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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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入道-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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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丝缕如一团乱麻,令人纠结,难缠之极。

    那大道士微愕,随手一拍,本以为可以轻松破去,不料这团乱麻飞散开来,反而更加蓬散开来,完全挡在了他的身前。

    陶宝手指再动,‘明’部阳文‘渊’字飞出,那大道士只觉得脚下一沉,原来身下的灵气被那阳文道法吸得一空,竟形成了空洞,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空洞里产生,拉着自己向下跌去。

    “哼!”那大道士怒哼一声,如此道法虽然巧妙,但想要伤到自己却是绝无可能。道体一虚晃,便摆脱了空洞和吸力,伸手一扯,将丝缕乱麻拔开,探身出来,继续向毛简之攻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迟’‘渊’二字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加的明亮。就在他刚刚一招道法攻向毛简之时,脚下再次一空,吸力翻了一倍不说,一条恶蛟突然从空洞中钻了出来,狠狠地一口咬上他的左脚,羲一阳火顺着他的左脚向上烧去。与此同时,他刚刚扯开的乱麻不知何时如蛛丝纠缠,再度缠上了他的手臂。

    ‘行’部阳文‘掣’字飞出。

    ‘隐’部阳文‘噌’字飞出。

    一条电鞭电花闪动,噼叭作响,飞绕在大道士周身,抽冷子就是一鞭,闪念即至,令人防不胜防。

    更令那大道士难受的是,耳边不时响起‘噌噌噌噌’地鸣响,不胜其烦。

    陶宝的阳文道法虽然奇妙非常,但是对方毕竟是大道士,差了一个境界,认真起来,足下一震,蛟死洞开,张口一喷,寒雾吞吐,乱麻俱被冰结成丝,寸寸而断,连带着电鞭难飞,断成两截。只有‘噌噌’鸣音不绝,却也弱小了许多。

    就在陶宝缠住了那大道士的片刻工夫,另一个大道士也被宁三思的三十六把飞剑弄得眼花缭乱,不胜其扰。毛简之见机,发狠地祭出了他本命道草,却是一株弱不禁风的小红花,却见那红花花朵一抖,便是一道红光疾闪过去,轻松地将对面大道士的道法打碎,并有余力闪到他的身上。

    那大道士面上一红,张口喷血,显然只此一下就受了重伤。刚刚摆脱陶宝离奇道法的大道士看到那红光这般厉害,面露骇sè,也不敢敌,连忙扯着受了伤的同伴速速遁走。

    “多谢宁老弟、陶老弟援手。”毛简之平素虽然有些倨傲,但为人却面冷内热,感谢二人道。

    宁三思脸上一热,忙道:“小事一桩,我们要往西行,不知毛前辈要往何处去。”

    此时另外十一个散修也飞到了眼前,看到毛简之俱是一震,暗暗欣喜,如果有毛简之随行,就不怕闯不出去了。谁不知道通远三大散修中,属毛简之道法最强,这一次夺城之争,更是令他声名远扬,威名赫赫。

    毛简之何等人,一眼瞧出众修心思,他本来另有它事,但见这些散修大半是本地道人,平素与他也算交好,若独自离开,面上心里都是过意不去,散修虽然大多本xìng自私,但谁都离不开朋友,更何况人家刚刚帮自已解了围。当下一笑道,“我也正要西去,不如同行一段好了。”

    众散修欢呼一声,气势大振,连遁法都快上三分。;



………【第八十五章 似相识】………

    有了毛简之加盟,又有宁三思、陶宝两员大将,众散修一路之上虽然碰到了几伙准备打秋风的道派中人。却都顺风顺水地闯了过来。等到第四天第五天后,便再也没有道派中人的出现了。毛简之提出离开,众散修也知道留不下他,便感谢过后,与他分离。

    直到后来,有一个震撼地消息传来,却是说有一个隐居了不知多少年的天迹境界的散修出现,不但制止了道派中人追杀散修,并且宣布通远城半城而割,散修道派各据一半,不得再起争端。

