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亦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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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亦天涯-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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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竟然和我爸爸给我的钟晴的地址一模一样。”

    连映川从叶晨手里接过那张便签,叶之海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他抬起头,略带歉意的微笑,说:“我搬来这里也没有太久,这位钟女士……应该是之前的住户吧,不过我已经不知道她搬去哪里了。”

    “噢……”叶晨扁扁嘴,把便签收起来,“那算了吧,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连映川送叶晨和阮江北离开,余光微微瞟过那微阖的木门,兀自暗叹。

    他费尽心思的把这对母女之间的距离从隔着太平洋的万水千山,缩短到仅剩眼前这几步仿佛微小可以被轻易跨越的长度,可是却依然只是徒劳。心中的沟壑越来越深,28年的时间不可能轻易跨越。他知道,“钟晴”早已在叶晨的生命中退场,28年前,她抛弃爱人和女儿叛逃来到美国,如今早已没有回头路可寻,以他对叶晨的了解,就算如今的钟念晨想要把她认回,跪在她面前向她忏悔,爱憎分明的叶晨也永远不可能原谅她当年的所作所为。

    如今,虽然叶晨对钟念晨的存在一无所知,但至少不会恨她。最好不相见——无论对谁,都是最佳的选择。

    “晨晨,你昨天晚上跟那个应然……”阮江北支支吾吾的说。

    “你在想什么啊!”叶晨亲昵的挽住阮江北的胳膊,把手塞进阮江北的口袋里取暖,“应然有爱人,但不是我,很巧,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

    “映川哥。”

    “啊?!”阮江北大吃一惊。

    叶晨轻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映雪关系这么好吗?”

    “很多人都很好奇,按理说,一山容不下二虎。”

    “因为映雪是个真性情的人,为了维护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不惜牺牲一切。映雪的名声被砸得粉碎是哪一年,你还记得吧?11年前,映雪还在高中,在家里跟个男人鬼混,结果被父母当场抓包。”

    阮江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现在想想,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当时咱们还都是半大孩子,乍一听这豪门秘辛,确实觉得很震撼。”

    “跟映雪在床上一起被抓的那个男生,就是应然。”

    “应然不是*吗?”

    “对,应然是*,所以,当时真正跟应然上床的,其实是连映川,映雪先进房间,正好撞破他们俩在床上,又听到身后传来父母和佣人上楼的脚步声,情况迫在眉睫,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一把把他推到阳台上,让他爬窗爬到隔壁房间去,而自己则脱掉衣服跳上床,和应然抱在了一起……”

    阮江北倒吸一口冷气,“天……我嫂子也太……”

    “‘太’怎么?”

    “……我实在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

    “是啊,连家家风如何,我们都清楚。连叔叔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藤条,映雪的后背上现在还密密麻麻全都是当时被藤条狠抽所留下的伤疤……”叶晨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所以,我当年听到别人嘲笑映雪小小年纪不学好,风骚勾引男人的时候,才一气之下把对方推下楼梯摔成了骨折,呵呵,结果最后被打得就成了我了。”

    “我记得这件事,当时我还很奇怪,你怎么会那么坚定的维护连映雪,无论别人怎么逼问你你都不肯解释半句,连眼泪都没掉过,昂着头跟要英勇就义的刘胡兰似的,原来如此……我记得之后连映雪还曾在家里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是假的?”

    “嗯,目的是为了逼自己的父母出钱把应然送出国好让他们永远分开,那么应然被送到哪,连映川就会跟到哪,连叔叔自以为成功拆散了映雪和应然,其实却真正亲手的成全了连映川和应然这一对苦命鸳鸯,不是不是,应该是‘苦命鸳鸳’才对。”

    “当年映雪只有18岁,竟然可以计划的这么缜密,而且受了那么多委屈还一声不吭。她成全了她大哥,可是她自己呢?”

    “所以我的口头禅一直都是那一句,‘连映雪,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娶你为妻’。”叶晨笑了笑。

    “我自认为很疼我家阮江南,可是也不一定能够做到像连映雪对连映川这样……当时我大哥娶了她,我们家的态度其实是有一点不情愿的,毕竟,在长辈们的眼里,映雪出身虽好,但历史却不清白,现在这样看,倒是我哥慧眼识珠,挖到了个稀世珍宝。”

    阮江北有公事在身,不能长时间的陪着叶晨。她一个人背着相机,在水泥森林一般的纽约市里闲逛。英语因为长久不用稍微变得有些生疏,但一点一点重拾往昔记忆的感觉却是奇妙的,犹如在跟自己的回忆赛跑。

    叶晨拿出一叠明信片,一边吸着可乐一边一笔一划的写着。因为工作的原因,习惯了敲击键盘,叶晨甚至忘记了上一次像这样捏着笔写字是什么时候了。笔尖仿佛无论如何都不听话,想让它忘哪里撇它便偏偏不要往哪里撇,写出来的字稍稍有些潦草歪斜,横竖都无法满意。

    想起当年自己那一手潇洒犹如字帖的正楷,叶晨摇头苦笑——时间的力量果然强大,不仅淡化了记忆,改变了街道两旁的楼房建筑,让皱纹爬上眼角,甚至还在无声无息间夺走了曾经无比纯熟的某些技能。

    阮江北发来短信,叶晨微笑着点开阅读,笑容却渐渐僵住:“裴子维也在纽约,他说今晚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出去happy,这样的场面你来会不方便,自己一个人玩吧,我明天再陪你把给你妈还有你哥带的东西,好吗?”

