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再想听,两个帮众竟然转换话题,不再说了。陶宝气恼,当下使了道法,将二人分别捉禁在半空中,逼问一番。哪知第一个帮众只望了眼脚下,便已经吓的尿了裤子。一五一十地将郑家玉的行踪告诉了陶宝。
一波三折。
当陶宝再次来到这家名为凤来院的jì馆时,正是晚灯霓彩、女艳花浓之际。
凤来院前后三进通达。有近百名鲜嫩水灵的花女,开门迎客,生李熟刘,随意调笑。后院则造了些石林流水,杨柳松柏,曲径通幽,青石小径蜿转其中。虽颇有些雅趣,但仍改变不了其内在的媚俗之气。
室外冬雪初融,楼内却暖炉火热,浪气袭人,浓浓chūn意。
陶宝虽是第一次来些青楼jì馆,但心中有事,根本无睱留意什么艳女美jì之类,隐身潜入,故计重施,找了个小仆,略一施法,便轻易问出郑家玉所在客室绮绣阁,原来今晚来此间的道人打扮的只有他二人。将小仆施了梦仙术,丢到一间杂物室,陶宝便悄悄寻了去。
绮绣阁在凤来院中独门独院。阁为两层,院中树木高挺,假山堆垒,景致颇好。只有真正的贵客才能来到这**窟,洒尽千金,纵情欢乐一宵。
望着绮绣阁内灯火辉煌,隐隐传来的阵阵浪荡笑声,陶宝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才能不惊动屋内二人的情况下将玄龟甲盗出。因为玄龟甲是贴身护甲,所以陶宝可以保证此甲必然在郑家玉身上。同时,也可以将之视作盗宝前的一次珍贵的演练。对于郑家玉,他绝没有半分好感,甚至厌恶之极。至于郑家玉怎么和另一个问天道派的道人混在一起的,陶宝也没兴趣知道。
修道之人对周边之事份外敏感,甚至周围每一点灵气变化都会引起他们的jǐng觉。如果简单地隐身潜入,行动之际,纵是再小心也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细微的道力流动。而生夺硬抢,不说能不能打的过阁楼内的两个道人,一旦动手,必然引起惊动慌乱,甚至会引来其他的道人,节外生枝。
除此二法,唯有智取,亦唯有道法才可办到。
此时,一个男仆持了一把灯笼在前引照下,又有三位美艳女jì轻声浅笑地款款而来。
陶宝眼睛一亮,信手向天空一指,丝丝月光被吸附而来,指尖片刻凝聚了一小片拇指甲大小的月光镜,轻轻一弹,无声无息地落在最后那美jì的肩头衣服上。
陶宝将自己隐在阁楼庭院里假山树影深处,指尖再次凝出一片同样的月光镜,轻而易举地看到了美jì进入阁楼后的一切影像。
道魂牵引,冰月照神。
虽然大道小用,但道本来就需因时而变。
阁楼之内,尽极奢华,栏壁烂漫,窗花雕龙。推门而入,只见室内宽敞,周围chūn图挂壁,魂香缭绕,锦绣团花的纱缦飞扬,又有一牡丹画屏将里外分隔。而在外间,两个道人圆桌对饮,身边则左拥右抱着四名青chūn美jì,正在狎玩调笑,惹得四美jìyù迎yù躲,娇笑连连。其中一位正是那面白俊朗的郑家玉,而另一个却是个满面苍斑的老道人。
三名美jì鱼贯而入,团围立在二道身后,软语轻话,粉臂勾牵,挑逗得二道欢畅大笑。
郑家玉虽然入了道,但仍改不了他浪荡公子的本xìng,如今又勾搭上问天道派的一个喜修女sè的道人,两者倒也是一见如故,腥臊一气。
美酒美食,又有艳sè当前,二道倒也丝毫不客气,双手不时地探入美jì们的胸衣之内,或掏或揉,一团团地白肉红樱,乍泄出chūnsè浓烈。
陶宝眉间轻皱,他来此间可不是为了见这二道的chūn宫丑态,只是此情形之下,对二道施展道法自是不可能,但是对这些美jì用些道法却是毫不困难。
