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沐,答应我,帮我照顾好淳儿。”
“你呢,不是还有你吗?为什么你不照顾她?”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夏子沐甚至已猜到了月炫想做什么。
“我会的,如果我可以。”月炫却笑了,一脸的轻松,他知道,月杰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能在最后关头,为淳儿谋得一份安全,这也值了吧。夏子沐他了解,有他在,淳儿,不会有危险的。这个夏家传人的能力,他一直不怀疑,只是,世人所知不多而已。
“炫!”他不想好友做傻事,可是,炫已决定的事,他知道没人能改变。
“去吧,如果真有那个时候,我会传信息给你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好友,夏子沐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只有离开。
室内,月淳听着哥哥的话,泪流满面。
室外,盯着那从天上飞过的淡淡云彩,月炫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上,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掌控。
第二天,月国张贴出了一张皇榜:月国王爷月炫即日大婚。
“炫王?不就是那个背叛我们月国的叛徒吗?”有人反应过来,嚷着,可是,只一瞬间,这个大嚷的男人就倒地不起。身边的人吓得呆住,哆嗦着伸出手,往他的鼻也探了探,随即发出惊人尖叫:“死人了,死人了!”
同一天,类似的事上演得多了,众人终于得出结论,炫王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可亵渎。无人再敢讲他的半句坏话,直到,婚礼如期进行。
是夜,星光灿烂,炫王府灯火通明,一百八十死士站成几排,一身的黑衣,铁塔般的身姿,唯一露出来的双眸,看不到一丝人气。
“哈,哈,哈,炫弟啊,没想到,你竟养着这么多的废物!”月杰阴狠一笑,大手一挥,早忆有人端上一杯杯香茶,站在死士面前。
月炫面无表情,一声怪怪的嗓音发出,死士动作齐一,伸手接过香茶,把它如数喝下。
“皇上,满意了吧?”
“呵,炫弟,记得二十年前,朕就和你说过一句话吗?这个位置,只能是朕的,朕坐不了,谁也别想坐得安稳!”
“如果,月国公主回来了呢?”月炫却不以为然。
“你还有脸提她!”月杰如期的暴怒。“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是你,害了我的亮儿,是你,是你!”
“皇上,臣弟累了,要休息了。”不想和月杰再就这个问题争吵,如今,他也没有了争吵的资本,不是吗?
“呵,炫弟不说,朕倒忘了,今天,可是炫弟的新婚之喜啊,新娘子在房里等久了吧,炫弟,为兄这次可真没亏待你,那可是美人一个啊,那滋味,呵,让朕都有点后悔把她给你了。”
“那皇上还有兴趣进去共用吗?”
“呵,呵,呵,炫弟的心胸可真够广阔的,不过,放心,朕没验证过的东西,哪敢轻易往炫弟床上送?!只希望,炫弟享用了今晚,明天,就开始起程吧。哈,哈,哈……”月杰再也忍耐不住,狂笑着离去。
回国
边境,大篷内。
“爷,到了。”身材挺拔的温存走进来,把从苍鹰爪上取下的小纸条取了下来。
摊开,看了看,略带苍白的脸,现出一丝笑容。
“不愧是月国国王,这招也想得出来。”轻轻一揉,纸条已化成粉末。
“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有人可是等我们好久了。”那张清风明月般的俊脸上,除了憔悴,看不出其它的颜色。
“是。”点了点头,临转身,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担忧的神色,让温存的步履并没有平时的稳当,他的爷,在这个几个月的时间里,过的真不是活人的生活,虽然,打了胜仗,人前风光,或是,爷失去的,他懂。如果可以,爷宁愿自己还是那个闲在闲院的王爷,只要,有那人相伴。
可是,他默默叹了口气,回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是不是,得想办法把爷的终身大事办了?可是,爷会听自己的吗?
“爷还是那个样?”身后,传来低叹一声。
“除非有她,要不,爷这辈子,只能是这样了。”温存也低叹一声。
“温大哥,”冷雪双眸一湿,“对不起。”
“雪儿,这和你无关,别过多责怪自己。”拍了拍冷雪的肩膀,温存的心也不好,这些日子,眼看着爷的低沉,更要随自己的所失,雪儿,他知道,自从那个人跟来前线,自己就已是失去她了,虽然碍于两人的立场,雪儿从不承认,可这些日子,自从那个人被关禁后雪儿的失神,他就知道,那人,纵是再不堪,可也是得了雪儿的心。
其实和爷相比,自己是不是更可悲?