    叶晨回复道:“Haveagoodtime。S。26dds。”语气是轻快的,但心中却已经隐隐不快。

    没有人愿意被放鸽子,尤其当对方是为了要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而爽约的时候。

    大西洋彼岸的纽约,夜色浓重,酒吧里充满了叶晨所熟悉的奢靡和疯狂的味道。

    当年,她像很多富二代留学生一样,曾经起始于好奇,继而短时间的流连和沉迷在这些声色犬马当中,一掷千金,烟酒无忌,吸食大麻,**……肆意的浪费着青春和生命,享受着所谓的堕落*。

    阮江北冲来纽约,就是在这间酒吧找到了烂醉如泥的叶晨,然后掀翻了一个已经骑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老外,把她拉出了酒吧。

    那天的阮江北愤怒的像只雄狮,紧握着叶晨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骨头生生捏碎。

    走出酒吧,呼吸到冷冽纯净的空气的那一秒,他回首,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她跌倒在雪地里,鼻子和嘴里翻滚着黏腻的血腥气,腮帮子高高的肿了起来。

    她被打得有些发懵,连骂人都忘了张嘴,只知道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其实,她不是不知好歹,只是在将门出生长大,一直戴着沉重的枷锁,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如今笼门初开,小鸟获得自由和新生,便激动的有些找不着北,再被几个混一点的朋友一撺掇,也就豁出去了。

    阮江北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他。

    阮江北强行帮她退掉了原来的公寓,让她远离那帮猪朋狗友,叶晨跟在他身后,垂着脑袋,连喘气声都是怯怯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如果不是阮江北在关键时刻勒住了失控的她脖子后面的缰绳,恐怕她这个体内含着不安定基因的脱缰野马早就已经坠入深渊,回不了头了。

    她规规矩矩的度过了之后在美国的三年,凭着一股聪明好学又不服输的劲头,一路拿着全额奖学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华人留学生圈子中成为了一个传奇般的存在,而刚来美国时那段荒唐的过往,便被她深埋在心底,刻意的遗忘和忽略掉了。

    现在,寂寞了太久,规矩了太久了,叶晨突然又产生了一股疯狂的念头。

    她把风衣脱掉,搭在椅背上,露出内里贴身的无袖黑色背心,勾勒出性感的曲线,而*的黑色皮裤则将两条笔直的大腿映衬的更加修长。

    叶晨晃着酒杯中的酒,慵懒的笑着,似乎在漫不经心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觉察到从她一进到酒吧里面,就从四面八方向她射来的种种焦灼火热的目光。

    喝至微醺时,叶晨觉得头脑有些眩晕,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

    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叶晨的腰际,有热气扑在她的耳畔,“一个人?”

    叶晨回过头,因为距离隔得太近,只勉强能够分辨得出对方是一张年轻好看的东方人的脸。



………【第十章:夜色撩人】………

    缘分有时就是一种遇见,无比邪门。

    上一秒,关逸还被一群朋友围在中间灌酒,叫嚣着如果18岁生日还不破身就拉他去红灯区找女人,下一秒,关逸就注意到了吧台前独自喝酒的叶晨。

    她的眼神像是酒杯中晃动的红酒,带着一丝明媚而光亮的色泽。她只是专注的盯着杯中酒,没有与周围虎视眈眈的男人有任何眼神上的纠缠,但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勾魂劲儿还是让关逸突然觉得自己没出息的被勾丢了魂魄。

    借着酒劲,再被旁边的朋友用言语一撺掇,关逸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了过去。

    这和关逸原本想象的*并不一样。

    他吻住对方,动作在急切中难掩生涩。

    怀中的女人被咬得有些疼,睁开眼睛,侧过头,躲避他的纠缠,微喘着说:“*,你别告诉我你是初吻。”

    关逸恼羞成怒,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并不生气,捂着脖子上的痛处,捏准力道,在他的肋部一掐,他吃痛,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她趁机翻身坐了起来。

    “你怕了?”关逸故意用言语相激。

    “第一次是很宝贵的,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性和爱始终是要两者融合才会美好。”

    “那你还跟我来酒店?”

    “我都一把年纪了,偶尔寻求一下刺激也无妨啊。”

    “你明明是怕我技术不好才对。”关逸冷冷的说。

    “你怎么知道……”她吐吐舌头,竟然痛快的认了。

    关逸那股子不服输的牛脾气顿时窜了起来,他一把把对方拉回到床上,狠狠压上去,“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打赌好了。”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赌什么?”

    “赌你能不能让我满意,我输了的话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输了的话,反过来。”

    关逸的回答,是一个带着几分狠劲和灼热温度的霸道的吻。

    为了那个赌,关逸整夜把叶晨折来折去,几乎拆分入腹。

    叶晨眯着眼睛像小猫一般的呻,吟声,以及眉目间流泻的风情,让初次开荤的关逸完全失控。

    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年龄以及姓名,但他猜,她应该比自己要大几岁,因为她的笑容自信而笃定,那是经过岁月和历练的淘洗后才会锻造出来的成熟。

    “怎么样?”关逸扬了扬眉。

    叶晨轻咬住关逸的下巴,媚媚的一笑:“孺子可教。”

    关逸还没离开叶晨的身体,之前要了她好几次,原本已经筋疲力尽,此时却只因为这四个字和下巴上轻咬一口的微痛,便觉得一股热流失控般的冲向身下。

    “你……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叶晨一边*一边问。

    关逸说:“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地址,以后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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