道念一动,落在那美jì衣服上的月光镜轻轻一震,碎成更为细小的几块,较大的一片仍然留在衣服之上,另外几份则化作凡缕月光,悄然地闪映到其她几女的身上,融入肌肤里。
陶宝自以为神鬼不觉,不料那问天派的老道却眼眸一张,道念大张,竟然发现了什么异常似的不断探察周围。
陶宝大惊,道念立止,生怕引起那老道人的jǐng觉。
幸好,老道人只是怀疑,片刻就又放松下来,与郑家玉谈笑几句,接着搂着艳女饮酒作乐。
少时,陶宝才缓缓催动那些微弱的月光刺激起美jì体内的yù念来。
事实上,这是月神赋中最神秘的秘法之一,月魂引。
道不在强,亦在于微。
jì馆之中这些美jì本来都有秘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yù,虽然被这两个道人手脚并用的刺激,但绝不会因此而动了真yù。但陶宝此道家秘法绝然不同,月魂牵引之下,控制她们的情yù可以说只在陶宝的道念之下。
如此一来,众女情yù立涨,也合着二道酒食已饱,yù焰渐炽,被众女勾缠之下,再也把持不住,开始丑态毕露,竟然在堂中桌边脱衣大作起来。
肉蒲纵yù,极乐无穷。陶宝却如视空幻,一缕道念紧紧盯在了郑家玉随手脱下的一件白sè半透明的甲衣上。
回到山华殿时,‘醒’钟尚未敲响。虽然又是几近一夜不归,但李昆道人并没有出言责备。陶宝jīng神有些振奋,牛刀小试,玄龟甲就已经落到自己手中,竟觉得有些太过容易了。不过那问天派的老道在四个艳jì浪荡无伦般地纠缠下,仍能在自己以搬运法偷走玄龟甲时作出反应,一掌雄浑地道力打过来,险些致他功败垂成,足以见此老道的厉害。
玄龟甲据说此甲是由玄龟的龟甲内膜所制,轻薄贴身,防护力极强。而且在运转道法时,可以不泄露出一丝道元,神奇之极。
不过究竟能不能凭此甲闯过寒洞,陶宝心中仍然存有余虑,看来还要找个机会再入寒洞试一试。
桃门大典最后的rì期已经定了下来,就定在三十五天后的腊月之始,历时三十一rì,在chūn年之始结束。而随着大典的rì子越来越近,一些远在外地的桃门弟子也陆续赶了回来。桃门道派渐渐热闹起来。
李昆道人站在山华殿顶,笑呵呵地向底下众多弟子说道,“如今大典临近,众道回归,道门决定,在大典召开之前,再开桃仙台。由即rì起,修道五百年以下,皆可上桃仙台争胜,胜者奖桃仙酒十瓶。”
道门斗法是每个道派为激励门中弟子最平常的方式之一。
桃仙台在第八层山庆殿的一侧山崖上。每隔一段时间,桃门内都要举办桃仙台斗法。
上一次桃仙台斗法才过去不到四个月,就再次开台,顿时令底下众弟子议论纷纷。
“不过,此次桃仙台争胜又与之前不同。”
接着,李昆道人抛出了个震惊地消息,“此次桃仙台争胜将不仅限本门弟子。届时所有来京都观礼本门百年大典的各道派弟子都可以参加。也就是说,这次将是你们悍卫本门道统的桃仙台争胜。”;
………【第四十九章 桃仙台】………
“轰”地,众弟子立时大叫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双眼兴奋。无论什么时候,对外抗敌都最能激励起大家的同仇敌忾之心。更有数位道人津津有味地回忆起上一次大典时桃仙台争胜的情景。
李昆道人继续说道,“此次桃仙台争胜,所有符合条件的弟子必须参加三场以上。每rì‘醒’钟后开始,‘暮’鼓后结束。我山华殿弟子将在五rì后镇守桃仙台,迎战外派弟子。此战必胜,否则本道将停讲道法三年。以作惩罚。”
众弟子散去后,李昆将陶宝唤到身前,说道:“你一会儿便去桃仙台,连战三场,许败不许胜。然后回来与我闭室修道。”
