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亲信,那是一名军官,妻子死于几年前的一场疾病,在闲聊之余,军官经常抱怨自己单身的苦闷。这让杜重山动了心,如果能让自己的女儿和这名军官好上的话,不仅他们全家可以转危为安,而且说不上自己还能和蒋介石沾上边,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于是为了让女儿更加能吸引人的眼球,他特意雇了这名青年培养他女儿的修养!
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是养在深闺渴望自由的青春女子,另一个是热情洋溢的大学毕业生,而且年龄相当,久而久之两个年轻人不安分的心便走到了一起,由于身份上的悬殊,他们的爱情保存的很隐秘,可最后还是出事了,他们偷尝了禁果女孩怀孕了!
眼看着女孩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他们心急如焚,最后他们想到了一个很通俗的办法——私奔,结果就和电影里面写的一样,他们失败了,被女孩愤怒的家人抓住了。
那个秋夜格外的冷,一轮残月无情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四周一片死寂,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爹,求你放我们走吧!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杜家小姐披头散发的跪倒在了父亲的面前,一双眼睛早已经哭肿了。
“啪!”杜重山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那双眼睛在火把的照射下格外吓人,“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枉费爹爹辛苦拉扯你成人,没想到你你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即将化为泡影,杜重山的气更不打一处来!
“给我打!”他冲着手下吼了一声,早已摩拳擦掌的手下对着已经绑起来的青年就是一顿毒打,宁静的夜晚被杜家小姐的哀鸣和青年的惨叫声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 血书生 (七)…
“别打他了!爹,女儿求你了”杜小姐跪到了杜重山的面前,眼睛里饱含着泪水。 愤怒的杜重山飞出一脚毫不留情的将女儿踢到了一边,冷冷的看着挨打的青年。
“爹,不要打了,女儿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是你的外孙!”杜小姐猛地想起了一些什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父亲的小腿哭诉道。
“你说什么?”杜重山的脑袋像是被锤子猛地击中了一般,一把将女儿抓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极为扭曲,“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杜小姐似乎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希望,战战兢兢的说:“女儿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是你的”
还没等杜小姐喊出外孙两个字,杜重山一记狠毒的巴掌便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你这个贱货,全都他妈的完了,全完了!”杜重山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也许刚才他还对这件事情抱着一丝的幻想,只要将这个小子灭口,再把女儿赶紧嫁到那个军官家里,一切还都有挽回的机会,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除非是那个军官吃错药了,否则谁会娶这么一个不贞的女子?
杜重山越想越气,朝已经倒在地上的女儿狠狠地踢了几脚,每一脚都充满了愤怒,杜小姐那里禁得住这样的毒打,没几下就晕死了过去
“美云!”青年看见自己的爱人被杜重山踢得晕死了过去,猛地一下从众多打手的包围里挣脱了出去,扑到了杜小姐的身边
“美云!美云!你快醒醒!”青年扶起了杜小姐,他的脸已经被打的乌青,嘴角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杜小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在这一刻他看见了自己的爱人,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文俊,你放开我,让我再求求我爹,让他放咱们走!”说完,他努力地挣了挣青年的手臂,想要再次跪倒父亲的脚下,祈求父亲放过他们,然而青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时至今,你觉得他还会放过咱们吗?”
“可他毕竟是我爹啊!”
青年摇了摇头,“你爹早就把你当成了他攀附权贵的工具了,现如今你和我已经成了这样,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杜小姐抬起了头,哀求般的望着父亲,杜重山面色铁青,宛如一台冰冷的机器。
“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拉开!”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名打手蜂拥而上,将紧抱着的两人费劲的拉开了。杜重山的气依旧咽不下去,这时一个狠毒的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
“老爷!现在该那他们怎么办?”一个打手走上前来,恭敬地问道。
杜重山带着寒气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被拉开的两人,声音几乎是抵着喉咙冲出来的,“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拉下去,至于这个小子吗,让他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便宜他了!”
“对对!”手下连忙附和道。
“你们把他给我带到花园去,我要他尝尝被活活吸干血的滋味儿!”
