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郎鄂一下变的正经起来,把笔记本电脑推给郎祁:“哥,你说巧不巧,艾永生的老婆当年也在那家医院生下了艾司翰,她和夏幽兰前后没差十分钟。”
郎祁看着显示屏的眼睛眯了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继续查,把当年的助产士,医生都找出来。”
“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估计很快就有消息。”
“派人去找艾永生他们一家人可以做DAN的东西。”
郎鄂微微一愣,随后了然的笑笑,把电话打给了手下的兄弟。
事已经闹出来了,那就谁也别想消停。
兄弟两一直忙着整理手下从各种渠道收集到了资料,郎昊天也把自己的手下打发了出去。这一夜郎家的属下散布到了世界各个角落。
天刚露出了一抹鱼肚白,郎祁揉了揉发涨的额头,合上笔记本电脑,抬眸看了眼一脸怒气的弟弟:“我们这就去找他。”
郎鄂一拳砸在书桌上:“走。”
郎昊天一夜未睡,猩红的双眸盯着手上厚厚的一沓资料,大手紧紧的握着,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女人骗了这么多年。
“大少,二少没有老爷的许可,你们不能进去。”门外的下人胆战心惊的拦住了郎祁兄弟,这屋里屋外的人他都惹不起。
“让他们进来!”郎昊天的声音变的异常的苍老。
郎鄂推开下人,先行进了书房,把手上厚厚的一沓资料丢在郎昊天的面前。
郎昊天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这么多年,他愧对他们,更愧对他们的母亲。
“这些是证据,证人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到HK。”郎祁冷冷的勾起唇角。
“她不配!我不会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郎昊天微微摇晃了下,扶着桌子缓缓的起了身:“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我要她步黄珏(郎昊天的三老婆)的后尘,一起下去给婉儿赎罪!”
郎祁与弟弟对望了一眼,听老头子这意思,他的三老婆早就不在人世了?难怪他们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那个女人。
郎昊天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郎祁信任樊攀那样信任他的婉儿。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还婉儿一个清白,他要亲手处置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去把夏幽兰给我抓过来。”
下人一愣,但还是很快的应声而去。看来郎家要变天了。
夏幽兰毕竟还是一家的主母,下人没敢真的去抓。把她请来时,她穿着昨天要在寿宴上穿的大红旗袍,人收拾的异常整齐,全没有昨天时的惊慌。嘴角含着笑,看了看屋中的父子三人,寻了把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了下去。
“我让你坐了吗?”郎昊天抓起书桌上的手机就飞了过去,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夏幽兰似乎早有提防,头微微一偏,躲过了飞来的手机。郎鄂实在看下去,这女人做出这么多坏事,还在这装高贵,抬脚踢飞了夏幽兰坐着的椅子。夏幽兰应声落地,还好死不死的一屁股坐在了郎祁的脚边。
郎祁猛的出脚把夏幽兰踢到墙角处。这个蛇蝎似的女人,他踢她都觉得脏了自己的脚。
夏幽兰嘴角挂着血,哈哈的笑了起来。郎昊天昨天走出房门,她就知道自己的时限不多了,他们父子三人那就是三匹狼,顺藤摸瓜他们会查出很多事,既然早晚都是个死,不如就死个痛快。
当年她和艾永生私定终身,可父亲看上了郎家势力非让她给郎昊天做小,她拗不过父亲嫁给了郎昊天,这个男人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自己。
人家都是做小的吃香,可到她这恰恰相反,郎昊天当着温婉的面把自己宠上天,没了温婉,他连看都不看自己,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他偶尔来自己房间时,也都是黑夜,还不许开灯,后来她才懂,郎昊天只是想听自己的声音,因为她和温婉的声音很像。
到了郎家四年,她忍了四年,就连老天都不可怜她,四年给了她两个女儿,她想母凭子贵都做不到。这四年内郎昊天连娶了老三老四。她气,温婉却很淡然,依旧做着她的贤妻良母,家里上上下下对她赞不绝口,她恨死她那个与世无争的模样,有她在,她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心里虽恨,表面上她依然做着温婉的好姐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那天温婉在花园中崴了脚,家里的司机把她扶回了卧室,她好心的为两人倒了加料的茶水,看着他们昏倒,她剥光了他们的衣服。
一切都在她按照她的计划完美的进行着,可她却不知道她做的一切被来郎家办事的艾永生看了去。温婉虽然被赶出了家门,但艾永生却用这个威胁她,与她旧情复燃。
艾永生的心思她最懂,一是报复自己当年舍他而去,而是他看上了郎家的家产。
郎昊天心里没有她,她也乐于用这种方式去报复他。
温婉虽被赶出郎家,但郎昊天依旧还爱着她,她知道黄珏的脾气,只是微微烧了把火,黄珏就派人烧死了温婉。温婉一死,郎昊天的心也死了。
她和艾永生有了孩子,她怕这个孩子和艾永生长着相同的蓝色的眼睛,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去了M国待产。艾永生把他老婆也送去M国和自己一起待产,怕两个孩子都是蓝眼睛,他又找了几个就要生产的孕妇,以备不时之需。
“你这个死女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郎昊天一句怒吼把夏幽兰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呵。”夏幽兰扶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既然爱着温婉就不该找来这么多女人气她。真正害死温婉的是你!”