一起相伴十来年,却不如那人短短的追随两个月。
“温大哥,这事,确实和我有关。”雪儿急着说,如果可以,她真的不会那样做,可是,她却做了。
“雪儿,过去的事,别说了。”温存的话很是平静。
“温大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抬头,雪儿的脸,有那么一丝紧张,她从没想到,温存竟会这么不在意自己的所为,或许,他是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坏。
“你以为,这世上还有爷不知道的事吗?只是,他当时不查办你,也是因着念你这些年对他的忠心,只是,他也没想到,你的这些恶作剧,竟会间接的让她丢了命而已。”
“温大哥,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我没想到,那人的疑心会那么重,竟会真的这样对她,甚至不惜让她失去性命,他应该明明可以查出,那些信,不是菊妃所发,可是,却还怪在了她的头上。”雪儿还是不大能理解。
“你写的信,那人当然不会相信是菊妃所为,但是,他们的问题,哪是这几封看似可疑的信所致,你的信,只是给了皇上更为疑虑的理由而已,从菊妃进宫,本就是右相的一手安排,那人岂能不知。”
“爷不怪我?”雪儿担心的看了看帐蓬那边。
“怪,所以,雪儿,你还是离开吧,爷现在,应该不想看到你,菊妃虽然不是因你而死,可是,你在其中,却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包括,对她用药,包括,你模访的笛声。”
“你们都知道?”冷雪这回真是吃惊了,心底的伤更重,明知她做了这么多,可爷却还是不愿责罚自己,是不是,在爷的心里,是不是自己真的如此无关紧要,是不是爷当时真的认为,只要有他在,那个女人,就真的会毫发无伤,除了,他没想到,她会一意寻死。
“我说过,没什么事能瞒过爷。”看着眼前那红了的清眸,温存闭了闭眼,狠心的说,“你还是走吧,去他那里吧,不管怎么样,他毕竟也是爷的弟弟,爷纵是看在你面上,也不会真为难他。”
“温大哥,你……”没想到自己的心事会被人看穿,冷雪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去吧,爷至现在也不追究你,也是说明,爷不想再追究这些事了,你还是走吧,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或许,他真是你的良人。”温存有点想喘气,他没想到,这几句话,竟让他的心,那么难受,原来,爱,真的不易放下,对吗?虽然明知对方心里没有自己,可是,却还要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你,你……”冷雪有点羞怒,转身,飞快的跑开。
“雪儿,记住,一定要幸福。”温存的心,像开了几个洞,每个洞,都在往外冒着血,生疼。
在全国人民的欢呼声中,战神王爷裴凌月隆重回国,可裴南风,却并没有等候在皇宫里,诺大的宫殿,空空而也。
“你以为,你能走出这座皇宫吗?”深夜,清冷的月光,让一切都带着点朦胧,看着那个正想窜出城楼的人,裴凌月的声音带着点嘲弄。
“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适合当皇上吗,就凭你,一个连路也走不了的人!”裴南风气怒着,现在的他,一身中衣,因着这些日子的劳累,他早已身形消瘦,只有那双带着怒意的双眸,还在显示着属于他的霸气。
“不良于行?”哈哈一笑,在裴南风惊讶的目光中,裴凌月竟已是缓缓站起,一双看不出笑意的眼眸,闪着让人心寒的冷意。
“你,你竟一直在骗朕?”裴南风怒吼,这个人,双腿竟没有事,难道,这十多年,他都是好好的吗?或许,他的眼睛,也没事?可是,纵是他再怒瞪,对面的那双眸子,还是没有波澜,让他猜不出真假。
“骗?”裴凌月冷冷一笑,“好弟弟,你不是一样骗了为兄十多年吗?我的母妃,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你母妃?”裴南风一愣,那个如月般的女子,他当然有印象,可是,她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你母妃不是早就死了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死了?”裴凌月双手一紧,“你真的杀了她?”
假的遗诏
“朕杀了她?她不早就死了吗?这和朕有什么关系?”裴南风不大明白,但聪明如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件事,肯定不是他想像中的这么简单,难道?他的心一冷,看着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了上来。
“你是说,你母妃,还活着?”他不相信,那个人,明明死了,正因为这样,父皇才会郁郁而终,才会跟着那个人去了,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在自己眼皮底下?
不,他不相信。
“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裴南风的话,让裴凌月的情绪有点失控,他知道自己的母妃出事了,可是,却不能接受说眼前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知情。
“如果真如你所说,抱歉,朕还真不知道。”裴南风虽然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就知道华妃没死,可是,他也没问,相信问了裴凌月也不会说。
“别再在我面前自称朕,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个位子是怎么登上去的!那是踏着父皇和我母妃的血登上去的!”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父皇把位子传给了我!你真以为,在父皇心里,还会把皇位传给你吗,毕竟你……”他想说身子残疾,但看看那双笔直的腿,他愣是收回了自己的话,他不再认为眼前的裴凌月还是一个不健全的人。
“传位于你?”裴凌月冷哼一声,啪的一声,把一份东西扔到裴南风脚下。
虽是疑惑,但裴南风还是把它捡起,打开,脸色,在月色中越显苍白。
“不,不会的,母后明明告诉我,这是父皇的旨意,这,这,这份遗召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看着遗召那明明白白的写着,传位于裴凌月,他的手,就忍不住的哆嗦,遗召的真假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真的,怎么可能,当年,母后明明告诉自己,正是因为凌月的身体,纵是再爱这个儿子,可父皇也是把位子给了自己,正因为这样,母后才会逼着自己赶回来,离开夜儿,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失去了夜儿……
“不,不会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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