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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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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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不悦染上他英俊的脸,低声道了句,你要是想说,尽管说,不过有句成语叫充耳不闻。您说您的,我喝我的。

斬叔呼之欲出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对简言的伤害实在太多,简言不信他,也在情理之中。

老人深叹一气,吃饭吧,别光顾着喝酒。说完,斬叔便往简言碗里夹了几个小菜。

简言缓缓说了句,我现在就要走。

不行。斬叔的态度很坚决,虽不想伤害简言,可简言若是现在离开,死的人就轮到自己了。

喉结轻轻滑动,简言的笑容淡得好看,不怕我现在就结束了你的罪恶吗?

想要我的命,以后还你。但你现在不能走。温和的表情渐渐消散,斬叔的眸与嗓音皆转为严厉。

整个空间都不安分起来,两人进入无声的沉默战。

简言的目光落在斬叔身后那扇洗手间的门上,心中突生一计。如果斬老头习惯多年来未曾改变,那么今天自己就有可能从这里出去。

简言狠狠皱了下眉,表情痛苦地问了句,好,我给你个机会解释。我先去下洗手间,如果你能在我上厕所的时间内想出一个能令人信服的解释,兴许我会和你好好吃完这顿饭。

斬叔有些期待地盯他一眼。

简言起身,走过他身旁的一刻,右手手掌快速一落,他颅骨以下,第一节颈椎以上的位置稳稳劈下他的手力。

这招还是斬叔小时候教他的,到底人老了,戒心和观察力也没那么敏锐了。

老人被击晕过去倒在桌上,紧紧阖上双眼。

这个老头大意了,虽然这个房间距离地面二十几楼,从窗户那爬下去无疑是凶多吉少。可姓斬的还是每隔半小时命人来看一眼,就算他有胆子,也没有时间自制绳索。

斬叔敢进来,门口一定围了不少人,这是毫无意外的。不过斬叔却给了他一个从窗户下去的机会。平时这老头吃家常便饭,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打扰,菜一上齐,就没人敢进来。

时间刻不容缓,他早已审视过下面的环境,十五楼的地方有个隔离水泥板,十楼往右是隔壁楼的阳台。如果能顺利到达十楼,他就能安全离开,可要是绳索突然断裂或是中间出现什么偏差,这一跳,就是自寻死路。

此时此刻,他太清楚,进也许会有希望,退绝对是万劫不复。放下绳子,深吸了口气,长腿一迈纵身跃下,颀长的身子消失在窗户上。

☆、第147章我爱她

简言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陌生的环境,眼前是个二十三四的丫头片子。

那是张陌生的面孔,白净,中等相貌,她的双眼里有股正气,即便她有心掩盖,还是能轻而易举被简言洞穿。

你醒了?

女孩的嗓音并不柔弱,放在当下最好的解释就是她应该是枚标准的女汉子类型,宽松的灰黑色打毛衣,一头干净的短发提拉着她的脸部线条,说话间动作都是大大咧咧有些许夸张的。

简言坐起,肩胛骨和后腰的地方有重撕裂状的疼。他微蹙眉心,倒是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环视了此刻所在之地的布局。

整个房间的色调极其单一,基本由黑,灰,白,三种颜色构成,连床单都是男孩喜欢用的灰白条纹款。

正对面的白墙上挂着几张被精心装裱过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她滑雪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攀岩的照片。

简言的深眸眯了眯,这里?

女孩大手一环,在空气里荡了圈,笑道,我叫林霖,这是我家,你昨天晚上摔在我家阳台上,没死算你走运。语落的时候,她的左脚下意识的架在床上,凝他一眼。

简言略带无奈地摇头低笑,在这个如梦幻影的社会里,真实的面孔他见的太少,而眼前这女孩,无疑给他一种武侠小说里的江湖儿女气,不拘小节,率真得可爱。

当下如此紧张的局面中,简言没来由的对她有种信任感,不避讳地动人一笑,沉稳地说了句,谢谢。话锋落下,他又凝了眼架在床上被牛仔裤包裹的长腿,有点哭笑不得。

林霖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不雅,赶紧收回自己的腿轻咳了声坐在床边,一掌拍向他坚实的胸膛,不用客气,江城谁不认识你。报纸上写你被烧焦了,我还以为自个儿见着鬼了。

我他似有千万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林霖摸了摸下巴,别说,让我来猜猜,你昨晚跳楼是觉得报纸上说的不真实想让那篇报道变成真的呢,还是你活腻味了?碰到我这个爱管闲事的丫头是不是在想,臭丫头,哥哥我都摔疼了一次,居然还没死成。

这下简言是彻底被林霖的话逗笑了,狭长双眼中明显的笑意,你昨晚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这点是他好奇的,昨晚从十五楼到十楼那一跳,绳子长度不够,他只能徒手跳跃。若是一般女孩看见个男人突然掉在阳台上,第一反应该是报警才是,她倒是胆大得令人意外。

林霖皱了皱眉,眼睛往天花板上扫了眼,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呢?准确来说应该和我的职业有关。

简言的身子往前移了移,好奇心促使他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加分明英俊,挑起眉梢,吟了声,喔?

