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但他们自己也有灵光石,兴趣应该不大,何况桃门倒了对问天道派来说不见的就是好事。一枝独秀怎及得上二木成林,这些流传千年的大道派,早就对这点看的透彻无比。所以苏雷克找上问天后,问天没有答应,甚至与苏雷克交恶,所以之前苏雷克让我杀死楚南人,一为泄恨,二为jǐng告。既然问天道派不行,那么苏雷克只能投向皇族。而皇族派出的主事人就是辟真。这两个老家伙聚到一起,肯定是各怀鬼胎,勾心斗角。虽然不知道我这个‘送经人’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但从结果来看,这应该是苏雷克提到的条件之一。所以辟真虽然派了我过来‘送经’,打的却是盗宝的旗号,而且对我不闻不问,任我在桃门乱冲乱撞,因为辟真知道,我一旦完成送经的使命,就会被苏雷克找个理由杀掉。就算是我侥幸不死,在桃门内有苏雷克,他也不怕我翻了天去。”
曹逊终于忍不住惊叹道,“这些就是你想出来的?简直太神奇了!我几乎都可以肯定这就是事实真相了。”
陶宝摇头道,“这不是我一个的功劳,文书帮了我很大的忙,没他提点我也想不到这么多。接到盗宝的事情上,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他们的盗宝时间就在魏皇寿辰当天,千枝掌教必须离开桃门之时,外有辟真等一众皇族势力,内有苏雷克、高飞等大道士,成功抢走灵光石的机会就会非常大。我之所以提前动手,一是要打破双方的平衡势态,让他们都失去准备。只要明天千枝掌教一离开西桃山,辟真、苏雷克必然会提前发动,否则千枝掌教身居城外,借个由头不回来参加寿辰宴,他们在皇宫中准备的一切都徒劳无功。就算是再冒险也要动手了。因为他们怕再也找不到其他机会了。当他们仓促行动,大殿之中乱作一团时,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曹逊明白过来,问道,“那你如何保证辟真他们会知道千枝离开西桃山呢?”
侯文书哈哈一笑道,“这个太简单了,苏雷克可以通知他们,就算是苏雷克不通知。当皇陵一声响,辟真作为国师,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陶宝微笑道,“不错,总之,大家都清楚,只要皇陵一声响,就是千枝掌教离开西桃山之时,也就是各方势力混战的时候了,最后谁能夺宝而归,就看大家的机缘运气了。”
三人正说着,突然外面‘轰’地一声巨响,接着整个酒楼都晃了几晃。再接着,从外面传来的沸腾喧闹的声音,仿佛城中放出来无数的吃人怪兽一般。连楼里的食客都乱叫乱喊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等了好半天,外面才慢慢地静下来。
吱呀一声,三人以为是小伙计,结果却是丁奇遇推门进来了。
丁奇遇神sè极其古怪,口吻淡淡地道,“听到刚才的响声了吧。就是从城外枕珠山传来的。”
侯文书一挑大拇指,惊叹道,“还是老丁厉害,这么快就……”
陶宝、曹逊俱不说话,额角都冒出汗来,眼中尽是繁杂地恐惧之sè。
侯文书也反应过来,呆呆地道,“我的娘,是谁这么狠,怎么和咱们想到一块了。”
丁奇遇双目尽赤,说道,“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这么大的动静全京都的人都听到了。今晚就是夺宝rì,只是不知道桃门要死多少人才能逃过这一劫。”
陶宝长吸口气,道:“不错,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恐怕这场热闹不小。我和曹逊现在就回山,随时准备动手。老丁,接应的活就全靠你了。文书,你赶快去安排咱们出城的事。他娘的,这个人真是太厉害了。这下子,不但辟真、苏雷克没有准备,怕是连千枝掌教都没准备好。”
他此言一出,曹逊、丁奇遇都奇怪地望他一眼。只有侯文书心头一动,知道陶宝言之有物。
四人火急火燎地离开醉客楼,分头行动起来。
陶宝也顾不了许多,就这个形像直接回到山华殿。刚一到别院,就见周平满脸神秘地来到他这里,一脸得意地道,“刚才听到响动没?”
陶宝骇然地道,“是你干的!”
………【第七十章 变测生】………
周平长舒口气,双眼冒出前所未有的jīng光,一字一句地道:“耿离,我知道你这个人不简单,来历神秘,道法也强,现在有个天大机会给你,只要你能帮我去完成一件事,我敢保证你百年之内进境大道士。”
陶宝眉头深皱,却不理他,冷静地道:“请前辈出来吧。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呵呵,周平,我就说耿离不简单吧。这么快就能发现我了。”不出陶宝所料,一个美貌动人的女道人从隐身的状态现出身来,站到周平旁边。
陶宝凝神聚目,暗中戒备,虽然自己也心怀鬼胎,但在情势不明的情形下,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能再将周平视为同门好友了。
女道人貌似莲花,身清体洁,貌美脱俗,而且看其修为,朦朦胧胧,猜想应是大道士无疑。
女道人客气地道,“耿离,本道宋玉荷,是浣花道派的长老。与周平乃是旧友,听闻前rì你曾与周平到宋庄yù帮本道解毒,拳拳之意,不胜感激。”
陶宝神识不断在周围探查,却不见任何异常。心中微动,难道他们就这么有把握可以劝说自己答应他们的要求吗?
