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
“还说,这次民意难反,任皇上怎么宠那个女人,也耐何不了事态的发展。还说那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配有你的龙种,这样的女人,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都入不了他们纳兰家族的眼。”
“啪!”一声脆响,裴南风手里的茶杯已是裂为碎片,血,立刻渗了出来。
“皇兄!”裴南宁吓了一跳,连忙叫人来帮皇上处理伤口。
“下去!”裴南风把手往身后一缩,对着冲进来的人就冷冷的喝,吓得在干的太监宫女们刚跑进来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又掉转头,往外跑。
“皇兄,你的手!”裴南宁想走近,可是,在那冷冷的眸子面前,却也近身不得。
“没听到吗?出去!”裴南风已是化身冰山。
裴南宁只能把就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他就知道,只要一提三年前的事,皇兄准得发疯,可是,话到嘴边,他就是拦不住,况且,那天纳兰表兄的话,也太过了,有好些他都不敢在皇兄面前提,如果把表兄的话全说出来,皇上不得怒得把大殿给拆了。
唉,真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皇兄怎么就这么的着意?
女人,还不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服,旧了,换件新的不就行了吗?这是裴南宁的想法,这个想法,足足陪了他二十二年,直到,那件他真正看中的“衣服”出现,可他却穿不得,他才明白,原来,衣服,也是有保值的,就和那老酒一样,竟也是越老越醇的。
可惜,他现在不懂。
文文在稳定前进中……
残废王爷
大臣们听到皇上竟把凌王派去领兵打仗,都吃了一惊,那样的一个废人,皇上竟真敢用?
所以,当天下午,皇上大殿外就集满了大臣。
“你出去告诉他们,现在拉奇国和月国就在门在虎视眈眈着,他们认为自己更有能力的,就给朕滚进来!”皇上的话,让大臣们不敢妄动。
是的,现在的势态他们不是不懂,或是,却只是想着,能不能,再找一个更为合适的人,按现在凌王的身体,如果凌王败了呢,那意味着什么?
“凌王,可从没打过败仗,或许,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呢。”有些大臣有点动摇了,想想十多年前,南泽国凌王,那是多么响亮的一个名号啊,可是,现在?
“皇上,臣杜胜求见!”总是会有不怕死的,这时,跪在前面的一个男人说道。
“进来!”
“皇上,请恩准臣和凌王一起上阵杀敌!”一进门,杜胜就跪了下来。
“你?你会打仗吗?”抬起头,慢条斯理的,杜胜只是一个大理寺一个不大起眼的小头头,他能上战场?
“杜胜,你可要知道,这是去打仗,可不是去审什么案件,那个地方,只有流血,不需要什么真相。”皇上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决定让裴凌月上战场,他的心,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臣清楚,皇上,请恩准臣的要求,臣认为皇上需要臣如此做,臣愿意为了皇上而肝脑涂地。”
杜胜的话让裴南凤沉默了。这个杜胜,于他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可是,今天他的话却真说到自己心里去了。
“你能帮朕什么?”
“得到皇上想要的。”
“如果你失败了呢?”
“臣以死谢罪!”
“好!”裴凌风拍案而起,“杜爱卿,你可得记住你这句话!”
“臣刻骨铭心,没齿难忘。”杜胜依然跪着,没有起来。
于是,皇上亲点了几名亲信,归在杜胜旗下,封杜胜为随军参谋,直接听命于凌王。
第二天,在裴凌月的带领下,密密麻麻的整个军队就全聚在宫门前,等候着皇上的检阅。
“皇上,一切准备完毕,请皇上保重龙体,臣自当尽力,以扫国忧。”双手合拳,裴凌月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不耐和胆怯,坐在特制马车上的他,竟丝毫也不逊色于人,那身依然白得耀眼的长袍,衬得他俊朗无比,在他的眼里,竟是看到了坚毅,好像,此去,一定会成功一样。
“好了,去吧。”面对裴凌月,裴南风却不知说什么了。今天的事,他当然是故意的,可是,对方会不知道吗?只是,他保持沉默而已。
可知道又怎么样,自己就是要把他从自己身边支开,在这个时候,他希望这个兄弟能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转身,离开,就在大部队出拔前,跟在马车后面的杜胜抬了抬头,就明白了皇上在对他起眼色,让他跟紧点。
“皇兄,要不,臣弟也跟着去?”眼看着大军渐远,裴南宁问道。
“你以为这是去玩吗?早干吗去啦?”裴南风的语气并不大好。
“皇兄……”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皇兄早就想培养自己带兵打仗,可自己早就当惯了现在这闲散王爷,还真不是带兵的料。现在国难当头,还要派一个残废王爷出去,皇兄不开心是一定的。
“回去吧,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
“是。”
可就在两人转身往回走时,一匹通体雪白的俊马却飞驰而来,马上,一身黑衣的女子扬起了鞭子,“温存,你这混蛋,竟敢这样对我!”
“啊,这是?”好帅气的女子!长鞭挥动,冷雪已是从他们身边飞越而过。
“温存?那不是凌王兄身边的人吗?这个女子是王兄的人?”裴南宁呆呆的想。
“她叫冷雪,是凌的贴身侍婢。”
“侍婢?竟有如此本事?”看她骑马就像玩耍一样,那英姿,那速度,真叫一个漂亮!
