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欣慰的回望着胤禛。可是脑海中忽然想起那日肖央对我说的话,他说过若是我想救人就去来云客栈找他,他有解药,可是未必能大大方方的给我,只怕有些歪心思会在此时暴露出来。
我问胤禛道,“如果我想救他,甘愿付出我自己,你会觉得我的这份心意和男女之情有关吗?”
胤禛见我这么说,眸中忽的一暗,紧拥着我道。“不论有无关系,我都不会叫你这么付出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即便是兄弟姐妹之间也绝不可以。”
闻声我长叹着向胤禛怀里靠了靠,“这辈子我好像欠别人的很多。”
胤禛见我如此说,低眉吻在了我的额头,宠溺的对我说道,“我会和你一起分担的,不要多想了你一夜没睡,现在去休息一会吧。我保证一定叫张琪之平安无事。”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耐心的哄我,我心头一暖抬起脸颊吻在他的薄唇上,他身子微征许是不知我会如此主动,顷刻间他明白过来。便将我压在身下,一瞬间将被动转为了主动,叫人拒绝不了。
许是昨夜累坏了,再次睁开双眼才发觉以至午膳,而我身边的人儿已经不在,或许他是在我熟睡时离去的。
午膳以过。胤礼又叫人送来了几本关于药典的书籍来,我坐在榻上细细看着这些古书。
也不知道胤礼是从哪里得来的书,枯黄的厉害只怕这书没有上百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可是我翻阅了一半却再也没有耐心,自将书本摔在桌上,“这么多古书,医籍,药典,可是却丝毫没有昙花毒的半点记载,莫不是肖央在骗人?”
巧儿见我蹙眉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体凌乱,这才道,“主子你歇会吧!”
昙花毒?
怎么我找了这么多书都没有记载,莫不是张琪之他们在骗人?还是肖央的话不可信?
我自起身说道,“不行我还是要找张琪之问清楚。”
我说话就走跟本没有理会身边的巧儿什么反应,我只知道我大步离去,我身后的巧儿则一脸着急,“主子、”
张家别院
胤禛是拗不过我了,所以说随我想去哪,只是一样那就是必须身边要有人保护才行。
所以今儿我带来魏贤来,我急匆匆而来,张琪之在大厅里见我来时身上的旗装,头上的旗头都没有换下。
他微楞蹙眉,起身迎了出来,问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最近都不要出宫吗?”
我见他一脸的狐疑,但是他眸中的担心的应该指的是旁的什么事?
想着肖央那日说的话,若是我问张琪之他指定会说肖央是骗人的,如此还不如问太医兴许能得到些实话来。
我见张琪之眉头微蹙的立在我身旁,我这才转了个心思对他说道,“我有些话想问问太医。”
张琪之闻声问道,“什么话?”
我见他这是句句都要问个透彻才好的意思,这才说道,“当然是关于我自己身子的。”
我话至此处就往偏听太医和各位先生们的小医馆走去,此时此刻的张琪之府中只怕是群英荟萃。
张琪之见我急着找太医,他心里大概想着不妙,自拦我道,“兰轩、”
只是我哪里肯叫他拦住我的去路,忙的装作半抹羞涩,说道,“我的身子有些不是,单是说给太医听已然叫我张不开嘴了,你还要跟来?”
张琪之见我面色有羞,大概是被我瞒天过海了,自有些迟疑道,“我?”
他细细的盯着我看,许是觉得多看我两眼就能知道什么,但是我低眉装羞也不言语,张琪之见我如此才肯放行,我见他避了避身子是同意我去找太医了,我这才说对他又说道,“好了。你回去吧,我问问就去你那里找你。”
我说话就走,也不管张琪之脸颊上的狐疑是多了还是少了!
偏厅
我才踏进偏厅,张神医和李太医都是认的我的。许是觉得我这回穿着宫装就来都有些微楞。
但是其他几个人却一脸的疑惑,他们各自看了看也都看不出我是谁来,为何要来这个被烟熏火燎的地方来。
张神医见我一双眸子正看向在一旁煎药的李太医,这才明白我不是找他的,所以他只是看了看我便低眉继续研究书籍了。
李太医见我是来找他的。忙的将手中的蒲扇递给一旁的张太医,又嘱咐了什么自向我走来。
“娘娘、”
我见他要行礼,我忙的说道,“免了,本宫有些话要问你,还请太医据实回答。”
李太医闻声抬眉看向我,问我道,“娘娘要问什么?”
我见屋子里的人不少,也知道他想瞒我只怕不能,可是就怕张琪之给了他封口的理由。我这才拿出皇贵妃的架子来,说道,“在本宫要问话之前,还请太医明白,本宫要知道的必然是要实打实的话,若是有半分虚假?”
李太医闻声忙的躬身对我打千道,“臣这条命是娘娘救的,不管娘娘想知道什么,臣一定知无不尽。”
我见他还算对我尊敬,也不拐弯抹角了。自问道,“他到底中的什么毒?”
李太医闻声回道,“昙花毒。”
“此毒可有解?”
“无解。”
无解?真的无解?
