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昆仑之萌萌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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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昆仑之萌萌仙尊-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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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在哪里啊?”王总管面带笑容,像诱哄小孩子那般,亲切询问初云,两只手却是慢慢伸出手去,试图将自家王爷给拽离危险之地。
  “家在昆仑山上。”初云灿烂一笑,眸子闪亮得如天上的星辰,“那里还有好多同门师兄弟,柏玄不喜欢初云乱跑,这次回去了,初云一定乖乖听话,留在山上好好修炼。”
  修炼?!
  众道士一听,神情一振,这妖女自己都说漏了嘴,果然是不打自招!那也怨不得他们对她不客气了!
  “拿下!”
  数名黄袍道士,或滚或跃,结成高低剑阵,提剑就往初云刺去。如此缜密剑阵,除非那妖女会眨眼就消失的法术,否则插翅也难逃。
  

  ☆、第一百一十章    赠手镯

  初云也没逃,也没一丝慌乱。
  那些本来志在必得的道士,差不都都要欢庆自己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可就在他们剑尖即将刺透初云衣衫的时候,就见那即将被刺成刺猬的人,忽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利剑来,揽着怀中的骨架唐霁,一个旋身,轻而易举,就将几十柄咄咄逼人的长剑给格开了。
  几十双眼睛,就只见一半红和一半紫的光影飞旋,随即他们手中长剑纷纷脱手,人也跟着倒地一片。
  “你是谁?”唐霁激动得浑身发颤,捂着胸咳嗽得更加厉害。
  “柏玄,我是初云啊,你可不要把我忘记了。”初云担忧望着病重的“柏玄”,觉得他果然病得有些糊涂了。
  “你是人是妖?!”青年道士挣扎起身,言语间不自觉的带了敬畏。其余道人也狼狈起了身,但几乎忍不住快要磕头跪拜。即便对方是妖,但对于使剑的妖,也有种奇特的认同感。妖道,妖道,是妖,也是道啊!更可况,只看妖道亮出来的那柄举世无双的好剑,就知道妖道来头一定不简单。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妖怪身上有妖气,我和柏玄当然是人。”初云像变法似的,将手中长剑隐去,揽着唐霁踏出喜堂。
  “不……不是灾星么?”有人抱着脑袋龟缩在墙角,大着胆子问。他们阜丰国的神仙,都长得很极为丰腴。同样会法术,长得干瘦的,想也不用想,自然而然就归于灾星妖怪之流。
  “灾星?”初云恍惚看那人一眼,喃喃道,“好像最近有人老在我耳边提起这两个字。”疑惑望向了身旁的唐霁,初云失神道,“柏玄,你听见了么?”
  “不是灾星,”唐霁虚弱笑道,“是福将。”是英明神武的帝王唐昀,一时糊了眼,将明珠当了瓦片,推到他怀里。
  “那你究竟是不是灾星啊?!”总管一看初云又开始魔怔,一颗心又为她手臂里的唐霁悬了起来。老天保佑,千万别人那厉害非凡的女子再度发疯,既然已经将王爷认作了那什么“柏玄”,那就这么一直错认下去也好。有了这女子的保护,任凭千军万马,圣上亲临,也奈何不了王爷分毫。
  初云从恍惚中回神,瞪那老总管一眼:“你才是灾星!柏玄说初云是福将,初云就是福将。不和你们说了,初云和柏玄要回昆仑山找小久儿,小久儿医术了得,几针下去,就能将柏玄的病治好了。”
  “这世上真有人能治好王爷?”老总管也激动了。
  “那当然!”初云忽然记起什么,左手往右手手腕一搭,右手手腕就忽然显出一个花纹繁复的古朴镯子来。
  在场之人看到这一幕,呼吸都快停止了,坚信,他们今日遇到的,若不是妖,就只能是仙了。
  仙啊!