接着打手们分作两组,一组将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的杜小姐带了回去,而另一组则拉着还在挣扎的青年走进了杜家的后花园里。
“把他给我扔到这个水缸里!”杜重山指着眼前的一个一人多高的水缸,对着手下喊道。
一名手下匆忙将水缸上的盖子打开,水缸里面黑乎乎的,透着一股子刺鼻的腥味儿,借着苍凉的月色,手下斜着眼睛仔细的又看了一眼,从水缸的边沿上,一些泛着青色黏糊糊的东西正在不停地往外面蠕动着。
“蚂蝗!”手下失声叫了出来,眼前的这些蚂蝗比普通的足足大了一倍。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往进去扔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 血书生 (八)…
“那个青年死了吧?”我忽然打断了她的故事,关切的问道。
史湘竹看着我,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与我采访她的表现判若两人,而且那种笑声十分尖利,就像是用刀割开绸子所发出的声音一样
“不,他没有死!只要对着镜子叫五声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史湘竹停住笑声的同时,诡异的说道,这时我看见了一只黄绿色的东西从她的袖口中蠕动出来,那是一条硕大的水蛭。
史湘竹看见那只水蛭爬上了她白皙的手腕,脸上连一丝恐惧的神情也没有,相反,她的目光异常温柔,仿佛爬在那里的是他的情人,她低下头去,嘴唇亲亲的贴在了那条水蛭光滑的皮肤上,她亲了那东西一下
“你说那是你祖母的故事,那么你的祖母是”我惊惧的望着她,穿过血红色窗帘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刺得我有些眩晕。
“我的祖母叫杜美云,我的祖父就是血书生,史文俊”她的声音像是混在了她刚才吐出的烟雾里,极为的飘渺迷幻,我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还在这个人世间。
我几乎是头也不回的跑出去的,血书生的故事看来是真的,叶紫一定有危险!
过午的阳光早已经失去了生气,而周围人们似乎也受到了阳光的影响,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慵懒的表情,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报社门口。
“马丽娜,我要请假,我有急事!”我一把推开了主编室虚掩的门,气也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就直接说道。
马丽娜趴在桌上审核着一份稿件,听见我的声音,轻轻的抬起了头,眼神竟也是那么的慵懒。
“哦,你回来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不过她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强打起了精神说:“采访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轻轻的放到了桌上,“采访进行的还算顺利,但现在我遇到了急事,必须得请一周的假,希望你批准!”
“请假啊!”马丽娜喃喃说道,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了考勤表,自顾自的点头看了看,须臾,她的表情有些轻松了,“你的假期这个季度已经透支了三天,按照规矩是不能请的,但是嘛,考虑到咱们的这层关系!”她望着我,会心的笑了笑,“我就以权谋私一回吧,给你批了!”
“谢谢!”我冲马丽娜一笑,便飞奔着走了出去,去G省的火车一天只有一趟,票极端不好买,我得赶紧才行!
由于跑的速度太快,加上自己一直担心着叶紫的安危,所以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最后一头扎进了正往上走的一个人的怀里。
“怎么这么冒失!”那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嗔怒般的说道。我抬起头来,他长的高高大大,大檐帽上的警徽泛着金光。
“魏英州!”我叫出他来。
“你这么冒失是要去哪儿啊?”
“我有急事,现在不和你废话了!”我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准备赶紧出去,然而还没走出去几步,一双铁钳般的大手便将我牢牢抓住了。
“现在你还不能走!”身后传来了魏英州严肃的声音。
第二百三十三章 血书生 (九)…
“有什么事情吗?”我转头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魏英州有些漠然的抬起头来,似乎在酝酿着自己的情绪,他将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终于开了口。
“你认不认识那个留洋回来的学者,史湘竹?”
我点了点头,对于这种事情我已经见的够多了,于是我还不等他开口便问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定是她出事了吧,需要我协助调查!”
魏英州点了点头,苦涩的笑了笑,“警察找你应该就没好事!”
我没有理会他表情的异样,接着问了下去,“那么具体是什么事情?”
“这个恐怕在这里不好说,毕竟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魏英州咽下了一口唾沫,高高的喉结鼓动了一下,“下午五点左右,H大的人前去和她商量明天讲座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
“死了?我几个小时前还和她在一起的!”
“所以你的嫌疑就是最大了!不过现在应该可以排除你的嫌疑了!”魏英州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他一向办事说话都是很有条理的。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说我的嫌疑最大,另一会儿又说我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我睁大了眼睛盯着他,魏英州今天的表情还是那么刻板严肃。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张写满了东西的纸递到了我的手上,这是一张死亡报告,上面的字迹相当潦草,我勉强能从里面看出个大概。
“原来她是心肌梗塞死的啊!”我将通知书递到了他的手上,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死亡期那一栏!”魏英州对我的粗心有些恼火,又将通知书递到了我的手上,我将目光放到了通知书的末端,那里用醒目的字体写着“2008年3月12”
“是前天?那怎么会”我忽然想起了那个血书生的故事,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了。
“我们是根据她身体上的尸斑和僵硬程度来判断的,可根据宾馆的服务员说,昨天她还问服务员要过房门钥匙!”
“这有点像上次送盒子给我的那个成刚!”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魏英州摇了摇头,“如果上次那个成刚是被小老头的魂魄附体的话,那么这次史湘竹又是被什么附体呢?”
“血书生!”我下意思的说了一句。
魏英州猛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而正在这个时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魏英州将手机打开,听了听那边的情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便将手机放了回去。
“刚才法医打来电话了,在史湘竹的心脏血管里发现了很多水蛭,这可能是导致她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的眼睛一亮,“你说水蛭!”
“对啊!”魏英州呆呆的望着我,他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