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染小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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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染小萌妻- 第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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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没有水,康培阳只能不断的喝酒,喝得急喝得多,很快就醉了,越醉越喝,最后醉成了一团烂泥,连眼睛都睁不开。

醉梦中,他躺在沙发上,唐雨薇依旧坐在他的腿上,不断亲吻他……

他张开嘴回吻,她却只是舔他的脸,他抬起手,去捧住她的脸蛋,却摸到毛茸茸的一团。

“呜呜”两声,他好像听到了狗哼唧的声音。

然后闻到一股难闻臭味,熏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呜呜?”

四眼相对,康培阳头痛的皱眉。

一只流浪狗?怎么回事?

“滚开!”康培阳挥手,把那只狗吓唬走。

想到刚才是那只狗在舔他,一向爱干净的他,不由一阵恶心,翻身要吐。

一翻身,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垃圾堆里。

终于,他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似乎要连肠带胃一起吐出来。

吐完了,他坐在垃圾堆上,又忍不住傻笑。

唐雨薇那女人,果然狠,昨晚灌他喝辣椒油混芥末的酒,还把他扔垃圾堆里!

昨晚玩得开心,唐雨薇也喝了不少酒,叫人把康培阳扔到垃圾堆之后,就醉意上头,回去倒头就睡。

今天早起,温蒂给她打电话时,

她无意中说起,昨天把康培阳整惨了,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还劝温蒂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那种人渣,就该当垃圾一样扔掉。

因为上次康培阳对唐雨薇的冒犯,她要整他,温蒂无话可说,不能怪她,但说不要在和康培阳在一起,温蒂觉得自己做不到。尽管康培阳说,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不要动感情,温蒂还是沦陷在他的西装裤下,越来越喜欢他,不能自拔。

听唐雨薇说,康培阳被扔在酒吧附近的垃圾堆,不知他走了没有,温蒂不放心,马上找过来。

康培阳还没站起身,看到一个人,迎着晨光走过来,一张漂亮的脸,无比眼熟。

他朝她伸出手,叫出她的名字:“小念,你来啦。”

“培阳,你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温蒂听到他叫什么小念,吐字不是很清楚,她看到他坐在垃圾堆上,心里有些难受,没有在意他叫的是什么名字。

温蒂去扶康培阳起来,他看清楚了,她不是苏小念,而是温蒂,却挥开她的手:“你不是小念!你怎么找来了?”

这一次,温蒂听清楚了,狐疑的问:“小念是谁?”

虽然不知道小念是谁,但听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康培阳心里的女人?

难怪他说,不要对他动情,原来他心里有喜欢的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温蒂脸色些微黯淡下去。

“不是谁。”康培阳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站起身,拍拍身上又脏又臭的垃圾,整理一下衣服。

看他不想说,温蒂就没有再追问,而且现在也不是追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她改口:“培阳,我们先回去,我帮你洗洗。”

他一身的臭味,酒味夹着垃圾臭味,她闻着都受不了,忍不住想捏鼻子。

“好。”康培阳这一身狼狈,他自己都受不了。

回到温蒂的住处,温蒂给他放好水,让他把身上冲洗一下,泡在浴缸里,她帮他洗头。

靠在浴缸边沿,仰着脸,康培阳闭着眼睛,忽然问:“温蒂,你有没有发现,我这个人,特失败?”

“怎么会?”温蒂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在她眼里,康培阳似乎与“失败”两个字沾不上边。

他是旧金山大亨康行健的养子,有花不完的财富,又是荣家的子孙,现任盛和的总裁,不论怎么看,都是个成功男人。

第309章不再做棋子

想了想,温蒂回答:“培阳,在我眼里,你就是你。”

“嗯。”康培阳没跟她继续说下去。

此时此刻,在他心里,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小时候,他母亲生病了,他没钱没办法找来医生她治病,眼睁睁看着她被病魔带走;

长大后,他满心以为可以为康行健分担他的生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成为商场上的娇子,却直接被排挤在外;

回到z市,他有信心把盛和搞垮,把荣家摧毁,为她母亲出口恶气,结果却不尽人意,把自己搭进去了,盛和不过摇晃一下,又稳稳的屹立不倒;

甚至,他认为自己爱上的女人,一个都留不住……

这些都不算什么,让他感觉自己太失败的是,回过头来看,自己视养父为再造恩人,敬重他,对他的话从不怀疑,以为自己当他是父亲,他也当自己是亲儿子,可事实呢,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卒子!

现在,康培阳对康行健曾说过的话,都产生了怀疑。

康行健告诉他,害夏家的罪魁祸首是荣家,他一直深信不疑,而荣禹源承认荣家对不起他母亲,却说如果夏家是被陷害的,绝对不会是荣家。

他心里,反复掂量两人的可信度,康行健因为他是荣锦程的儿子,才收养他,利用他来对付荣家,对他说过的很多他曾深信不疑的话,都是哄骗他;而荣禹源因为怀疑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股份给他,荣禹源从来不否认荣家对不起夏诗筠,却否认荣家没有陷害夏家。以此推断,荣禹源的话,可信度比较大。

在酒店里,再次面对康行健的时候,康培阳心情复杂,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不知道康培阳有听到他与康世瑞的谈话,以为康培阳还毫不知情,康行健再以父亲的姿态,给康培阳分析他的处境,然后说:“这边的事,我可以帮你摆平,但我想,荣梵希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还是要暂时避一避。南非那边的公司,需要一个可靠有能力的人去打理,你暂且先去管理南非的生意,这样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是以前,康培阳一定会认为,康行健这是为他着想,现在听起来,却格外刺耳讽刺。

