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知道这不是秘书该说的话,但是动赵刚对您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啊。”良心告诉金松林;对于有知遇之恩的王玉才,在这件事上他不能装聋作哑。
“松林啊,这么长时间我不动赵刚,一直在思考的就是你说的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问题。换个有能力不贪财的市长,我能得到更多政绩,但是却得罪了赵家。孰轻孰重的问题困扰了很久。直到过年的时候,我那个当时还不到的四岁的孙子理直气壮的对我说‘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想到我之前还教育他不可看人下菜碟,我这张老脸都红了。你别看我孙子还小,可他是个人精,是个天才。我这个当爷爷的想要教育他,光说空话可不行。要不然还不让我这个孙子看不起我?于是我干脆不想自己得失,就想他赵刚有没有犯国法,有没有损害老百姓的利益。就算得罪赵家,我也要对的起国家,对得起松城的百姓,给我孙子做个好榜样。”王玉才铿锵有力的对秘书说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振聋发聩。金松林深深的给王玉才鞠了一躬。一个是真心的,一个也受得起。
“好了,去请孙局长吧。”王玉才吩咐道。
“是。”金松林这次没有废话,
接到王玉才秘书金松林的电话之后,市警察局长孙成虎的心绪那叫一个忐忑。虽然在站队的时候早就站在了书记王玉才这边,但是听着眼下四起的风声流言,又加上在这么敏感的时候被突然传召,孙成虎知道;白进红出拼刺刀的时候到了。
“书记,您找我。”孙成虎微微有些气喘,谁也不知道是为了表示对上级的尊敬装的,还是紧张的。
“成虎同志请坐,看看桌子上的材料。”王玉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
“是,书记。”孙成虎拿起手上的材料,心绪也骤然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不管王玉才这条大船能不能抗过赵家的狂风巨浪,从现在开始,他算是下不来了。
王玉才不说话,静静的抽着烟。孙成虎则仔细的看着材料,时而陷入深深的思考。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将近一个钟头。
“书记。问题不小。我们市局这块没有问题。”孙成虎放下材料,向王玉才表了态度和决心。
“那就查,也不用藏着掖着。反正这弓已经拉开了,咱们也没有那回头的箭。”王玉才同样也表明了态度,与对于此事的决心。
官场上的斗争,从来是没有硝烟的,但要说残酷性,却丝毫不亚于战场。面对王玉才大张旗鼓的攻势,赵刚也不得不拉开架势迎战。虽然错失先手,但是并不代表他赵刚就不能多留几个后手。相比于王玉才的稳扎稳打只攻一点,赵家化解的手段却完全彰显出了家族的各方面势力,派系中从中央到地方的力量都被运用起来。于是搞出来的动静,自然不会太小。先是市纪委的上交材料被延松,后是省公安厅的强势介入。面对赵家的反击,孤掌难鸣的王玉才显得有些风雨飘摇。
“玉才啊,你可是一向都很稳重的,这次怎么这么草率?”与赵家当家同为阁老的李金海隔着电话埋怨。
“老领导,我要说是为了家国大义您信吗?”王玉才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你倒沉得住气,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李金海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风声倒是听到了一些,不过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妄猜圣意,可是很容易犯错误的。”王玉才依旧话里话外笑春风。
“呵呵,你这家伙能有这份心境,也就不用**心了。对了,咱们现在可是亲家了。”放下心来的李金海笑说道。
“亲家?这话从哪说的?”王玉才对老领导这句“亲家”很是不明所以。
“你还不知道呢?还不就是你那个宝贝孙子,看上了我孙女。现在那小子天天往我儿子那跑,弄得我儿子、儿媳两口子像防贼似的防他,生怕哪天姑娘就让他给抱走。”李老爷子说着,埋怨的语气更胜。
“哈哈,还有这事。你们家也是,抱走就抱走呗。那话怎么说来的?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王玉才听了哈哈大笑道。
“呸,你也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是我那孙女才半岁,你家那小子是不是太着急了点。”李老爷子笑骂道。心下感叹,不愧是祖孙俩啊!一样的不着调。
………【第十一章 逆转 最高元首的提醒】………
每个游戏都有它的规则,或多,或少。菜鸟喜欢玩规则少的游戏,因为简单。而规则多的游戏却能吸引高手,因为有挑战。所以官场就是个高手的舞台,请菜鸟们走开。
最近一个有趣的流言在官场上风传;本来被省纪委截扣的赵刚案却被中纪委提到了日程。起初没多少人相信这个传言的真实性,盖因它有一个致命的硬伤,那就是不合规矩。官场上有一个众所周知的潜规则;地方上出了问题被上级领导查实,二次处理的权利依旧归地方。批示、责令已经是最严厉的惩处了。毕竟煽耳光这种事情只有由自己来做,才不会引起太多的记恨。所以对于这个传言,绝大多数人都嗤之以鼻。只有极少数人对此抱有期待,而原因不过是恶劣的想看官场一个热闹,赵家一个笑话。
“云山啊,咱爸这么干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那个赵家可不是好惹的。”最近听到不少风言风语的林诗诗在晚饭时担心的对丈夫说道。
