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别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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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旧时光-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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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债主追债的日子,冯思真只觉得原本黯淡无光的日子此时简直像是进入了绝望的深渊。她不止一次想一死了之,都被古倬发现劝下了,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定会陪在她身边,只要她在,他一定让她活得好好的。这句话让冯思真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晴朗的日子却感觉到末日的降临。所谓物极必反,事情总算看到了转机。
  一次不经意的邂逅,一对外国人夫妇买下了冯思真住的房子,冯思真得以还债。后来外国人夫妇回国后再也没回来,所以房子就一直空着,没有人气的房子很容易腐朽,于是空了几十年后便衰败了,不过这是后话。
  然而卖了房子她没地方住,迫不得已敲了古倬的家门,古倬让他住进自己家,古倬父亲是个通情达理很好说话的人,欣然接受这位邻居家的孩子。
  事情还没完,冯思真足够还给债主的只是所有债务的一半左右,还有一半没有能力偿还,因此其他没拿到债款的债主更是气急败坏、不依不挠,整天派人到古倬家盯梢、骚扰。
  古父虽然也是个生意人,但他也只是在一家小公司里持小股的小老板,所持有的流动资金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帮冯思真还债。冯思真很感激古家父子的收留,自然不希望古家再为她负担债务。
  这样被骚扰的日子像战争一样无休止的闹下去。古父这时候被公司派去国外谈生意,这一去兴许要半个月以上,不放心只留下两个孩子在家,于是在两难中,古父将古倬和冯思真送去上海的古母家。
  古父不知道古母已经改嫁,将古倬和冯思真放在古母以前住的老房子前就匆匆离去赶去机场。
  古母不通人情,说儿子是她的,勉强可以留下,外人不行,要冯思真去住旅馆。古倬毅然拉起冯思真的手拖着行李去了机场,刚下飞机的两个人就这样直接坐飞机飞回了家。他们的离开,去了哪里,古母并无过问。
  隔天传来消息,古倬父亲乘坐的那架飞机失事,机上所有人无一生还。
  古倬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哭喊着只在一堆飞机的残骸里找到父亲的遗物,而古父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古倬强压住心中的悲痛选择坚强的活下去,为了冯思真。
  然而那些拿不到钱的债主依然每天光顾他们家,备受纠缠之下,古倬豪气的将父亲留下的这栋小洋房抵给那些债主,才换得安宁,只是他们没有栖息之地容身之所,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在大街上游荡了一整天。
  迫不得已之下古倬打电话给母亲,让她帮忙,古母只是汇了一些钱给他,让他自己去租房子住。古母虽无情刻薄,但她在这个时候肯施以援手在古倬看来就算是莫大的恩惠。原本因与父亲离异造成的深恶痛绝瞬间也消失了一般,尽管他依然对他母亲没多大好感。
  为数不多的钱只够租一间狭窄的单人房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古倬才发现他们两已经很久没有去学校上课,高考也早就过去了。可再回去读书也已经没那份心情,于是各自找了份工,觉得就这样简单的安稳度日。
  可是半个月很快过去,他们身上没有可以续租的租金,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面临被房东赶出房子的时候,他得到了一笔他爸的意外保险赔偿金,他便用这笔钱自己买了套政府合建商品房,就是现在一直住着的那套房。
  所有的事情终于如尘埃落定了,怎知坚强的承受住了生离死别的古倬纠结于他所认知的爱情的模样,结果生病了。这一病多年。
  如今一切都可以随古倬一同安息。
  冯思真讲完故事。古知玉泪流满面,她记得每次父亲打母亲的时候,母亲只是忍着,事后母亲总是跟自己说父亲病了。是她自己从不在意母亲说的话,更不去理解话中的含义,一直以为,那是母亲因为欺凌的愤恨在咒骂父亲。
  多年来对父亲的误解,冷漠,鄙夷,厌恶和恨,此刻全部化作绞心的懊悔在疼痛着。古知玉奔向父亲的灵堂,跪在他面前痛哭,一遍遍的在低吟中诉说自己的歉意。
  她抬头看着父亲年轻而清秀的脸庞泪如雨下。她甚至在进入灵堂后没想抬头看父亲一眼,此时也被他相片中的笑容所温暖。
  “我不知道。。。原来我一直错怪。。。。”古知玉断断续续,口齿不清的诉说她的后悔莫及。
  观看这一切的左初明这时看见一个人走进了灵堂,向古知玉走去。他跟着过去,站在一旁观望。
  是古倬,他来看家人最后一眼。他俯身想要安慰恸哭的爱女却无法触及这世间的一切,他懊恼的起身,回头想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却看见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左思明,他吓了一跳,走到他面前,心情有点激动,叫了他一声“初明哥”。
  好熟悉。
  左初明知道陷冯思真于苦海的人是古倬的时候,有过想找他出来算账的愤怒。但冯思真倾诉的过往却让他对古倬肃然起敬。眼前这条年龄比他小面孔比他老的魂,就是当初总是围绕着自己的那个明朗的小子。
  二人相隔数十年的相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待她。是我辜负了她,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那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还有,你是我害死的,对此我也愧疚了一辈子。当初要是我把那块砖头拿掉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这怎么能怪你,人有旦夕祸福,这是我的命,你也不必自责。”
  “可是,你怎么在这。”
  “说来话长,毕竟我不是正常死亡,没能投胎转世,故只能在世间徘徊寻找替代。”
