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却有同学叫他,“你就不问清楚你是国家几级运动员啊?”
那个“几”咬音很重,拖得挺长。汪新苦笑着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好——就是玩笑,不是坏心,打不来骂不来的。
但刘老师给解了围了:“刚刚就那么一说,但实际还差着些呢,国家二级铅球运动员标准是12。5米,但用的是7。25公斤的铅球,咱们这个才6公斤。”
同学们便了然,却也有不死心的,比如李凡他就开了口:“不用管那些细节,就算汪新到了二级了嘛……”
那个“二”音又挺重的。
——所以说李凡不讨喜就在这里,玩笑玩闹他不知道见好就收!
所以汪新皱了皱眉头,回了他一句:“我那个还说不准,但你要掷不过13米,你这个老二就定性了!”
李凡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这是汪新的“名声”造成的,他上学期一个打几个的事儿陶青可没少帮忙宣传……
汪新跟邹北平本想是回刚开始练习的地方的,但绕过健身房之后抬头一瞅,那地儿已经被人占了,还是一个班的三个女同学,刘涛、李香、冯晶晶,在那儿扔实心球呢——也不怕扔到再西边的道上去,那条路可是比*场所在的地面低个一米多的,这些女生要是跳下去,那就肯定得……绕上来!
那就换个地方呗,反正主要是不想再那么搅和“老二”或是“二”的问题——应该主要是前者,因为职教院里这个对口招生招的都是本省的,没北京那一带的人。
这都逃脱出来了,去其它哪个地方不都一样吗,汪新便住了脚步:“咱们再找个地方?”
“行啊。”邹北平应了。
汪新扭头便往*场上瞅,看看那儿还有适合的空地吗,正当这时,那边女生也看到他了,李香便叫:“汪新,你们练铅球啊?”
可不是吗,手里拿着这玩意儿又不是吃的,但中国人吗,打招呼就这样,汪新回道:“是啊,找地方呢!”
“你还要练啊?”刘涛道,“你天天练武,这个测试还难得倒你?”
这话可没法接,汪新不是喜欢自我贬低的人,但说自己拿优秀没问题那人家或许又以为他在自夸——这家伙就喜欢多想,于是干脆就不回答,把话题茬开去:“你们是测哪些项目?”
嘴里说着话,脚就得动,得往跟前走,隔着这七八米喊来喊去,总感觉气氛不对。
女生测试的是5o米、实心球、立定跳远、仰卧起坐这四项,刘涛答了,汪新便道“5o米比我们的1oo米少多了”之类,扯了几句废话,然后便赶紧告辞,练着*场跑道去找地儿去了……
………【第六十五节 来吧,有高手】………
这6月4日星期2的体育课是下午的,帮邹北平捡了会球之后,人家过意不去了:“我自己来吧,你歇会。”
客气两句,拗不过邹北平,汪新便也罢了。但上哪儿歇去呢?满*场都是人!也离开不了,下课的时候还要领队,汪新在那儿站着无聊,邹北平看着估计也觉得碍眼:“要不你到排球场北边老地方练会拳吧。”
练拳?招排球场上那些人围观呢?汪新对武术还没痴迷成这样,他练太极最根本的目的其实还就真是强身健体,至于打的功夫,那是杨七和赵洪这两辈子给*练出来的,汪新本心里可是没想过往这方面展呢。
想了一想,得了,回去看同学推铅球是什么成绩吧,估计现在那老二不老二的事也过去了。
回到健身房南边,便一直呆到快下课集合的时候,来试试水平的基本上就没断了人,但没有过汪新的,陶青也又试了几次,却也都在11米以下,其他人也有两个过1o米的,却比陶青又要差一点——李凡那宝座在这两个班里估计就这么坐定了。
下了课之后,正好是去锻炼,到了地儿,黄玲已经在打套路了。
赵洪下午是基本不来的,跆拳道协会那边还得忙呢,陶青现在周一到周五下午也是在体育馆里混,所以基本上就是汪新、邹北平、黄玲仨人,人一少这就省心,而且现在一天比一天轻松——越来越上路了吗。
那黄玲确实是下了苦功夫的,据说只要饭店里没啥事,她就练着,别看学的晚,但现在架势比陶青邹北平都强,真打起来的话估计邹北平不是对手——陶青是野路子出身,那就不能比了,一力降十会吗,他王八拳一抡起来,黄玲个女生怎么跟他打?
汪新跟邹北平走到近前,被黄玲看到,她突然“扑哧”一笑,架子就散了。
“怎么了?”汪新很纳闷,“我们身上有哪些不对劲的?”
那黄玲又笑两干,干脆不练了:“不是,我是看到汪哥,想起我师傅来了,他这些天老把报名的事挂在嘴边,急得跟什么似的……”
她这师傅就是指的赵洪。
赵洪在急什么呢?急的就是汪新那节目什么时候开始搞。那节目准备是在周末两天录制他可说了,坐火车不就四个多小时吗,耽误不了上课,所以只要开始,那他就一定要报名,见识下高手。
汪新也跟他开过玩笑,说是别到时候只见着三个,只跟一个动过手,那可就太没面子了——意思就是说上台就输了呗。但赵洪丝毫不在乎,道是“再报回名不就行了吗”!
这倒给汪新提了醒,赶紧联系巩志,添了条规则,那就是一年内同一个人只能打一期。本来是想设置成一年只能报一次名的,但一分析,这也挺让人担心——这节目要是没多少人来怎么办?