    天迹一出,确实有谁与争锋的架势。道派中人立时偃旗息鼓,万马齐喑。一场风波才算彻底平静下来。

    只是这个消息宁三思、陶宝等人听到的晚了些,此时他们已经过了通远府,进入到王林府的地界。当下众散修的心思就乱了,一部分想要回通远府,毕竟是当地散修,多少有些恋旧,而且有天迹道人撑腰,相信道派中人也不会再敢用强了。而另一部分人包括宁三思、钱不多在内的五六个散修则一心远离是非,径往西去,dú lì山头。

    大家不过是因缘际会聚到一块,既然想法不一,谁也不会强求。你回你的通远府,我去我的西行路。陶宝既不回通远府,也不往西行,与众散修一一道别后,独自离开。

    王林府地处北疆偏中的位置,地域极广,有通远府的五倍大小,境内河流川息,群山聚首,连绵盘延,道派众多,若论规模强弱,当数青松道派第一。其后还有大大小小的数十家道派散落在群山之间。

    陶宝在山间行走已有半月有余,既是修行感悟山川之雄浑奇壮,河谷之奔放滔滔,同时也是藉此机会将最近月余自己的修道经历加以整理,形成经验。

    秋阳正烈,整座山岭热气腾腾,秋蝉燥鸣,虫蛇避暑,两只脚踩在山石上,一片滚烫的热力传来,脚底板都有些酸胀。大汗淋淋,早已经湿透了衣衫。陶宝在进山前的一个小镇子上心血来cháo买了几套俗人衣服,穿在了身上。仿佛回到了虎头岭的感觉。

    刚刚转过一道山岭,前面又是一道高山出现在眼前,巍峨矗立,堪称虎崌之山。陶宝壮叹一声,方才举步向前。

    就在山根底下,忽喇喇地从山上密林中钻出十几号人来,各持刀剑,凶神恶煞般直奔陶宝而来。陶宝一愕,骤然停下脚步,一脸惊奇地望着这伙人。

    只见人人凶恶,霸气外泄,俱是彪形大汉。为首一人最为凶恶,环眼虎鼻,口大如盆,张口便是恶语恐吓。“小子,身上有什么金银细软地快快拿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陶宝大笑,原来是碰上了劫路的。

    见陶宝发笑,这些人气焰更加嚣张,明刀明枪地乱晃,叫嚣着要宰了陶宝。为首大汉眼看着这个瘦高个子满不在乎地神sè,心里犹豫,喝问道:“臭小子,你笑什么?莫非是不怕死吗?”

    陶宝止住笑,轻声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巧有些迷路了。你们可能帮我找到西去松雁山的路径。”

    “干他娘,什么松雁山,听都没听过,老大,啰嗦什么?宰了他吧。”众凶穷凶极恶地乱嚷一团。

    那为首恶汉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抬头看看天上,太阳正火辣辣地烧烤着大地,释放出老大的秋老虎。

    抹了把头上的汗,恶汉嘟囔道,“少说些没用的,快点给老子拿钱来。”

    一挥手,身后早有两个按捺不住的凶人抢上来,就要翻搜陶宝的身。

    陶宝对这些凡人份外谦让,倒不是他心弱手软,只是一种无明的可怜。轻轻一纵,悬到半空之中,冲着脚底下一众目瞪口呆地群匪道,“我是道人,不yù与你们计较,你们若是有知道那松雁山去处的,就告诉我,我还有灵药相送。”

    众匪再是凶恶,见了道人这般神奇的摄空术,唬得连忙跪倒一大片,口中哭天抹泪,俱说些可怜求绕的话。陶宝见了一众丑态,心中烦闷,吓道:“都起来老实说话,不然一把道火烧了你们。”

    此话一出,这群匪徒反而静了下来,站起来相互望望,俱不敢说话作态了。陶宝轻落下来,手指一点为首大汉道,“你先说,你知不知道。”

    “道爷,咱、咱只是个劫道的山贼,都没有出过这方圆百里,哪、哪里知道什么松雁山啊。”恶汉颤着胆子道。

    陶宝到环目扫去,见众匪都是一脸茫然之sè,看来确实不知。也不想再与他们计较,便手一挥道:“算了,你们走吧。你们也真是有意思,这荒山野岭的,一年能劫到几个人?”