林霖站起,双掌一击,得,看你很想知道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吧。我是一名实习女警,我自个儿都是警察,还用得着报警吗?说到实习两个字,她的底气显然弱了许多。

简言的唇角微勾,笑得优雅,原来是这样。

林霖看他一眼,突然坐下,脸凑过去的一刻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低声道,实话和你说了吧,从你那报道一出来,我就觉得疑点重重。你昨儿个那么纵身一跳不久就有人来敲门,我可不傻,没开!不过这么一来,我就更加觉得背后有什么大故事。

简言无奈扯出一抹笑,却又很快敛下了嘴角的笑弧,呵呵,姑娘既然没把我交到警察手上,能不能帮我个忙。

林霖见他说得认真,有心调侃一番,那要看是什么忙咯,你要是让我去死难道我也去啊?说出来听听,听完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帮。

简言蹙了下眉,当他再次凝上林霖的眉眼,散去萦绕在心头的戒心,沉稳且陈恳地道上一句,简单来说,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他现在不能出面,做任何事都必须要找到个帮手才行。

谁?林霖挑起眉梢,泛着浓重的好奇。

短暂沉默过后,简言甩出一句,我想找我妻子。

林霖闻言,这回是彻底听不懂了,你妻子?你妻子在医院,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你不知道吗?

简言的眸光太深邃,低润的嗓音难以掩盖他内心的暗涌,不是她,准确来说,是我前妻。

林霖打量了他好久,隐隐觉得他的表情看上去是真心实意在思念,担心一个人,忽而想起什么,惊呼,你前妻?我知道了,就那个失踪的女人。

他抬眼,轻点头,嗯。

上流社会但凡是有点钱长得不错的,长情的实在太少。林霖眉心一蹙马上忍不住问了句,你很喜欢你前妻?

简言酸涩地低声叹了一气,再抬头,双眼已被蒙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水雾,极度认真地回了句,我爱她。

话一出口,连空气都沉默了。林霖听到简言这番回答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被那三个字带来的震撼弄得心脏一软。

其实她更不理解的是如果真如简言所说,他深深爱着自己的前妻,又为什么要和她离婚再去和别的女人举行婚宴。

作为一名刚刚入职的警察来说,她的好奇心是极重的,简言此刻双眼涌现出的思念不像是假的,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林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探问了句,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报纸上都登了你死亡的消息,你要是没死媒体一定会再报道的,她如果看见了,一定会先来找你吧?

简言避开直面而来的审视,细碎的灯光蕴进他的双眼镀上星子般的光亮,我暂时还不能露面。

你怕什么?难道怕她不来找你?

他摇头,说笑了,姑娘,我看你应该是个好人,希望我活着的消息能暂时保密。

林霖想了想,保密可以,如果你要我帮你,总得让我知道个原因吧。万一是什么作奸犯科的原因,难不成你让我这个女警还以身试法啊?

说的是,但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简单来说,我要引蛇出洞

☆、第148章他一定没死

天鹅绒的蓝色落地窗帘遮住外面的阳光,房间内每个角落都被暖黄色的灯光打亮。

乔菀仔细翻看今天的报纸,双眉紧锁,看到最新报道里的一个消息赶紧召唤了声,柏徽,快来看看。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狠狠一怔,唇瓣泛起浓重地笑意,起身走到她跟前,问了声,你刚叫我什么?

乔菀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激动,说话有些不妥,微微红了脸,咬了咬下唇,吞吞吐吐说了句,啊?那个这不重要,你快来看看这条消息。

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她箍起,他的眼光灼亮,死死凝着她,笑道,不,很重要!你刚叫我柏徽记得吗?

柔和的光斜散在两人头顶,有几缕溅入两人的眸底深处。

她猛得抬头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剥去依附在肩头的手掌,面露难色地道了句,是是吗?

他摇头,良久后道,我很意外。谢谢你!

乔菀淡淡笑了笑,看他的眼神慢慢严肃,嗓音也严谨起来,说什么谢呢,真要说谢,我要对你说的谢谢恐怕说到天亮也说不完。再说我觉得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总是连名带姓似乎也挺变扭,但是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习惯我这么叫我可以

于柏徽笔直地立在原地,心脏像是漏跳一拍,专属他的严苛越来越柔软,我习惯,很习惯。不用对我道谢,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稍稍顿了顿后突然想起来,你刚刚要我看什么消息?

喔,这个。乔菀指了指报纸,可脸上的红晕没来由地直直泛到了脖颈。因为她内心深处似乎有点不忍心,他是那么在意不经意间的一字一句。愧疚感层层翻上,层层卷下。

于柏徽接过,逸在唇角的笑意很快敛了去,死死凝着报道最下方的一行小字:江城首富婚宴最新消息,除酒店工作人员,所到宾客(包括婚宴主角)失踪人数共计四人,其中有身份暂不明确,本报将继续跟踪报道。

模棱两可的文字着实让于柏徽心里一沉,几秒后浓眉轻挑。

在江城,他是张生面孔,可沈若天是率先离场的,要是真追究起来,那天一入场就走到沈若天身边,记者一定会找到沈若天问及他的身份,为了不遭人怀疑,按照沈若天的性格一定会帮他胡扯一个身份出来,身份不明的人不至于是在指他才对。

最新报道上清楚明白地写着失踪四人,要细算起来,这四个人里的三个人分别是他自己,乔菀,赵老头,那另外一个人会是谁?

不安一闪而过,他竟然在害怕简言活着。这两天来,和乔菀两人过得很平静,那是他好久没有感受过的安宁。

这个屋子虽然小,却没有旁人注视着他们。每天和乔菀同处一室,她的生活,她的习惯,都成了他的一份快乐。

晚上,她睡床,他睡沙发,可他一点不觉得冷,相反的,他的心很温暖,很炽热。如果可以,他愿意就和她这么一直过下去。

思绪飘飞了太久,乔菀观察了会扯了扯他的手臂,探问道,你怎么了?

他蓦地回神,摇头,牵强地扯动唇角,没什么?

乔菀抿了抿唇,撞见他深眸里的不安,某种感觉就更强烈,微弱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扬起,我总觉得他还活着。

他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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