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宁弟的感情生活相当有趣啊。”凌月干笑两声,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其它意思。
听到凌王的话,裴南宁本能的抬头看了看冷雪,可人家冷姑娘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当是没听到,或是,他的任何事她压根就不上心。
“不知月国使者来到我地,有何贵干?”不想再让他们把话题说下去,裴南宁聪明的转回正题。
对他投以怪异的一笑,裴凌月也把头转身使者,等着她的下文。
“对不起,事关重大,有些话我们只能对南泽国大将军说。”
“你!”话一出,裴南宁就被气得够呛,敢情自己在这里白陪坐了半天,还要在冷雪面前丢了这脸。
“当然,如果宁二将军有意想知道,迟点也可以问你们凌大将军。”二将军大将军的字眼,咬得一清二楚,霜月早已不是任人哄骗的小女子,现在的她,历经生死,早已脱胎换骨。
“好了,霜月姑娘,算了,贵国有什么打算,你就直说吧。”凌月倒是一点也不忌讳,直言说。
霜月思虑片刻,直言:“我们希望贵国退兵,并把壤城让给我们,我们保证就此算数,各自为政,凌王以后有什么要求,我们月国无不尊从。”
“哈,有什么可能!”在粮草被烧了之后,还光明正大的来要求胜方退兵,这月国是疯了不成?
“这话是你们国王说的还是你们月国王爷月炫说的?”凌月倒是冷静。
霜月一愣,没想到这个双目失明的男子,竟有这般督智的心思。
“是我们月国王爷。”
“可是,我只跟你们国王打交道。”凌月倒是笑了,一张清靓白净的俊脸,把霜月的脸染红了。
“可是,凌王一定知道,我们现在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现在是月炫王爷在前线。”
“我说了,我只跟月国国王打交道,要不,太后也可以。”
“你!”霜月没想到,对方不但拒绝,竟还把太后提上来,这不明摆着看不起王爷吗?谁不知道太后曾是月国的辉煌,太后的话,比当今国王的话还有份量。
“凌王认为可以胜过我们炫王?”
“昨晚不就是一个证明吗?”
“你们搞的那是偷袭!”一想到昨晚的大败,霜月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都挂了免战牌,可南泽国竟趁那个时候搞夜袭,王爷差一点也受伤!
“战场上,谁胜了谁就是英雄,还规定得怎么胜的吗?”
霜月被堵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派她前来,王爷早就预算这个凌王不一般,野心并不比自家王爷小,所以,才许下了以后不管南泽国有什么要求,月国无不尊从的条件,这对现在的凌王来说,不是最大的诱惑吗?难道,他不想借助月国的力量?
“王爷认为,拉奇国能为王爷所欲为吗?”霜月的话,话里有话,作为盟国也好敌国也好,对方的消息一定得清楚,凌王与拉奇国的关系,他们早已一清二楚。
“霜月姑娘也太较真了,拉奇国是拉奇国,南泽国是南泽国,况且,这和月国,没什么关系吧?”凌王的脸色有点不善,拉奇国?他们竟敢在自己面前撞拉奇国?
“那凌王为什么不和我们王爷合作?”
“为什么,本王就一定要和你们王爷合作?”凌月不怒而笑,“霜月姑娘本是国王妃子,现在就算已离开王宫,但是,这天下之大,也不只有炫王一棵大树吧?”
“你!”霜月怒,凌王这话她当然听得明白,这不明着暗示自己和炫王关系不一般吗?可是,自己和他明明是清清白白的,走进军营,只是自己个人愿望而已,皇宫,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归宿,所以,当年随着裴南宁出走,一方面不能不说受他引诱,但总的来说,也是自己想离开。
却没想到,裴南宁在半路就把自己抛弃了,而月国国王,竟没再追究自己,所以,自己才得以安全脱身。
“霜月姑娘知道当时为什么月国国王不再追究你出逃一事吗?”凌月倒淡定得很。
霜月抬头,这个男人真是瞎子吗?可为什么,就算是自己想的东西他也能“看”明白?
华妃
“因为,月国国王的女儿有着落了。”
“公主?不可能!”霜月吃惊,这么大的事,她竟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虽说入了军营,可是,毕竟自己曾是皇宫妃子,月国公主,那可是十多年前就被人抱出皇宫,下落不明,正因为这样,国王才要在各地寻觅女子,想一举得女,可是,却一直不能如愿。想想宫里的那段日子,她就不寒而栗。为了拥有自己的孩子,皇上终日沉迷于练丹,对国师的预测言听计从,只要国师说哪个女人更容易为他生儿育女,他就把人掠来,正因为这样,月国国内已是怨声四起。只是,这只是宫内的人更为清楚。
“你消失的当天,月国国师就算出了公主还在人世,所以,月国国王认为,你根本就不该再回皇宫,因为这样,你才能获得如此的自由日子,可是,你不该现在来为炫王做说客,纵使你曾和宁王有过故事,可是,你要知道,在本王心里,任何人也影响不了本王的决定!本王就是要这天下,也没有一个敢说一个不字!”
