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下一秒她的手腕就会被狠狠擒住,而她的衣服会被人剥光,她会毫无反抗之力被对方污辱。
南心用力吸了吸气,她一手抬起揉了揉太阳穴,带着笑意道,“好不好又不是嘴上说的,我看你表现了。”
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握住水杯,南心喝着水。
她看到顾展唯也端起了水杯,微笑着慢慢喝下杯中的水。
南心适时抿了几口,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让别人去议论曾经楚峻北的太太被人强…暴过。
也不会让人去议论闯闯,说她的妈妈曾经被人强…暴过。
她不会拿刀杀人,因为闯闯还要脸,不能让他的妈妈成为杀人犯,那会成为孩子一辈子的阴影。
那么,就慢慢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同归于尽吧。
。
南心从顾展唯的公寓离开,她没要顾展唯送,因为她说现在还在情绪过渡中,不想他太直接的闯进她的生活。
现在的顾展唯只要南心说的话对以后他们在一起有所帮助,他都会尽力去做。
而南心如愿以偿的开了自己的车离开。
好象听到有楚峻北在喊她。
很模糊似的,她没理会。
因为南心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太正常,老是出现幻觉。
一旦认识到自己出现幻觉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特别凄凉孤独。
楚峻北去追南心的车子,可她一个破3系,开得比拍电影还快!
电话打不通,他又不敢追得过份,生怕路上出事。
直到南心的车子开进华顶的地下车库,楚峻北才一冲撞上了南心的车尾。
南心刚刹了车,还没来得及熄火,就被后面用力一撞,撞得她有点懵。
当被楚峻北拉下车,看到他一双欲要撕裂她的眼睛的时候,南心吓得瑟缩发抖。
“峻,峻,峻北,你来做什么?”
“呵!”楚峻北吸了一声气,冷笑一声,“是啊,我来做什么?我们都离了婚了,我来做什么?”
南心用力咬着牙关,她也知道自己害怕的时候会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想用毅力战胜这种害怕,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吓得牙齿打架,得得直响。
只要在特别害怕时说出来的话,都带着讨好,“峻北,我,你到楼上去坐会吧。”
“坐?”楚峻北觉得自己五内里已经炸开了,火从身体内燃出来,神经末梢都烧废了,“靳南心!我楚峻北这辈子在你这种下作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真是瞎了眼!”
南心一听“下作”二字,她的手指便僵冷握紧,好象自己被埋在了雪地里。
可无论她怎么搓洗,还是脏得发黑。
眼睁睁看着楚峻北颓然的背影上车离开。
南心站在车库里听到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还有刹车片的声音,有轮胎快速转弯摩擦地面刺耳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都狠狠丢进耳心里,刀子似的。
。。。。。。
楚峻北很久没见到沈玥昔了,甚至这段时间他都忘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今天他一回到湘 ;园,还没到主楼就看见沈玥昔站在车库那里等他。
皱了皱眉。
她来做什么?
和运动员结婚过来送喜帖?
楚峻北此时的心情根本不适合跟任何人谈任何事。
沈玥昔那里,他只是一颌首便往5幢的方向走去。
沈玥昔追了过去,“峻北!!”
“我要早点休息。”
“峻北,我是来和你说说楚家的事的。”沈玥昔高跟鞋迈得很快。
但楚峻北的步伐迈得也快,再加上他腿太长,沈玥昔只能一路半走半跑的跟着。
“楚家没什么事。”
“峻北。”沈玥昔舔了舔唇,她不能点明自己已经知道靳南心和顾展唯之间的事,只能拿她的身世说话,“靳南心她帮不了你,你和她在一起有什么用?现在我能,真的。”
楚峻北只觉得有些好笑,脚步也慢了下来,“你?你不是有个冠军男友?”
“我根本不爱他!”
“不爱他都公布了难道不该负责任?”
沈玥昔眸色微沉,“峻北,没有爱情两个人怎么可以在一起?”
楚峻北现在全身都是火引子,沈玥昔说什么他都觉得一股烟熏火燎的味儿,炝人的得很。
“没有爱情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们活不下去就去死啊。”
沈玥昔面上尴尬极了,她沉了沉气息,“峻北,我告诉你,现在我叔叔完全可以把你关了的项目放出来。”
楚峻北转过身,懒懒的睨着沈玥昔,略有不屑的说道,“好啊,你明天去告诉你叔叔,把楚氏市中心那个所谓的违规项目给过了,你能做到,我就信你。”
沈玥昔只能傻傻的看着楚峻北转身离开。
自己再也没了追上去的理由。
。。。。
南心将门上了反锁,盘腿坐在地上。
盒子里的小药丸拿了一粒出来,装进小袋密封袋里,又小心的放进手提包里。
南心从来没有做过报复的事。
哪怕靳永钟这样逼她几年,逼得她隔三差五的搬家,她都没有想过报复,只要哥哥好好的,闯闯好好的,靳永钟再怎么坏,能没有对她赶尽杀绝。
但当她手里拿着一堆属于沈玥昔的资料的时候,她只想到了两个字,报复。
仇恨的就是种子,一旦发芽只能破土而出。
要么死,要么继续生长。
沈玥昔和顾展唯也不知道计划了多久才做到滴水不漏。
不管是监控,还是时间,她没有一处可以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
证明不了就不证明了吧。
证明了又能得到什么?
