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与人多有交集。当初若不是石破天醉酒拉他二人结拜,这二人定不会与他有多少交集。即使结拜之时,这二人也是敷衍了事。
想到此,连承心中忽然有些不忿。此番若是以谢连那憨厚性格,遇到这二人定然是热情招待。若真的醉酒,说不定还真的会真心实意的拉着这二人结拜。
作者有话要说:
☆、扬州城青楼
连承犹自在想自己心事,却见那瘦子从腰间取下了一个蓝色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口,说道:“好酒!”那胖子也从腰间取下一个朱红色葫芦,摇幌了几下,拔开塞子喝了一口,说道:“好酒!”
见他二人这般模样,连承撇撇嘴,心里暗诽道:什么好酒?不过是烈火丹和九九丸,有本事你们俩对调着喝!喝不死你们。但这番话连承断断是说不出的。她本就不愿多生事端,此番又怎会把事端挑开?是以不过腹诽两句罢了。
待得野鸡烤的金黄,连承拿将过来,撕下两只鸡腿递给他二人,说道:“两位,鸡肉已经烤好,请吃吧。”
那胖子接过鸡腿,道:“你这小娃娃心肠挺好。”
连承笑道:“你们是客,我自然要好好招待。”这番话连承眼睛也不待眨一下。真实情况是鸡腿肉虽多,但到里面却是什么滋味也无。相比较起来,连承更喜欢吃鸡翅。是以在摩天崖谢连每次做鸡时,两只鸡翅最后都进入她的口中。
这番缘由这赏善罚恶二使自然是不知晓的,却见他二人一人一口鸡肉一人便灌一口酒,道:“好酒!”这番话听得连承心中更加抽搐。那酒纵然便真是好酒,投下这等毒物,你二人一天便也只能喝几口而已,至于这样一口一句好酒吗?若真想喝,何不再灌一葫芦无毒的?
一只烤鸡三人自然不够吃。那瘦子本想再去捕一只回来,却被连承拦住。连承饭量本就小,纵然是一只烤鸡也吃不了许多,此时便已八分饱。地下那只用来做叫花鸡的却是比这烤的还要大几分,是以也不怕他二人不够。连承见他二人面露疑惑,指着这篝火下面笑道:“怎敢劳烦二位?这下面还有一只,两位稍候,待小妹把这只取出来后再去捕两只来。”
那胖子和瘦子均露出不信之色,心中均道:这泥土中的东西怎么吃?莫不是做坏了叫我二人吃?但为何却是埋在火中?
连承微微一笑,手掌在火旁一拍,一篮球大小的土球便从火中蹦出。连承手掌一伸,那土球便不偏不倚落在她手中。而那篝火却还是原样,继续燃烧着。
那胖子和瘦子均是一惊。心道:这小姑娘内力着实深厚,我二人在中原行走这许多年还从未遇到内力如此深厚之人。莫不是她练就奇功,专门为对付我二人而来?
那胖子笑道:“小妹妹内力如此深厚,在下好生佩服。却不知小妹妹师承何处?”
连承笑道:“小妹不过初出江湖,内力也不算深厚。比之我师兄却是差远了。至于师承,家师乃‘摩天居士’谢烟客。”
那胖瘦二人一听谢烟客之名眉头先是一皱,然后又是一松。心道:原来不算专门为对付我二人而来。却不知为何不好好在摩天崖,跑到这里来。
连承见他二人眉头一皱一松,心中却是一动。谢烟客成名已久,却不知为何侠客岛令牌却未发到他手中。原以为是侠客岛疏忽,先下想来也是事出有因。却不知这因果如何,眼下却不好明地里相问。
连承心思百转,手上却是不慢,将土球敲开,露出里面鸡肉。那鸡毛早已和土混在一起,此番一敲开便褪得干干净净。那二人闻得鸡肉香气,那胖子不由道:“好香,当真是人间美味!”瘦子也道:“香!”