郎昊天几步就到了夏幽兰的面前,嗜血的双眸盯着夏幽兰的脸:“我真是瞎了眼睛,把你这个蛇蝎女人娶进家门。你不仅害死了婉儿,还害死了老四和她的孩子。现在想想老三几次小产估计也是你的手笔吧。”
夏幽兰冷笑着,是她又怎么样?她们不死,哪有她的出头之日。
“后山的狼好像好久没喂了。”郎昊天阴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夏幽兰,那目光阴森的就像一只暴怒中的恶狼。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夏幽兰淡淡一笑,昨天事情一发生,她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郎昊天的手段她又不是不知道,她会傻的让他折磨自己么。
“快去叫医生。”郎祁发现夏幽兰有些不对,忙吩咐下人去喊医生,这个女人不能让她这么安逸的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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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天母亲节,二更奉上。
☆、079章 咎由自取
医生很快到位,夏幽兰却极度不配合,最后几个下人一起控制住她,在书房中直接给她洗了胃。
郎昊天坐在沙发中,冷冷的看了眼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的夏幽兰,对下人说道:“拖去后山。”
郎祁与郎鄂对望了一眼,夏幽兰得到了这个死法,也算为母亲出了口恶气。
夏幽兰被人拖着,一路上骂不绝口。她想激怒郎昊天给自己一个痛快。
郎昊天哪肯如她的意,最后吩咐下人直接堵住她的嘴。
被绑在后山的夏幽兰,呆滞的望着东方,回想着她着悲催的一生。她步步为营,费尽心机,就算她做了主母,和艾永生多次用计都没有搞垮wolf,这就是命。
还好她的儿子还在,那个长着一双湛蓝色眸子的儿子,在临死前她还能看到最后一眼,她死而无憾。
下人按照郎昊天的吩咐,拿出刀子,在夏幽兰的胳臂上划出两道口子,这么大的血腥味足可以让饿狼闻到……
郎祁双手插在裤袋中,淡漠的看了家父亲,这一夜他苍老了近十岁,头发也瞬间花白了许多,可他不打算同情他,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艾永生马上就到,今天开祠堂,我要他还我母亲清白。”
“好。”郎昊天果断的应了,还婉儿的清白,这事必须做。这事处理完了,他还有一件事要办。
天已大亮,郎家父子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下,去了前厅,郎老爷子正在招待着樊家夫妇。
一夜没见,郎祁的白眼中挂着血丝,樊攀看着有些心疼,和郎昊天打过招呼,吩咐下人上早餐后,这才偷偷的握住郎祁的手:“吃过早饭,休息一会儿吧。”
“我没事,一会儿还要处理下事情。”郎祁亲吻了下她的额角,这样的妞儿,让他爱不释手。“事情都搞清楚了,一会开祠堂,终于可以还妈一个清白了。”
“真的?”能还姨妈一个清白,这是最令人振奋的事。
郎祁点点头,母亲含冤这么多年,直到今天,他心口压的大石头才算移开。
这边小两口亲亲我我的说着悄悄话,那边郎昊天极力控制情绪,同樊郁林有一塔没一搭的聊着天。可就有那么不和谐的声音不时的传进大家的耳中。“你看你的眼睛红的和兔子似的,难看死了。”
“会说话吗?”
“你才不会说话呢,我这是关心你。”
“你这话也叫关心?”
“算了,和你说话真是累人。”樊迪说完便嘟起小嘴,别开头不去看郎鄂。
郎鄂大手一伸,把她的脸搬正,让她正好能看见正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的两夫妻:“学着点。”
“讨厌,放手啦。”樊迪拍了几下,也没打开郎鄂的大手,气的一口咬了下去。
“喂,你真咬啊!”郎鄂大喊一声,急忙抽回来手。
得,这会儿屋子里谁也不说话了,几双眼睛带着不同的情愫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爷爷,二郎他欺负我。”樊迪明显的恶人先告状。
郎老爷子嘴角抽了抽,他还没瞎,明明是孙子吃了亏,但老爷子是谁啊,装模作样的板起了脸:“郎鄂欺负了迪丫头,那就罚他今天一天不许吃饭。”
米若拉被女儿气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今天郎家的气氛明显不对,这丫头怎就不长个心眼。
“爷爷,这可不行,饿坏了二郎,我会心疼的。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就饶了他了。”樊迪不是没眼力见,她是想用自己的法子,缓解下压抑的气氛。
如真,她这么一闹,大家紧绷的神经也都放松了些。用餐时,气氛明显好了许多。
郎家上次开祠堂,那还是二十四年前的事,今天几位长老早早的就坐在正位上,祠堂外也站满了族人。
“代艾永生进来。”大长老首先开了口。
艾永生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势,硬是被人半拖着进了祠堂。
大半夜的他在景秀园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绑来HK。他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大概东窗事发。这会儿,他得想法保住自己的这条命。他和夏幽兰干的那些事,在郎家父子三人面前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为过。
不等大长老问话,艾永生便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情交待了出来,当然,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了夏幽兰,把自己由同谋,变成了受挟持不得不从的位置。
大家听完艾永生的讲述,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太狠毒,同时也为温婉抱不平。有些正义之人,很是看不起郎昊天,放着好好的老婆不疼,非弄家来一个毒妇,而且还被这女人送了顶实实在在的绿帽子。真是活该!
大长老长叹一声,示意大家禁声:“夏幽兰已经得到了她应得惩罚,温婉含冤这么多年,今天才得以清白,来人,把夏幽兰在家谱中除名,把温婉的名字重新写入家谱,她的牌位送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