难道发生过的事,可以当没发生吗?
报警无非是再一次更深刻的让更多人知道了那些事实而已。
她愿意做个暗暗报复的鸵鸟。
南心看到沈玥昔和顾展唯的名字就想把她从纸下抠下来,用力的撕扯。
她在纸上演算着时间,时不时的画出abcd各种可能性,抑或画几条线路图。
她只有在这种时候特别清醒,她觉得清醒的时候真好。
糊涂的时候全身每处细胞都疼,连睡着了做梦的时候,都是疼的。
疼得她总是晚上哭,再也不敢跟闯闯和周姐睡一个房间。
她无数次跟周姐赌咒发誓的保证,再也不会去做上楼顶泡雪堆那种丑事,周姐才答应带着闯闯到楼下睡。
。。。。。。。。。
翌日清晨,南心开着车去顾展唯的公寓。
她买了些包子,可是没有买豆浆,还有些歉意的告诉顾展唯,“我忘了买豆浆,昨天 ;喝了牛奶回去就吐了,我还是喝白开水吧,你也喝白开水吧,有人陪着我一起喝,免得觉得自己生活艰苦。”
“南心,会不会是怀孕了?”顾展唯坐在对面,紧张而急切的问。
南心心底一震!!!
脸色当即难看至极,冷斥道,“你还觉得光彩是不是!!!”
顾展唯马上坐好,摆了摆手,“南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提。”
顾展唯帮着南心把包子装进盘子里,主动去厨房接水烧开水。
下午快下班前,南心又提早下班,去买了些菜,顾展唯家,把厨房里的水龙头滤网旋头拧开,放进一粒小药丸,退进安全通道,等顾展唯回来。
今天南心烧的饭,粥,但是菜烧得很咸。
顾展唯一直说味道不错,饭后喝了很多南心烧好的开水。
南心一直抱有歉意说自己烧菜的水平有了回落,以后慢慢锻炼。
顾展唯却表示毫不介意,下次他来烧。
楚峻北再次听到他的人来跟他说南心提前下班去了顾展唯公寓的时候,他冷冷道,“不要再跟了。以后都不跟了。”
他不该再这种女人身上再浪费一点点的时间和精力!
一点也不用有。
楚峻北吐了口长气,他觉得自己放下了。
这口气呼 ;出来,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做人何须太跟自己过不去,佛都曰:放下,舍得。
若不放下,便没有机会再拿。
若不舍,便没有得。
对的,佛的智慧都是对的。
楚峻北认为他这周可以去山上拜一拜,虽然以前从来不信。
但这时候他觉得佛是值得尊崇的。
值得一拜。
他放下了,因为他彻底不跟了,放弃了,再也没有执念了。
当夜,刘湘把醉在5幢三楼杂物间的儿子抱住,哭得压抑无声。
楚峻北抱住刘湘的腰,狠狠的掐住她腰上的肉。
他的声音咬牙带恨,“靳南心!我明天就把你杀了!杀了你,我就痛快了!你给我等着!”
刘湘坐在地上,抱住楚峻北的头,“峻北,我是妈妈,妈妈啊。”
楚峻北沉默了很久,一动不动,他的头陷在刘湘的怀里,长声抽气的时候,感觉那口气像一根紧紧的绳子拉着心脉。
那口气一提,整个心脉都快被扯断了。
“妈。。。。。。”
“欸!”
他压着声长声喘了一口进,眼泪便泡进了刘湘的衣料里。
“峻北,你难受你就在妈妈怀里哭一阵,我是妈妈,妈妈不会笑话你,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知道吗?
峻北,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哪怕到了一百岁你委屈了,难受了,都可以在妈妈怀里哭。
峻北,乖。。。。。。”
他突然恸声一颤,“妈。。。。。。我对她,真是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了。。。。。。
真的一点底线都没有了。。。。。。
我真是犯贱了!”
刘湘的眼泪止不住如溪水潺流,鼻腔里全是从儿子身上传出来的酒精味道。
她体会过那种屈辱和撕心裂肺,完全可以理解怀中的儿子痛苦源于何处。
人若无情,该有多好。
此时的刘湘真恨不得自己的儿子是个不忠不义不孝无情的男人,若是那样,他起码不用沉浸在一段感情伤痛中这么久还无法抽离。
若不是因为南心是楚峻北是表亲,刘湘本来就打定过主意让他们离婚,那么此时的刘湘看到楚峻北如此痛苦,一定会去找南心算帐。
刘湘抱着楚峻北的头,手掌安抚着他的背,哽声道,“妈妈知道,妈妈知道,峻北难过了。。。。。。峻北以后会遇到优秀的女孩子,她一定不会伤你的心。”
“妈!这感觉真不是人承受的,好象。。。。。”楚峻北翻了个身躺在刘湘的腿上,他眼睫和面颊湿潮,他抬起手来握着拳头,眼神里恍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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