    恶汉脸上臊红,面目扭曲,却不敢和他顶嘴。见他确实不会害他们,才小心地冲兄弟们一使眼sè,一个个灰溜溜地向山上跑去。

    陶宝有心逗弄他们,只一闪身,就来到了他们前面。骇得众匪心惊肉跳,生怕这个道爷又起了杀心。结果发现陶宝只是慢悠悠地走在他们前面,也不敢超过他,只得战战兢兢地跟在陶宝后面,烤着太阳慢慢踱步。

    走了一阵,陶宝也就不注意他们了,只是一心浏览山中景sè起来。忽然间,身后那个为首的恶汉竟颤头脚跟了上来,一幅yù言又止地模样。

    陶宝停下脚步,目光如剑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恶汉头上身上俱是热汗,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晒的。舌尖打结地道:“道爷,是、是这么个情况,前两天咱们在山上巡活儿时,拣到个漂亮娘们,哦,不对、不是娘们,是、是……”

    陶宝轻声道,“你不用怕我,好好说话。到底是漂亮娘们还是什么?”

    恶汉闻言放松不少,说话流利了许多,“是个漂亮的娘们道姑。她昏倒在路上,咱们当时光看她漂亮来着,寻思大家伙都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也没想太多,就把她抬回了山,结果、结果咱们想作那污脏事儿时,才发现根本进不她身,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道法了。”

    陶宝寒声道,“你们也真是sè胆包天,明知道她是道人也敢对她无礼,就不怕她醒过来灭了你们满门吗?”

    恶汉全身湿透,颤声道,“咱们也知道错了,再不敢打坏主意,只是现在放又不敢放,留也不敢留,所以……”

    陶宝冷冷一笑道:“所以你想到了求我这个道人替你们挡灾是吗?”

    恶汉卟嗵一声跪倒,边磕头边苦苦哀求。

    陶宝问道,“你们可曾剥了她衣服,还是已经做下了丑事。”

    “没有,绝对没有,那娘们道姑衣服咱们都没脱下来过。”恶汉急得双手连摇。事实上,他们只是当时yù火焚身才大胆将人抬了回去。事后早惊骇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陶宝见大汉眼中还有几分清明,料想他定不敢撒谎,否则自己绝不会帮他。

    “走吧,我去看看。”

    恶汉微愕,反应过来,大喜道,“好好,小人这就带路。”

    陶宝伸手一搭他的腰间,道:“哪里那么麻烦,我来带你。”说完腾身而起,将大汉擒在手中,一路飞驰向山上去。

    大汉只见身在云中一般,山岭万物在眼中越拉越开,原本熟悉的一草一木仿佛都变了模样。心中自然生出恐惧,生怕这道爷手上一松,将自己摔成肉饼。耳中听到道爷问话,连忙仔细用眼寻找,然后向自己简陋的山寨一指,接着眼中一花,再一睁眼,竟然已经就到了山寨大门口。

    所谓的山寨当真寒酸的可以,这里既不是商道关喉,又不是人群集聚之地,平素上山的多是附近的猎户,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能够打的过人家。所以‘生意’想必冷清的很。几个大木头栅子就当作寨门了。里面十来间破屋烂窟,夜可观星,亦可接雨,几个老妇在屋门口的菜地里待弄秋菜,还有三五个小孩子在拿着木剑刀枪挥舞打仗。根本就没有土匪窝的样子。

    陶宝轻叹,恐怕这些青汉都是长辈们在世道不好时避祸上山后留下的后代了。根本就不是职业的匪徒,不过就是强悍些的原住民罢了。走到寨子里,也没有人上前来问,更加确定了陶宝的认定。

    大汉领着他来到一间破草屋前,推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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