“不是你的,别管太多。”
“不成,皇兄,臣弟还真得帮你去打探一下消息,知己知彼嘛。”说完,也不待皇上点头,裴南宁已是掉转马头,紧跟着冷雪而去。
“雪儿!”见到冷雪竟自动冲开了自己封的穴位,跟了上来,温存有点意外。
“温存,你这浑蛋!”见到温存,冷雪却怒火上升,手里的长鞭已是挥了过来。
“雪儿!”雪儿最擅长用剑,可是,长鞭也是她的另一门绝技。“我不想你跟着来,战场上全是男人,哪有你女人立足的地儿?”
“你就看不起我!”冷雪更怒,“昨晚爷已答应我随行了,可你竟敢趁我不注意,封我穴位!”越说越怒,冷雪的鞭儿扫得更快了,这个温存,一向老老实实的,前不久傻乎乎的向自己表白,自己还没答应呢,现在竟敢对自己动手,封自己穴位?难道,他就不知道,就算自己几个时辰后自行解开穴位,也会照样跟着过来吗?
从小一直和他们在一起,早已习惯,哪能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男人女人,那是什么屁话,在自己眼里,只有爷一个人是男人!
“雪儿,我那是为了你好。”虽不想真的抛下她,可是,也深知不该把她带去那些地方。
“好你个头!”冷雪一点也不领,“带兵打仗不只是你温存的事,护在爷身边也不只是你温存一个人的事,如果爷有任何损伤,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冷雪这话喊得太激动了,音量不是一般的小。温存一下子惊呆了,原来,在她心里,还是把爷放在那个位置的,原来,在她心里,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是。
自从对她表白以来,她对自己的若即若离早就让自己心里堵得厉害,可是,现在,她终于喊出来了吧,意思那么明显。
“你,真的要跟去?
“当然!”冷雪并没有留意温存一下子已是平静下来的语调。
唯一
还能说什么?人家都明说了,她是为了爷!
“让她跟来吧。”身后,马车里的声音传了过来。
温存低头,表示再无话说。
“哼!”对于他后知后觉的悟性,冷雪擦身而过时,很是不以为然。
“雪儿?”大军远去,裴南宁却立于马上,久久不能平静。好一个人如其名的雪儿!那一身火红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已是掠夺了他的心。
“觉得她好?”身后,皇上的声音不急不缓。
“皇兄,臣弟没求过你什么事吧?”视线仍追随而去,哪怕明知已看不到任何东西。
“没有?多着呢。”裴南风假装听不出他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皇兄,臣弟要上前线。”
“为了她?”
“是,臣弟觉得,这个女人,是臣弟这辈子的唯一追求了。”
“唯一?”裴南风抬头,看着眼前这张前一刻还嘻皮笑脸可现在却一脸凝重的弟弟,他从没在他的嘴里听过唯一,可,这世上,真有唯一吗?曾经他也以为,夜儿会是自己的唯一,可是,自从张菊走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竟再次死去,那就说明,夜儿,竟早已不知不觉间在自己心里被张菊取代,午夜梦回,浮现在脑海里的,竟全是张菊,心里痛的,也是因为张菊。
唯一,自己还能相信唯一吗?
“皇兄,臣弟求你了!”看着皇兄沉默,裴南宁以为他会拒绝,毕竟,为什么把凌王兄派上前线,他也清楚原因,可是,现在,自己却也要上前线,这仅可能会坏了皇兄的大事,也有可能,自己会一去不回,毕竟,前方阵势已是十分危急。
“确定要去?”
“确定!”他豁出去了,纵是为了她!
“封!”裴南风没再说什么,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封宁王为二将军,随大军即刻前往前线!”
“谢皇上!”接过令牌,裴南宁兴高彩烈的掉转马头,东西也不回去收拾了,就那么拍着马追赶着部队而去。
“宁儿,朕希望,你能拥有你的唯一,这可能也是皇兄,这辈子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皇上,太后病重!”伺候太后的公公急急忙忙的奔了过来,喘着气喊。
裴南风大惊,母后!
慈宁宫内,刚吐完一口血的纳兰红莲脸色更是苍白。
“母后!”裴南风直扑进来,母后,他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去!
“皇上。”皇太后倒镇静多了,侍女雪兰拿着帕子,轻轻把她的脸抹拭干净。
“母后,可觉得安好一点?”裴南风问得有点小心翼翼,当年,虽然母后曾做过伤害夜儿的事,可是,他理解,这也是为了自己能顺利登上皇位。这些年,一直和母后唱反调,可是,只有自己心底知道,对母后,他是爱的,从小,如果没有母后的宠护,或许,自己早已不能成长。当年的裴凌月,伸出一根小手指就能把自己捏得粉碎。
“皇儿,母后没事。”颤颤的伸出手,抚摸着儿子的脸,深陷的眼眶,竟已涌出很多泪水,“皇儿,是母后对不起你。”
“母后……”知道她提的是三年前的事,可是,裴南风对眼前的人哪还有丝毫怨恨?事过境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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