宋玉荷轻轻地道:“只看耿离你刚刚的反应,就知道你定是知道一些内情,虽然还不知道你属于哪一方的人,但是相信大家的目标是一样的。现在,只要你能帮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大事成功后,你与周平可以同时入我浣花道派,那件至宝也可以大家共享。”
陶宝摇头笑道,“宋前辈,我可不知道什么内情,至于加入贵派,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他不说,我桃门道派威震北域千年,我为何要舍明求暗,另投他派,岂不可笑之极。”
宋玉荷轻笑道:“不错,桃门威望实力确定不是我浣花所比,但是若想早rì进境,不泯于芸众,只有借助那至宝方可成功。何况,一旦桃门失了至宝,分崩离析就在眼前。周平常与我说,与你是至友,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陶宝望向周平,见他满脸愧sè,心头百感交织,盖因这些rì子与他同修道,共患难,颇为交心。但是现在情势骤变,已经再不可能回到过去。
陶宝沉思片刻,只看宋玉荷身在桃门内腑,却这般轻松,就知道她定是极有信心,既使劝说不成,至少也可以控制住自己。
心中百转千计,陶宝缓缓问道:“你们究竟需要我做什么?”
宋玉荷轻声道:“简单之极,只需你将这幅画轴亲手交到李昆道人手上就可以了。”
宋玉荷从怀中取出一个宽不过一尺的画轴。
“你们在画轴上下了毒?”陶宝脸sè剧变道。
“呵呵,你想到哪里去了。以李昆道人的修为,月神照体,又有谁能毒的了他。这不过是他旧人之物,他一看就知。”
仅廖廖几句,陶宝已经明白过来。这浣花道派果然不简单,深谙情毒,对付周平如是,对付李昆也用同样的手段。
陶宝皱眉道,“如果只是送幅画轴,根本不需要我也能办到。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宋玉荷赞许道,“不愧是皇族培养出来的密谍,心思缜密,确实还有一事,事实上,这件事可以说和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将画轴交给李昆之后,还要和我去寻宗殿找一件东西。”
“寻宗殿?”陶宝心中一动,突然想到辟真似乎同样特别关注那个地方。寻宗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更有趣的是,他们竟然认为自己是皇族培养的密谍,这可真是巧妙的误会。
陶宝摇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辟真所属,就该知道你们的要求太多了,寻宗殿事关重大,我实在无法办到。”
宋玉荷美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之前所语不过是一诈语而已,谁知道这耿离竟然真的是皇族遣进来的密谍。如此一来,许多问题反到迎刃而解了。她哪里知道,陶宝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反过来诈她而已。
宋玉荷道:“既然这样,那便仍按前议,只需要你将画轴送给李昆道人就行了。”
陶宝皱眉道,“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桃花宫大殿戒备森严,恐怕我也进不去。”
宋玉荷美眸一厉,薄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你在戏耍我们吗?”
陶宝无比真诚地道:“前辈勿恼,几家合作的事情辟真早有交待,只是前辈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变故,晚辈恐怕前议作废,尚在等上面的命令。”
“哼,你多大的胆子,竟敢虚言推托于我。若非周平一再请求,我又怎么会亲自来好言相劝,既然这样,那是别怪本道不客气了。”宋玉荷终于玉面笼冰,寒煞逼人地道。
“哈哈哈……宋道友才真是多大的胆子,竟敢在我桃门派中威胁我弟子。”苏雷克凭空出现,一步踏入别院之内,澎渤的道力如汹涌的波涛轰然拍岸,有崩石惊云般的气势。
陶宝被庞大的道力冲的连退几步,避居到别院一角。
宋玉荷粉面微微变sè,身姿同样轻退两步,有意无意间将周平护在了身后。
“原来是苏前辈,为何这么大的火气,我不过是与耿离开点玩笑罢了。”宋玉荷看似轻笑,实则道力凝聚,心中已经道诀默诵,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苏雷克老眼一竖,寒声怒道:“少跟我装无幸扮可怜!老道不吃这一套!哼!我正要找你,原本计划好的事情,为何突然改变了,你可知道老夫费了多少心血,如果事情败了,别怪老夫将你们浣花道派连根拔起,派中所有女修尽废了道行,充作鼎炉,吸尽jīng血而死。”
宋玉荷粉面煞白,终于抵不住苏雷克强大疑练的道力威压,却是不退反进,向苏雷克进了三步。而她身后的周平在压力下道体颤抖,脸白如纸。显然已济不得事。
“苏前辈,改变计划实在是情非得已,皆因白海林轩上午接到海外传信,据说贵派道袓已经从海魂殿冲出,此刻已向天迹峰去了。如果再不发动,恐怕他随时会回来。”宋玉荷急急忙忙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苏雷克脸上尽是惊容,连续变sè,显然这个消息连他也承受不了。
“前辈,事已至此,就只能行险一搏了。否则前功尽弃不说,多少人都要因此道殒身消啊。”宋玉荷花残体颤地说道。
苏雷克面似寒霜,沉思辗转,终于道袍一抖,将庞力道力一敛,放过宋玉荷,同时厉声道,“既有这等消息,怎么不先通知我。如今仓促行事,许多准备都可了无用功。”
宋玉荷忙道:“前辈不用担心,以我们实力,纵使事败,抢走至宝也无问题。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对付李昆、杨林他们。”
苏雷克重哼一声,一指陶宝道,“你们想的办法就是让他去对付李昆吗?笑话!李昆修练的是月神赋,谁不知道那是天下最无情的道法。问月道袓为进境天迹,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杀了。你还指望李昆他会顾忌所谓的师徒名份吗?”
宋玉荷“啊!”地惊呼,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一隐情。
陶宝也是心中骇然,实在想不到自己所修的月神赋竟然是这般可怖无情的道法。心中闪过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