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扬忍不住紧张地问:“铁帆,你以前怎么受的伤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不知道怎么受的伤了,好在我命大,现在不是还好好活着么?”铁帆的眸色变得深沉,里面似乎隐藏了好多东西,但是叶悠扬仔细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011给她一个教训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叶悠扬终于带着他回到了家。
出乎她的预料,卓爸和卓妈对铁帆十分的满意,就连那第一次见面的奶奶,见了铁帆之后,也是满意地点头。
“我看小铁比那张振武养眼多了。人长得帅,又是学法律的,将来准有大出息。”卓妈笑眯眯地夸奖。
她虽然爱钱,但是更关心女儿一生的幸福,富二代虽好,但还是比不过自己本身有出息的孩子。
“嗯,小伙子大气沉稳。”卓爸惜字如金。
“我孙女的眼光不错,这小伙子气度不凡,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奶奶给了这样肯定的评价。
有了三位老人家的首肯,叶悠扬也觉得自己这三千块花的值了,虽然有了车祸这个挺吓人的小插曲,好在他只是皮外伤,而且伤口在腿上,无碍瞻观。
接下来的两天,叶悠扬觉得简直像是一场梦,第一天忙着拍婚纱照、发请柬。
第二天忙着举行婚礼,叶悠扬完全是手足无措,好在有婚庆公司的人帮忙,加上铁帆待人接物也是大方得体,整场婚礼倒是没出什么错。
除了张振武,一直用心碎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弄得她微微有些冒汗之外,其他一切顺利。
到了交换戒指,新郎吻新娘的时候,叶悠扬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装装样子就行了。”
铁帆忍不住楞了一下,眼眸中飞快掠过恼怒的表情。
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爷屈尊降贵陪你办婚礼,你不感激涕零,却还嫌弃爷?铁帆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战了,他决定要给这女人一个教训。
下一刻,叶悠扬感觉到他的大手搂紧了她的腰肢,顿时,她被那浓郁的男子气息给包围了,忍不住心跳有些加速。
她平生头一次羞涩了,仰头望着他美好如画的脸越凑越近,她的身子竟然开始发抖了。
他停在了她的上方,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她,停顿了几秒钟,叶悠扬感觉到时间仿佛停止了,她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度秒如年。
铁帆终于往前凑了一下,嘴唇轻抚过她的唇,恍若春日的暖阳照进了蔷薇花蕊,芬芳、温暖、惬意,一霎时,勃勃的生机开始涌动,叶悠扬有种冲动,想要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吻他的唇。
但是她终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他终究只是个陌生人啊,婚礼之后,他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她又何苦要去品尝那不属于自己的美味珍馐呢?
“放松,再咬,嘴唇要破皮了。”他戏谑一笑说。
叶悠扬顿时恼羞成怒,想要一把推开他,但是他更紧地搂住了她,然后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对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叶悠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弄傻了,她刚才不是跟他说过了么,装装样子而已,这家伙竟然当众占她便宜。
她羞愤至极,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了他的舌尖。
血一下子涌出来,他却丝毫也没有放松,反而用力吮吸,直到血腥味慢慢消失,她也在他的进攻下近乎窒息,身子软软地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这才满意地放开了她。
台下掌声雷动,所有的来宾都以为这对新人浓情蜜意,以至于当着众人的面就吻得难分难解。
掌声惊醒了叶悠扬,她这才想起她是在婚礼上,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她慢慢挪了挪脚,用尖细的鞋后跟踩上了他的脚背,然后死命用力研磨。
铁帆皱着眉,身体却始终保持着镇定,一动不动,冲着台下的人微笑。
一切都在婚纱大摆裙的遮盖下,根本没人看出来新郎是在忍受着怎样痛苦的折磨。
☆、012扯平了
晚上,送走了所有的客人,铁帆回到婚房里,脱下鞋袜时,发现他的脚背肿的馒头似的,而且还破了皮,有血渍渗出来,他不由得咬咬牙:
这可恶的小女人,报复心实在太强了点儿。只可惜,他眼下还有更重的事要做,没时间慢慢调理她。
叶悠扬此时累得瘫坐在沙发上,余光扫到了他馒头似的脚背,心里涌出一丝小小的愧疚,但道歉的话却是说不出口的,谁让他像个色狼一样占自己便宜?这次就当给他个教训了。
铁帆站起身,一瘸一拐走进浴室,撤掉自己的衣服,打开花洒。
折腾了一整天,全身都被汗给泡透了,还有一身的酒气冲天,他长这么大身上从来没这么臭过,看起来,这新郎官的确不好当,他母亲的,这辈子再也不想结婚了。
叶悠扬听到浴室水珠滴落的声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铁帆的脚背被她的细高跟给踩破了,这要是被脏水给泡了,肯定会发炎。
她立刻跳起来,直冲到浴室门口,边推门边大声叫:“把水关上!”
铁帆听到她的吼声,来不及思考,伸手就关了花洒,然后转过身来。
麦色的肌肤上,点点晶莹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修长的身材,宽肩细腰,还带着六块腹肌。这一切瞬间映入了叶悠扬的视线。当然,还有不该看到的地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直直地瞪大了眼睛,呆立在当场,数秒之后,才尖叫一声,转身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一直逃到沙发的一角,缩在那里,双手抱紧了双膝,成一个团子状,依然觉得心跳不止,仿佛下一刻那颗心时刻都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妈妈咪呀!这身材,也太……太那啥了吧?他要是去做鸭,一晚上该开价上万了吧?
