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熙儿。”他把我抱在怀里。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整个朝凤宫顿时被一声声哀求声掩盖,里里外外跪的到处都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朝凤宫里的人倒是真多。
“拉下去。”几个侍卫得到胤绕的命令,拉起首位的嬷嬷,依稀还记得她叫李嬷嬷,自上次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大家几乎都在,除了从冷宫回来就一直未见踪影的许嬷嬷,营儿她们正哀求的看着我,“胤绕,”我轻轻的拥住他的束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细声道:“胤绕,我累了,不要罚她们,可好。”
重来
丢下一句都下去吧,胤绕把我抱进内室,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看着那一袭大红色的百子千孙被,我紧紧的搂着他的束腰,我自是知道的,这个后宫要太平,我就不可以一直把他圈在我的身侧,可是今晚我依旧想任性一次,这要抱着他,尽情的问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熙儿今日是怎么了?”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我轻轻的摇着头,把脸更贴紧他一些,“熙儿会做个好皇后的,胤绕会永远疼惜熙儿吗。”
“傻丫头,我怎么能不疼惜熙儿呢?”他轻抚着我的发丝,薄唇一下一下吻着我的额头。
“如若是胤绕在乎的人呢?比如那些女人,嫔妃。”我撑起脑袋专注的看着他的褐色眼眸,他微楞了小许,朗声笑道:“熙儿多心了,还是在担心吗?你的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难道是骗我的么。”
“才不是呢。”我懊恼的把头埋进被我,责备自己怎么这么的小心眼,早就把我们的誓言抛到九霄云外了。
“熙儿是在责罚自己吗?”正在我羞愧难当的时候,他嬉笑的从背后探紧手来,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那繁乱的衣袋,“胤绕。”我低声制止道,“我想把看守冷宫的公公调到朝凤宫。”
“好”。
“我要一个舞池,比久斋居更美的舞池,可好?”
“好。”
他沉声应着,见他如此好说话,我竟想起丝丝姐和雨夜他们,“再带我出宫玩一次吧。”
“那熙儿何时为我朝添子呢?”他笑着吻住我想要出声驳回的樱唇。
天还朦朦有些发亮的时候,我呻吟着卷起身躯,缩成一团,企图靠那龙颜香的味道近些,身边却空无一人,我猛的惊醒,“莫要吵醒娘娘,等她醒来不要忘了叫娘娘先喝粥。”
“是。”一只灯光暗淡的蜡烛隐约映出胤绕高大的身躯,悉悉索索的一阵轻响过后,那个脚步声轻轻的跺回内室,我紧忙闭上双眼装睡。
一阵龙颜香味扑鼻而来,身上的被子被拉高了许多,盖在我的下巴下,他在四处揶了揶,低声道:“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
我纳闷的伸了伸脚,门外响起李公公磨人的声音,“皇上,该上朝了。”
一只冰冷的手臂轻轻的掳去我掉在脸盘的发丝,“皇上,该上朝了。”李公公的声音再度响起。
接着依旧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脚步声和开门声。
躺在宽大的凤床上,我的心竟有些茫然了,胤绕离去时的话是何意,或许我进来是有些饰宠而娇了,这后宫和前朝是密不可分的,想必胤绕也是为难了,既然做了他的妻,虽然不是唯一,我还是想和母亲一般,做一个贤惠的女人,让胤绕这后宫能毫无隐患,和谐,太平……。
小睡了许久,穿上象征权威的正红色凤服,细细的做了一番打扮,我坐在凤位上,迎接这群后宫女人的钩心斗角。
“嬷嬷,从今日起,这后宫的大小事情,都一一向我禀报吧,还有冷宫的公公你安排一下接他过来,虽然这里并不是最好的,起码比那冷宫强些,他喜欢怎样,,随他就好。”
“是,是。”嬷嬷激动的连说了好几个是,含泪的笑应着。
“那还不快去。”我笑道。
伤离
其实早安也没有什么,只是一些光面堂皇的场景,客套的寻问着我的身体状况,其实心里是巴不得我早些死吧。从她们进来我就一直笑着,脸部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和昔日一样一得空闲我就抱着情殇在后苑弹琴,接近午时我就躲在屋里偷偷的拿出那个蝴蝶绣球,我的绣工向来很好,也是娘亲唯一夸耀的,总是说我的绣工是举世无双的,特别是那蝴蝶绣更是一绝。
蝴蝶绣有些繁乱,绣时是要专心一致的,不可分心,今日胤绕早就派李公公来说要招待外宾,不能一起用膳,我也特意吩咐她们不要打扰,一人在屋里绣着,渐渐的已经看见不少蝴蝶呈现了,背也微微的有些酸疼了。我揉着发疼的手臂,把绣球藏在我从府里带来的匣子里,匣子里还躺着那几张续情的纸。
细细收起匣子,心中突然一阵寂寞,我上前推开窗户,窗外是些败落的花朵,不知道何时夏天已经埋近了他的脚步,一阵微风轻轻吹来,一个白色的娇小身影停靠在床沿上,“你怎么来了,”我笑着把它捧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白色的细毛。
它转着明亮的眼眸,低头咗着我的衣角,“咕噜,咕噜”的叫着。
“你倒是清闲,养了这样一只小家伙。”背后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我双手猛然松开,惊恐的抚着心口,看着那个一脸笑意的肇事者,心突突的狂跳着。
茫然了小许,许是后帕了,心想要是,是哪个心怀不轨的人可怎么是好,又想他怎么可以这样吓我呢?就开始委屈的低声啜泣。
“小熙儿,麻烦精,你怎么啦,不要哭了。”他焦急的挠着清丝,四下走了几圈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拿出一方白色丝帕,左手握着我猛擦泪珠的手,右手轻轻的用丝绢擦拭着我的脸庞,轻声念道:“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会再让熙儿掉泪了。”
“黑脸夜。”我轻声叫道,“你怎么来了。”