  多少朝多少代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许多人都虔诚跪了下来,部分道人也噗通双膝跪地。
  唐霁庆幸自己这副孱弱的身子,还能经得起如此震撼。看着初云递过来的手镯,唐霁强忍住晕厥,颤抖着问:“给我的?”既然她将他认作了“柏玄”,他就把自己当成柏玄好了。
  小金看着初云将柏玄的手镯,随随便便就赠给一个路人,忍不住拿脑袋撞了房梁,气闷得连连抱怨:“败家妮子!败家妮子!败家妮子!要是柏玄冥界有知,肯定气得连胎也不肯去投了!要是哪天你清醒过来,肯定也后悔今日的大方!咦,等等!等等!”
  恍然一惊,小金猛然想到,要是哪天小妮子真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嫁了他人,而它小金呢,就只在高处抱着翅膀旁观……“呀呀呀,不得了!差点就不能被回收啦!”小金扑扇了翅膀,庆幸这拜堂没正式完成,庆幸生米好没煮成熟饭,庆幸小小妮子也还没冒出来的可能……幸好幸好,庆幸庆幸,大错还没铸成。
  “这本来就是柏玄你的啊。”初云将手镯戴到唐霁枯瘦的手腕上,左手食指中指往手镯里一探,取出一粒色泽温润的丹药来。若不是那丹药本身是浅褐色,几乎会被错认为一粒价值连城的珍珠。“柏玄你张嘴把它吃下去,身体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唐霁没做犹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就将初云手中丹药吞服下去。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已经给了他太多震惊和惊喜。即便初云给他的是剧毒,他也不会做丝毫犹豫吞服下去。被病痛折磨太久,服下丹药后,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他都迫切需要一种解脱。
  在场道士双眼乍亮,他们当中也有人炼丹,也炼丹进贡给先皇,却怎么也炼不出初云手中丹药的成色。
  “仙道!道长!”黄袍道人之中,已经有人叩首改了称呼。“请收弟子为徒!”眼前高人乃道中同门无疑,无论这女子是妖是仙,若能学得其十之一二本事,那今生也就受用无穷了。
  总管屏气凝神看唐霁服下丹药,等待又一个奇迹发生。都说服下仙人灵丹,死人也能还魂过来。还有种代代相传的传说,服用了仙丹,普通凡人也能飞升成仙。他不承望他家王爷能够飞升成仙,他只希望他家王爷服下仙丹之后,不再病痛缠身,从今后无病无痛的过完一辈子。
  “啊!”
  留下的宾客,王府的侍卫,还有跪拜的道人,无不惊呼。
  他们清楚瞧见服下丹药的唐霁,脸上红光一闪,竟逐渐挺直了身子,颤颤巍巍的独自迈开步子。唐霁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喜悦,就如生来就盲的人,第一次见到了光明。
  “我……我……”唐霁转过头来,热泪望着深情瞩目着她的初云,忽然几个大步走回,双臂拥紧纤瘦的初云,激动得语无伦次,“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初云!家在哪里,我们立刻回去!”阜丰国,已经除了一个老总管,已经没有他只得留恋的人和东西。
  “太好了,太好了!”老总管在一旁抹了眼泪,自家王爷病情好转,他这老骨头死了也甘愿。这些年来病魔缠身,他从未见过自家王爷笑得如此开怀。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争夺

  从未想过自己身上沉疴会有好转一日,唐霁拥紧初云的时候,已经暗自做了决定,纵使是远走他乡,纵使是抛封弃爵,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也跟着这个疯疯癫癫的王妃去了。
  “初云,我们走吧。”唐霁握了初云的手,催促二人离去。仇怨既然已经看开,再逗留阜丰国,已无意义。
  “王爷。”老总管欲言又止。
  “王伯,无论前途如何,我都要离开。”唐霁凹陷的面颊上,这些年来,终于有了丝血色,“王府家业,你看着处理。遣散了王府下人,你也在城内置办一个宅子,好生颐养天年。”
  “是是是,王伯明白,王伯明白,王爷你放心走吧。”老总管激动得老泪纵横,点头不迭,带领全府上下跪倒在地。他们的王爷,否极泰来,要跟着仙道去修仙去啦!
