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哪一种爱不疼- 第7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适应倒是适应。”当初她想进央视的晨间节目,已经面对过多次,“但我没拍过广告,不知道会不会怯场。娄台,其实我可以拍几张照片放在电台门口,这样就满足了听众的好奇心了,不一定要去拍什么广告。”

“那我们电台的知名度呢?你要知道这广告是在央视的综合台和三台同时滚动播放,会有几亿人都看到的。”

叶枫抹了下鼻子,其他话就不说了,服从领导安排。

“我对你最放心了,不要不自信。”娄洋放缓了语气。

叶枫笑笑。

“还有件事,你知道玛丽式爱情吗?”娄洋问道。

叶枫点了下头,“这是由一首《玛丽的爱情》的诗引伸出来的,关于老板对下属进行情感投资,使其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和情人的话题,在网络上反响很大。”

她是在浏览网页时无意看到的,整首诗不过三百字,用词尖锐犀利,残酷荒诞,道出职场男权的完胜和职场女白领面对感情的无奈。看了后五味杂陈,特别是在最后那个老板洋洋得意的几句话最让人愤怒。

你想一想,一个大美女,驴一样给我干活

母狗一样让我睡,还不用多加工资

这事是不是牛X大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问他怎么做到的

朋友莞尔一笑:很简单,我一遍遍告诉她

我爱她,然后她信了。

“《午夜倾情》准备做一个专题吗?”

娄洋闭了下眼睛,“是的,但我想扩展下。职场上不只是有男上司,同样也有女权主义者。作为她的男下属,为了自己的目的,也会和女上司玩暧昧。这不是少数。你们节目组多找点事例,到时多请几位专家,在周五的节目里,一同探讨、评论。叶枫?”

叶枫在发呆。

“呃?”叶枫回过神,“我有听到。好,我和组长说去。”

“你还好吧?”

“当然!”叶枫勉强挤出一丝笑,“娄台没别的事,我回办公室了。”

“去吧!”

叶枫没有直接回办公室,拐进了楼梯口,倚着墙壁,在手机翻着电话薄时,手指情不自禁地发抖。

“叶枫,你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边城的声音听着很惊喜。

“呵呵,讲得我好象多薄情似的。回北京了吗?”

“好巧,我刚下飞机,你在电台了吧?”

“嗯!你不太忙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们一块吃午饭或者晚饭。”

“行,我把手头的事情紧一紧,争取和你一起吃午饭和晚饭。”

“边城,华城那边……都交接好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他们还没任命总经理,现在是由姚董临时负责。”

“那就是和华城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理论上是。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工作来?”

“好奇呗!你的新公司在哪,什么时候带我参观参观?”

“吃饭那天吧!”

“说定了,那我挂喽!”

“好,你先挂。”

合上手机,手仍在抖个不停,心跳象失了序,她不得不把嘴巴张大,用力地呼吸。

81…回不去的时光

隔了两天,边城就给叶枫来了电话,那时是下午,外面下着小雨。雨丝清凉,温度也降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现在吃晚餐还很早,我们先去喝下午茶吧!”

他直接开车来别墅接叶枫。

他换了车,不是那辆银色的宾利,是一辆深灰的君威。

路上经过一处游乐场,下雨的缘故,里面显得很冷清。“现在坐摩天轮倒是不要排队了。”叶枫想起上次和俊俊、盈月来过这,人流如潮,顶着烈日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坐上摩天轮。

“想坐?”边城方向盘一转,拐向了游乐场的大门。

“不是!”话音刚落,车已经停下了。售票处前也冷冷清清的。

两个人淋着小雨坐上了摩天轮,一人一边面对面。圆形的玻璃盒子一点一点地远离地面。

雨开始大起来,落在玻璃上然后一注一注往下流。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边城好像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表情漠然,背挺得笔直,目光越过叶枫,落在她身后那片城市的远景中。

叶枫十九岁出过一次麻疹,防止传染给别的同学,在医务室隔离了一周。好了之后,他带她到游乐场玩。她疯得象个孩子,什么都要玩。他们也坐了摩天轮,为了平衡,只能一人坐一面。她手中抓了支冰淇淋,在座位上动来动去。摩天轮升到最高处,她一个趔趄,栽进了他的怀里,冰淇淋全沾在他的前襟上。

她不心疼他的衬衫,很是可惜她的冰淇淋,居然伸出舌头在他的前襟上舔了一下。他刚二十二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子突地就绷紧了,脸通红通红,心跳加速。

“坐回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控,他恶声恶气冲她吼了一声。

她吃惊地看着他,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不太情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然后,至少在两个小时内都没和他讲一句话,直到他买了另一支冰淇淋来道歉,她才尽释前隙地挽上他的胳臂,甜甜蜜蜜地笑着。

多么令人留恋的时光呀!他的心幽幽地颤栗。

现在,她坐在他的面前,那么恬静、娴雅,完完全全是一个知性的小女子,直视他的眼神是纤柔、温和的,没有晶亮的光,没有眩晕的热,不再撒娇,也不耍赖。

“我们走吧!”摩天轮停下,他说道。

向游乐场管理员借了把伞,他轻揽着她的腰,走向停车场。

那一段路不长,地面有点打滑,他们走得很小心。打开车门时,他回头看了看笼在一庭烟雨之中的摩天轮。

口中有如嚼了黄连一般,苦涩无边。

“枫林图书工作室。”叶枫站在台阶下,仰起头,看了几遍墙壁上挂着的一个牌匾,讶异地问道,“边城,你不是说是出版公司吗?”