最后就设置成了现在这样:报名之后要通过测试,反正一期只挑四个上檑台,但没挑中的也不用担心,下期节目开始录制之前如果没有更强的来报名,那就可能是您了……
这是为了防止找不着选手上的保险,但又有了一个问题:同一期来报名测试的,如果说下一期没人报名,那么这期是1…4名上台,下期是5…8名——假设打起来也就这名次,结果第第4名的就拿5ooo块钱出场费,这也说不过去啊!
所以这节目流程就又得做些改动了。每月四期,但最后一期呢它就得搞得不一样,前三期的第一名再加上下面复活赛打出来的一位决出个月冠军,出场费奖金再给高一点;然后还有季冠军、年冠军——当然,复活赛那打起来时间可就长了,人多啊,所以呢就放些片段上去,让观众知道咱没做假也就得了。
看来还是没多少经验,边做边修修补补的。
这节目跟征婚节目还不能比,人家要是没报名的可以找演员,排练好了,制作出来的节目看着还精彩呢。你一个檑台节目如果也这样搞——怎么唬弄啊?对练是啥样真打是啥样,这个区别可就太明显了,明眼人多着呢!
当然,这么搞也有可能会吸引很多人,但节目本质就变了,就算是收视率再高,也不符汪新的本意,他是真想为中国武术做点什么的——是武术,不是舞术。
“你让赵哥别急!”汪新想了想,“电视台那边还有几天就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网络转播的事还要等等,在忙着做呢,估计这个月中下旬节目就能开始。”
邹北平笑问:“电视台准备好了,你就让人家等啊?”
“有什么好等的!”汪新道,“他们可以先做起来吗,制作好的节目过段时间再播就是了!其实前几期就没指望有几个外地的报名,头两期怕没人来,选手现在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上去充数!”
“这不是弄虚作假吗?”邹北平问。
这个汪新是肯定不会承认的——当然,他也不是这么认为的:“算不上,如果有人报名,有更高的,那就他们上,这是以防万一!你说这个我要不准备好,广告都打出去了,几月几号檑台节目,非常精彩啊,结果没人理,难道到时候了再个声明:对不起啊,没人报名,找不到想打檑台的人,咱们这节目就不播了——这叫啥事啊!”
邹北平本来也就是玩笑话,听汪新一通解释,便也一乐罢了,黄玲倒是又问能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开始——汪新还真不能确定……
这些都是闲话,不能多说,这会儿就是来练功夫的,正事儿可不能耽误了,又聊两句,汪新赶紧道“咱练会吧”,就到一旁摆开了架势,旁边二人也都练了起来。
练完两套之后,那黄玲也没什么问题——她现在欠缺的就是熟练,而且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教的,至少在套路上,汪新觉得挑不出黄玲啥毛病了;至于邹北平,他的目标就是从起势到收势能一口气下来不打愣这就行了,汪新来了兴致的时候就说他两句,平时也都随他去,就邹北平那性子,练出来实战功夫也未必用得着……
锻炼完了之后吃点东西回到住处,电脑才刚启动起来,手机就响了,杜真宇打来的。
还能有什么事呢?邹北平刚刚是客气了一下问自己去不去旭升围棋学校,自己是说不去的——他没到还是怎么着?
而且汪新也想不起啥事要人家打电话过来的啊,比赛半个月前就打完了,他是成*人高段组拿了个倒数第六——不是水平问题,而是脑子问题。比赛的时候汪新可是认真呢,完全不同于网上下棋那么随意,所以下出来的棋自己感觉挺不错,下了三盘,都是中盘胜,那优势太大了……
但这比赛赛程安排得紧,一天四盘两天八盘,中午就一个小时休息时间。上午第二盘下完汪新就感觉脑子有点晕乎,下午再赢了盘之后,就稍有些刺痛了,为了安全起见,干脆弃权了事。当然,他这借口也好找,说是见识见识就行了,自己赞助的比赛自己再去抢奖金实在不像话什么的——反正也没人会挑他毛病,那就这么着呗!
汪新就觉得很奇怪,这一世身体多好啊,小时候这头疼就出现过两次——确切地讲是被孙慧玲现过两次,带到医院检查却是说一点毛病都没有,真的很奇怪。但后来汪新也想开了,能重活一次,又开了个过目不忘的金手指,这还不满足吗?头疼好办,有预兆的时候歇下来就是了,反正到现在还没说碰到过不拼命动脑子就得死人的事儿……
这电话过来,有什么事靠猜可就难了,接了就是。
按了下键,凑到耳边,杜真宇的声音就传了来,挺兴奋的:“汪新,晚上有事吗?没事过来玩啊?”
他对汪新的称呼是双方妥协的结果。知道汪新的身份后,杜真宇叫了两声“汪总”,听得汪新心里时那个不舒服啊,便要他称“小汪”算了,但杜真宇却不同意,推过来让过去的,还是旁边程丹干脆:“直接叫名字算了!”——就是这么回事。
“也没啥事。”汪新回道,“您有什么事吗?”
“要没什么事的话,来这边一趟吧,有高手到了?”杜真宇道。
“哪位?”
“刘程啊。”杜真宇笑道,“他今天晚上建康棋院没课,就回家来看父母,从家里出来就到我这边来玩,我就逮着不放了。”
刘程可是业余6段,汪新心里有数,跟他下自己想赢可就太难了,但那也是前一世的熟人,过去聊聊天呗:“好的,马上过去。”
“那等你啊。”说完,杜真宇挂了电话。
电脑才刚开呢,这就又得关了,然后锁好门,汪新便去学校门口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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