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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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妹- 第3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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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将自己抱在怀里说。

“爸爸要去做很久的事吗?”

“对,很久。所以你要听他们的话。”

“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她扬起头期待她的爸爸给她一个答案。

然而,爸爸却没有给她答案,默默地看着自己,眼中流露的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爸爸会回来的对不对?”小乖缓缓地低下头去,她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或许要等到她有一天长大了,回想的时候,才能读懂她爸爸眼中的东西。

那是不甘,那是不舍。

“会回来的对不对?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小乖地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对!爸爸会回来的,一办完事,就马上回来。”

她忽然听到了她想到的答案。

“跟以前一样吗?”

以前,爸爸说办完事就回来,就回来了。爸爸说话一向很算数的呢……

“对!跟以前一样。”爸爸跟以前一样用大手摩挲着自己的脑袋温柔地说,“所以小乖你要乖乖地听大家的话,那才乖了。”

“嗯!”

…………

爸爸,小乖一直很乖的,也有听大家的话,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乖有好好的上学,有好好的考试,也乖乖地听大家的话,饭都有好好的吃,也从来不熬夜,作业也有认真的去做……可是爸爸,你快回来啊!小乖想你……

好久了,有多久了?小乖都觉得自己长得好大好大了呢,可是爸爸……你在哪里啊?

…………

爸爸说,办完事就回来的。爸爸离开的时候在这里,那爸爸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来这里看小乖的吧?

我想看到爸爸,爸爸也一定也想小乖的对不对?爸爸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我要去等爸爸,我要等爸爸回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小乖……

…………轰……吱……

相似但绝然不同的汽车摩擦声响起,大切诺基庞大的躯体伴随着嘶吼般的摩擦声在酒店的门口拉出几条漆黑的线路,橡胶的焦糊味直扑而来。

那声音,像极了那一年,爸爸将自己拥在怀里极力躲避撞来的车时,那车发出的声音。

“爸爸……”小乖梦呓一般缓缓地站起身来,往前疾跑几步。

“啊……小乖……”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冯文斌似乎也有了预感,赶紧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

然而小乖在冲出十几米的时候忽然站定了,呆呆地看着前方。

大切诺基静静地停在酒店的正门口,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就在众人的围观中,早就伤痕累累失去原本形状的车门‘砰’地被摔了开去,一个高大的男子扶着车门,极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身体走了出来。

小乖殷切的目光中,倒影出她那个熟悉的身影。

“……爸爸……”想大声呼唤,可喉咙里却像卡了什么东西似的,让小乖只能勉强地呢喃着。

那个男人,那个离开了两个多月的强大男人,是大家的兵哥,小乖的爸爸……

第四百零三章 怕死的兵哥

第四百零三章怕死的兵哥

【信念,让一个人可以无比的强大!任何真爱,都可以让一个人无所畏惧!赞同错爱的请举手!】

周学兵,这个强大的男人,一开始,就带着无敌的姿态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之后,又突然的离去,然后承载着无数人的牵挂,宛若奔雷一般震撼地回到大家的眼前。

兵哥已经很努力地直起腰杆了,甚至全身全身的肌肉乃至整张脸都在颤抖,扶住车门的手每一根骨节都在承受着全身的重量而发白,但他的身形,依旧如标枪一样站在那里。

冯文斌惊呆了,跟随着小乖地脚步跑到跟前的他,分明看到兵哥原本应该是花花绿绿的迷彩服都变成了黑色,距离还有十多米,他就已经闻到了从兵哥的身上发散出来的血腥与消毒术的混合味道。

那是血液在衣服上凝固才会有的颜色与气味。≮我们备用网址:≯

但兵哥依旧只笔直地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的孩子,他的小乖。

“爸爸……”小乖的脚步再次启动,她只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跑得这样快过,直直地冲向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旁边,小乖再次停住了脚步。

她闻得出来,爸爸的身上,带着他们相遇时的气味……那是血的气味。

“爸爸……很疼吗?”小乖轻轻地抬起手臂,去触摸那个身影,颤抖的声音,大颗的眼泪。

“不疼,乖……别哭,爸爸回来了。”兵哥颤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探向孩子的小脑袋,却在她的头顶顿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上还有血污。

如果按下去的话,会弄脏小乖的头发的吧?

“爸爸……”小乖用力地咬住自己嘴唇想停止哭泣,爸爸说别哭,那就不哭,小乖要乖。

可是,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地往下掉,怎么能够停止。小乖能做的,就是举起自己的双手,拉着爸爸的手按到自己的头上……就像他一直那样宠溺自己一样。

她不敢投向爸爸的怀抱,她知道,爸爸会疼的。

“呵呵……”兵哥咧咧嘴笑了,苍白干裂的唇,却撑开了一个舒畅的笑容,“小乖,有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小乖用力地点头,她要告诉爸爸,自己真的很乖很乖了。

没有残阳斜照,没有感人至深的话语,没有再见时的激~情拥抱和喜极而泣。这对没有血缘的父女,就在一辆油漆很新,但却有些破烂的车子前,父亲的手摩挲着女儿的头顶,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冯文斌就站在咫尺之间,但他却有一种错觉,就在那对父女方圆几米内的空间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他无法再移动脚步,甚至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更别说拿起手机通知兵哥回来的消息。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