这是一幢二十多层的写字楼,边城说他的公司租在第十楼。茶室就在写字楼的对面,他们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带她过来参观一下。

“出版公司的限制太多,我目前的条件不够格,审批的时间也太长。先注册个工作室,签几个好作家,选几本好题材,从以前打交道的出版杜那儿买书号,很快就能印刷、上市。一年只要认真做十多几本书,就能赚钱了。”

叶枫听得似懂非懂。

工作室一共五间办公室,窗明几净,现代化的办公设施,装饰素雅大方,办公环境很好,已经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了。

看到叶枫,职员只是礼貌地点了下头,并没有投来太多好奇的目光。

两个人没呆多久,就去了茶室。

清淡的绿茶,一人一杯。叶枫没有接受服务生的热情推荐,婉拒了店中的招牌点心。

“边城,你这个工作室是一人独资公司还是有限责任公司?”她低下头,看着几根茶叶在水中悬浮着,上上下下地飘浮。

“算是一人独资,目前规模不是很大。”

她犹豫了下,抬起眼,真挚地看着他,“我在奥克兰学过金融,也在银行工作过。如果……你需要咨询财务方面的东西,我可以帮忙。如果资金上不太方便,我能帮你找到银行方面的朋友。其他的事,我可以帮你找吴叔叔,他在北京的人脉很广。再不行,找我妈妈,她出了面,一般事情都能办到。你不要什么都不说,一个人硬撑着……嗯?”

她握着茶杯的手突然被他抓了过去,力度大到她觉得痛。

他没有说话,眼眨都不眨,黑眸中,仿佛沧桑历尽,最后只是轻轻一叹。

“我不会再急功近利,所以才开了这间小小的图书室。不要担心!”

“我不是担心,我知道你行的。只是……你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一定要找我。不要向别人低头,低头的事让我去做。”

他的眉慢慢皱起,手摸索着伸向口袋,摸出一包烟。点火的时候,他的手抖得怎么也点不着。她咬了下唇,拿过点火机,点上火,替他将烟点着。

“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有些事并不是事实。”他狠吸了一口烟,一字一句地说道。

“没有什么事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在外办事,总是有求人的时候……”她急忙解择。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边城,这不是怜悯……”她抱歉地低下头,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气氛一下僵冷了,有许久,两个人都没说话,她喝茶,他抽烟。

最后一丝霞光从西天消失,室内亮起了灯。“我们去吃晚饭。”他终于开了口。

她站起身,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额头落下浅浅的一吻,“谢谢!”他在她的耳边轻喃道,然后放开。

前前后后不过一秒钟。

不知怎么,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车子刚出停车场,一辆银色宾利象旋风般挡在了君威面前。姚华一身火红的职业裙装,波西米亚风格的披肩围在肩头,长发高高束起,明媚干练。

边城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拉开车门,冷冷地向她走去,眼中警告的意味很浓。

姚华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枫,一怔,眼神中流露出厌恶之色。

叶枫听不见两个人谈论的内容,只看到边城的情绪很激烈,姚华双臂交插,一会儿看边城,一会儿看她,仿佛以不变应万变。

叶枫把头扭向了一边。

过了一会,边城回来了,银色的宾利已消失在车流之中。

“还是华城的那些事。”边城说道。

她笑,淡淡的。细细地回想一下,边城出现的地方,好象总能见到姚华。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能有如此的耐心和坚韧,似乎已超出了上下属的范畴。

她不是妒忌,更不是吃醋,只是……非常非常的不舍。

边城带她去郊区一处农庄吃土菜,她让他在大门口停一下,她的手机响了。

不意外,接到姚华的来电,语气硬邦邦的象块生铁,“我和媒体、娱乐圈打交道多了,没有什么善男信女。叶小姐是聪明人,你开个价吧!确实,和娄洋比起来,边城更值得投资。”

“这种事,在电话里怎么能一句半言地说得清呢!我们该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叶枫笑靥如花。

“叶小姐真是熟谙此道,行,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下周我约你。哦,边城可能忘了告诉你,十月一号是我和边城的结婚纪念日。”

“听说是过去式。”

“你看象吗?”姚华笑得娇媚。

“谁的电话?”边城走过来,喊叶枫时,叶枫一惊。

“我的助理,问要不要过来接我?”

“不要,我送你去电台。”

“我已经这样说了。”

和往常一样,叶枫回到别墅总在凌晨二点左右。所有的人都睡熟了,她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洗完澡出来,拉上窗帘,看着院中泛着鳞光的游泳池,池水被吹得一波一波的涌动着,她鼻子一酸,有点想哭了。

找出以前在青台办的那支手机,插上电池,鬼使神差地按了夏奕阳的号码。

本想只是听它响几下就挂。结果听筒里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他低缓而沉稳的声音从另一头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

一时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说话,叶枫!”他突然说。

她的愕然使掉眼泪的心情都止住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她问。以前,她打过,他没接,也没回过来。

“睡不着吗?”他象是笑了,语音轻快地上扬。

“我拨错号了。”她闷闷地说,心里面一道防线像溃败一样,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那我们就将错就错。我还在台里,现在就去你那边。”

“你不要来。”她不是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