叶悠扬这么胡思乱想着,一滴热热的液体滴落到了膝盖上。
鼻血?老天爷,她一个纯得不能再纯的纯洁女青年,居然也有流鼻血的一天?
叶悠扬心乱如麻,越想越觉得,她捡到他真心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旁的不说,单说今天婚礼上,有多少少女少妇眼珠子都快嫉妒红了,为了泄愤,还有不少人小声议论着,说新郎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是个身无长物的**丝男,诸如此类的。
即便是身为新娘的她,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不少这样的议论。
不管怎么说,他之前都看光了她,现在她看一眼,就当是扯平了。
好吧,这三千块算是物朝所值了。
另一边,铁帆望着叶悠扬落荒而逃的背影,发出低低的闷笑,再次打开花洒,冲了个干净爽利。
待他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时,发现叶悠扬依然面红耳赤地坐在沙发的一角发呆。
“喂,不是吧?你都敢租个陌生男人做你的新郎,难不成没见过男人的果体?”他唇角上翘,一脸的嘲讽。
“谁,谁说姐没看过?”叶悠扬心虚地反驳。
她抬起头,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眼珠努力转到一边,根本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因为看着他优雅的脖颈,就会想到刚才那令人喷火的场景。
混蛋!姐怎么成了鲁迅笔下的龌龊人,看到脖子就往下想?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死死咬住下唇,又狠狠掐了自己掌心一把,好让自己回归正常。
看着她这幅模样,铁帆只觉得又可爱又可笑,腹下莫名一热,忍不住便朝着她凑过去。
忽然,叶悠扬的电话响了。
☆、013情痴
拿起电话一看,是张振武,叶悠扬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种时候还打电话给她,真是过分。幸好她只是假结婚,如果新郎跟她是真心相爱,心里肯定会很不舒服。
她毫不犹豫把电话压掉,但是电话铃声却再次响起,看样子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愤愤地提起电话,走到阳台上,顺手关了阳台门。
“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她恶声恶气地低吼一句。
“小扬扬,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这里肝肠寸断,心碎了一地,你那边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呜呜呜呜!”张振武酸溜溜的声音传过来。
“呸!大晚上的你没事发酸,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叶悠扬很爷们儿地骂。
“你来吧,来抽我,我就在你新房的门口,只要能见到你,就算你抽我一整晚我也甘之如饴啊!”张振武继续恶心着她。
“你丫脑子有病吧?以前明明就是个粗糙人儿,几个月不见,还给我拽起酸词儿了?”叶悠扬被他气笑了。
“我不是想着你现在文化高了,我要是太落后了,跟你就没有共同语言了么?”张振武委委屈屈说。
“狗屁!谁要跟你有共同语言!行了,没事儿就挂了吧,我累了一天了,要睡了。”叶悠扬实在没心思跟他打嘴仗,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别呀,你好歹出来看我一眼吧?今儿个我老妈把我锁在屋子里一整天,就怕我去你的婚礼现场捣乱,结果害我都没能见一面。”张振武继续纠缠着。
“好吧,只看一眼,然后你给姐滚回家去。”叶悠扬无奈说。
她知道张振武这货没什么胆量干那种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事儿,但打小儿他就是一特执着的人,就好比今天这电话,她要是不接,除非关机,否则他能打到天亮。
当然,此刻他既然站在了她的门口,她要是不出去看他一眼,他指定能敲一整夜的门。
叶悠扬拉开门,果不其然,眼前站着一个傻大个儿。
她实在不想让铁帆听到这傻货嘴里的胡话,索性站到门外,狠狠瞪了张振武一眼。
“小扬扬,呜呜!你心里还是有哥哥一个小角落的,呜呜!我太幸福了!”张振武拉着她的袖子,活像一只卖萌的哈士奇。
“行了,这都看了好几眼了,你可以滚了吧?”叶悠扬不耐烦说。
“小扬扬,不管你跟谁结婚,跟谁生子,都别忘了,这世上永远有一扇门为你敞开,只要你需要,一声呼唤,哥就会立刻来到你身边。”那货一脸痴情,深情款款的样儿,看在叶悠扬眼里,十分地滑稽,却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
“行了,别说傻话了,正经给自己找个女朋友,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叶悠扬口气放软和,顺手还拍了拍他的肩。
下一秒,傻大个儿猛地伸手,死死抱住了她。
他比她高足足一个头,因此她的脑袋被迫摁在他的胸口,被捂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呜呜,混蛋,你放开我!”叶悠扬挣扎着,连掐带踹。
“就一会儿,我就抱一小会儿,放心,我舍不得伤害你的。”张振武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眼泪吧嗒吧嗒打湿了她的肩膀。
叶悠扬心里一软,停止了挣扎,静静地站在那儿,任由他抱着,默默地流了会儿眼泪。
半响,张振武终于抬起头,松开了手,连再见都没说,扭头跑下楼去。
“喂,这是十二楼呀,你连电梯都不坐?”叶悠扬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儿说。
☆、014莫名消失
叶悠扬回到屋里时,就看到铁帆穿戴齐整,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你,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叶悠扬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要走了,再见!”铁帆简洁地回答。
“走了?明天早晨我该怎么跟我妈说呢?”叶悠扬慌乱地问。
她一直都知道婚礼后他会走的,却没想到他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