霜月呆住了,这个男人,他都知道些什么!自己前来,确是炫王有意为之,就是希望,能借着他对宁王的忌恨,答应自己,可是,却没想到,不管是什么事情,却丝毫逃不了这个男人的掌控。
“霜月冒昧,凌王,真是的双目失明?”她实在不能相信,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能把事情看这么的透彻。
“你说呢?”凌月双眸一凝,霜月只感到一股寒光从他眼里射出,她不自觉的的了一个寒噤,甚至不敢再去探究。
“霜月姑娘,不送了,回去告诉你们炫王,让他好自为之!”
“为什么不和他合作?得到了月炫帮助,你不就更是如虎添翼了吗?”霜月离开,裴南宁开口道。
裴凌月冷嘲一笑,“你觉得,本王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吗?”
“你不想登上宝座?”
“想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那于本王来说,只是迟早的问题。”
“裴凌月,你太自大了!”裴南宁气得要命。
“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吗?我裴凌月想要得到的东西,有谁可以说一个不字?”
“可是,你毕竟把皇位供手让给了当今皇上!”
“所以,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他爬着把属于我的东西全给我吐出来!”裴凌月话里的冷意,直能把十里城墙霜降。
“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故意使皇上放松警惕,故意让母后在这个时候惨死!所以,宫里,你一定已开始动手了,对吗?”
“还算你聪明,我只向他要一样东西,只要他交出来,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如果不然,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是什么东西?”裴南宁已平静下来,今天的局面,他们早已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裴凌月在宫里一定装了不少暗探,他已可能预想,宫里现在是如何的惨烈。太后仙逝,皇上分身无暇,皇上,及及可危。
“我母妃的命!”
“什么?!”裴南宁大惊,他的母妃,华妃?那不是早已死去了吗?一个死去的人,还谈什么命?
“看来,这对母子对你也没有对你百分百的信任嘛,你真以为,我母妃已死去?你可知道,那个死在床榻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母妃!”
“你,你胡说些什么?!”裴南宁害怕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裴凌月给人的感觉虽一下冷冰冰,可是,却从没像现在这样的暴怒过,那铁青的脸,让他真的以为,下一刻,他就能把自己捏死!
“胡说?你别忘了,我是瞎子。瞎子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却相信自己的味觉,当年,那个被你母后陷害,和人通奸而被父皇打往冷宫死去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母妃,我母妃,还在裴南风的手里!”
“你凭什么这样说?”
“只凭我的味觉。那个女人的手,没有我母妃的味道!所以,我相信,我的母妃还没有死,要不,你以为为什么我会隐忍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怕他伤害我母妃,我早已把皇宫掀翻,挖地三尺!”
“那现在呢,现在你就不担心你母妃了?”
“不担心了,因为,再也不用我担心了。”裴凌月神情悲哀,“因为,我母妃死了。”
“什么?”一时说没死,一时又死了?这到底是哪一出?裴南宁只觉得头大。
“这世上,再没有了她的味道,再也没有了她的相陪了,就连我最后一丝希望,他也把它夺去了。”
“你怎么知道你母妃死了?”
裴凌月却不看他,也没回答他,只是转过身,对着远处一声长哨,只听见一声尖叫,不知从什么地方,竟奔出一只全身雪白的小孤。小孤显然不怕裴凌月,它跑到他身边,挨傍着,嘴里,呜呜的叫着什么,双眸,闪出一串类似于泪花的液体。
“这是雪孤,它的身上,有我母妃的味道,它一定和我母妃相处了好多年,要不,它不会有我母妃这么浓的味道,你看,这是什么?”把雪孤抓起,举起它的爪子,一个小针绣成的“凌”字赫然就在其中。
“凌,只有我母妃才会这样唤我,可是,明明她没死,那两个人竟让我们母子活活分离十年,眼睁睁的看着我父皇因着思念而死去!多狠的心,多狠的心!”摩挲着雪孤爪子上的凌子,裴凌月悲愤交加。
“那,你怎么知道你母妃不在了?”
“你没闻到吗?血!雪孤身上,有血!那是我母妃的血!如果不是我母妃出事,雪孤怎么会走出来,怎么会找到我,它就是来告诉我,我母妃已出事了!”
“所以,你就让我们失去了母后?!”
“本王最后悔的是,为什么要忌惮你们这么多年!如果我早点出手,是不是,我母妃就能回来!”
裴南宁不说话了,他还能说什么?这件事,不管真假,他却是信了,皇兄,自小的野心和狠辣他不是不晓得,只是,没想到,他竟瞒了自己这么久。
罪证
“那想怎么样?”
“你说呢?”抱着雪孤,裴凌月不怒反笑,那笑容,印在那俊俏的脸上,让人生生移不开视线,却觉得心里发冷。
裴南宁在这笑容里,只觉得通体生寒,一股冷意漫上心头。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阵低哨。
裴凌月伸出手,一只苍鹰飞落他掌心。
看完苍鹰带来的消息,裴凌月的脸,闪过一丝阴狠,“一切如我所愿,你现在应该祈祷的是,我母妃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有什么可能?就如他所说,雪狐在这里,他的母妃,怎么可能会一切都好?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当年集后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华妃,竟是被人藏了起来,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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