再见兵哥,纵有千言万语,可谁有舍得去破坏他们父女俩这相逢时的画面。

好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兵哥去经历了什么……莫名地,冯文斌迫不及待地想去知道兵哥的一切,甚至是代替兵哥去经历那一切。

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周围人声渐高,冯文斌回过神智看看四周,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小心地围了上来,举起手中的相机……

“兵哥!”终于,冯文斌终于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个声音,“兵哥……兵哥!你受伤了……怎……”

他连忙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肩膀,去支起兵哥摇摇欲坠的身躯。

“呵呵,是斌仔啊……我这个当师傅的,在你面前丢脸了呢……”兵哥慢慢松开了抓住车门的手。

感受着肩膀上越来越重的分量,冯文斌顿时就慌了:“兵哥……你怎么样了?……小乖……算了,兵哥,你需要治疗……太乱来了……我……我送你上医院。”

“别慌,死不了……我还得把小乖带大……舍不得死啊……斌仔……接下来的事靠你……”

兵哥到底没把一句话说完就委顿了下去,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交到了冯文斌的身上。

而在这时,冯文斌的眼角,看到闻讯冲出酒店大门的王国庆夫妻了……

……………………

再见兵哥的十六个小时之前,岭南省境内距离桂城直线距离上千公里的某军区附属医院。

一个肩膀用两杠四星标志着他身份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大汉急冲冲地冲进医院的大门,一番询问之后,径自朝着急救室快步前进……

“你个龟儿子,情况哪个样咯?”中年男子急走急停,在急救室的门口站定,无视在门口等待的几名军人起身敬礼骂骂咧咧地问道。

标志着一杠三星的上尉军官向前一步:“报告旅长,还在抢救中,暂时……还没有消息。”

中年旅长脸色一黑,粗得跟胡萝卜似的手指往上尉的鼻子上一杵:“好你个龟儿子滴,咱们整个特种作战旅就你们一个排的宝贝疙瘩,一次出击给老子折了一个班,老子最看重滴兵好不容易找得回来,你个龟儿子啷个让他躺到里头?要是诊不好,你个龟儿子就给老子回家种田去!”

“是!”上尉啪地一个立正,脸色严峻无比。

“是是是,是个龟儿子是,这都少着了人,你还回家种田,啷个来给老子带兵?!”中年旅长焦躁地在急救室的门口转起圈子,“南边的哈儿啷个会有那么先进的装备?肯定是狗日的美国佬搞的鬼……不揍(就)是一次越境咩?居然折老子一个精锐班!你!”

中年旅长脚步一顿:“回去写份更详细滴报告交给老子,你在指挥滴时候放了个屁都给老子写清楚。狗日的,老子迟早还得打过去!”

“是!”上尉的军姿有直了一分。

“还有,你告诉医生,没论花好大滴代价,都给老子把这个……这个周血(学)兵救活过来,要活蹦乱跳滴那种。要滴就是这样的好材料,老子要的就是这样的兵,回头我就打报告上去,这个兵,我要了!他没仅要当兵,还要给老子当带‘长’的给老子带兵!”中年旅长眼中爆出两团耀眼地精光。

“是!”这上尉军官……很有吴陆奇的助理那种风范。

“部队人多是多……哎……”中年旅长一阵无奈的摇头,“跟我弄颗烟。”

“旅长,这里是医院。”

“哦……”旅长一阵挠头,全是硬茬的头皮发出刷拉刷拉的声音。

卡啦……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来了。

“医生,哪个样子晓得不晓得?”不等上尉开口,中年旅长便急急问道。

白大褂解开口罩喘了口气,对着手中的面板看了又看:“三处贯穿伤,四处炸裂伤,一处内伤,十六处擦伤,左腿迎面骨有轻度骨裂,大量失血……唔,真不敢相信这样他都能撑得过来……”

“老子是问你老子的兵还能不能活得过来!”中年旅长有些跳脚,白大褂不疾不徐满腹感慨的样子让他着实火大。

那医生不满地撇了他一眼,最后落到他的肩章上……

“报告首长,由于战地急救措施得当,运送及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唔,根据经验,这样的伤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恢复正常人的行动能力……由于手术中使用了深度麻醉,目前病人还在昏迷当中。”白大褂算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深度麻醉?”上尉军官眉头一皱,“有多深?”

“嗯?大约是正常成年人的一点五倍剂量,军人的身体素质比较好,这已经比标准高出了很多了。”白大褂有些疑惑尉官的问题,但还是细细地解释道。

“不!不够!”上尉军官脸色有些难看,“我的兵都经过多次抗麻醉训练,只是一点五倍剂量的话,他很快就能醒过来。但是他的伤势……医生,赶紧给他补一针,不然他会活活被疼死的!”

上尉明显就急了,拉着白大褂的手就要往急救室里冲。

砰……

还没等上尉拉着医生冲进急救室,急救室的门就自己打开了。

一个赤裸着的,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急救室的大门。

“……周学兵?你……”门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那个尉官张口结舌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给我一套衣服,一辆可以开上任何路的车,足够的局部麻醉剂……然后,告诉我……呼哧……呼哧……”周学兵喘息着,眼中布满了血丝,呸地一声吐出一泡血红的唾沫,“告诉我……这是在哪?”

“干什么?你个龟儿子滴,你给老子躺回去接受治疗!”旅长最先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反倒忘记了之前一声还说什么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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