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一辈子的情人吗……”陆小语一愣,有些无奈地朝后退了一步。
她抬起头,望着他,万般陌生。
摇摇头,长发遮掩了她大半的脸颊。一低头,也遮掩了她那一双受伤的眼睛。甩甩手,轻声说道,“我玩不起……找别人吧……”
正文 黑道之王:黯然神伤
司徒皇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看着她黯然神伤地走进了卧室,看着卧室的房门关上了。那一声关门声,却是让自己心里一沉,像是激荡在心的窒闷感觉。
迈开脚步,走到了卧室前,呆呆地伫立了好半天时间,最终却还是落寞转身。
卧室内,陆小语无力地蜷缩在大床的角落。
双手环着膝盖,她将头埋在双腿间。眼睛酸涩,却哭不出来了。他的话,让她在一瞬间有了希望,却又在下一秒寒了心。始终是不愿意为任何人停留的男人,她也不会例外。
是的!没有一个人能住进他的心里,她还在奢望?
「陆小语!你真没用!你明明爱上了他,却还假装自己没有爱上他!瞧瞧你的软弱吧!他已经彻底征服你了,你不过只是他的情人!只是情人!」
耳边,某个声音不断回响。
究竟是噩梦,还是自己心里真实的反馈?
陆小语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双眼空洞地望着一点,喃喃自语,“谁说我爱上他了,我没有爱上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我对他有依赖感!只不过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就这样而已……”
她一遍遍重复着这几句话,似乎在对自己做催眠一样。
可是心,却猛得刺痛。
公寓的厨房里,司徒皇换上了睡衣正在煮面。蓝格子的睡衣,让他充满了居家男人的味道。只是那份气势依旧,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
煮锅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他手忙脚乱地关了天然气的阀门。
转身拿了个碗,将锅子里的面条盛入碗里。
他将碗和筷子放到了托盘里,端起托盘走到了房门紧闭的卧室前。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敲响了房门。等待了数秒,也没有人回应。
“我煮了点面,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好半晌时间,仍旧是没有人回应。
手已经有些僵硬,心里微微叹息。他弯腰将托盘放在门前,站起身沉声说道,“我放在门口了,你自己出来!我回房间!五分钟后如果看见托盘还在外面,我想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说完,他真地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内,陆小语听见了他的话,咬紧了唇。
胃空得难受,一阵翻江捣海,难受得快要让她吐了。
可是却不想动一步,也没有力气动一步。更有些好笑地自嘲,他说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又能怎么样呢?强/占她的身体?还是继续用GT威胁?
静静地想着,五分钟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果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卧室的门把手被人转动。只可惜,她将房门反锁了。“砰——”的几声,有人竟然撞破了房门冲了进来。
司徒皇不动声色地望着蜷缩在大床上的人儿,他又是转身走出了卧室。再走进房间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那个托盘。他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
刚想端起面条,才发现它已经糊成一团了。
懊恼地皱起眉头,只好又将碗放回托盘。坐在床沿,想伸手却还是没伸。望着她搭拉的脑袋,他沉声说道,“总不能不吃东西,和我怄气,可是别和身体怄气!”
陆小语只是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要怎么样,你才能吃东西呢?”他的耐心开始褪去,担心她身体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其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凉一片。
司徒皇一惊,低吼道,“语!你怎么了?语?”
他急忙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却见她小脸惨白一片,甚至连额头都渗透出丝丝汗水,似乎在极力忍耐些什么。她的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胃部,衣服都揪成一团。
即便是这个时候,她却还是固执得咬着唇,一声不吭。
司徒皇气恼到不行,沉声喝道,“你是笨蛋吗?这种样子了,为什么不说?真得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搞成这个样子吗?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你要记住,你的叔叔还在等着你,如果你再这样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
他的警告,果然起了作用,她咬牙逞强,却只说了两个字,“不痛!”
“才怪!”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着她奔出了公寓。
司徒皇好不容易赶到医院,尚未下计程车才发现自己穿了睡衣,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带。平生第一次向人开口借手机,这个女人算是让他破例了。
打了个电话给肯,他将自己手上的金表给了司机做车费。
被他抱着的陆小语,瞧见了他的举动,嘀咕了一声,“浪费……”
他愕然不已,却有些无语。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他会这样吗?竟然还要倒回头说他浪费?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穿着睡衣满大街跑?
司徒皇瞥了一眼她苍白虚弱的小脸,急步奔进了医院急诊厅。
他独自一人坐在急诊室外,等了好半天。在这期间,肯赶到了医院去解决那些医院的费用以及其他方面的问题。
好不容易等到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只见陆小语平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手上吊着点滴。
司徒皇焦急地走上前去,望向医生,沉声问道,“什么病?”