连承笑道:“那不妨多吃些。”说罢,连承将鸡肉取出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树叶上。那赏善罚恶二使也不客气,当下便取了鸡肉。连承微微一笑,也取了些尝了几口。微微点头,说道:“这叫花鸡第一次做,味道倒也不错。待小妹再去捕两只回来与二位大哥充饥。”说罢,连承便起身在这附近又捕了两只野鸡回来。
待将这两只野鸡收拾好烤炙上后,连承笑问道:“不知二位大哥如何称呼?大哥内力如此高深,想来在江湖上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那胖子笑道:“哪里,我二人内力与小妹妹你相比自惭形秽。至于我二人的名字,不提也罢,也不出名。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连承见他不想说,也不勉强,便笑道:“不过萍水相逢。他日有缘再见,再说也不迟。到时两位哥哥可不能拿假名糊弄与我。”
那胖子笑道:“这个自然。”说罢,便大块朵颐起来。待那叫花鸡吃完,连承这边却也烤好。便将那两只烤鸡递给他二人,笑道:“这两只却也正好烤炙好。二位哥哥请用。”
两人接过,直直将这只烤鸡吃光,方才叹道:“好饱!好饱!”说罢,那胖瘦二人各从怀中拿出一块铜牌,道:“我们吃了你的鸡,该当报答。这两块铜牌便送与你。今年腊月十八,请你上侠客岛喝晚腊八粥。我二人便在岛上等着你,到时扫榻相迎。”
连承笑眯眯的接过,道:“小妹定然准时赴宴,到时还请二位哥哥多给小妹留几碗腊八粥,好叫小妹喝饱。”
那胖子哈哈大笑,良久方道:“好!好!好!江湖上多少人见到这铜牌无不失色,还不如小妹妹你来得坦然。当真是巾帼比过须眉!”那瘦子也目露赞赏之色,说道:“好!”说罢,两人一闪身便不见了人影。连承自然知晓他二人并未走远,只不过轻功速度过快,加之在山中障碍物颇多,是以看不见而已。此时她还听得见他二人的方位。
连承重新坐下,把玩着手中的铜牌,犹自不能相信,这便到手了?侠客岛的赏善罚恶令仅值这一顿饭钱?也不知他二人还会不会遇上谢连,遵从剧情与谢连结拜?连承不知,但剧情到目前为止颠覆的还不算厉害,她也乐得看戏。
连承将铜牌放入怀中,开始她这一次煅体。一切还是实力说的算。若是要上侠客岛,没有点实力可不行。她对那侠客行神功也是挺好奇的。
连承在山中过了一月有余,感觉身体能够负荷之后方才解开被封印住的内力。解封瞬间,连承被体内奔流不息的内力所带来的力量充满,脸上不由挂上一丝笑意。这次解封,内力又是强大不少,运行速度虽然提升微毫但也有进步。日积月累,总会量变产生质变。
下山之后,连承随意寻了个方向。待到城镇之后,找人打听,却发现这里离扬州不远。连承心中一动,问明去往扬州路途之后,便往扬州赶去。
扬州不愧是大都城,街上人来人往,繁华处堪比现代大都市。怪不得古人曾有“腰缠千万贯,骑鹤下扬州”之说。连承走在大街上,心中感叹。
待连承逛过一圈之后,找了家看起来颇为豪华的酒楼进去。
小二殷勤的招呼道:“客官这边请。”
连承顺着小二的指引坐下,问道:“上两道你们这里的招牌菜,上一份汤,再拿一碗米饭。”
“好嘞!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小二点头哈腰。
连承想了想,说道:“小二,你可知这里哪家青楼最大?哪家的姑娘最漂亮?”
