圆屁股去了。
被这青年道人的大手一抚,香衣登时道念乱成一团,‘守玉’道法完全被激发出来,情yù升腾,眼睛妩媚如水,鼻息吁吁,口吐香兰地道,“香衣好久没做了,道长轻弄些。”
这情话如火,又有道法玄妙,登时惹得一榻风流。
钗乱、枕湿、玉臂横陈。
香衣粉面如霞,尽显神足意满之sè,慵懒地窝在陶宝的怀里,一动也不愿动。此刻的欢后余韵,比什么长生大道都令她满足。尤其是这个青年道人仿佛一团炽火,烧得她口干舌燥,不能自制。若非天sè渐明,两人都不愿如此匆匆结束。
陶宝的大手在香衣光滑的身体上慢慢抚摸,此女修显然极擅交欢之道,床事jīng熟,是顶尖的鼎炉之选,与她一欢,道元沸动,yīn极阳生,连境界都有一丝丝的进步。事实上,除了与美娘子曾有过一夜之欢,此女修是他第二个女人。如果说,他与美娘子还有情爱之念,对这女修则全是情yù之念,鼎炉之举,完全没有任何心障。
道人双修,亦是修道法门中极为重要的一课。在情yù纠缠之间,化jīng谷,种道心,施**,灭道障,可以说,凡道人之法,皆可由双修得,由双修弃。
陶宝苦修道法,自然对这双修法门有所涉猎,尤其是桃门道派中,亦有顶尖的双修道法典藏。此番有香衣鼎炉,自然尽情之极。
“陶道长,派主要我将此物交给你。”香衣在他怀里忽地媚声道。
说完,素手一翻,一只怪异的灰木木偶呈现在她手中。
“哦?这是……”陶宝望着这木偶,皱头轻皱,不清楚这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千纹塔】………
木偶只有手掌大小,雕刻的模样是一只稀奇的小兽,圆头弯目,身形肥壮,四肢浑圆,一副可爱无害的形态。材质普通,雕工简单而不粗糙,活沷生动。
陶宝将它握在手中,细细揣摩其中意味。刚一入手时,他还在猜测是不是有道法券刻,但是入手后,却一丝道力都没有。这只是只很平常的小兽木偶,与街上卖的没什么不同。
“香衣可知道这是什么兽类吗?”陶宝一手摩挲着她圆润细致的肩头,轻声问道。
香衣摇了摇头,脸颊贴在他的脸侧,感受着这年青道人阳刚澎湃的气息。她主修的‘守玉’道法是最佳鼎炉道法之一,受她鼎炉的道人也多是大道士,但是她记忆中却没有一个道人有陶宝道人这般令她陶醉的气息。虽是一夕之愉,但却留给她非常美好的印象。
她妩媚地一笑,在他耳边呵气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兽类,但是我却知道这一定是只极其狡猾的小东西。”
“哦?”陶宝侧脸,凝视她的脸,等待她的回答。
香衣被他看的脸上红晕更甚,刚刚平息的情yù又有些萌动,轻咳一声,暖臂伸出,葱细的手指指着木偶的一处道,“你看这里,小兽的爪子,看似暗藏,实则锋芒已现,随时可以挥起伤人。”
陶宝这才留意到这一点。果然如她所说,兽爪横起胸前,似鞠似抬,一个利齿悄悄隐现在毛茸茸的爪掌里。若非仔细分析,很难看出来。相信大多数人都会被小兽的灵动可爱的相貌所欺骗,而不会怀疑到它暗藏的利害。
黄品道人为什么要送自己这样的一个小木偶,是在指什么呢?难道……,陶宝眉毛轻挑,淡淡一笑。手掌一翻,便将木偶藏好。
感受到身边美女悄悄绵绵的亲腻动作,陶宝yù望渐起,一翻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
香衣缩在他的身下,忽地软语轻喃道,“道长,香衣也学得过‘口暖’之技呢。”
香衣走后,晨光已然大亮。
陶宝洗漱过后,走出殿院,有一凡人道童迎上来,引他前去正殿见黄品道人。
黄品道人满面笑容,亲切招呼,却绝口不提香衣之事。陶宝自然不会开口相询。两人一道用过早膳后,陶宝方才提出来yù将俏玉带走之事。
“俏玉?”黄品道人大讶,见陶宝一脸认真,迟疑半晌,才唉唉地道,“俏玉在我道派修行已有六十余年,天姿道法俱佳,难得她为人亲切,若要我放她离开道派,实在太为难了。”
陶宝淡然一笑,道,“黄品道兄,俏玉为我所喜,她也有意作我道侣,两情相悦,道兄如何不chéng rén之美呢?莫非看不起我思蚱道宗?”
