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别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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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旧时光-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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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
  “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左初明被迫辩解。
  “不要管有没有未来,你就说你心里有没有我?”她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左初明也看着申庭,眼神中透着犹疑,像有什么话要说,最终却没说出口。
  一阵虚无的沉默后,申庭再次发问:“那我应该说什么?”话语间尽显浮躁。
  “你忘了你还是个学生。”他无意间找到一个好理由,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在心间欢心鼓舞。
  “是学生又怎样,你说的,我们没有未来,我为什么还要还在乎我只是个学生?”不管是不是强词夺理,申庭非要让他说出自己的心意。
  又是一阵沉默。
  申庭声音带着哭腔,“你说,只要你说,你说你心里有没有我,不管有没有,我都认。”
  他盯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摇得很慢,似乎是因为心虚而怯懦,又或者是因为想让她知道得更清楚。
  申庭垂下她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手,眼泪滑下,“对不起。”然后说,我知道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关于她一个人爱情的战役,最后败得很彻底,简直一败涂地。
  他被当做空气。见她不再执着威逼,他悄悄的回学校去。
  只怪相见恨晚,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的爱,纵有再多的心酸,情也是短暂。倘是越陷越深,到头来将是无底深渊。在爱与不爱间,只好选择隐藏。
  第二天申庭起床的时候感到头有点晕,看了医生,医生说她只是有些贫血没有大碍,不用特意请假,但以后要注意饮食。申庭却对母亲林洁说她觉得很晕很累,不想去学校,林洁见她脸色苍白,娇弱得几欲摔倒的样子便同意了。于是申庭打电话向老师请假。
  虽是有意拒绝爱情,但此时是无心经过此间教室,爱情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管何时都只能是错误的时间遇见,早时他有冯思真,此时他却不为人。更别谈什么地利与人和,那都是瞎扯。
  眼见申庭空荡荡的座位,心头一紧,第一感觉就是怕她想不开。一整天经过很多次教室,依然没看见申庭,瞥见那个没人的座位顿觉失落。
  申庭一整天都没来学校,他又没办法向她的同学打听,在教室门口徘徊许久也没听她的同学议论她的事,他失去她的一切消息,仅是半日就令他心急如焚,就像她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离开得那么无声,没有她在的人间安静得能听到树叶凋落的声音,他突然感到有点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放学他去了老地方,一直等到暗夜垂暮,始终只有他。他想起往时她安静的陪在他身边,微笑着追问要听他的故事,她陪他看学生的球赛,。。。。。。只是过了一天,没有她的时光,原来这么不习惯。
  再一天,他又经过申庭教室的窗口,那个座位依然空着,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他有点后悔私自回学校。等待的焦灼,让他头一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短短的两天像过了二十年。可是第三天,申庭依然没去上学。他很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候班主任刚好经过教室,就随便问了一个同学说申庭回学校了没有,同学说还没有。只听班主任“哎呀”的说,这么多天病还没好啊?!
  原来她病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左初明迫切想知道的事。他突然想到什么,快速的返回他一直以来隐藏的那棵大梧桐树的后面,学校某个僻静的角落里,找出那部申庭给他的手机。情急之下记不得申庭对他说过的号码。他闭上眼睛冷静思索,终于想起来了,可是打了几次,始终没有回应。
  感情如果像电话线那样,说断就断,而且断得决绝断得彻底,没有伤心欲绝,没有痛彻心扉,没有想念,没有牵挂,如果能那样那就好了。
  申庭请假的这几天初三级在进行中考模拟考,整个校园为了配合,都保持得特别安静。在这些安静的日子了,左初明只感受到心情的不平静,为了冯思真,为了申庭。                        
作者有话要说:  

  ☆、9

  左初明坐在石阶上看着天空,心里空荡荡的。
  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申庭正好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沉,迷糊间听到手机响,从被子中伸出手去柜子上抓手机,拿到手机后,铃声却断掉了,想要打回去发现未接来电的显示上没有号码,什么也没有,点了那个空白的痕迹回拨,空洞的电流声有种得要通往地狱的感觉,莫名泛着心慌的申庭赶紧结束通话。
  放下电话申庭又继续睡去,好像永远都睡不够,直到下午放学古知玉过来找她。躺了一整天躺得腰酸背痛,于是伸伸懒腰。
  “怎么样,好些了吗?”古知玉问。第一天申庭没去上学,她就打电话问候过了。
  “好多了。”申庭有种得到慰藉的感觉,突然抓起古知玉的手,“见到你真好。”
  古知玉吓了一跳,“确定你真的好很多了吗?”
  “怎么拉。”申庭嗲声嗲气的问,酥得古知玉一身鸡皮疙瘩。“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吗?”