他小心的收起满是泪珠的丝绢,妖艳而绝美的脸盘阴沉了下来,许久才揶了揶藏起丝绢的袖口,眼神明亮道:“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我的心沉了一下,瞬间想到,他和我是兄妹,就如我和子阔哥哥一般,如此一想也是在理,可能是他是我出府认识的第一个的朋友,而且多次帮我,我对他是没来由的亲切,就像见到子阔哥哥一般,我闭眼轻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发着淡淡的衣香味,他的胸膛没有胤绕宽阔,他也没有子阔哥哥高,可是他却是我的知己,不需要理由就可以信任的人。
“黑脸夜,丝丝姐可好,我好想你们。”
“我知道,所以来看你了,看你有没有被欺负,我好替你做主。”
他说的甚是激动,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心跳也快乐许多,我抬头看着他微红的脸,“胤绕对我自是极好的,才不会被人欺负了。”
“知人知面未知心,你怎知道他不是利用你。”他不屑道。
“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不许你污蔑胤绕。”我气极的推开他到数步之远,冷声道。
他的脸更红了,长指拽住衣袖,低声道:“我只是不想你受伤而已,看你气的。”
我不理会他,拉着衣角赌气的撇着嘴,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拉了拉我的小手,“我是熙儿的,你是知道的,好不容易进来一次,看着你笑,我才可以放心离去,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想熙儿笑着,一直笑着就够。”
我本就不想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他,转身看着窗户,莫不出声,只听悉悉索索了一阵,就毫无声音了。
我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转头,四下看着他早已不见踪影。
我懊恼的跺着脚,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其实我并没有怪你啊。 。。
解铃
娘亲爱诗,尤其是那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她更是爱看那绵绵细雨的场景,可是今年的春雨却来得极晚,都要入夏了才绵绵的下个不停,看着细细绵雨,就想起几日前黑雨夜的离开。
他定是怨我的,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倒闹的不愉快了,从那日他离开后我是极后悔的,不知道他还会原谅我吗,一个人呆着倒是越来觉得烦闷了,一个人漫步走在左转右弯的宫庭大道上,竟是如此的疲倦,因为下着细雨,倒是没有过多的路人,在躲在花园的树荫边上,迎着细雨轻轻的笑着,一丝丝细雨渗透了纱质长裙,这个地方也甚是奇怪,四周都是树木围绕着,只有一个小小的出口,没有注意是很难发现的。
想起嬷嬷们满屋子找人的样子,我倒是偷乐开来,雨下的愈发稠密了,纱质长裙已经紧紧的贴在了身上,满头乌丝上都是小小的泡泡,我正看的出神,只听一声厉叫道:“何人,在此。”
接着是一个魁梧的身躯,身穿着华丽的青色长袍,玉带懒散的跨在腰间,一半的青丝被玉簪发带竖起,浓密的眉毛邹在一起,直直的看着我。
“王爷怎么在此?”我低声问道,打断他将我看透的神情。
他抖了抖衣袖上的细珠,突然执起衣袖上前,我看着他,猛然的后退数步,只觉背脊已经靠着大树,“你想干嘛?我可是你皇嫂。”
“呵呵呵”,他朗声笑着,依旧提起衣袖,我紧紧的靠在大树上,心想只要他敢怎样,我定是不会绕路他的,我慌张的护着唇,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不要过来……”。
他笑得邪邪的,黑眸里满是笑意,我紧紧的捂住脸,直到那青色的衣袖为我擦拭掉发丝上的细珠。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可是正人君子。”他笼着衣袖笑道。
正人君子,我心里冷哼了一下,低声道:“你是君子,就不会在久斋居……”,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不已,想起那日的事,脸上烧得火热,把头埋得低低的。
他倒是来劲了,调笑道:“怎样,我怎样了。”
我低着头,试图钻出这个隐蔽而狭小的空间,怎知他铁臂一挥,把握抱在怀里,生生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怒道:“放开我,祈王爷。”
本以为这个称呼能换回他的理智,哪知他睁大黑眸,二话不说便吻上我的唇,我睁大美眸,双手使劲的捶打他的胸膛,他的舌生生的敲开我的贝齿,穿进我的口腔,我恼怒不已,狠狠的咬下去,直到血腥味溢满了口腔,他才离开,大手擒住我的右手,神色犀利的看着我道:“他可以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还是你就如此看重权位。”
我拼命的挣脱他的大手,他却死命的握着,手腕处正隐隐做疼,我之知道的,他对我是有情,可是这是不容许的,始终是要说清的,既然他今日把话挑明我也无需顾忌那么多了。
可气的是她竟将我看做是爱权之人,虽然我们并不熟悉,可他毕竟是小兰的夫婿,她如此看我,定也将小兰看成这样,谁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的眼泪早就不争气的在眼里打转,他楞了楞,急忙把手放开,紧紧的盯着我手腕处的淤青,从怀里掏出一块发旧的白色小布,拉过我的手,细细的包扎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猛的抽回手,藏在身后,“本来当你是朋友,还以为祈王并不是外人所说的样子,可知你竟如此。”
见他一脸愧疚的不敢看我,我佯装生气道:“你是小兰的夫婿,就是我亲人,是很重要的人,我知道祈王今日是一时糊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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