  古倬忧愁道,“竟是我一时疏忽害得你连胎都投不成。”
  “你不必介怀,这样也很好,带着上一世解不开的心事去到下一世也未必是件好事,如今我因此解开了心结,如若有机会投胎我便能安心的去了。”左初明安慰道。
  话音一落,穿着一黑一白长衫的两位眉目清秀的长腿小哥走进灵堂,白衣哥朝古倬喊道:“时间到了,要启程了,速速离开。”
  古倬恋恋不舍的再看了看自己的妻女,跟左初明道了别,随黑白小哥而去。临走时,黑衣哥告诫左初明:“生死有别,该是哪儿回哪儿去,否则破坏阴阳界限,自有人要受罪,话已至此,你自行论断。”
  左初明只觉他话中有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事后她把见到古倬的事告诉申庭,申庭便將此事告知古知玉,说她父亲从来没有埋怨过她,希望她照顾好母亲也希望她以后能幸福。
  古知玉只当是申庭为了她振作给的安慰。
  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被紧紧关闭着的爱被重新打开。
  曾经也那么遐想过自己是很爱很爱他的,只是被他的暴戾一次一次的打击,最终被击沉在最深的无法挖掘出的地方。
  就在某个得到谅解的时刻这份爱重新散发出来,而且变得更大,像积聚了许久的力量。
  她决定带着这份爱替他继续关爱着他爱着的人。
  她会带着这份爱得到幸福让他放心,她会在爱中思念他。                        
作者有话要说:  

  ☆、18

作者有话要说: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初夏的来临迎来了初三最后一次模拟考。这次考试给倦怠的校园增加了几分紧张感。
  申聿不以为然,没把大考放心上,做题的时候只是挑了不确定答案的题和他觉得难解的题做,其它他认为轻松的题一概空白,最后他大概考了个中层下一点的成绩。
  邱声在布告栏前找自己的成绩,进步了!全级第四!说不上兴奋,但得意且感到意外的是前十名没有申聿的名字。一开始以为申聿没参加考试,想想也不对,那天在考场分明有见过他,于是往下找,在第228名找到他的名字。
  这个成绩不仅让他意外更让他大跌眼镜,完全不敢相信。回到教室看见申聿桌上摊开着一张数学试卷,他正趴在桌上盯着试卷上的题印刷字体发呆。
  邱声经过他身边不禁一瞥,看见他卷子上的分数是个不及格的分数,确定边上是他的名字后,冷冷的笑:原来尖子也有失手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试卷上大部分空白,再多两秒的注视他顿时想到了什么,暴躁的脾气又瞬间莫名其妙的上来。
  邱声一把抓住申聿校服的领子将他扯出座位。申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意识到身体不由自主的时候已经被拉扯着摔在过道上。周围的安静或嬉闹的同学也被他暴怒的样子吓傻,停下正在做的事,像被定格在时空里。
  申聿听见邱声愤怒的朝自己吼道:“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所以做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羞辱我?”
  申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坐回到位置上,寂寂的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周围围观的同学才有所松动,不过都盯着他们,等待一场好戏上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不答试卷考这样的分数就是要证明你比谁都能耐,能耐到足以控制自己的成绩,我告诉你,你别太狂傲了。”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你想怎么认为是你的事。”
  邱声再次被他目中无人的孤傲击中,一股无名火正要上来,童远走进教室喊了申聿,说班主任找他。申聿让童远帮他盯着自己的东西别给邱声用作发泄,然后径直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将还没发下去的其他科的试卷在他面前重重一甩,生气的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和邱声一样的质问。
  申聿安静的站着,班主任继续教训道:“我知道你成绩不错,成绩再怎么好也要有正确的态度对待考试。你知道老师出一张试卷要耗费多少精力,你这不仅对自己不负责对考试态度不严谨也对出题老师不尊重。你是不会不写还算情理之中,你会而不写就算你有你的道理也会被人视为过分骄傲。你说,你这么不认真的对待这次考试,你又怎么知道你在一些小题上不会犯什么错误,又如何知道怎么改正到时在中考中避免。”
  原本想做解释的申聿淡然冷静说:“老师,我错了。您说的对,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好好的对待每次考试了。”
  班主任见他态度不错,顿时心软气消,放他回教室上课。
  邱声却还没咽下那口气,固执的认为申聿不好好考试就是为了羞辱自己报上次撕他试卷的仇。虽然自己也解释不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但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令他没法相信申聿不是针对他。他总有种想把申聿揍一顿的冲动。
  随着班主任在课堂上点名批评,这事才让申聿消了一些火,事情总算没有闹大。
  福满庭在校门口看见门伯在和一名学生家长讲话,他听见那名学生家长叫他老师,接着他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门伯年轻时在学校是一名体育老师。于是他以为门伯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时,特意找时间上前打听一些关于当年的情况。
  福满庭从门伯口中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线索,门伯说的都是他早就了解的事情。他无不消沉的喃喃自语道:“难道事情只是这样?接着就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门伯仔细一想,说:“你要说奇怪的话,倒是有一事。原本这只是一个意外,按说除了学校没有谁应该负责任,但是事主的家人没有找学校讨说法,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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