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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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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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温柔映亮了我怀中的她恬睡的脸庞。每个细微的呼吸,生命在白瓷般的肌肤下沛然的流动,两颊生动的粉红晕染,都慢慢清晰在我的视野中,如同时间荒漠中唯一的那朵玫瑰,摇曳多姿的缓缓绽放。每片花瓣都如此脆弱而清丽,需要用心呵护;但这灵魂的纯淨坚强与美丽,又是极为强有力的武器,毫不迟疑的击中并掳走人心。
  谁也不知道,我甚至嫉妒她的梦境,因为每天这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是我怎麽也无法参与的。
  或许是被光亮吵醒了,她睫毛微颤,连眼皮都还没抬起,就慵懒的往我怀中蹭入,含糊的说:「都敏俊……」
  只有被呼唤并记住的名字,才算是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敏抗这个名字建构了我的宇宙。洪别差、许允、金武灿、韩西进……还有以地球上的文字无法写出的那个名字……凡是她未曾呼唤过的,俱已演没。现在和未来,我是且将一直是她的都敏俊。
  「该起来了。」看了看时钟,我低声告诉她,「已经七点四十五分,你九点前要到拍摄地。」
  「嗯……」她以鼻音发出这个声音后,把脸埋得更深,让我无奈的意识到,今天又要多费口舌了。
  「起来吧,」我足足花了十秒钟才想出了一个最近七天没用过的食物名称,「早餐我们来吃……炸年糕?」
  她把头抬起来,眯著眼角,小狐狸般狡黠的目光从长而如树丛般浓密眼睫缝隙中机警的打量我:「早餐?炸年糕?真的吗……」
  引诱动物走出森林总是需要耐心。我肯定的点头:「切半淋上炼乳。」
  等到在餐桌旁坐定,她一手拿著叉子,另一隻手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明亮的大眼睛望了望餐盘正中那个圆圆的比鸡蛋略小的炸年糕,又把目光移到我脸上。
  我拿餐刀把年糕一切两半,一半浇上少许炼乳,挟到她的起司番茄三明治旁边,然后自己挟了剩下那一半,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无油炸锅还是不错的,火候也恰到好处。外皮酥脆内裡香软。
  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都敏俊,你确定冷冻库裡的那袋炸年糕只剩一个了?上回明明刚打开,我只吃了三颗!整袋至少有二十颗耶!」
  我抬起眼:「唔?袋子裡只剩最后一个了。」
  她非常怀疑的从我的头顶看到拖鞋尖,从左边的流理台看到右边的柜子,似乎在寻找我把剩下的年糕藏在哪裡了(不过看的地方也太奇怪),然后又转头望向冰箱。
  千颂伊,连我都看不穿那有一定厚度的冰箱门,也无法透视整齐堆叠的储物盒,你凝视这麽久也是没用的。就算你真的走过去打开翻找,我保证那半袋冷冻年糕会立刻从不该出现的位置消失掉。所以,还是乖乖的转回头来跟我一起吃早餐吧。
  「你不是怕胖?」我提醒她,「再说早餐就吃太油不健康,等你下午拍完广告,我带你去买烤鱿鱼。」
  她握紧叉子的手在桌面坚定的敲下去,大声宣布:「我不要吃烤鱿鱼,我们去买炸鸡啤酒!」
  我垂下目光:「那个……今天拍什麽广告?报纸上说三星的新款手机邀请你代言了?」
  她的注意力暂时被引走了,得意的朝我笑了笑,拿起了三明治:「难得你会看娱乐版耶,是为了我吧?没错,你眼前这位令人髮指的美女,就是亚洲地区的新代言人。」咬了两口之后又评论,「太多生菜了,记得晚上多买点炸鸡,整整一个月没吃了,好想念喔。」
  「这四个字不是好话,别乱用。」我说。我答应了吗?没有吧。油炸物对女性的身体尤其无益。虽然没说不能吃,但也不能太频繁,三个月一次……应该还可以接受。
  因为要送她去广告拍摄地,我也提早出门了,临走前特意将昨晚准备好的古籍装进包裡。金仲和,只是临时讲师的你竟胆敢对前辈的著作指手划脚,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全国仅存孤本的珍贵史料,才知自己的孤陋寡闻。
  到了学校,却没料到教师室中他的座位上没看到人,名牌并没错,所以是连续两天请假吗?现在的年轻人除了狂妄之外,也愈来愈散漫了。
  我摇摇头,回到自己的研究室。翻看著古籍,倒是想起了当年的金仲和,其人其事,殊有风骨。
  肃宗年间,仁显王后及其党人遭到贬斥,金仲和也在其中。想当年他身为增广文科状元,风华正茂何其得意,一夜间却家破人亡。我看过他的文章与书法,确为少有精品,诵之令人唇齿留香。在他远放济州岛期间,我也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将朝鲜国之贸易法典文辞上不够严密之处提出讨论,但他并未全盘接受我的意见。
  「先生故有大才,然民众小慧,法应就民,非民来就法。例规过于冗长繁琐,徒增官员拖踏索贿之机。望先生有幸,百千年后,转生于开明盛世,其时当有新法推行,可也。」
  另有数处与乡土民情不符之论述也被他引经据典的反驳,其涉猎之广,博闻强记,眼光高远,可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如此人才,却在扶持原王后复位后,遭到王的疑忌,以莫须有之罪名,被逮捕下狱处死,实在可惜。其时我已换了身分,隐居山野,连他埋骨之处也不知了。
  正是以他为警惕,我从此却步官场。政治的葬污奇诡,集人间丑恶之大成,几无人可全身而退,遑论我于此道上有天然缺陷。
  一个不会说谎的人,怎能当官呢。
  看了看手机,没有新讯息,应该还在忙著拍摄吧。我继续回忆著李焞在位年间的事件,一面信步走向图书馆,打算翻阅一下史书上关于金仲和的详细记载。
  刚开学不久,图书馆内人极少。走到故纸堆叠至天花板的史料区,却听见书架背后有动静。
  有人也在查阅资料?