李太医也算是我的心腹,他既然说无解。那自然肖央的话也不是骗人的了?
张琪之真的中了毒还是个无法解毒的能要命的毒,昙花毒!
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那寺庙里被敲响的金钟,闷痛着荡在半空,整个人都显得浮浮沉沉。
“那,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太医见我这么问,也不敢隐瞒。回我道,“毒以入了六脉,离心脏的距离已经不远了,臣等日夜给公子送药不过是延缓公子的寿命罢了,臣却无解药。”
原来肖央没有骗人,一直在骗人的是张琪之,他救我时就中毒了,而且是被肖央算计的。
现在看来只有肖央能解毒,因为他知道使张琪之受刺激毒液会迅速蔓延,如今他的毒液以入六脉,这么说若是在无解药只怕他就真的要没命了?
我满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着,又疼又涩,正无措只听张琪之从外而来,“李太医!兰轩你方才说身子不舒服,太医看了吗?怎么说?”
张琪之先前那句是提醒的话,他大概提醒过李太医不许对我说实话的,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事情已经被他晚了一步。
我抬起泪眼一直盯着他看,张琪之见我如此再看向太医时,太医也无奈的低眉不语,张琪之知道我已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自拉着我的手将我送偏厅带了出去。
出了偏厅,我心头酸疼,哽咽的问张琪之道,“张太医说昙花毒无解、”
张琪之见我含泪这么问,眉头微蹙盯着我,那双眸子好似正在经历波涛汹涌,却极力想压抑着叫他平静下来。
只听张琪之对我说道,“不要听太医唬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毒药?你难道不知道凡物都有相克,怎么会无解?”
他还想瞒我?
我只觉得眼眸里的热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我问道,“可是为什么治了这么久都没有效果?”
张琪之闻声长叹,抬手为我拭泪,“那是因为太医还没有找到能相克昙花毒的药物,凡事都会有结果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你不要太心急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找肖央要解药 中
我气急了自打开张琪之为我拭泪的手,怒道,“我若不心急你就没有命了你知不知道?”
张琪之的手被我打开,他面如血色的看着我,仿佛一时间他的心酸也无处可躲,我见他如此舍不得生离,心酸的问他道,“是不是那日为了救我,才使毒液走的这么快?”
张琪之知道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无意间妥协又安慰我道,“不关你的事,是因为鬼无常计较我杀了张铎所以来报仇的,此事和你无关你不要多想了。”
我见他都这样了还要逞强,还是说与我无关的话,我又气又怨,急的直蹙眉,“我也不想多想,可是现在毒液已经漫步在你的全身,你的身子已经如风中烛火,你究竟想要瞒我多久?”
张琪之不言语只是盯着我看,即便是我眼泪决堤似得他也不管了,我见他立在烈日下宛若一朵娇艳而倔强的花。
我委屈道,“我知道我这辈子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难道连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嘛?”
张琪之闻声叹气,抬手帮我拭泪,柔情劝道,“我哪有欺负你,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担心而已,我的身子我知道,暂时还用不着旁人说三道四,可是你若是为了担心我总是出入宫闱,若是出了事我怎么还能有力气去救你呢?”
我不管他想怎么解化我的疑惑和固执,抬眉问道,“真的没有法子解毒吗?”
张琪之见我一直哭,嘴角处溢出一抹浅笑来,满眸含情,对我说道,“我的毒已经解了。”
闻声我自狐疑,刚刚太医说无解的?
我蹙眉不懂,张琪之这才对我说道,“你不是说过。愿意为了我牺牲自己嘛?”
“如此足矣,解毒不解毒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见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话,自斥责他道,“可是我在乎。念瞳他们母子更在乎,难道你就这么甘愿一死?”
张琪之闻声一双眸子紧勾着我 ,对我说道,“我不甘愿,但是我不能叫你为我涉险你懂吗?”
我听得出他的话中话。真的就如肖央所说,肖央有解药!
我问道,“这么说,真的只有肖央能解你的毒?”
张琪之闻声忽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低眉不在看我也不说话,见状我自怒斥道,“我在问你是不是?”
张琪之听见我生气,云淡风轻睨了我一眼说道,“他就是一个采花大盗即便和你说了什么,也是因为极其龌龊的目的。所以你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琪之,只见张琪之略为难的看着我问,“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信你?你才不可信!
我怒气转身就走,“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我去找他问清楚。”
张琪之见我要去涉险找肖央,他惊了瞬拦着我道,“兰轩、你不能去。”
闻声我急眼道,“为什么不能去,他既然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就一定知道怎么解毒。”
张琪之见我如此执拗,恼瞪着我呵斥道。“我宁愿一死都不会叫你去找肖央的。”
他说宁死都不愿意叫我找肖央?
我这才算抓住张琪之的心思,自问,“莫矣,肖央他真的可以解毒吗?”
就在张琪之觉得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不知莫矣何时出现,自回我道,“他的祖上是制毒的祖宗,自然什么毒都能解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肖央真的可以解毒,我一直以为他想利用张琪之的事情来动歪脑筋的。没有想到他真的可以解张琪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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