“不要太担心!只是急性肠胃炎!住院吊几天点滴就好!”医生是个胖呼呼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说道。
听见医生这么说,他终于松了口气。
一抬头,望向已经被护士们推远的病床。
正文 黑道之王:明明给不起
清早,一缕阳光从窗口照耀而下,斜斜地打在床沿。病床上原本昏睡的人终于幽幽苏醒,她睁开眼皮,在下一秒又猛地闭上,似乎有千斤重一般,那么疲惫。
休息了一会儿,陆小语这才再次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那一盏灯亮了一眼。
她又是扭头,望向窗外的天空,这才发现天色还有些昏暗。冬日的清晨,总是比其他时间要来得黑。而她心里,竟然也是深沉一片。
想动动手,却发现自己已经吊上了点滴。
她记得自己被他抱来了医院,而他甚至就这样穿着睡衣跑了出来。再然后,他好象打了电话给谁。应该是肯吧,记得好象是肯。接下来的一切,她全然不知了。
微微扭过头,瞧见了趴在床沿已经睡着的男人。
卷曲的长睫毛,上扬的唇角,以及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依然不羁的英挺眉宇。浓密的头发遮掩了那一双大眼,他的睡容颇有些孩子气。
可是,不知道他睁开眼,又会有怎样的让人心寒眼神。
「除了结婚,除了给你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不要奢求太多,呆在我身边一辈子!」
他给不起的东西,除了名分,还有太多。
明明给不起,为什么还不放过。
司徒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间,他猛地惊醒。慌乱地抬头,发现她还躺在病床上安然无恙。心里刹那间松了口气,整个人也不再紧绷。
他伸手覆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握住,“还痛吗?”
“……”陆小语没有说话,抿了抿唇,不着痕迹地将手挣脱了。她将头扭到另一处,望向窗外的天,眼底也印染了那片灰色。
司徒皇见她沉默不语,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刚起身,才发现身体有些麻木。没有说上半句话,沉静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打开又慢慢关上了。
她的心,也随着那一声关门声一沉。
那抹灰色在眼底如此黯淡,她忽感眼睛刺目,心如止水闭上了眼睛。
病房外,肯一直等候在楼道里。他瞧见了自己的主子,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低下了头,沉声喊道,“殿下!您辛苦了!隔壁的病房已经腾出,请殿下前去休息!”
“去买些粥来!带套衣服给我!”司徒皇捏了捏鼻梁,转身走进了隔壁的病房。
肯又是沉声说道,“是!殿下!”
他等到司徒皇走进病房以后,这才雷厉风行地转过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楼道里,挺拔消瘦的风衣男人沉默地走过,一言不发。
楼道里时不时走过几个护士小姐,她们忍不住侧目。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深沉如大海一般,一种深邃的蓝色感觉,那股冷漠抑郁能够让人愕然。
405病房内,司徒皇洗梳了一番。
他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那份挣扎显然易见。脑海里,依稀浮现陆小语痛苦的容颜,以及悲戚的话语,在他心里久久不散。
每一句话,都仿佛能让他撕裂一般。
她终于认输了,他应该感到开心,自己不是将拿下她作为乐趣的吗?此刻,这个女人已经臣服于自己,他为什么竟然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眼底满满都是她的身影,想到她,就会感觉心疼。
为什么……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想。他是无法拥有幸福的人,更是无法违背那份意念的人,他是不能爱上一个女人的人!因为有人,时时刻刻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小卫生间里。
他们两人只隔了一道墙,却犹如隔了千山万水。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病房的门被人沉沉敲了数下。司徒皇走出了小卫生间,坐在椅子上,这才沉声说道,“进来!”
话音落下,肯拿着所需的东西走进了病房。他将衣物食物纷纷放下,又是安静地转身离开。刚走出病房,想要关门,司徒皇却又发话了。
“肯!你先回酒店去!”
“是!殿下!”肯领命,退出了病房。
待人退出了房间,司徒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拿起干净的衬衣西装,换下了自己那身已经褶皱不堪的睡衣。低头望着病床上的那一套蓝格子睡衣,心里竟然有几分不舍。
他将睡衣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西装的衣袋里,这才转身拿起食物袋,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走到了隔壁的病房前,他伸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陆小语依旧是方才的姿势,似乎没有动弹过。
司徒皇将食物放下了,他径自倒了杯清水,拿到了她面前。一手搂着她,让她半躺在病床上,一手将水杯递到了她的嘴边。
“漱漱口,吃点东西!”他的声音,十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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