毕竟康行健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收养了他,养了他十几二十年,康培阳还是心存感激,对康行健有感情,不想撕破脸,只是委婉的拒绝:“有劳父亲的操心,但是,不必了,我自有解决的办法。”

没想到康培阳拒绝,康行健语气就硬起来:“你在这里束手无策,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康培阳没说他打算怎么样,只是说:“我自己解决就行,您就不必为了操心了。”

遵循康行健的教条,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资源,包括人,敌人或者朋友,康培阳利用过不少人,把别人当棋子,现在自己也不过是康行健手中的一颗棋子,终于切身体会到,作为一颗棋子被人操控的滋味,终于理解了,顾奕栾为什么坚持要脱离华凌,要回他的自由。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解决!”看康培阳执意不再要他插手,不听从他的安排,康行健又骂了几句,对康培阳既失望又生气,却一时之间,拿他没办法。

见过康行健之后,康培阳给康晨宁打了个电话。

如今想来,也只有康晨宁这个任性的妹妹,对他真心实意。

康培阳拜托康晨宁,替他照顾好琪琪,要她答应并保证之后,他才放心。

“考虑清楚了,你的选择是什么?”办公室里,荣梵希抬眼,看走到自己跟前的康培阳。

康培阳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视线与他的齐平,说出他的决定:“荣梵希,在我说出我的决定之后,你不要得意,不是因为你的威胁,我才做出决定,而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已经决定了,第一:我接受公司的起诉,要怎么判刑,我毫无怨言。第二:我自动退股,我手上现持的股份,转归禹源叔叔所有。”

“你确定,这是你慎重考虑之后的决定?”荣梵希忍不住眉头一皱,完全想不到,康培阳会有这样的决定,看起来很不对劲

康培阳肯定回答:“我确定。”

荣梵希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好像要看清楚,他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在玩什么把戏。

“为什么?”荣梵希就相信康培阳突然脑子进水了,也不相信他会突然转性做过好人。

“原因你不必知道!”康培阳不想也不可能跟荣梵希说。

荣梵希的目光,一直落在康培阳的脸上,却看不透他。

据他所知,康培阳不知这么轻易服输的人。

和荣老爷子以及荣禹源商量之后,荣梵希决定不起诉康培阳,荣禹源也没有要回全部的股份,只要回百分之五十,留下百分之五十给康培阳,说是他作为荣家的人应该得的,让他作为一个非执行董事,不参与公司的管理。但康培阳拒绝了,他不要荣家的股份,也不承认自己是荣家的人。荣老爷子再劝他,也无法令他动摇。

康培阳的这个决定,把康行健气炸了,大骂养他十几年,白养了。

即使康行健说以后不认他这个儿子,也改变不了康培阳的决定。

他决定,从此以后,不再做他的棋子,要做真正的自己,自由无羁。

康行健到z市没几天,又给气回旧金山。

闪电成为盛和最大的股东,出任盛和总裁,又闪电退股,康培阳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温蒂去到江边别墅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辞退别墅里所有请来的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z市。

“培阳,你准备去哪里?”温蒂看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就这样走掉,不打算跟她说一声?

康培阳随口回答:“随便到处走走,很多没去过的地方,现在有时间去转转。”

“还会回来吗?”温蒂再问。

“不确定。”他虽然出生在z市,但是在这里,他没有归宿的感觉。

或许他还是像以前那样,走遍全世界,尝遍世界各地的美食,学习各地的厨艺。

最后会到哪里,他也不知道。

温蒂脸上浮现一抹伤感,他们就这样,分手了吗?

她舍不得,不管他是谁,成功或者失败,她不在意,她只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培阳,带我一起走。”温蒂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恳切的说。

康培阳停下手上的动作,没有掰开她的手,只是淡淡的说:“温蒂,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你想要的,我无法给你,抱歉。”

温蒂满心失落,又说:“我不想要你说抱歉,我希望你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你心里清楚,我不能。”康培阳还是这样,不留余地。

“真狠心!”温蒂闭上眼睛,用脸颊磨蹭他的后背。

明知道他没把她放在心里,和她在一起,他只是喜欢和她上床而已,她还是忍不

住,说出这样的话,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可现场往往是残酷的,奇迹永远在企盼的路上。

晚上温蒂要留下来过夜,康培阳没有拒绝。

她得不到他的心,只能在床上不断的征服他的,以片刻的欢愉,满足心底的奢望。

离开z市之前,康培阳去了夏诗筠的墓地,跟她告白,再去几个记忆中的地方,小时候曾住过的江边,他望着江水发呆的江滩,就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江边,看着流动的江水发呆,让流水带走心里的那些不愉快的难过的事情。

想到败落的夏家,康培阳不知不觉,再去他外公、夏诗筠父母的的墓地。

夏诗筠的父亲与母亲共葬一处的墓地,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荒凉,有人刚修整过,墓碑前的一束花,还未凋零。

是谁刚刚开过?走远了吗?

康培阳正在困惑的时候,有人在他身后,疑惑而含带些许激动的声音问:“你是谁?”

“嗯?”他回过头,看到一个年近六旬的老男人。

男人脸型瘦削,眼窝深陷,两鬓斑白,一副风霜的样子。

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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