黄品道人脸上一黑,沉声道,“陶宝道人,你这可有强抢之嫌啊。你来我道派一rì夜,论道品宴,本道派上下可有怠慢了你。”
陶宝笑容不改,只是转口道,“当然,贵派之谊,我深感之,既然道兄不愿意俏玉离道,不如这样吧,道兄可以派俏玉去思蚱道宗交流道法,如此一来,也算两家道派交好之意。”
黄品道人脸上浮出笑容,震掌道,“如果这样,那当然再好不过,思蚱道派道法玄奇,本派正要去印证交流。便唤俏玉去好了。”
两个人互视一眼,都没瞧出对方的异样来,不由得在心底暗赞一声。
街市上,人来人往。店家的叫卖声,行人的说话声,还有乱七八糟的其它声音,充斥于耳。跟在陶宝身边的俏玉显然只觉得非常热闹,好像从笼中刚放飞的雀儿,笑声如铃,一双美丽的眼睛不时的在街市上和陶宝的脸上来回转动。
陶宝耐心极好,微笑着陪着她走过并不长的街市。等出了城,俏玉方才收起了笑容,回首望着齐台府城,脸上流露着淡淡的哀愁,动人的眼睛微红,轻声道,“这还是我成年后第一次离开齐台府。陶宝,谢谢你。”
陶宝讶异,道念神识生出微妙感应,似乎俏玉并没有说假话。
静伫一刻,俏玉抹去眼角一滴泪痕,浅笑道,“咱们走吧。”
陶宝却没有动,说道,“我现下要去河口镇,你有什么打算?”
俏玉一愕,望着他道,“你不陪我去宿乡了吗?咱们昨晚说好的。”
“不了。……其实带你出来,只不过举手之劳,你也不必挂怀,那千纹塔既然是你袓传之物,我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夺人宝物呢。”陶宝说道。
“那怎么可以?”俏玉急道,“千纹塔虽然是袓物,但是道长你助难之举,俏玉万分感激,一片心意,道长万勿推迟。”
陶宝哈哈一笑,摆手道,“俏玉之情,rì后有缘再说吧。”说罢,陶宝飞凌空中,一展道法,远遁而去。
俏玉哑然,俏丽的脸庞上现出复杂的神sè,然后幽叹一声,转身向另一方向遁去。
陶宝飞出很远,方才停下遁法,暗暗思量,虽然暂时摆脱了俏玉,但是心中莫名的危机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了。
除非黄品道人故弄玄虚,来作弄自己,否则他借香衣之手转给自己木偶的本意定是要他小心俏玉无疑。事实上,俏玉昨夜来的蹊跷,提出的请求看似合理,陶宝却隐隐觉得此事不妥。道派虽不比散修zì yóu,但除非一些邪道异宗,否则对于道中弟子管束并不太严,只要不是犯下道规重罪,都是不限zì yóu的,完全可以离道别修。再者,黄品道人的道法并不出众,俏玉要是想离开,相信并不困难。那么,俏玉此举,就多半是别有用意了。龙传道派此行,处处透着神秘,陶宝虽然自持道元深厚,道法厉害,却也不会明知道有yīn谋圈套还要再往里面钻。
晃晃头,陶宝将心中疑问放下一边,他原本与霍宗奇相约六天后在河口镇见面,如今已经过去四天,他要加快脚步了。他认准北方,飞快地飞远。
夜月当空,山野寂静,群山沉睡。陶宝如一道流星在一道道山岭上划过。
忽然,不远处的山岭一道灵光冲天而起,光耀夜宇,方园百里之内都可看得清清楚楚。陶宝一愕,心中转念,这般情形份外熟悉,就如当rì梦妖花悟道时所斗shè出的道光一样。莫非是有道草现世?
心有所想,脚下自然而然寻那道光所去。随着他飞抵到山岭,这匹练长虹般的道光越发耀目,正是从山岭中段的位置shè照出来。
陶宝神识极为敏感,离得道光越近,四周灵气亦是越发浓郁,虽然他的道元已是深厚之极,但处身之中,仍然感到份外舒适。
不过少顷,陶宝就来到了shè出道光的山腰位置,才有些惊讶地发现这道光赫然是从山腰处的一座破败的道院里shè出来的。
道院不大,残破的院墙高低不一,有的地方干脆豁出了一个大口子,残存的墙体上也长满了野草和地衣。透过这样的院墙,可以看到已经坍塌了一半的道观殿宇,巨大的横梁断成了几截,倒在地上。毁了一半的殿堂上,几根粗壮的圆柱横七竖八的栽倒或者斜依,只剩下三四根柱子勉强支撑着另一小半边殿堂。杂草丛生,残垣断壁,看情形,这道观怕是已毁坏荒废了许多年了。而明亮斗shè的道光就是从这残垣的殿堂后面激shè出来的。
陶宝本xìng谨慎,明明早已神识探查了几遍,确定周围十里范围之内绝无他人,仍是没有轻易进入到这荒败的道院内。直到这道光开始渐渐散淡,陶宝才定下心来,一闪身,越过院墙,跃过破败的殿堂,来到殿后。
之前目视被挡,只见道光,此刻一目了然,陶宝却是一愕,原来这明亮夺目,通彻天宇的道光光柱竟然是从一座毁坏的道塔塔基中shè出来的。
从残存的塔基来看,方寸只有井口大小,说明道塔应该并不高。它周边呈八棱形状,下部内外皆由石岩砖和青岺木所建,虽然不知为何被削了道塔上部,但是仅从现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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