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却是做不到,所以在遇到那么多吸血蝙蝠攻击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
现在又遇到一个白锦,让我不由得十分无语。
难道,出身大户的人都是这么目空一切?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白锦身怀异术,的确令人很是惊异,本来我们还打算和她一起去寻寻这座古城的秘密来着,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遇到危险的时候,实在是无法把后背交给她啊。
当然,我们这一支组合,也不需要怎么担心鬼怪什么的,要提防的,就是出现在这里的其他高手,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有很多人都知道了这处遗迹。
我不由得有些遗憾,如果提前知道会有敌人在这里出现,那么多的蝙蝠就不一次性灭光,留点给敌人也好啊!
只是,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
似乎是看出了我们心中所想,白锦有些愧疚地道:“并非我薄情寡义,实在是这件事牵扯过大,你们两现在牵扯进来,对你们只有坏处而并没有一丝好处,对你们的相救之恩,我铭记在心,日后再遇到的话,我会报答的。”
我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救你只是顺手而为而已,谈不上是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白锦有些惊讶,自然是听出了我的意思,说道:“问吧。”
“我们此行湘西,并非为了什么遗迹而来,只是想找到一个落花洞女,向她找点东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最近的落花洞女的资料?”我问道。
我和伍仁行来到这里,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找到落花洞女了,因此想先找到前任的苗疆蛊王再说,但没有想到的是,苗疆蛊王的消息是有了,但落花洞女却是怎么也没有头绪。
“你们要找落花洞女?”白锦有些惊讶,随后接着道:“落花洞女神秘无比,你们想找到她,的确不容易。”
“那么多的落花洞女,总能找到一个吧?”我问道。
白锦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落花洞女一世只有一个,并非很多个。”
我和伍仁行顿时就懵了,说道:“怎么可能?”
“看来你们对落花洞女不是很了解。”白锦道:“在外面所传,落花洞女属于湘西三邪之一,但事实上,并非是那么回事。”
白锦道:“湘西有落花洞女的传说,说的是部落中一些在适婚的年龄没有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女子,到山洞中几天不吃不喝。如果没有死的话,回家后也不饮不食,直到几天后死去的事情。人们都会认为她去和树神、井神结婚了,因而这些女孩生前没有结婚,但人死后,别人去办丧礼,而落花洞女的家人给他们不但不办丧礼,还要办婚事,以示婚礼之喜。
这些女孩子就像是得了一种类似忧郁症的病,进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她的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声音如丝竹般悦耳,身体里发出一种馨人的清香。
她每天不停地抹桌擦椅洒扫厅堂,把一个原本破败的家收拾得纤尘不染。进入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按照当地的说法,这个女孩子已经把自己许给了神,她整天生活在幸福的幻想里。她的心上人是不食人间烟火却救人于水火的神,因此她不再为世俗的任何男子动心,只需小心地保护好自己的美丽娴静,等着她的神选好了吉祥的日子来迎娶她。
这就注定了她的一生将不再有姆妈经历过的一切生儿育女盼夫心切又妒怨煎熬的烦恼,也不会有世俗的男子想到要用自己的婚姻去解救这个被神的幻象所诱惑的女孩。
固然当那个日子到来的时候,幸福中的女孩含笑而逝,但她始终不渝地保持了自己的姣好容颜,直到今天的传说与记载中。部落里的人们也认为她去和树神、井神结婚了,不但不为之办丧礼,还要办婚礼,以示新婚之喜。
至于落洞,实在是一种人神错综的悲剧。地方习惯是女子在性行为方面的极端压制,成为最高的道德。这种道德观念的形成,由于军人成为地方整个的统治者。
军人因职务关系,必时常离开家庭外出,在外面取得对于妇女的经验,必使这种道德观增强,方能维持他的性的独占情绪与事实。因此本地认为最丑的事无过于女子不贞,男子听妇女有外遇。
妇女若无家庭任何拘束,自愿解放,毫无关系的旁人亦可把女子捉来光身游街,表示与众共弃。
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尤其是一个爱美好洁,知书识字,富于情感的聪明女子,或因早熟,或因晚婚,这方面情绪上所受的压抑自然更大,容易转成病态。地方既在边区苗乡,苗族半原人的神怪观影响到一切人,形成一种绝大力量。
因人与人相互爱悦,和当前道德观念极端冲突,便产生人和神怪爱悦的传说,女性在性方面的压抑情绪,方借此得到一条出路。落洞即人神错综之一种形式。背面所隐藏的悲惨,正与表面所见出的美丽成分相等。