  不是说的之前吗?古知玉心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申庭就有意无意的避开她,整天神神秘秘,为人古古怪怪。原本一起放学回家,从教室到校门口这样一段短暂的路都会相互等待一起走,之后她却总是找借口说有事让她先走。
  那些日子之后她早就习惯了失去与申庭的亲密感,习惯了申庭不再视她为重要的朋友,所以不用她说,一到放学她就会自己先走,而申庭也是一样。现在她说这些,古知玉根本不明白她的心思。
  古知玉呵呵的笑,说,我给你带了这几天的作业,你要是可以就做做。申庭说她几天没去上学,落下很多课程,如果她没有重要的事,就在这跟她一起学习,她不懂的也可以问问她。古知玉也不想太早回家,就答应了留下来。
  肖辉不知道古知玉并没去阅览室,到了之后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于是毫无心绪的在阅览室逗留到他母亲开车来接他。
  肖母第一次见到古知玉便从穿着和气质中大概知道她出身于一个怎样的家庭,之后背地里又派人做了调查,结果是让肖辉不要和她粘得太紧,肖母不反对他们之间同学的情意,但倘若要继续发展,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肖辉一边附和母亲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一边却又对古知玉心向神往的接近。
  肖母看在眼里,偷偷的找古知玉谈话,内容大概是,我不会答应你和肖辉交往,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一定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联姻的,或许我现在干涉得有点早,但我也不想不相干的人无辜受伤害。
  末了问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古知玉对肖母莫名其妙的谈话一头雾水,依然以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态度,淡然面对,很平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就离开了。
  肖母在她身后又气又急,她到底是真的的明白了吗?
  夜幕很快降下来,古知玉说要回去了。申庭要她多留会儿,她说不行,明天周四是清明节,她晚上要去准备一些明天去山上拜祭的东西。
  申庭顿生敏感,联想到古知玉的妈妈和左初明的事,旁敲侧击的问去拜祭谁?
  “自然是已过世的亲人。”古知玉被她没头没脑的问得也觉得没头没脑。
  “除了亲人,像朋友之类的也会去拜祭吗?”
  “没有啊。”古知玉奇怪申庭为什么这么问,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倒是还有,不过那个我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她都一个人去。你怎么关心起这事了?”
  “嘿,我就想多跟你说会儿话嘛。”申庭支吾着掩饰着心虚。
  “你有那么舍不得我吗?好了,我真的得走了,太晚了。”
  于是申庭送她下楼,林洁要留她下来吃晚饭,她谢过后对申庭说,“差点忘说了,这两天放假,星期天补课有好几门课要单元考呢,你要好好看书好好复习哦。”
  然后说了再见。
  古知玉回到家,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接着听到母亲在厨房忙碌的声音。古知玉认定父亲又是喝醉了,脑海立刻浮现起在她没回家之前母亲遭受他暴力洗礼的画面,刚才在申庭家的轻松感瞬间荡然无存,压抑得她喘不过气。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冷漠,鄙夷的眼光势要射他个千疮百孔,但是一股无力感随即而来,于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清明节一大早。临出门事申庭提出要随父母去扫墓,这令申国富和林洁大感意外。一直以来都只是他们夫妇前去,这次申庭竟自告奋勇说要跟着。
  林洁想到申庭小时候也跟着去过几次,之后上学就没再跟了,难得长得懂事了去祭拜祭拜也是好的,就答应了。
  墓园里有很多扫墓的人,在众多人中申庭很快看见了古知玉和她妈妈。过去打了个招呼后就各自理各自的事。没花多长时间,大家扫完墓都纷纷回去了,申庭说她约了古知玉让父母先回去。
  申庭父母离开墓园后,古知玉留了空间给母亲去祭拜她的好友,一个人先回家去了。待大家都走远,申庭才悄悄的又回到墓园。临近中午人少了很多,很快便在为数不多的人群中找到古知玉的妈妈,料想,那一处的墓碑应该就是左初明。
  申庭远远的看着冯思真,她一个人站在碑前,嘴唇一翕一合对着墓碑说着什么。申庭不打扰她悄悄的靠近,由于冯思真说话的声音太小,所以申庭并没听到她在对他诉说些什么。
  申庭看了一眼墓碑,上面漆着红色的字迹赫然写着左初明的名字。立碑人写的却不是冯思真,也是姓冯,想到他说过他是被邻居养大的,大概就是冯家了。
  申庭站了半天冯思真才发现她站在身后。申庭解释说她是过来找古知玉的,冯思真说知玉已经先回去了。申庭只应了声“哦”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冯思真以为她没听见又说了一遍,申庭却说没关系阿姨,我陪你。
  冯思真便随她了,她表情有些肃然但并不表现得伤感,所有的爱恋都化作对一个人的怀念,纪念,想念。所有的感情在此刻都只剩下亲情,这些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申庭以为她还像恋人一般爱着他,她想:在丈夫无尽且无情的伤害中,爱的那个人必定是活下去的精神助力,这个人也许是她的女儿知玉,也可能是从小到大爱慕的青梅竹马,即使斯人已逝,他的爱却永远留在她的心中。
  这样的想法有些自以为是也有些一厢情愿,就因为内心的小嫉妒无法平衡。
  对于冯思真来说,与左初明的每次见面都是幸福的,尽管面对的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只有她知道,他给她的爱是今生能够让她的爱心大放光芒的能量。
  在左初明离世后的某段时间里,她的确对他有过小小的埋怨,那不过是她对这个世界不公平的控诉,如今的她早就释怀了。
  二人各怀心事。申庭装做不认识碑上的人问,“阿姨,这位是。。。”
  关于左初明的一星半点,冯思真从没对古知玉提过,所以所有的故事都窝在她的心里,窝得有点憋屈。
  “以前的一个朋友。”关于年少时候的画面瞬间在脑海中涌动,冯思真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淡然的忧伤。
  “看来是阿姨您很要好的朋友,你们之间一定有很多美好的事情,我能听听他的故事吗?”意见提得有些冒昧,但她很想知道她们之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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