“老爷子骨子里到底还是个军人啊,眼睛里就是不容沙子。外面那些人都说咱爸是老糊涂了,可是他们就没想过;不管是上阵杀敌,还是为民除害,那可都是保家卫国。所以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出了什么问题,咱爸也无愧于国家。无愧于家里压箱底的那套军装。”从这些天来的吃不好、睡不实不难看出王云山绝不输于妻子的担忧,但他还是选择支持父亲,并为他感到骄傲。
“爸、妈,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敢用我媳妇保证,爷爷这次一定会没事的。”王七步一边大口吃着饭菜,一边说道。
“哦?那就说说你的理由。”早就忽略了儿子年龄的王云山询问道。
“跟爸爸那篇文章一样,爷爷这次出手也选对了时机。”王七步从容回答。
“时机?”林诗诗问出了他与丈夫共同的疑惑。
“改革开放已经五、六年了,有钱的人多了,有钱的官也多了。盛世抓吏治是千古不变的帝王之道,以后什么样我不敢说,但现在就凭最高领导人一贯的强硬,对于赵刚这样的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批贪官不下杀手就怪了。”王七步胸有成竹。
“儿子,你是不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你可要知道;如果真动了赵刚,那可就是给整个赵家难堪,让别人看笑话啊。”王七步说的显然不能让王云山信服。
“是你们大人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看赵家的笑话?别忘了经济模式的改变可是最高领导人一力倡导的,又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要么被贪官们打脸,让世人看自己的笑话。要么砍了贪官的脑袋,让世人看他们的笑话。如果是爸爸你,你怎么选?”见到父亲怀疑,王七步反问道。
“这……”王云山被儿子问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爸,你看着吧,赵刚绝对不是最后一只用来警告猴子的鸡。这只是一个开始。”拥有前世记忆的王七步很是笃定。他知道他对爷爷的怂恿并没有改变邓大人的剧本,无非就是提前拉开了序幕。
“七步,今天师傅休息,跟师傅回家去玩吧。”每天例行的晨练过后,唐峰看着累倒在草地上不起来的王七步说道。
“好啊。好啊。”能见到传奇中的人物唐克民,王七步有些小兴奋。回家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王七步就坐上唐峰的军用吉普车,穿越了燕京市区,又经过了几道检查之后,师徒二人终于走进了这套位于玉龙山的一栋别墅。
“爸,我回来了。”进门后,唐峰恭敬的向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的老人问好。
“嗯,你也有日子没回来了。”老人放下报纸,语气中有些埋怨,然后又看见跟在唐峰身后的王七步,于是问道“小峰,这孩子是谁啊?”
“唐爷爷好。我叫王七步,今年四岁了,是您儿子的徒弟。”王七步眯着眼睛,咧着小嘴,嗤着一口小白牙甜甜的说道。
“是啊,爸。他就是我两个多月前收的徒弟,特种营王云山营长的儿子。”唐峰补充道。
“哦?我小儿子都收徒弟了。七步啊,跟唐爷爷说说,你师傅都教你什么了?”唐克民询问道。
“唐爷爷,师傅教了我打逆拳和格斗技巧。”王七步如实回答。
“呵呵,教一个四岁娃娃这些,这不是胡闹吗?”唐克民听了笑骂道。
“爸,七步这孩子跟别的孩子可不一样。聪明懂事不说,身体素质和毅力不都不是其他孩子能比的。”唐峰辩解道。
“师傅说的对,大家都说七步是天才。”王七步也跟着帮腔。
“哦,那你们倒是说说,七步怎么不一般,怎么天才了?”看着这师徒二人配合默契的一唱一和,唐克民失笑道。
“七步这孩子很聪明,别看他只有四岁,但是却能跟我可以完全正常的交流。对于武功、格斗也有着极高的天分;那套我打了两年才打下来的逆拳,这小子第一次打就完成了。”唐峰有些骄傲的回答道。
“还有呢,妈妈说七步从四个月起就不尿床了,不到一岁就能叫妈妈爸爸、爷爷奶奶。两岁时候我就能识字看书,三岁起开始锻炼身体,不到半年,团里一千米的打操场我就能跑完一整圈。而且我还会弹钢琴,在国外学习音乐的小姑姑说我比一个叫萧邦的人强多了。”王七步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夸自己不好,认认真真的向唐克民做着汇报。
“还有四岁就学会吹牛皮了。”唐克民玩笑的接了一句。
“七步啊,以后把夸你这件事情交给师傅就好了。这样可信度会大一些。”唐峰自然也不相信王七步说的全是真的,权当他又是在搞怪。
“唐爷爷,当年您跟毛人凤斗的时候不会也这么武断吧?”见对方不相信自己说的实话,王七步反唇相讥。
“哦?你这个小家伙还知道我和毛人凤斗过?”说完不满看了儿子一眼。
“爸,您可别冤枉我。我在部队绝对没打着您的旗号招摇,也绝对没跟七步说过您是谁。入伍这么多年了,这事除了保卫局的几个主管领导,绝对没人知道。”唐峰一连用了三个“绝对”表达自己的错愕与无辜。说完便与唐克民齐齐看向王七步,怎一个疑惑了得?
“唐爷爷、师傅,你们别这么看我。不说唐爷爷您与那几张流传于世的照片相差无几,单凭能住在这个地方,又姓唐,就说明一切问题了。”王七步理所应当道。
“呵呵,看来唐爷爷这匹老马还真是失了前蹄,小瞧了你。”唐克民不得不对王七步这个小家伙刮目相看了。
“唐爷爷言重了,就算我这只小家雀再聪明,也斗不过您这只老麻雀。”王七步谦虚道。却似乎另有所指。
“哦?哈哈。好吧,唐爷爷也承认你是一个小天才了。这么小的年纪,难得,难得啊!”听了王七步的话,唐克民放声大笑起来。笑容中透露着后继有人的欣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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