  “恭送王爷,恭送王妃!恭送王爷,恭送王妃!恭送王爷,恭送王妃!”三声齐呼,不止是王府下人侍卫,就连王府内外听到看到动静的达官贵人和贩夫走卒,也跟着虔诚跪拜恭送。
  “谁是王妃?”
  初云惶惑,但却是握着身边唐霁的手,与他一同往王府大门走去。
  一路上哪里还有人敢拦,就连道上遗落的几只鞋子帽子,也被道旁的人,殷勤收拾了去。只有二人身后,一群黄袍道士,亦步亦趋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
  人马声急急如雨,浩浩如江,向这方汇集。
  “想走?”御林军统领,勒马横枪,一声大呵,“没那么容易!”
  骏马驻蹄,天子龙辇至。
  “圣上亲临,众生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天呼声过后,帝王唐昀方脚踏宦人背脊,迈下龙辇。
  似乎是来得匆忙,天子不及更换金色龙袍,只着了一身华贵非凡的紫袍。
  “柏玄?”亦是一身紫袍的初云,痴痴望着大门处的紫衣之人,喃喃自语。
  “我在这里啊,初云。”唐霁握紧初云的手,温柔出声。
  “初云,过来。”
  唐昀上前两步,浅笑着向初云伸出了双臂。这身紫袍,是他与她第一次相见时所穿。他此生最不该的,就是把如此至宝,推到唐霁身边。此刻,他即便拼尽一切,也要将这至宝唤回身边。毕竟,他唐昀,也可以做她眼中的柏玄。
  “柏玄?是柏玄,你回来寻我了,是不是?”初云双眼润湿,松开唐霁的手,怔怔朝唐昀挪动。
  “是啊,柏玄怎会望了最爱的初云。柏玄来寻初云了,初云,听话,你快过来。”唐昀双臂前伸,凝望着向他走来的初云,笑得愈加温暖。
  “是柏玄,是柏玄!”初云微微笑着,加快了脚下步幅。
  “初云,你不要我了么!”唐霁一惊,握着腕上手镯,急忙拦住怔怔而去的初云。“你看,你看,这是你跟我的手镯,初云,你忘记了?”
  “镯子?”陡然大怒,初云一把从唐霁手上夺过镯子,捧在双手手心,仔细看着盯着,突然又激动道:“是柏玄的镯子,是柏玄的镯子!柏玄的镯子在这里,柏玄呢,柏玄在哪里?柏玄在哪里?”
  小金一只翅膀捂了脑袋,快要晕厥。小久儿医术不错,也不知道疯病可不可医。小妮子疯病越来越严重,只怕到时候,元婴尊者亲自出马,也无能无力。抖了抖身上金黄羽毛,小金立在房梁,继续关注事态发展,口中却忍不住埋怨道:“好端端天降两个奇才,一个死,一个疯,这老天爷,双双降下来,又成对儿收回去,这么瞎折腾,究竟有什么意思?哎,真是闲得发疯了,才能干出这么糊涂无聊的事!”
  “我在这里啊,初云。”唐霁干瘦双掌捧着初云的脸颊,望进她瞳孔,努力让自己笑得坦然。若非情势所迫,谁也不愿意做谁的替身。
  “初云,过来。”唐昀又上前许多,唤得更为温柔。
  初云落下泪来,取出手镯中的一樽玉像,怔怔望了玉像的眼睛许久,缓缓推开身前唐霁,悲戚摇头道:“你不是柏玄,你不是柏玄……”
  唐霁瞪大凹陷的双眼,震惊望向推开他的初云,一瞬间的感觉,就好似从美妙云端跌落到冰寒深窟。
  原来短短半个时辰,她之于他,就不止是一种倚靠寄托,更是一种厘不清的信赖眷念。好多年了,从未有一个女子,让他感觉到如此温暖。
  他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结发之妻!
  而神志不清的她,却依旧将他当作了陌生人!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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