  伸手欲拿【朝鲜实录全典】,却发现书架上缺了一本,恰好是我想看的那段期间,被取走了。
  近午的阳光穿透架上空隙,无数细小的灰尘浮游在空气中。整个房间只有一个翻书声响,轻而缓慢,那人似乎读得极为仔细。
  我走过书架,目光旁扫,看见长桌边坐著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正手按书页,专注的看著一本厚厚的典籍,看样子正是我在找的那卷【实录】。
  原本只是经过顺便看一眼,谁知他似乎也听到我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正好与我的目光相接。看清彼此面容的刹那,我俩俱都大惊!
  我是脚步顿止,愣在当场;而他更是腾的跳起来,将椅子撞得往后急退。
  「尹卿东?!」
  「金……仲和?」
  几乎同时叫出对方姓名,更令此情此景无比荒谬。我霎时间心念电转,脑海中已迅速排除了多种可能性。
  知道我在肃宗时期所用的这个名字的人,的确就是古代那个金仲和,惊才绝艳的壮元郎!至于他为何可以存在至今……
  「你来自哪颗星?」这次是我先发问。
  「你也有符咒?」他紧接其后。
  俱都再次哑口无言。
  互相注视了几秒,各自转开目光,低头思索。
  无法接受法术这类虚无飘渺之事,因此符咒这种东西如果真的存在并有效,只可能是与「爱之礼讚」髮梳类似之物,某种来自别处、我尚未知道原理的造物。想到此处,我抬起头,朝他伸出摊开的手掌:「鹏道,可否借符咒一观?」
  「原来世上真有天人……」他亦回眸望著我自言自语说道,一面从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张折叠方正的黄色符文,缓缓递了过来。
  我接过展开,此物似帛非帛,上用朱红颜色写著八个汉字:时道通来,间必救人。运目细观,朱红染料间布满无数透明微晶状物质,另有淡蓝光华隐隐流转其上。
  的确,是不该出现在此世间的特异装置。我略为思忖,将符咒交还,刚要说话,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我暂且停顿,取出手机按开Line,只见传来了一隻正吹著大大的鼻涕泡泡躺平在地上睡觉的兔子:「休息中,你在做什麽?」
  金仲和的目光往这裡迅速扫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转开脸望向了别处。
  「在忙,等等聊。」我快速打完传出,收好手机,再次看向金仲和:「去我的研究室吧,说话方便些。」
  阳光透过树荫洒下细碎光斑,我二人走路的节奏颇有雷同之处,都大步且较缓。金仲和一路昂首阔步,顾盼间神釆飞扬,我则习惯性的目光放低,不与来人相接。
  耳中听见不远处几名女大学生的议论。
  「哇快看快看!美男子耶,两个喔,都好帅!」
  「对耶,超搭的,好像都是教授耶,我们系的。类型刚好相反,一个桃花眼,一个冰山,身高又有差,有年下感喔!」
  「真的吗?你们系怎麽那麽幸运,上课不都在大饱眼福?好羡慕喔……」
  虽然这种话每天都会听到,但今天听起来格外……怪异。身高……金仲和身为两班贵族中有名的美男子,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在亚洲人中确是鹤立鸡群,但我也高一百八十二公分,已经超过平均值不少了。
  我斜瞥一眼,记下了这几张面孔,决定今后上课看到就多抽问几次。
  这时金仲和忽尔一笑,说:「这时代的女人,竟然已经习惯公开对男子品头论足了麽?尹卿东,你可以选择停留的时光吧?这是你喜欢的风味?」
  「叫我都敏俊。」转念一想,「你耳力不错。」
  他微笑:「我虽武艺不精,耳朵倒还算灵敏。」
  古代习武之人,的确有不可小看之处。
  关上房门,我沏了一壶茶,为我二人各斟一杯,这才坐下,对他说道:「金仲和,你从过去突然来到这时代,所为何事?」
  我的单刀直入让他略微想了想,这才回答:「实不相瞒,我亦是身不由己。」他押了口茶水,「家人因担心我之性命,向悬严寺的永明大师求来一张符咒。此后每当遇到危及生命之事,我就会被这符咒瞬间转移至这裡。」
  「来时不能自主,那如何回去?」
  「唸出符咒上的文字,就可以回去。」
  「两边时间长短如何?天数是否吻合?」
  「毫无差异。」
  「既然如此,你不快些回到你的时间,留在此地做甚?」我的确对此感到不解。製造假身分,进入成大,一本正经的在现代生活,并非容易也非必要,一定有特别的理由。
  他将两隻半月形的睿目微微眯起,深黑眼瞳闪烁生光,笑了:「同好友你的理由一样,为了心头所爱之人。」
  果然被他注意到了。我淡然说:「你误会了。这本就是我的时间。今天以前,我并不知道此处有可以穿游时空之人。」
  我的言下之意立刻被他领会,他惊讶的看著我,愣了几秒才说:「天人不老,竟然并非传说。太可惜了,原以为恰好能向你借鉴一二。这麽说,难道你的那位……也同你一样……」
  我摇摇头:「她是此地之人。」
  「哈,」他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又笑起来,「好友,看你淡然寡欲的模样,谁知竟也如此多情风流。这麽说我确需向你请教一事,」他认真的看向我,「说来汗颜,我出生近三十载,曾出入花丛,也曾洞房花烛,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让我心动的女人。她一颦一笑,我只觉无处不可爱,不自禁的想要尝试看看能否留下在此处生活。我在那边诸事已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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