小二看向连承的目光顿时诡异起来。连承毫不在意的笑笑,道:“我哥哥离家出走了,惹得我爹爹妈妈伤心。我来找他回去。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这人却最是风流不过。他若是想躲,多半在那种地方。你若是知道的话还请指点一下。”
小二恍然大悟道:“客官这样问的话,您可以去此地最大的一泓楼去看看。那里不仅是本地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也是最漂亮的。”
连承感激的点点头,说道:“多谢你啦,小二哥。还请快些上菜。”
小二一拍脑袋,说道:“姑娘稍等,我这便去。”
连承看着那人风风火火的跑去,不由一笑。心中打定主意,待夜间之时边去那一泓楼见识一番。找找看,看那石中玉是否躲在其中。
不多时,小二将饭菜端上来。连承动作优雅而快速的吃了。付了帐,转身离开。在一间成衣铺买了身合身的男装,装扮一下,出来之时便是一浊世翩翩佳公子。手中折扇一摇,端是引起无数思春少女频频回眸。
连承看看天色,却是已近黄昏。见时间已到,连承便向早已打听好位置的一泓楼走去。
一泓楼不愧是扬州城最大的青楼,离那还有十几丈,连承便见那一泓楼门口已近开始有姑娘迎来送往,门前更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看得连承目瞪口呆。但很快,连承调整好表情。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走进去。
老鸨笑呵呵的迎过来,说道:“公子第一次来这里吧?想找什么样的姑娘?”说罢,身子便要往连承身上凑。
连承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避开老鸨,道:“来找人。一个在此地呆了三个月的人。我是他的朋友。他失踪好久了,我很担心他。”说罢,连承脸上露出一副担心之色。
老鸨恍然道:“怪不得,不过,在我们这里待了三个月的可不少啊。”老鸨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态度很明显,想知道?可以,拿钱。
连承微微一笑,将一张银票放到老鸨手中。老鸨眉开眼笑的收了,说道:“公子这边请。我这便待公子去。”
连承微笑跟着去了。她这番打扮虽然能瞒得过外面的人,但却瞒不过青楼之中阅人无数的老鸨。加之连承也并未认真伪装,是男是女,老鸨自然一眼便知。是以方才老鸨那几声“公子”叫的怪异无比。
这些连承自然是不管的,只要目的达到,老鸨认不认出来她是女的都不重要。她对石中玉也是有些好奇。连承很难想象,一个和谢连一样的面孔上流露出轻浮风流是什么样子。
不多时,老鸨将连承领到客房深处。还未开门,连承便听到里面不少女子欢笑挑逗的声音。连承皱皱眉,心中便开始不喜。如今外面因为这一个烂泥闹得不可开交,石清闵柔更是因为他历尽辛酸,而这不肖子居然毫无负担的在此寻欢作乐。当真比那阿斗还不如!
连承冷哼一声,也不等老鸨叫开门,便径直踹门而入。老鸨见连承如此生气,直接将门踹开心中大感不妙。但此时后悔也晚,只得硬着头皮跟在连承身后进去。
连承环顾四周,脸色变幻不定。只见房间之中,莺莺燕燕不下十人,个个衣衫半解,眉目轻佻。当中一少年只着中衣,左拥右抱,口中不停以言语挑逗身边女子,对这突然闯入的连承视若无物,顾自行乐。
作者有话要说:
☆、转交石中玉
连承目光定格在那少年身上,那面目端是与谢连十分相像。若不是连承与谢连相处多年,对他了若指掌,八成要将这石中玉认作谢连。
连承见那石中玉脸上笑容轻浮,十足风流的样子心中厌恶不已。冷声道:“石中玉,当真是好福气。如此多佳人左拥右抱,难怪乐不思蜀。”
石中玉闻声抬头,早在连承踹门而入之时他便已知晓。他原以为是雪山派众人找上门来,但见连承一人且面貌陌生,当下放下心来,便又自顾寻欢作乐。此番连承甫一说话便将他指名道姓,不由大吃一惊。石中玉推开身边女子,惊疑不定的看向连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