陶宝愕然,然后反应过来,领命而去。
第八层山庆殿共有弟子一百七十余人。此刻也刚刚得到殿中长老张魏通知,再开桃仙台,其余人都是兴奋非常,只有平素负责桃仙台事务的几名弟子愁眉苦脸,每次桃仙台一开,都是他们最劳累之时,尤其是控制桃仙台法阵极耗道元,自然心不甘情不愿。
在山庆殿一侧陟峭山崖上延伸出来一处宽敞的平台,便是桃仙台。
桃仙台上顶天宇,下凌云雾。山风凛冽,使得左右山崖崖壁的表面风化成一条条树皮般的浅沟。在壁崖上,云雕风刻着三个古朴的篆书,‘桃仙台’。
桃仙台上设有阵法限制,争胜二人在平台之上,可以尽展所学道法,而不用担心脚下平台因道力激荡时发生崩塌的惨剧。
而在与桃仙台相隔的山庆殿这面,则是在一个好大的观仙坪。可以轻松地看清桃仙台上的一切。
陶宝来到桃仙台时,山庆殿数名弟子刚刚将桃仙台阵法运转顺畅。整个桃仙台道光绽放,条条道力光纹四散逸出,幻生幻灭,夺目耀眼。
陶宝上前一问,方才知道桃仙台争胜还需道派派下五位大道士长老主持方能正式开始。不过依照往次规则,陶宝自然被排在了第一位。
不多时,主持桃仙台的五位大道士相继到来,陶宝竟一个不认识。
为首的长须道人眼睛斜瞥一眼陶宝,皱眉轻声道,“你是哪个殿中的弟子?为何来的这般早?”
陶宝躬身答道:“弟子山华殿弟子耿离。”
“哦?你便是会使羲一阳火的那个散修出身的耿离?”旁边的一个矮个道人有些讶意地道。
“是。”
“好好,一会儿争胜之时,便让本道看看你羲一阳火已经达到了什么境界。”矮个道人饶有兴趣地笑道。
这会儿,早有负责桃仙台的山庆殿弟子,将耿离的名字打在了桃仙台左侧的战碑之上。
出乎意料,几人在桃仙台上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见第二个弟子前来。
长须道人李岵皱眉道:“怎么回事?为何这么长时间还不见有人来?”
其中唯一女道人杨莹轻轻一笑,说道:“我或许能猜出些原因。”
李岵道人微笑道,“杨师妹心思机巧,说来听听。”
杨莹道人道:“本门内桃仙台争胜刚刚结束不久,大家道法如何,自然都心中有数,再争一次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恐怕是这些弟子都在等着与外派的弟子约战。这时来的,大多数都是一门心思完成任务,好早些回去修炼的。”说完,还有眼神瞄了眼陶宝,言外之意份外清楚。
陶宝脸上微红,事实确实如此,李昆道人打的算盘,早已被人看的通透。
杨莹脸上光洁无暇,笑靥盈盈地对陶宝道,“是你师父李昆安排你最先来的,而且许败不许胜,我可说的对?”
陶宝大讶,想不到这位女道人竟然猜得一般无差。
“李昆还真是心疼你啊,连这点心思都用上了。”杨莹既感叹又好笑地道。
“哼,这些弟子,现在心眼越来越多了,怎么连长老们也是这样。”矮个道人勃然道。
李岵摇摇头苦笑道,“发生这样的事,也是咱们考虑不周全。只是现在请柬刚刚发出,就算是京都各大道派也要准备一下,不可能一两rì就来。”
杨莹看着孤单地陶宝笑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小家伙就在这里干等着啊。”
五道人中缺了一条手臂的道人忽然说道:“不如这样,上次是混战,这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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