凡属落洞的女子,必眼睛光亮,性情纯和,聪明而美丽。必未婚,必爱好,善修饰。平时镇静自处,情感热烈不外露,转多幻想。间或出门,即自以为某一时无意中从某处洞穴旁经过,为洞神一瞥见到,欢喜了她。
因此更加爱独处,爱静坐,爱清洁,有时且会自言自语,常以为那个洞神已驾云乘虹前来看她,这个抽象的神或为传说中的相貌,或为记忆中庙宇里的偶像样子,或为常见的又为女子所畏惧的蛇虎形状。
总之这个抽象对手到女人心中时,虽引起女子一点羞怯和恐惧,却必然也感到热烈而兴奋。事实上也就是一种变形的自渎。等待到家中人注意这件事情深为忧虑时,或正是病人在变态情绪中恋爱最满足时。
洞神所欲,一切人力都近于白费。虽天王佛菩萨权力广大,人鬼同尊,亦无从为力。事到末了,即是听其慢慢死去。死的迟早,都认为一切由洞神作主,事实上有一半近于女子自己作主。
死时女子必觉得洞神已派人前来迎接她,或觉得洞神亲自换了新衣骑了白马来接她,耳中有箫鼓竞奏,眼睛发光,脸色发红,间或在**上放散一种奇异香味,含笑死去。
死时且显得神气清明,美艳照人。真如诗人所说:“她在恋爱之中,含笑死去。”
家中人多泪眼莹然相向,无可奈何。只以为女儿被神所眷爱致死。料不到女儿因在人间无可爱悦,却爱上了神,在人神恋与自我恋情形中消耗其如花生命,终于衰弱死去。
女子落洞致死的年龄,迟早不等,大致在十六到二十四五左右。病的久暂也不一,大致由两年到五年。落洞女子最正当的治疗是结婚,一种正常美满的婚姻,必然可以把女子从这种可怜的生活中救出。
可是照习惯这种为神眷顾的女子,是无人愿意接回家中作媳妇的。家中人更想不到结婚是一种最好的法术和药物。因此末了终是一死。”
不得不说,落花洞女,其实就是一种悲剧的女人,因为无知以及观念的束缚导致的悲剧。
伍仁行扼腕叹息,说可惜了。
我自然知道他为何会说可惜了,因为但凡落花洞女,都是一等一漂亮的女人,却是这么悲剧的死去,自然是令人惋惜。
这世界,果然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换做是一个其丑无比的人,即便是掉崖了,也不会引人注意了吧?更不会成为著名的湘西三邪!
第347章 巫女
第三百四十七章巫女
沈从文曾在《凤凰》一书中这样描叙过:“自以为某一时无意中从某处洞穴一过,为洞神一瞥见到,欢喜了她,因此便更加爱独处,爱静坐,爱清洁,有时且会自言自语,常以为那个洞神已驾云乘虹前来看她”。事到末了,“即是听其慢慢死去。……死时且显得神气清明,美艳照人”。
落花洞女的故事里面,有一个神秘的角色,从未出现过,却是始终贯穿了整个故事,那就是洞神。
我们自然是不相信有什么洞神存在,既然是神,那么就不会害人才对。
美丽的女子自然是很多人来求婚的,在湘西,有一个比较出名的故事,说是有一梅里女子,父母将他许给了吉信街上的一户王姓人家。
这家人做点小生意,家道殷实。于是女方便拣了好日子送来,那天天气也真的是好,云淡风清。于是八抬大轿,唢呐吹打,嫁妆箱沤一路迤逦着就往山下行去。
经过路上一个山洞时,轿里的新娘突然间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神志明显不清了。这下好了,唢呐吹打停下来,眼看着是不能往新郎家送了,只得黯然抬了回来。
有阅历的老人一看,马上明白那是洞神的作为,女孩的美貌惹了祸了,怎么个解法呢?女方的父母立刻就拿了香纸,到洞口去烧,告知幽暗中的洞神,“你的眷顾我们是感恩不尽的,但是我这孩子,是许了人家的,算是有夫之妇了,无福享受您老人家的神恩浩荡,就让她做个平凡的小商之妇吧。”烧了许多纸,说了许多的好话,都是做父母的对孩子的凄惶的求助,洞神仿佛也就听了。
老人家回到家里,发现孩子已经开始清醒,依然是颜笑晏晏的羞涩少女情状。家里人暗暗抹着欣慰的泪,重又上了轿,还是吹打着一路行去。这回却不敢走原路了,绕了一大圈,安然到了夫家。这差一点就酿成人神交错之恋的女子,终于还是做了凡人的妻子。
我感觉,即便是有洞神,那么这神也是一个害人的怪物。伍仁行身上有青虫惑,另外我们所遇到的山鬼,也是极为擅长迷惑人的家伙。
它们会通过迷惑的手段来猎取食物,包括人。
因此,我想,所谓的洞神,会不会就是类似山鬼的存在?因为在民间,一般发生了灾难什么的,大家要么认为是鬼怪捣乱,要么就是认为冒犯了神,然而又以后者居多。
我将我的想法说出来,伍仁行表示同意,怎么说,这次前去寻找落花洞女,恐怕会和那神秘的洞神有所交集呢?
“也有落洞女最终纠缠在人神的爱恋里,始终不能在精神上过着凡间的男耕女织的生活的。”白锦说道:“曾有一个是凤凰上面拉毫寨子里的年轻女孩,清秀妩媚,也是十六七岁的年龄,和回寨的女孩子一起到别的寨子去看电影。出来的时候也是傍晚时分,大家一起走着,她说口渴,要去井边喝水,就离开了。别的女孩子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回来,因怕电影开场赶不及,打着手电筒去找,才发现她呆坐在井边,痴痴地望着井中自己的倒影。女伴们将她送回家,她已经失去了理智,用尽力气挣脱别人的搀扶,嘻嘻笑着说:“你看,我好看吗?”这是一个悲剧的结局,她的最后,就是在静默里抑郁死去,将母亲的泪都哭干了。”
落洞女的故事很像是希腊神话里水仙的传说,美貌的女子,平时对于自己的容貌并无多少意识,恰逢那么一天,在光滑如镜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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